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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终于爱情-陆萌-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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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引着他们一直往里走,大伍先生显然被洞内景致吸引住了,听导游小姐的解说听得滋滋有味,不时比划着,曾雨起初跟在他的旁边,因为对洞内景物比较了解,有时也作一些小提点,韩孟语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没说过什么话,有的时候在极暗湿滑的地方,他会提醒曾雨小心脚下。

大伍先生是在贸易公司做事的,喜欢研究投资,对于这个岩洞的开发生出些兴趣来,在一边听导游小姐讲解时,一边探听着开发这个洞的成本资金和营利情况,曾雨见大伍先生更有兴趣将话题转在投资收益上,于是也就不再多言,只随着导游的游览进程,跟随在后。


进到整个岩洞中部时,有一段路因为灯光损坏,变得十分的黑暗,导游提醒着大家小心,大伍先生经导游提醒方想起回过头来,将手伸问曾雨,想扶上一把。

“不用不用,这里我挺熟的,你只顾往前走变行。”曾雨见他伸出手来想也不想地回拒掉。

大伍先生见人家姑娘拒绝,也不好意思唐突了,提醒她注意后便转身继续跟着导游小姐往前走。

曾雨低着头,看着脚下,光线虽暗,却隐约可辨那些反射了些水光的岩石,手在伸向铁栏杆时,在空中被另一只手握住。

曾雨诧异地转头看向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韩孟语,不远处的彩色灯光淡淡地映在他的脸上,让她看不出他的神色。她抽了抽被他握住的手,他便紧了紧,然后直接将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在口袋里与她十指相扣。

曾雨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跳如擂的感觉,甚至有一会儿,她觉得他们似乎又回到两年前,他们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偷偷地牵手,偷偷地踩对方的脚背,在无数个黑暗的夜里,偷偷地拥抱,偷偷地亲吻。。。。

现在,他在她相亲对象面前,故伎重施,是何意图?

他现在这般行为,是余情未了?是桃衅?是为难?或者,是吃醋? 

又或者,只是他想!

曾雨一直都知道,他就是那祥的人,想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他敢想,他便敢做,很多时候,他甚至不去考虑其他人的想法,就像他以前毫不畏惧旁人目光,毫不顾及父母感受,一个劲地逼她。他何曾怕过什么?什么道德、规矩、限制啊。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只要法律允许,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低下头来,手在他的掌心扭动着,挣扎着,却挣脱不了他的五指山,他们从一前一后的位置变成了并肩而行,晦暗的光线无法让他人发现他们的斗争,他口袋里的秘密,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无法知道。

“你这是干什么?”趁导游小姐用小喇叭讲解时,她压低声音质问他。

“我最重要的东西遗失了,无论谁拾得,不管对方是善意取得还是恶意取得,我都有权要求他物归原主。”他不看她,却用同样低沉的声音轻浅地回应她。

他的话,让她的小心肝持续扑通着,曾雨一时觉得有些茫然,他这个时候说这话,什么意思呢?他不是有女朋友了么,来纠缠她做什么呢?曾雨又在他口袋里挣了挣,他的手丝毫未松。于是曾雨有些生气。她对他将她物化的比拟十分的不满,恼怒地回道:“你丢了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有。”他目光灼灼地看她。道:“你收了我的戒指,你默认了我的邀约,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然成立。

他在跟她拽什么规定?她对于法律只知道些皮毛,他说的那些,她不仅听得似懂非懂,对于他套用的法律规则,她也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她知道这样说下去不是个办法,他虽然不多语,可是她从不认为她能在说理方面赢他。前方大伍虽然还在跟导游小姐小姐谈意甚浓,可是眼下他们已走至灯光璀璨上网地方
,他们随时会发现韩孟语与她的小动作。

“我们回去再说。”她几乎带了些乞求的意味跟他说。

他低睨着她,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为什么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那么的看不开,顾虑重重?”

