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破魔-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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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错只觉得一股热血“腾”地升起!他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皓腕向这边一拉。
“呀”的一声,珑珑那柔纤之身躯,便不由自主地被拉过布帘,伏倒在古错怀中。
珑珑全身一震,满面羞红,欲挣扎而起。
古错受那满怀柔滑的刺激,只觉头脑中“嗡”的一声,便已不由自主地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嘴唇迅速迎上,火辣辣地吻在珑珑的双唇上。
珑珑仿佛骤然被一道电流击中般,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使珑珑全身酥如无骨了,她觉得自己的全身,已在这四唇相搅时深深融化了,哪里有半分力气挣扎?
其实,她本就深爱着古错,又怎会挣扎?
古错全身如人,双臂有力地搂住珑珑的腰,几乎要将二人的身躯合而为一,不留间隙地贴在一起。
珑珑那动人的双眸微闭如星,面颊飞红,鬓发蓬松的瘫在古错怀里,任他吻着,拥着,像一只温顺的羊羔。
良久,良久……
石敏在这一侧,只听得那边有咻咻的喘息声,娇柔的唔唔声,人影在重叠摇曳,她的一颗芳心已如鹿撞,哪里平静得下来?
她暗道:“古大哥与珑珑姑娘今日是怎么了?都如此反常?”
珑珑觉得自己像在雾一样的境界中虹也似的飘升,一直地飘,飘……
但渐渐的,她觉得古错有点异常了,他竟那么的不知惜香怜玉,疯了似的揉压着自己,珑珑觉得再如此下去,自己定会为他所伤,于是咬咬牙,从古错怀中挣扎出来,然后翻回石敏这边。
石敏见珑珑星目半因,秀发蓬松,娇喘微微的模样,不由大为吃惊,忙上前询问。
珑珑只说得:“古大哥他……他……”却哪里说得下去?
这时,那侧又传来古错似乎极为痛苦之声。
石敏心中一惊,不知有何变故,忙一撩布帘,便往那侧而进。
珑珑想要拦阻,不知为何,却欲言又上。
石敏刚一过去,尚未看清是怎么回事,便已被古错紧紧搂入怀中,石敏大惊,挣扎着道:
“放放开,放开我……唔。”
她的双唇,已被古错的双唇堵上
石敏咿唔着,扭动着,终于,她的双臂己缠绕在古错的颈项上。
不知过了多久。
两个躯体终于不那么情愿地分开了。
不知为何,石敏清盈盈的眼中有了泪痕。
古错终于从那浑沌中清醒过来,见石敏衣衫凌乱,泪眼朦胧地坐在那儿,不由魂飞魄散!
他似乎已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胆怯地内疚地轻轻叫了一声:“石……敏。”
石敏低首不语。
古错有点尴尬地去拉石敏的手,第一次,石敏闪开了。古错再一次伸出手,这一次,石敏没有闪避,任他握着。
古错心疼地道:“我……我欺侮了你,你便打我骂我也好,可别这样不作声地流泪,其实,其实……我……早已是喜欢你了。要不,我就从这马车上跳下去,要摔成个肉饼,就摔成个肉饼,要摔成肉渣就摔成肉渣,反正我是罪有应得……”
石敏却已转过身来,嗔道:“谁又怪你了?我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不觉,眼泪就来了。”
古错见她眼神,果然只有娇羞与明媚,不由大喜过望,轻轻地扳过石敏的双肩,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良久。
石敏也望着他,两双眼晴相视,有长丝千缕柔情万种,倾不完,诉不清。
一切尽在这不言之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永恒存于一瞬。石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珑珑姑娘她……”
古错心中一惊,暗道:“今日罪孽大了。”
忙过来向珑珑致以歉意,但珑珑只说了一声:“刚才,你真坏……”便投进了他的怀中。
古错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石敏与珑珑都是女中豪杰,又心知古错乃人中俊杰,自己一人,又如何能系住他?
何况她们两人在以往的日子里本己有姐妹之情,倒也相安无事。
如此一来,便美了古错,绝色丽人,左拥右抱,逍遥如仙了。
他哪知道他的这番艳遇,还与二百年前的一位安阳侯有关呢?
