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海腾龙-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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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毛青青这时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闻言之后,只对他甜甜的一笑,不去答理于他,却对风流公子道:
“上次我师伯饶你性命,就是给你改悔机会,你想死呀!”她说得轻轻松松,似乎未把眼前的危险情势放在眼里。
风流公子一愣,心付:“莫非那老头已伏身在侧?”
须知风流公子自断了两根肋骨后,心中对白发老顽童已有些胆寒,就在他这微一愕之间,只听扬声:“打!”
只见两道白光挟“叮叮”之声,朝风流公子射去,风流公子不敢大意,急忙的退去两步闪避。
毛青青一将“银铃刀”射出手,快一转身,顺势抓着云志,朝他坐马上一托,低声喝道:
“快走!”
双足一蹬,期身后逼近的锦衣童子冲去。
这时云志挥鞭策马,紧跟着他身后“哇操!险矣!”
锦衣童了一见毛青青扑过来,剑锋映起几道白练,朝她裹了上来。
就在这刹那之间,只见她前冲的身形倏地一顿,双足起处,展开白发老顽童所授的“螳螂腿法”。
瞬息之间将逼近的锦衣童子踢翻在地。
云志趁这机会朝树林外疾冲而出。
毛青青顺着云志坐骑经过之刹那,出手一掌,猛拍在马臀上,同时急促的说道:
“快去找冷面仙姑解毒复功,再来找我。”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柔和坚定。
云志在这一瞥之间,见她说话时,面上露出奇特的微笑,笑中含着款款探情,也是含着叮咛、珍重之意。
“哇操!多少柔情多少泪!”他心头猛的一震,但是坐骑被她那一掌打得负痛余奔,眨眼间已冲出数丈。
这对风流公子已闪开了“银铃刀”,率领手下追了过来,毛青青双足一使力,发足朝云志所奔的反方向就跑。
这—招大出风流公子意料之外,略一犹豫,一挥手,其中走出五名童子,翻身上马,径朝云志身后退了下去。
风流公子率领锦衣童子,来追毛青青。
这片刻之间,云志坐骑又已前奔十丈,身后剑影照着日光,耀影生辉,五名童子已催马猛迫了过来。
毛青青的身形,与他越距越远,已隐没在树林的另一端。
他这时功力全失,既不能回身迎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平唯一的知己,被敌人迫得硬生生分离。
一时之间,心头交织者酸、甜、苦、辣……滋味,脑子呈现一片混乱,茫然不知有自己身子之存在。
这时,那五名童子已经来势如风,衔尾追到,只见五只宝剑上映起霍霍寒光,朝他后胸迅速点去。
眼见那五支宝剑,距他后心只有五寸,就在这刹那之间,云志心头陡的掠起青青那深情的笑意。
同时,身边也响起那柔和坚定的声音,他精神陡地一震,灵智顿清,一见身后那急骡的蹄声与耀眼剑花,不由大吃一惊。
他自然而然的将身子朝前一俯伏,恰好将那朝他后心点过来的三枝宝剑避过,堪堪相差半寸多,幸而没有点着。
同时他心头猛然想起:“哇操!猪呀!青青机智无双,也许早就有了脱身之策,她分途逃走,明明是故意要将风流公子这大敌引开,好使我去找冷面仙姑解毒复功,我岂可以任意辜负了她这一番情意!”
再转念一想:“哇操,即使她脱不了身,被风流公子挡住了,也等待自己功力恢复后,再赶去救她!”
思忖及此,精神一振,用力一挟,那匹坐骑负前长嘶,四蹄一阵猛翻,片刻之间,已将五名锦衣童子,抛落在五丈以外。
他落荒而逃,自然无暇去辨认道路方向,也不知究竟奔了多远,只感眼前景色一变,触目所经之处,仍是一条宽大的沟渠,两边是高达数丈的红土削壁,自己正奔行在沟底这条平坦的道上。
“哇操,这是啥子所在?”