突然感觉扣住她的手指一松。 。她的手瞬间就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不敢奎多想,她快走几步。赶至大伍先生身旁。对于他,她连回望的勇气都没有‘

曾雨脑中一团紊乱,思绪不能。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旧事重提,她一时无法消化他言语里的含义。后面半截的游程,曾雨变得沉默,一路都心神恍惚,脑海里是理不清的复杂关系,一会儿是与他的过往,一会儿是他这两年对她的不闻不问,一会又是妈妈满是失望地告诉她他有她他有女朋友的事情。那只被他握过的右手,似乎一直留有余感,她心虚地用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掩饰着。

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是水路,非岩最大的特色是它有一条十分长的地下河,可以行船,导游小姐常常划着小船,一边放开喉咙唱着山歌,不论导游小姐的音色如何,那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岩洞里回响不断,似余音绕粱,是KTV里效果优良的音响都无法比拟的。

大伍先生对此十分的感兴趣,在导游的鼓励下,也亮了嗓子唱了起来,唱完后要曾雨唱,曾雨已经毫无游乐的心情,拒绝了他三番四次的要求后,他仍不依不饶地要求时,她突然就觉得心烦不已。

大伍先生因为游兴甚浓,对予她的情绪便未十分在意,一行人从洞内出来,乍见光明时,三人都各怀感受。

大伍先生心情不错,感叹道:“真是个不错的岩洞。”

曾雨对于后半程游览完全无感,只一心盼着早些出来,听大伍先生对这景点发表感叹,向他回以虚应一笑。

韩孟语不再落至最后,双手插袋,一派悠然地走在前面率先下山,曾雨与大伍先生跟在后面,大伍先生不时提些问题,说些以前的游览经历,曾雨也只简单地回应着。她的那只右手,一直蜷成拳头放在身侧,未敢松开。

上了车后,曾雨主动系好安全带,系安全带时,她瞥到自己的右手手背,还余有淡淡的指痕,于是气恼地转头瞪了韩孟语一眼。

大伍先生让曾雨指定一个好一点的餐馆,去解决三人的午餐问题。曾雨引着去了单位偶尔消费的某家环境尚可的酒店,挑了点菜,大伍先生的话匣子又开了。

出人意料地,应和大阻先生的不再是曾雨,而是一路上都都少言寡语的韩孟语。

结束一个话题后六,韩孟语问:“伍先生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呢?”

大伍先生毕业于某名校的国际贸易专业,他对这个问题回答得很自信:

“那个学校在主国内排名还不错,我的大学同学在那所学校兼了一些课程教学,他曾经跟我提及过,那所大学的学生就业率高,学校硬件措施不错。但是学风并不太好,学校的教育模式不够开放,所以学生固步自封,只求掌握现有知识,缺乏创新能力,虽然学校名气在人,就业容易,但是学生将来的成就,不会太大。”。韩孟语如此评价。:。

大伍先生听闻后,脸色变得绯然,他以为韩孟语这是在替曾雨考验他了,之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之势有所收敛,言辞变得谨慎起来。

“我觉得个人的成就跟个人后天的努力有莫大的关系,学校只是一个起点罢了;,韩大哥那样说,恐怕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说得有些偏颇了。”

“那你说说,按你学校的声誉排名,你却只在一个中型贸易公司做一名普通职员,这是你的起点方向不准,还是你个人后天努力的价值体现?”

曾雨听闻韩孟语如此明显的置疑,差点喷茶,这挑衅意味也太明显了,大伍先生脾气好才没有当场发飙。她终于见识到他的辩机,似乎他就是那样,观念里只有针锋对芒尖,是非与曲直,没有婉转周旋,也不给对方留回旋余地,他平时少说话是对的,他的那些彬彬有礼、斯文内敛的形象,看来也只是对那些跟他没有利害、不起争端的人适用。

“我们公司虽然不是省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但是在经济形势不好的现在,我们公司仍然能盈利而没有出现亏损,就足以证明实力还是很强大的。我的同事也都是精英型的,我这样的学历,公司里一抓一大把。”

“言下之意,伍先生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觉得自己的位置很适合自己,而且是理所当然的,伍先生不觉得我那同学的评价很中肯吗?贵校的学生,确实固步自封。”韩孟语交叠着腿,手随意搭在腿上,靠在椅背上,看似坐得随意,可那一脸肃穆的表情,让大伍先生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审问的犯人一样,审问自己的人每句话都让他绞尽脑汁地去组织言语回应,最后还让对方又把话给堵了回来。不禁冷汗潸然。

