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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我的虚拟婚姻 作者:徐兆寿-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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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说,嗯,可能。
  后来我见过一次暗影,在田野里碰到的。他看了看我,问我,你就是那个在夜里写书的人?我笑了笑说,噢,随便写写。他说,写些什么呢?我说,随便写写,都是些没意思的事。他说,你这个人,从脸色上看,好像早就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做的事要做?我说,是的。他没再问我什么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暗影。
  那天回去后我开始发高烧。我请琴心给我弄碗姜汤,她端着姜汤进来后说,你不要紧吧。我说,我可能要死了。她吓得差点把碗掉到地上。我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你这里的,到死的时候我会叫人把我抬到别处去的。她还是吓得不得了,死死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喝完姜汤后,我觉得舒服了一些。我的身上全是汗,便睡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几人陆续来看过我,还看了我的书稿,然后走了。等我醒来时,已是黄昏。琴心给我端来一碗面,我吃得非常香,说,再给我一碗。琴心说,没有了,你不是一直只吃一碗吗。我说,那就算了。她走后,我又拿起我的书稿看起来。
我的虚拟婚姻 6
  厅里办公室张主任给杨树打来电话,说杨金秀是他老婆的同学,托他给杨树一家道个歉,希望能够庭外和解,而且医院还可以再追加一笔钱,总之能拿到十五万元的赔偿。张主任曾经是杨树的老上司,对杨树有恩,这使杨树很为难。
  杨树晚上给程琦一说,程琦几乎要跳起来。她说,她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正义,公理。
  杨树便把电话打给张秘书长,委婉地说程琦基本同意了,但还是对医院怎么处理杨金秀耿耿于怀。张主任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给你说啊,小杨,唉,我给你说实话吧,杨金秀本是他们医院这次要提拔的副院长,现在可能没戏了。对于一个干部,这就已经够惨了,你说对不对,小杨?所以,你给程琦说说,能饶人处且饶人吧。对了,小杨,你的事我也给厅长谈了,马上就是真正的杨总了。
  杨树更为难。说真的,他有些生气,但也有些盼望。但程琦根本不考虑他的前途,她生气地说,她升不成官是应该的,但她必须得受到相应的处罚,至于你的事你自己处理,你想想,你的前途能与儿子交换吗?
  杨树突然间被程琦问得无地自容。那天,他一整天都在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呢?事情是怎么变坏的?晚上,他从镜子里走过时,发现自己微胖的身躯时,第一次想冲自己唾一口。
  第二天,张律师来找杨树,表达了法院的观点。法院与张主任说的一模一样。杨树在一种愤怒中拒绝了法院。
  一周以后,法院开庭了。杨金秀仍然没在法庭上出现,医院派了一个代表。程琦抱着儿子又一次坐在原告席上,台下几乎都是程琦在广场上结识的朋友。法庭上,张律师与被告律师展开了激烈地辩论,但法院似乎早有定论,全然不顾原告的诉讼和法庭上听众的反应。法院拒不接受记者的采访,几个记者被挡在庭外。法院宣布,维持上次一审宣判结果。
  当法官宣布完结果的时候,程琦也似乎早已预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抱着灵灵坐在原告席上,目光像两把刀子直逼法官。灵灵在她怀里哭了起来,她也不管,还是用眼睛直刺法官。
  杨树过去喊了一声“程琦”,程琦明明是听见了,但她转不过自己的眼睛。那两把刀子上分明有鲜血流出来,燃成了烈火。吴玉珍过去喊了一声“程老师”,她动了一下,但她的目光还是追着法官刺。霍雷教授也过去喊“小程”,她才转过身来。当她转过身来时,所有的人都发现她的眼睛里那团烈火已经化成了泪水,顷刻间迸出了眼眶。她也只是匆匆与每个人对视了一下,就低头看怀里哭着的灵灵。她不哄灵灵则已,刚出声说了声“别哭,儿子”,就泣不成声了。
