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海腾龙-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舒诚恳的道:
“阿贝,见好就收吧!”
云贝脸色一沉,骂道:
“哇操,你这“查某”真是不识相,我的手气正旺,怎么可以见好就收呢?”
愤愤的甩开手,重回赌桌。
庄家挂着冷笑,叫道:
“下呀,快下呀!”
云贝将三锭银子仍押在“大”。
这一次跟的人增加了不少,庄家双目一瞟,心中有个谱,决定继续采取原定的策略,”放长线钓大鱼”。
果然,仍是“大”!
这下子,人心浮动了,云贝成了“福将”了!
只见他取出五锭银子,“砰”的一声!仍押“大”!
神采飞扬的将腰挺得笔直,双目炯炯的环视着众人!
众人亦解囊紧跟着押“大”!
庄家朗声吆喝道:
“离手!要开啦!”
段盖一掀:“一,二,四,吃大赔小!”
“唉!”
众人顿足不已!
云贝举起双手叫道:
“兄弟们!不要慌!”
说完,眯着双眼,倾听骰声。
庄家见状,暗忖:
“妈的,人模人样的,你若是会‘听牌’怎么会输得这么惨呢,咱们斗斗看吧!”
“砰!”的一声,骰盒放在桌上,叫道:
“下啦!”
云贝慎重其事的将五锭子摆在“小”上。
这次跟的人虽然少了一些,但仍过半数。
怕的是,押“大”的人亦不多,观望的人逐渐增多了。
“开啦!四,五,六,吃小赔大!”
云贝额头冒扦了!
他不信邪的一把一把赌着。
银子亦一锭一锭的不见了!
云贝颤抖着手,正要作最后一搏之际,月舒带着云志跪在他的身边,哭道:
“阿贝,别再赌了!”
云贝凄厉的笑道:
“月舒,我若走了,你们怎么办!”
月舒坚毅的道:
“做牛做马也甘心,只要你戒赌,好好重新做人。”
云贝眼眶一红,哑声道:
“月舒,志儿,你们走吧!”
说完,将银子塞进月舒手中,拉着二人往外行去。
四名打手迅速地阻住他们的去路。
云贝操起椅子,喊道:
“月舒,走呀!”
挥椅击向那四名打手。
“哼,找死!”
四名打手闪过来,各自劈出一掌!
“砰……砰……”连击,云贝口中鲜血知喷,摇摇欲倒,也 不 知谁叫了一声:“做了他!”
“砰……”云贝身子趴伏在地,寂然不动。
“阿贝……”、“阿爸……”,月舒和云志抱尸痛哭不已!
唉!赌!害人不浅!
曙光未露,周遭仍是黑漆漆,静寂寂的,陡闻——
“哎唷!”
“哇操!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你这个没爹没娘的野杂种,还不起来干活,居然还睡大头觉,看我怎么治你!”
“啪!啪……”
竹板直响着!
记记结实拍在肉身上,可是,却听不到哭泣声及求饶声。
方才那声“哎唷”,由叫声中可以判断是一个十三四岁孩子所呼喊出来的。
那阴沉的叱骂声,显然是出自成年人,稚龄少年承受着大人的含怒毒打,竟然连呼痈求饶之声也听不见!
是皮硬不怕打?
是个性倔强,宁死不求饶?
唉!世间惨事真多!
他娘怕,你这杂种,你那对贼眼睛瞪着我干什么?想咬下我的鸟呀?哼,还早得很哩!”
说完又“劈劈啪啪”没头没脑的毒打着。
幼龄少年双手捂着头,全身在地打滚,忍着剧疼硬是不求饶,好半晌,骂声、竹枝声停了!
“他娘的,你这杂种还躺在地上干什么,想“摸鱼”呀!哼!在我卜某人眼前最好少来这一套!”
