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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高干文言情小说-[210]爱或不爱没关系-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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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角度,能从那个缝隙里看到书架另一边一条乌黑的马尾辫,不长的辫子,别着几个彩色的卡子,还扎了粉色小熊的头绳,晃来晃去。
“我不想随便找个人结婚……要不……反正冯伦……”
说什么,他不是每句都听清了,听懂了,只是听到那清脆的女孩声音一直在讲,越讲越激动。
毫无防备,缝隙里突然多出一张脸,也只是一瞬间,书塞了回去,书与架子的格缝里,有件淡粉色的毛衣,刚才的辫子和小熊却看不见了。
“宪奕,少喝点!”
朋友在劝,他嗯了一声,却是举着杯子一饮而尽,听到书架另一边刚才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说:“不结婚怎么了!”
是啊,不结婚怎么了?
结了,再离,还不如不结。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斩钉截铁的声音说得多,那个晃辫子的女孩看得比他透。
倒上酒,杯里的冰块化的只剩下一小点,托在手里,杯壁上满满的都是冰凉。
结婚,离婚,五年,十年,感情不是越来越牢固,反而像暖热里的冰,禁不起呵护,化成水了。
“家棋……”
“今天不说她,喝酒!”他打断同伴的话,起身,随便从三层书架抽了本书下来。
那条马尾辫子又出现了,那只粉色的头绳,还有清脆的声音,细听,又是哽咽的,似乎从来没有斩钉截铁过。
傍晚的时候,骆驼才带着洛洛回来,似乎是吵架了,一进门,一个去吧台,一个先走到书架旁,取走了每周推荐的《耶路撒冷之鸽》,扔在一堆过期的报纸上面。
喝过太多咖啡,几个女孩点了一桌差点,歪歪的依在沙发里,只有戴若还在说,说她喜欢的,恨的,爱的,不爱的。
洛洛靠在一旁听,把窗台上的沙漏逐个翻过去,时间又随着流砂静静的消逝,窗外的雨小了很多。
书架后面的一桌似乎要结账了,几个男人都在穿外衣,个子最高的一个,拿着本书,走到书架近前放。
“我等他……一直等……”
臂上的大衣擦过书架落了灰的底部,他提了起来,低头想去掸掸,却见到粉色小熊也站了起来,走到书架前。
她个子不高,还是一脸学生气,眉间带着郁郁的不快,似乎和他一样,在找什么。
目光没有相遇,因为她的已经有些涣散了,停在他脸上,恍若未见的又继续摸索下去,最后停在一本书上。
付了钱夹在账单里,和朋友往外面走,走出书架隔出的空间,空气里多了外面阴冷的湿气,最高的男人,慢慢穿上了大衣。
并非刻意,回头的瞬间,看到沙发旁的几个女孩,一桌没有吃完的点心,只有粉色那个,手里始终抱着书,晃着面子,托着腮帮,望着窗台的沙漏。
“洛洛!”
老板走过来了,男人只是礼貌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举步继续往门口走,在伞架旁取伞,回头看见粉色毛衣那个,又扒到书架前找,除了背影,只有头上的小熊依稀还能看清。
不知为什么,多看了一眼。
“别开车了,我送你!”
朋友拉开门,雨声进入到听觉里,然后是扑面的冷空气。
男人摇摇头,撑起伞,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步走进了雨里……
………………………送给喜欢老杨的某些同志………………………
写7788不顺利,又惦记老杨了,刚离婚时什么样子呢?所以随便写了点,当成作文练笔了。
人嘛,不能求全,又有私心,初衷,倒不是有恶意,希望某同志能理解。
某同志说喜欢若若和老杨,我倒想,要是若若没碰到老杨怎么办?要是某同志看不到怎么办?
只能尽分心意,不管之前经历怎么多,之后如何。
善良如若若,总有一天会碰到个老杨似的好结局,这就是我故事的简单逻辑和憧憬,哪怕,老杨并没那么好,至少也是个老杨啊,对吧?!