  杨树的司机把杨树一家人送到家里,程琦还是抱着灵灵直直地坐着,一句话也没有。杨树给她倒了水,她喝了一口,又发起呆来。大概坐了半个小时后,程琦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突然,她狠狠地将杯子砸在了地上,霍地站了起来,说:
  “他妈的,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
  她的举动把灵灵吓坏了。灵灵恐惧地看着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杨树过去把灵灵抱在怀里,说,儿子,别哭,我们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灵灵还是哭着,要让程琦抱。程琦这才抱过灵灵,但嘴里还在说:
  “他妈的,我如果告不倒她,我豁出命也要把她杀了。”
  杨树把他们写好的诉状和信打印了若干份,分别给省人大、政协、政法委及全国人大、政协、政法委等相关单位寄去。张律师还给杨树出了个主意,让杨树给一些媒体也寄去。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杨树被组织部叫去谈话,说是公司的总经理另有任用,要调他当财务处项目计划科科长。杨树又从三产回到机关。如果当初不去搞三产,杨树现在也应该是某处的副处长了。杨树是当初厅里青年干部中最出色的干部。不过,他们一级的大部分还是科长,有一小部分甚至还是副科,更何况项目计划科科长是一个人人都在抢夺的位子,手里管着几千万的资金呢。
  杨树从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次他本来可以当上公司的总经理,但张主任在关键时刻将了杨树一军,说杨树还不成熟,也不是搞三产的料,应该回到机关来。正好财务处项目计划科科长的位子空着,厅长就说,杨树是搞三产的,对项目应该懂一些,就让他来当科长算了。厅长对杨树印象不错,杨树在当秘书科副科长时也给厅长办过不少私人的事。
  杨树掐指算算,自己在公司这一两年除了工资外,也赚了好几万,除还了原来买房子时借的一部分钱外,剩下的全给灵灵看了病。很值。如果他当时坐在机关里,每年也不过一万多块钱的收入,哪来的钱还债呢?又哪来的钱给灵灵看病呢?
  杨树又坐回了机关,一个人一个办公室,一个人一部电话。现在只能拿那份死工资了,再也没有来钱的路子了。杨树的心格外沉重起来。
  这天,他回家对程琦说,官司我们还打吗?程琦惊奇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说,为什么不打?杨树说,灵灵的病已经把我们搞得昏天暗地的,如果这场官司不能早早地结束,我们迟早会被拖垮的。程琦坚决地说,你上你的班,官司我来打。
  张律师也来过,说自己可能不能再帮他们打官司了,一则公司现在的业务太多,二则中院那边他无能为力。这是意料中的事。
  “我要自学法律,我要自己给自己辩护。”程琦说。
  程琦说到做到,第二天她就到书店买来了一大堆的法律书,开始学起来。上大一时,学校里开过一门叫《法律基础》的公共课,当时虽然没怎么听,但毕竟有些印象,现在学起来也不觉得太难。一个月以后,程琦觉得自己可以上法庭了。她正式向中院要求开庭审理案件,并要求自己当自己的辩护律师。
  开庭那天,程琦早早地起床,把自己着意打扮了一下。当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时,杨树和灵灵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愣了。程琦看到了他们的眼神,笑着问,怎么了?都这样看我?杨树笑着说,你打扮这么漂亮,法官都会被你迷住的。
  霍雷教授领着一帮闲散人员早早地挤进了法庭,坐在了最前面。杨树和程琦抱着灵灵走进法庭的时候,他们都站了起来,惊奇地看着程琦,一个个都说,你今天可真漂亮。程琦笑着走过去,根本不像一个要来打官司的人,更像是一个新娘。张律师也出于道义上的支持,特意赶来了。
  然而,当法庭开庭的时候,仍然只有医院的代表,杨金秀没有出现。这使程琦大为愤慨。