安阳侯乃前朝官宦,被封为侯,封邑安阳。此人生性穷奢极侈,平日鱼肉为姓,刮地三尺。他为了追求享受,便令人造了这马车,车内构思极为精巧,然后他便每日带上两个美丽佳人,让这辆马车在各道上随意行驶,而他,则在车内寻欢作乐。那柜子里的酒中,投入过一种稀世春药,名为“乐宫公主如花夜夜香”,药性极强,这马车代代相传,竟未损坏,也不知“飞天穷神”曾土是如何弄到这马车的,竟阴差阳错成全了古错的一桩美事。
因为有柔情蜜语,古籍倒已暂时地忘了将临的血雨腥风。
石敏也突然变得温柔可爱多了,不再是那么冷淡孤独,她见这一路去临安,尚有一些路程,便要教古错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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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途中风云
古错当然满口答应,但他实在不是练琴的料,弹起琴来,便是嘈杂一片。
无奈,石敏便说改教他如何能超脱琴声,做到“琴有心,人无心”。
对于这个,古错倒颇感兴趣,便一心一意地学了起来,竟很快让他学会了,石敏又想让他学如何以声伤人,古错却又懒得学了。
如此优哉游哉地向临安驶去,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本来,如此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后面又垂着门帘,谁会知道里边会有笑天钺与他的两个女人?
将至临安府时,古错忽地记起醉君子来,他觉得九月初九之事,很有必要与醉君子通一口气,于是,他便将如此想法对石敏、珑珑二人一说。
珑珑当然赞成,虽然她是偷偷地从师父那儿溜出来的,但溜出来之后,却又想念她的师父了。
石敏也未反对。
于是古错便探出头来,对着赶车的那个汉子叫道:“兄弟,先别去临安,去醉君子那边。”
那人“嗯”了一声,马车便略略改了一个方向。
古错觉得有点不踏实,因为那赶马车的人太漫不经心了,于是他又问道:“兄弟,你知道醉君子那边如何走吗?”
那人又“嗯”了一声,表示肯定,这人也真奇怪,竟只说出一个字。
古错还待再问,他却忽然转过身来,用一种嘶哑的声音道:“别人都叫我‘老马’,长这么大,我走过的路成千上万,而我每走过一次,便会永远记住它。”
古错赶紧闭口,他发觉这车子不但车身神奇,而且连驾车的人也奇异得很。
“老马”果然能“老马识途”,他轻车熟路地驾着这辆看似平凡,实是精巧异常的马车,向醉君子那儿驶去。
珑珑探出车厢外,见马车所行之路果然无半分差错,也暗暗佩服。
倏地,马车突然戛然而停,若非古错三人武学精湛,恐怕早已从车厢中摔落而下。
饶是如此,他们三人仍是跌作了一团。
也不知这“老马”用的是什么手法,居然能把一驾本是狂奔着的马车硬生生刹住,而且是疾然而止,没有任何缓冲。
便在古错三人跌作一团之际,古错已听到有利矢破空之声,竟是同时从四个方向奔袭而来!
古错一凛,喝道:“小心,有人袭击!”
石敏、珑珑一惊。三人同时冲天而起,暴破车篷而出,掠上十余丈高空,方倒卷而下!
便在古错三人腾身跃起之后,那马车的车厢已被扎了个千疮万孔!
奇怪的是“老马”却不见了。古错正在惊惑之际,却见一个人影从那四匹高头骏马身下腾身而上,动作迅疾如电,又那么不声不响地坐在马车上,手中还是握着那根马鞭。
路两侧的丛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涌出三十几条劲装大汉,为首的却是个文弱彬彬的中年人,其他的人全都蒙着脸,唯独他没有。
有一个劲装大汉见那马车车夫气定神闭的样子,颇为不顺眼,便又弯弓褡箭,欲射系“老马”。
那文弱之士阴阴地说道:“荀老三,若是伤了这马的一点皮,我便要了你的脑袋。”
被称作荀老三之人似乎对他畏惧得很,赶紧住了手。
古错、珑珑、石敏三人已玉立那儿,三人俱是俊美非凡,把三十几个蒙面人看得目瞪口呆。
有一个蒙面大汉向前一步道:“朋友,我们姬爷要借你这马车一用,你们便自个儿上道吧。”
古错不觉笑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一群劫匪,便笑道:“这破车,你们鸡爷也稀罕么?坐这车子,岂不辱没了鸡爷的身份?”