番外——若若折腾
若若光着脚丫子,手插在腰上站在客庭到卧室的走廊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眼泪。猛一看,脸色可不怎么好,揉皱的睡衣贴在胸前,似乎还丢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胸口。
愣了一会儿神,大大的眼睛才勉强迷开一条小缝,迷迷糊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毫无预警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精神立马清醒了几分。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一点了,小布谷摇头晃脑的,时不时从钟表上的木头小屋子里探出脑袋,刚才是怎么醒的,梦见什么了,若若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晚上她和杨宪奕吵架来的,也都是芝麻大点的事情,算不上原则性,可是她脾气上来的时候,但凡不顺心的地方都要找他发泄出来,不管算不算是无理取闹。
十二点以前,是九月十号,现在是十一号了,她那点怨气也该过去了,可想到杨宪奕说的那两句话,她还是觉得心里来气,光跑到隔壁来跟他分房睡俨然还不够。
客厅里空旷,没一会儿若若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个脚趾踩在凉飕飕的地面上,都冻麻了。抹了抹眼睛,一咬牙,若若跑回空卧室里拉了床被子披在身上,像凯旋的英雄似的,一路带着小风,拧开了锁死的大门。
喀嚓,锁刚开,楼道的一丝光射进来,大半夜,似乎一把冰凉凉的小刀,刀刃就搁在她露出的一片白嫩胸口上,引起一阵寒意。若若整个人还蒙在被子里没想清楚要干什么,就感觉眼前伸过来一只大胳膊,猛地一捞,门一下子被拉开了,她肩上的被子也被揪掉,横竖歪斜的就被拉进了暖烘烘的怀抱里。
一沾他,身上受了的凉气更觉得甚了,若若想跑,奈何杨宪奕力气大,块头足,火力又壮,硬是一动没动了,被连锅端了起来。
杨宪奕踹上房门,反身往自己屋里走。本来说好要留给小老虎的房子,现在成了她撒脾气闹“分居”的好武器,动不动就要挟他,又踢被子又踩枕头的,他因为情况特殊,也一直忍气吞声下来,可今天闹出圈了,骑在身上打了一顿,说教了好一会儿,临睡觉竟然不上床,抱着枕头就往外跑,等他反应过来追过去,早就锁死了隔壁的门,任他怎么敲都不搭理。
要是看户口本,也是二十七八的大人了,可跟他闹起脾气,她就是个七八岁狗脾气的臭孩子。
进了屋,杨宪奕一步不停的往屋里赶,怀里的若若不是放弃抵抗任他抱,而是接二连三的埋在他肩上打了十几个大喷嚏。眼看着是冻着了,抬起头鼻子尖都是红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像是泪光,杨宪奕把她放到床上刚拉被子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波劈天盖地的喷嚏,眼泪鼻水都飞了出来,乱蓬蓬的头发散在面颊上,坐在床铺里怎么看都像个在垃圾堆前走失方向的可怜孩子。
本来杨宪奕气她不懂事,一看要感冒了,脾气立马都下去了,赶紧按着她躺下,想把被子给盖严了。
若若可不吃这一套,捂着鼻子,忍着酸酸软软又要打喷嚏的难受劲,一把推开杨宪奕,从被子里一骨碌爬起来,站在床上鄙夷的指着他,蓄势待发地狠狠逼问:“你别在这儿讨厌!你说,学校对不对!你……阿嚏……阿嚏……阿嚏……你……”
“别说了,我错了,学校不对,我也不对,不应该光给讲师发一盒月饼,学校太不对了!”杨宪奕看她感冒症状上来了,一边求饶的哄着,一边上了床,不顾若若愿意不愿意,给她逮了下来,连拉带扯的重新按在被子里。
“杨……阿嚏……宪奕!”若若的难受劲和委屈劲可上来了,在被子里负隅顽抗不说,还趁机给了杨宪奕两下重的。就听咚的一下,杨宪奕没防备,在床边没待好,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砰的撞在床头柜边缘。
本来蒙在被子里有了劲头撒呓症的若若,因为听到这么大动静,突然安静下来,胳膊腿也不摆了,被子也不踢了,跟个缩头小乌龟似的,好半天趴在被子里原地一动不动。
这不算是她第一次对杨宪奕用暴力,是大半夜第二天还要上班,杨宪奕虽然胸口一起一伏的,可扶着床边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平息下去,一生不吭的出了卧室,往外间走去。
等脚步声远了,若若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鼻子又开始流鼻水,都快蹭到睡衣上了,眼睛也酸酸的,坐在床上披起被子,想下去看看他是不是摔疼了生气了,又觉得他罪有应得。
晚上回家,把学校里不公正的待遇跟他说了一遍,他不但没有帮她说话,还批评她思想不端正,气得她一口月饼也没吃下去,哭丧着脸,推开饭碗就跑回屋里闹脾气。
若若最近脾气可大了,经常间歇性火山爆发。她对讲师级别以上教工按工龄发月饼,年头越长发的越多,讲师以下级就是一律一盒的中秋慰问政策颇有微词,六块小月饼,拼起来不如块面膜大,气得她提着月饼盒一路回家都跳脚。可偏偏杨宪奕觉得学校规定挺合情合理,还拿出压岁钱一样的红包逗她,说是打牙祭给她买最好的双黄鸭蛋解馋用。这当然把若若那点希瑞自尊给惹恼了,零花钱也不要,从晚饭闹到看电视,又延续到铺床睡觉。她不否认偶尔拿他给的零花钱,但是在发月饼这样严肃重大议题上,若若带有鲜明的自我观点,她追求的就是人人平等,世界共产和平,别管是教授还是打扫教室的阿姨,人人都该发一样的。
正恨恨地回想着学校的不公待遇,杨宪奕的脚步又回来,若若还来不及蒙回被子里,又是一连串惊涛骇浪的喷嚏,眼泪下来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只见着面前杨宪奕手里端着玻璃杯,杯里冒着热气,往她手里一送,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她身边。
“喝了!”