  由于没有经验,程琦在法庭上起先一直处于被动局面。对方律师不知从哪里得知,杨树和程琦是酒后怀孕,这将导致婴儿很多不可预知的后果发生。对方律师还拿这一点在法庭上大做文章,致使程琦大为尴尬。另外,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得知,灵灵在发育期间被小叶用过安定片。由于这两个因素的参与,使案件突然间变得对他们不利了。而程琦又拿不出任何对自己有利的证明来。程琦在法庭上被气得哭了起来。她一哭,灵灵也在台下哭起来了,喊着要妈妈。法官只好决定暂停一刻钟。
  程琦从台上走到台下时,霍雷教授赶紧把她让到座位上说,小程,你要冷静一些,我想了一个办法,能不能给陈教授打个电话,让陈教授在法庭上作个证。程琦抹去脸上的泪痕说,不知行不行。霍雷教授说,试试吧,或许对你有利。杨树赶紧把手机给程琦,程琦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一刻钟后,法官宣布继续审理案件。程琦站起来对法官说,法官,我是否可以请一个证人作证。法官说,可以。程琦说,不过,这个证人因为人在上海,是否可以通过电话作证。法官说,不可以。程琦说,对不起,法官,这是很重用的证据,而这个证据也只有有权威的医生才能拿出,我所说的陈敬教授是国内最权威的脑病专家,如果他的证据都无效的话,那么,对方所说的酒后行房与保姆用药可以致使孩子大脑有问题的说法也是无效的。法官犹豫地左右看着。这时,台下所有的人都嚷起来了,法官便问程琦,这个陈敬教授为什么没有书面的证明呢?程琦说,我们事先没有想到要他来作证。法官又问,他对灵灵的病熟悉吗?程琦说,非常熟悉,他是灵灵的主治医师。这时,对方律师说,法官,既然原告与陈教授非常熟悉,应该回避。
  这时的程琦终于怒不可遏,她说,法官,既然被告律师连最权威的专家的意见都不愿意听,那么请对方律师拿出我的孩子先天就有脑病的证据来,被告律师,我还要说一句,我虽然不是一个律师,但你知道我为什么站在这里为自己辩护吗?因为我有一颗良心,我相信良心是最好的律师,同时,我还要问你一句,你是在为正义而辩护,还是在为邪恶服务?
  当程琦怒忡忡地坐下后,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法官说,这样吧,你们双方各拿出有利的证据,一周以后再开庭,现在我宣布休庭。
  当程琦抱着灵灵走出法庭时,一群记者将她围了起来。第二天,好几家报纸都登了“漂亮妈妈自当辩护人,义正词严做良心代言者”的新闻,同时配发程琦的照片。程琦出名了。
  她打电话给陈敬,问怎么才能证明灵灵没有先天的问题,又怎么能证明小叶用药后的后果。陈敬笑着说:
  “我给你出具一张证明书不就行了。”
  程琦听后,却坚决地说:“不,陈教授,就按你以前分析的写。灵灵也许有先天的因素,但既然无法证明,也就等于没有。小叶肯定是有责任的,她肯定也得负相关的责任,但是,孩子出生时颅腔出血致使脑瘫这是铁证,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有了这个事实,先天的因素就自然被排除了,或者说不重要了。总之,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们的友情而做违背良心的事,也不想拿不是事实的证明压他们。”
  陈敬一听,笑着说:“好好好,这样最好。你真的太了不起了,我都对你肃然起敬了。”
  程琦也笑了,她说:“我们女人稍稍做一些事,稍稍有些正义感,你们男人就受不了啦。”
  开庭那天。程琦又着意打扮了一番。这一次,她自信能把所有人都说服。她有足够的证据和说服力。她请了很多人证人,包括当时跟她一起住院的妇女。
  她获得胜了,但是,法官说:“法庭肯定要给主要责任人相应的处罚,但至于杨金秀是不是主要责任人,要由医院决定。”所以法官当场宣布休庭,一周后开庭判决。
  第二天,达州好几家报纸都以“灵灵案妈妈律师初胜,主要责任人尚需重定”的标题对此案件进行了报道。第三天,外地一家报纸上整整一版都是有关灵灵案件的报道。第四天之后,好多报纸都转载了这篇报道。在记者频频与法院和医院的相关负责人接触的同时,政府也出面了,主管文教卫生的副省长和副书记分别作了指示,要严肃处理这起案件,对相关责任人要认真追查,决不可以姑息养奸。据说,全国人大一位领导在看到报纸上的报道时,恰好也在看杨树给他们寄去的信,立即批示,建议人大将此信转至地方人大,要求地方人大敦促地方政府和法院要认真处理这一案件。同时,卫生部有关领导也作了批示,要求严肃处理这一事件。由于上面有了这样的批示,省上也积极起来了
  一周以后,法院判决,医院赔偿灵灵所付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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