“不说这个了,上菜了,我们先吃饭吧。”曾雨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心里将韩孟语批驳了好一阵,可是她心里虽然不满,却不敢替大伍先生帮腔,一则,她帮不过;二则,她怕惹恼了他。

饭局开动,替大伍先生算是解了个围,大伍先生虽然对韩孟语的一番论调感到窝火,却不敢再在言语上与他进行辩驳,他刚见到韩孟语时以为他是一个性格沉闷,寡言少语的人物,却不想他的辩机杀气重重,说起话来不留余地,即便自己的辩才与他相当,也不能说出那样不留情面的话来,于是开餐时,他一语不发地只专注于食物,不再主动挑起话题。

所幸韩孟语也是一个食不语的人,吃饭时,刚刚那一派尖锐的模样便消融了,这让大伍先生松了口气。

席间变得有些静默,只有曾雨不时招呼大伍先生,以及唤服务生拿这拿那,大伍先生虽然觉得曾雨还不错,却因为韩孟语的态度,。淡了那份心思,一心只想吃完了走人了事。

三人吃完饭,回到曾雨单位,大伍先生取了自己的车,招呼了一声,便一脸不愉地驾车离开了。


曾雨知道这事肯定吹了。一进房就对韩孟语发飙了。

“你是我什么哥哥?你替我把什么关?你这是在把关吗?你明显就是在捣乱,在作梗。”她对他大声地咋呼着,周末单位无人,她无须再藏掖着自己的真性情,对着他,她就是有着憋了又憋的怒意。

“我根本就不是你哥,你十二岁时就这样对我说过,我也不打算做你哥。”他不再沉默地由她任意妄为,与她杠上了。

“那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相亲找男朋友不应该吗?难道我还得等你?你有女朋友了,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你也不用因为我的原因,买房子搬出去,那里始终是你们韩家的,你结了婚那里也还是你的,只要你不捣乱,我会马上把自己嫁出去,我会离开那里,我根本不会打扰你。”她冲他吼,吼着吼着,就吼出莫名其妙的眼泪来,她觉得自己一哭,就没气势了,可是心里就是觉得委屈,那眼泪忍也瑟不住地就流了满脸。

韩孟语被她的话气到了,一把抓过她,他咬牙切齿的隐忍,在看她哭得稀里哗啦时,又变成了强烈的无奈。

曾雨在他抓住自己时,以为他想打她,于是愣了一下,在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又将她一把拥住,当鼻间满是他的气息时,原本张惶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一种安心所取代。他的怀抱啊!她曾多少次因为梦见这个怀抱而哭醒啊,她本以为这个怀抱她可能再也享有不了了,可是现在却暮然重拾。她一度觉得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失而复得时便倍加珍贵。不可否认,即便知道他有女朋友,他对她来说,还是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她对他的怀抱还是贪恋与渴望着,她在刻意疏远他,排斥他的同时,仍然被他吸引,仍然对他心存爱恋。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谁跟你说我交女朋友了?谁跟你说我买房结婚了?谁说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她听得真真切切,却不明白他的一连串质问是什么意思,她强抑住自己的哭泣,认真地听他说话,她觉得他的话里,似乎有她所期望听到的某个希冀,她小心地压抑住抽泣声,生怕错漏半字地侧耳细听。

“我离开之前,等了你半个月,我以为你说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回去的话是一时气话,在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后,在你知道阿姨生病后,在对我消气后,会在我离开前,回来跟我说将那些话收回去。可是,我等了那么久,等来的是我爸在我下飞机的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你在我离开后肯回家的事实。”

她难道就从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当时他站一群异色人种中间,满目都是陌生的场景,他想起他与她如今已隔了一个大洋的空间,他不仅无法再触及她,连他的感情也被她流放至此,他自己都无法形容当时那种空洞的感觉。

像是什么都灰了,什么都沉寂了。

出国交流的机会令单位同事个个虎视眈眈并激烈地竞争,但竞争来的结果却绝对不如同事想象的那般美好。他每天忙碌到不可开交,一边努力地练习英语口语,一边记忆着冗长的专业术语单词,那些学术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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