原来此地河流时常泛滥成灾,水流经之处,将地面泥土冲洗成一道道的深沟,河水退后,这沟底倒成了人行坦道。
云志顺着这条沟底道路,由西朝东疾奔,那五名锦衣童子却紧追身后不舍,大有非得之而后甘之势。
眨眼又奔出一程,这沟中道路忽分开为二,一左——右,一宽一狭。
云志心想:“哇操。佛祖保佑!这宽大的沟道,必定通达四境!”于是一勒缰绳,催马朗左面这条宽大的沟道中奔入。
驰约里许,那沟渠豁然开朗,现出十数亩大小的一块旷地,花草丛生,静悄悄的,倒象似深山中的幽谷。
马行甚疾,眨眼间已穿过一段树林。
再打量前路,不由叫声:“苦呆了!”原来眼前去路,也是横着道高高的红土削壁,竟是一条绝路。
“哇操,冲啦!反正停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挨一刻是一刻,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眼前虽是一条绝路,云志一听锦衣童子的疾骤蹄声,不愿束手就擒,一抖缰绳,沿着右面沟壁朝前飞逃。
眼看来到尽头,在这“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不料那坐下马陡然前蹄一蹶,将他从马鞍上甩了下来。
“哇操,死翘翘了!”
且说毛青青自风流公子现身以后,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原来他知风流公子对自己不存好心,这时狭路相逢,必定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是以与云志反方向击逃,就是要引风流公子追来,以便云志顺利脱身。
她轻功高明,一听身后蹄声如雷,心知风流公子已迫来,立即使出全力,朝前奔驰,一心只希望跑得越远越好。
风流公子等人虽是骑着健马,但被毛青青东绕西转,因此一直迫出了十多里路,才赶上了她。
毛青青一见逃脱不了,就停身待敌,一见风流公子只率领了二十骑锦衣童子,将自己团团的围住。
她知那另外五骑是追赶大哥了,她对自己眼前的危急,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心中却在为大哥担心起余。
那风流公子一见追上毛青青,嘻嘻的一声轻笑道:
“姑娘,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天上去吗?”
他知“银铃刀”利害,说话时双目注定姑娘双手。
毛青青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她这时虽然是手无寸铁,但是却在暗中,已经将“银铃刀”
完全摘在手中。
只见群童均已下马,而且按着金、木、水、火、上方位,每方四人,手中宝剑迎着日耀眼生花,朝她逼来。
她娇叱一声双手齐扬,“银铃刀”朝群童暴射而出。
只听几声惨呼,已有数人被的射倒,但其他的童子已趁机攻到.转眼之间,周天阵发动,将她困在一片剑影下。
毛青青此时是赤手空拳,仗金甲护身,使出师门绝艺及“螳螂腿法”,竟在周天阵中拼斗了两个时辰。
日渐西斜,毛青青久战之下,力气渐乏,使出的拳脚逐渐迟缓,风流公子闪人阵中,趁机出手,将毛青青点了重穴。
且说云志坐骑骤跃,将他甩下马来,刚巧映在一株树丛里,衣衫嗤的响声,被树枝撕得四分五裂。
手足肌肤只感火辣辣的疼痛,已被挂了,几道血痕,幸好身子未曾受伤,骨碌碌从树丛里爬了起来。
“哇操!命大,阿弥陀佛!”
就这刹那时间,五名锦农童子相继赶到,齐一腾身,甩鞍离蹬,挺着寒光闪闪的宝剑,直扑过来。
“哇操!有够衰,龙游浅水道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云志服睁睁的看着五童扑近,不但逃不脱,连拼命也不成。
此时,他脑中掠起一个念头:“哇操!要有气魄,生死算啥子?临死时若还被人轻视,那不如‘掐卵蛋自杀。”
一念知,虎目一瞪,挺胸迈步,朝锦衣童子迎了过去,群童皆被他修理过,此时一见他怒眉横目,杀气冲天,不由骇得手足无措,随着他前进的身子连连后退。
谁知,他们五人方未退及二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卜通卜通重物倒地之声,五童不由得愕然回头!
只见所骑来的五匹骏马,无声无息的死在地上。
众童不由骇得面面相觑,一见云志仍然逼近过来,以为是他在暗中搞鬼,慌忙惊叫一声,转身就逃。
云志面对众童,早将五马倒地而死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在这生死一瞬之际,虽见到这突然变故,却毫不动心,这时一见五童返身逃奔,才愕然一震。
“哇操!见到鬼啦!”