少年狼狈的自茅草间钻了出来。
只见那幼童蓬头赤足,赢弱苍白,神色憔悴,顾不得整理身上破衣,动作敏捷的自牛舍中牵着一头大水牛出来。
山野中到处荡漾着响亮的歌声,此起被落,悦耳动听。
只见幼童骑牛来到一座坟前,翻身爬下牛背,跪在坟前恭恭隆敏的磕了几个头,喃喃哭诉道:
“爹娘啊!志儿看你两位老人家,保佑志儿快点长大吧!”
凄楚激跃,敢情是向地下双亲倾诉祝祷!
原来这幼龄少年就是云志。
云志在赌场做了半年的粗活,由于他沉默寡言,该做的做,该吃就吃,很多人根本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赌场打手柳豹恃强凌辱了云贝的老婆,使她自尽后,云志才成为“焦点人物”!
他趁着柳豹熟睡之际,一刀割下了柳豹的命根子,等到众人闻声前来时,云志已溜回家乡了!
赌场上上下下找了一阵子以后,便不了了之啦!
他们并不知云志已被村中卜积德收下。
那卜积德倚仗财势,时常欺压邻居,而且又苛待手下之人,是以村人在暗地里送他一个浑号“不积德”!
云志在卜积德家打柴割草,早晚放放牛,吃些残菜剩饭,睡在牛栏草堆,虽可免冻,但与乞丐已差不了多少。万一柴打少了或牛腹不饱,挨打挨骂更是难受。
那些同龄少年一见大人如此对他,自得常加凌辱,可怜他孤苦无依,受人折磨打驾,只有跑到父母坟前哭诉一番。
但死去的父母,终究不能保佑他解脱现实的折磨,渐渐的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中孕育着一股偏激心理及仇恨之心!
他咬紧牙根忍受着毒打!
他捏紧双拳忍受着羞辱!
渐渐的他由不吭声,变成暗中喃喃自语,终会变成玩世不恭。
他暗暗决定着:
“长大后,一定要报复这般人对自己的折辱,尤其是卜积德,更是要连本带利偿还”
这次他又挨了卜积德的毒打,借放牛之便来到父母坟前哭诉冥告,痛哭一阵后,倚着株大树竟呼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为树上落叶惊醒,一见日头西斜,转眼已是黄昏,他游且四顾,竟不见那条大水牛。
“哇操!惨了!又要‘加菜”挨打’了!”
往常天热,大水牛吃了草,必去荫凉之处休歇,云志一见水牛不在,遂口仿牛鸣,向附近荫凉之外寻唤过来。
惨啦!没回应!
天色已黑,云志心慌之下,顾不得荆棘刺身,衣破血流,模仿着牛鸣,一路向山野之中寻了下去。
那卜积德见他天黑未到,早就派人出来寻找他了,好不容易循着云志的唤牛之声,找到了他。
云志这时寻找不到那头牛,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将失牛的经过老老实实向卜积德说了出来。
卜积德火冒三丈,当然又是—顿毒打!
云志咬紧牙根,捂着头脸,任他去打,心中却暗道:
“哇操,你这老鬼,打吧,有一天,看我如何打你!”
卜积德气出过后,恶狠狠的吼道:
“他奶奶的,若是无法将牛只寻回来,我一定活活将你这狗杂种打死!”
云志忍着痛,先到厨房吃了两碗剩饭,就趴到平常睡处倒下。
方才,他为了寻牛,在山岗上奔浪了几个时辰,再加这一顿毒打,此时心中思潮起伏,是仇恨,也是惊怕!
被荆棘扎破与方才被打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生痛,他手抚着伤口,心中暗骂道:
“哇操!死卜积德,你只会在我面前耍威风,在三姨太面前还不是一条虫!”
原来,有天夜晚,云志起来小解时,突听一阵急剧的喘息声,以及“哎呀!哎呀!”的奇怪声音!
好奇之下,循声暗暗一瞧——
“哇操!”白乎乎的身子,在烛光下更是耀眼!
原来是卜积德抱着三姨太在“加夜班”’!只听见三姨太大声浪叫着!
“哼……看你讨饶不,平时你总是不过瘾,今天朋友送我一瓶春乐,才吃一粒,专门特地来整你这小浪货,要你这小浪货讨饶叫不敢,哼!”