他故意说成“鸡爷”,那蒙面大汉却以为是慑于他们的威严了,便道:“你这小子倒识趣得很,在我们姬爷还没有不奈烦之前,赶快从眼前消失!”
古错却又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哥倒爱说笑,我好端端一辆马车,凭啥要让给你?”
那文弱之士阴阴地道:“我姬某要拿它作礼物,你便忍痛割爱吧。”话说得客气,语气却霸道之极。
古错忍住笑,问道:“什么人的喜事,要惊动姬爷大驾?”
见古错说得恭敬,那文弱之士听来倒颇受用,故作矜持地道:“乃云飞山庄的大公子。”
古错一愣,接着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世间最好笑的事让他遇上了。
那文弱之士被他笑得无名之火顿起,阴声怒道:“我姬某叫你永远笑不出来。”
双手一扬,两道寒光激射而出,手法倒也娴熟得很。
但在古错眼里,这便如三岁顽童戏耍一般。也未见他如何作势,就那信手一抓,两把短刀便在他手中了。
文弱之士一惊,忽又一喜,暗道:“待这刀上的毒侵入你体内之时,看你再如何发笑!”
古错果然不笑了,他擦了擦笑出来的泪,一脸庄重地道:“那我便代我大哥讲过姬爷的盛情了。”
此言一出,立即惊倒一大片。
文弱之士更是张口结舌,道:“你……你竟是……竟是云飞山庄中人?”
古错颔首道:“云飞山庄的三公子。”
文弱之士便大为尴尬了,若是一个人,要用抢来之物送人,而被抢的人又是他将要送礼的人的兄弟,无论是谁,都难免尴尬。
看那文弱之士的脸,已是红如猪肝了。
古错坏坏地笑道:“如此重礼,我们云飞山庄是不敢接的。何况,我们云飞山庄与姬爷你素昧平生,姬爷为何如此多礼?”
文弱之士讪讪地道:“云飞山庄的喜事,已是天下皆知了。因为那新娘是……是……”
突然,他恍然大悟地叫道:“你这杂毛,竟然骗我姬爷!谁不知云飞山庄的三公子早已落浑身亡!你如此刁滑,便怨不得我不留你狗命了。”
语音刚落,他已拔剑出手,向古错袭来,其他蒙面大汉见状,也大喝一声,向石敏、珑珑攻来。
文弱之士方才见古错空手接飞刀之手法,自知自己的武功与他有天壤之别,但他料定古错已为剧毒所侵,所以才敢出手。
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他还没有挨近古错,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文弱之士在空中猛提真力,在落地时,立即双足一顿,贯力足下,企图稳住身子,挽回点面子。
却听得“咔嚓”一声,他的腿骨竟生生折断了。
原来,古错推出之劲道,看似平常,却力劲十足,那文弱之士若顺势地在地上打几个滚,倒也无事,但他却要逞强定身,被那一股奇大之力一撞,双足立断!
这文弱之士倒也凶悍得很,如此断腿巨痛,他竟哼也不哼一声,但那脸的冷汗,直涌而出,显然,是痛出来的。
更惨的是三十几个蒙面人,一转眼之间,他们已倒下十几个!
古错道:“珑珑、敏儿,看在他们是为我大哥备礼的份上,且饶了他们一回。”
珑珑、石敏这才住手。
文弱之士看着古错,如同见鬼魅,因为到现在,他仍是看不出古错有任何中毒之症状,不由又惊又怕。忽想到:“莫非是焦七那小子浸毒时竟未浸好?”他便下定决心,回去后,要好好收拾一番焦七那小子。
古错懒得理会这种鼠辈人物,携着珑珑、石敏,重上马车。
“老马”一言不发,似乎什么事也未发生过一样,又驾起马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