此时,只见奔逃的五名童子倏然一个个倒了下去。
他大为惊异,缓缓走到五童倒地之处。
只见五童脸上起了一层黑色,似是中了剧毒,竟已气绝,再看那五匹骏马时,也是一般的气绝全时。
“哇操!莫非有人在暗中相助不成?”
当下游目四顾,斜阳照在这幽谷似的河坳,除了稀稀疏疏的树木外,连只飞鸟的影子也没有,哪还有人踪?
随即拱手朝四周作了个环揖,朗声道:
“哇操,是哪位英雄仗义相救,可否赐见一面,好叫在下致谢!”
连呼二追,除了嗡嗡回音外,哪会有人回答?
云志转念一想:“哇操!白搞一场了,人家是仗义相救,自然也不肯劝身相见,领自己这份空口人情了!”
收束心神道:
“哇操,真是神经病!不快去找冷面办姑解毒复功,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
一念及此,正要寻找自己马匹离去的,却见自己那匹马也倒毙在身侧一株树下,不由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锦衣童子与五骑倒毙之事,是有人在暗中相救,此时一见自己的坐骑也死了,便推翻了方才的想法。
俯首一阵沉思,想起曾听师父说过?南方边远之地,有疫气、瘴毒,中人即死,莫非这个地方也是如此?
“哇操!不对呀,自己怎得好生生的活着呢?”
他心中惊疑不定,瞥眼一见身佣一株高约三尺有余的矮树上,开着形如杜鹃花似的黄色花朵。
再一仔细搜寻,北那些疏疏落落的树枝上,也全是开的这样黄花,不由暗忖:“哇操!
难道这些树木有甚机关不成?”
云志伸手要扬下两朵花来瞧个仔细之时,陡闻一个女子声音急叫道:
“这花上有毒,沽不得!”
云志收手回顾,只见由人口这条路上,远远走来一人。
那人身材纤细,步履轻盈,眨服间已走到近前,原来是在那土屋前所遇的那位秀美绝伦的村姑。
云志想起方才听她指点道路,却撞人风流公子的埋伏.暗忖:“哇操,惨啦!这‘查某’在此现身,那风流公子恐怕也追来了!”
那村姑一见死在地上的五童六马,微微一惊,再看他这身狼钡相,惊道:
“哎哟,你是不是在路上遇见了仇人?”
只见她那神态之间,十分的关切,居然与方才在那园圃里,回答他求水问路时冷漠之态,完全判若二人。
云志一愕,又想:“哇操!对了,这查某大约是怕我逃走了啦,故意先拿话稳住我,好待风流公子赶来擒捉。”
他坐骑已死,武功已失,心想:“哇操!反正已逃不了啦!干脆等风流公子来了,再看看青青是逃走了,或是被他擒住了!”
想至此,反而希望风流公子早点来到。
那村姑一见他这沉默不语神态,笑道:
“怎么啦?是被人骇傻啦!人家好意在问你话,你怎么也不回答呢?”
“哇操!别吃豆腐啦,那风流公子快到了吧?”
那村姑愕然道:
“什么风流公子?”
她心思十分乖巧,立即悟出这个风流公子一定是他的仇敌,他定误认自己与他一党,心中不由大为生气。
那如花似玉的俏脸,立刻起了一层寒霜,骂道:
“哼!人家好心好意的教你,指点你来解毒,反而将人家的好心当作狗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骂完,怒气冲冲的转身,径朝迎面那道红土削壁走去。
云志被他骂得一怔,随又想起:
“哇操!有理,这个,查某’如果是风流公子同一党的,怎好心好意的阻止自己去摘这树上的‘毒花’呢?”
“而且,她既能看出自己中毒,自然也看得出自己功夫已失,以她这身功夫,要收拾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
思忖及此,连声自骂:“哇操!糊涂,这查某知道冷面仙姑的居所,不去请教他,怎么反而又将她得罪了呢?”
急忙上前追了二步,同时放声喊道:
“哇操!真是失礼,姑娘请慢走!方才是在下一时误会,错怪了姑娘。”
那村姑倏地转过身来,冷笑道:
“你倒真是好口才,任意错怪人家?只凭一句失礼,就叫人家原谅你呀?”
俏脸上虽是嗔怒,脚步却已停了下来。
云志一看:“哇操!言行不一,啥子意思?”
默然良久,陡的灵机一动,立即走上几步,朝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