别的不行,折腾行。不过若若知道看脸色,把杨老虎惹毛之前,她总是趴在虎爪子旁边不扑腾了,妄图粉饰太平。
闷头喝了热水出了点汗,若若本想拉过被子赶紧翻身躺到床上,可身边突然一沉,杨宪奕大狗熊一样就压了过来,他胸口的体恤带着屋外的凉气,一离近了,又引得她要打喷嚏。
嘴还没张开,热辣辣的就被衔住了,鼻尖抵着鼻尖,灯一灭,就感觉另一个呼气吹在脸上,嘴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遍,胸口的睡衣一拉扯又绷了颗扣子,没一会儿,她就恢复到婴儿出生的原始状态。
“杨……阿嚏……”
从牙缝里挤出半个字,若若紧接着喷嚏连天,连喘息都来不及,另一个人忙着在她身边为非作歹,弄得她水深火热,云里雾里,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脑门汗,唉唉啊啊的叫着说好话求饶。
她也没想到他会遛遛在门外站了两个钟头,跟傻子似的等她出来,她以为他都睡了呢,明早起来可能气就下去了,可他脾气就这样急躁,都容不得有隔夜仇。
现在是没仇可恨了,若若呼哧带喘的像只游累的八爪鱼一样贴在杨宪奕胸前,叽叽歪歪了好一阵子,明明她就是八百米不及格,杨宪奕非扯着她跑了一万五,一路还都得跟着他的速度,这倒好,等躺平了,身上的汗落了,若若早散架了。被子盖严密,杨宪奕把沉甸甸的胸口蹭得又暖又软,若若心里委屈着,可一挨到枕头上就闭起眼睛睡沉了。
其实她很想杨宪奕跟她表示点什么,好歹是个小节日,他都给忘了,多少让她有些失望,还不如陈赓那些人想的周到呢。
杨宪奕等她睡沉了都一直醒着,她鼻子不怎么堵了,平稳的呼着气,不是急促的那样闷闷的,怕她感冒,怕她累,怕这怕那,要紧的都怕自己神经质了,这段日子苦死他了。刚刚捞回来一些,不过也仅属于望梅止渴的阶段,真正亏欠的还等着来日方长她慢慢还回来。
刚刚过去的是教师节,也算是她第一个名正言顺的教师节,职称评定下来,他早给她准备了小礼物想一早给。可她出门急急慌慌就给错过了,摸着手下平滑柔软的肌肤,怕那小火炉温度升高,杨宪奕又搂实成了,不让凉风钻了空子。等终于撑不住,才合上了眼睛。
凌晨四点半,老杨正睡得沉,突然感觉胸口热呼呼的,蹭来蹭去的翻腾,神志还没清醒,手已经伸过去盖在若若额头上试温度,怕是做梦了。
一摸,心下一惊,人就彻底清醒过来。
不好,发烧了!
番外——小叶子折腾
“小叶子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只给爸爸开!”
“小叶子乖乖,是妈妈回来。”
“坏妈妈她不回来,叶叶爸爸在!”
这儿歌不知道是谁教给小叶子的,她学会以后就记在心眼里的,而且当真事一样,每天晚上若若到她房间陪她睡觉,讲完了故事,刚要合上书就听见小叶子自己在那又唱又答,其实是还没听够故事,若若只好又把书打开,再给她读一段。
小叶子知道最近叶叶爸爸不常在家,有恃无恐的日子不在了,所以对坏妈妈的感觉缓和了一些。平时杨宪奕在家的时候,她基本上不找若若,除了哺乳期叼她的胸脯吃奶以外,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爸爸好,出门也只让爸爸拉着手,是个小白眼狼。若若对她再好,也只是次等公民,别人如果问小叶子谁最好,这孩子一定会说,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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