云志已经是个少年,再加上半年前和小杜鹃扮了不少的假夫妻,瞧了这景象,不由觉得全身怪怪的,情急之下,赶快跑开,小解完后再回来瞧瞧!
“哼!死鬼,没用的家伙!”
“嘿嘿……对不起,明天我再去配一付药!”
卜积德果真乖乖的……
第三章 惊天秘笈
云志之思绪自沉思中拉回现实,寻思如何找回牛只之法,直到半夜他才累极睡去。
做了一个恶梦,惊醒过来,一见窗外天将破晓,于是轻轻起身溜出草堆,径直朝山中走去。
“哇操!这死牛一定是沿着草地走入山中。”
他忘了身上的伤痕痛楚,也不怕深山野兽,竟攀藤拊葛越岭翻山,一心只想寻回那条害死人的老牛。
他在荒草树林中一路搜寻,饥渴时就持些野果充饥解渴。由朝至午,仍未见到牛的踪迹。
忽然头上日色一暗,天边起了一阵乌云。
乌云越来越多,转眼满天黑沉沉的,蓦地一声霹雳,雨点似黄豆般大小,疏疏落落直洒下来。
云志心中一急,见前面一道山岩下,隐隐露出一角殿字,心想:“哇操!先避避雨,再顺便询问别人有否见过那条牛?”
雨越下越大,云志使尽吃奶的力气,朝庙宇猛冲过去,当他气喘如牛的奔至庙门前,全身已成落汤鸡了!
庙门半开,云志挨身而人,只见殿上静悄悄的,神龛珠网尘封,看不出供奉的是什么神像!
云志心想:“哇操!原来是座空庙!”
这时雨势正疾,哗啦啦如倾水注,一阵冷风吹来,顿感凉气袭人,云志身上湿透,被这凉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
身上湿衣,紧紧沾着皮肤更不是味道,心想:“哇操!反正庙中无人,何不将衣衫脱下拧干水?”
云志才将上衣脱下,忽想起:“在这殿上赤身露体,岂不亵渎了菩萨。”
于是重又将衣披上,向神龛上作了一个揖,算是向菩萨谢罪,轻入殿后,找间空房将衣服脱下拧干。
身上虽仍湿淋淋的,但已舒畅了许多。
他走至窗前,看看天色,雨势虽稍小,但一时也不会晴朗。
想起昨夜卜积德所说:“若寻不回牛只,要将他活活打死!”
心中一寒,两行清泪已籁籁而下。
他正自愁苦,忽闻身后有一声轻叹,心中不由一怔,连忙回看,哪有人的影子呢?
不由心想:“哇操!空庙中那会有人叹声,一定是自己听错丁!”
遂转过头来,意欲回到殿前等侯雨歇。
谁知,方一举步,那叹息声又起,这次听得更清楚,声音似在身后不远。
云志倏的转身,但身后仍空无一物!
他心下一骇:“莫非这庙中久无人迹,白日闹鬼不成。”
平日虽胆大,也是毛骨悚然,投腿朗门外就跑!
刚跑两三步,那声音又起,这次不是叹息,却是在说话了:
“孩子,你不要害怕!”
话声虽轻,却是字字入耳。
云志闻声,又是惊惧,又是诧异!
一个从小就失去父母照顾的孩子,胆子自然会比常人大的沉思一下于后,云志不再害怕了!
他缓缓转过身子一瞧!
哇操!仍然是空无一物!
这次,他不再转身了,背朝廊门,一步步倒退而行,心想:
“哇操!你就是鬼魅,只要再一出声,我就可看出隐形所在。”
他刚退两步,那声音又道:
“好孩子,倒难为你有这份胆识!”
他循声瞧去:“哇操!原来这声音是发自这房间壁后,怪壁!这声音明明是由房后传来,听来却似在身前。”
既看出端倪,自然也不骇怕了,便大声问道:
“哇操!是哪位躲在房后唬人,再不出来可别怪我要骂人了!”
那声音道:
“我是在里面暗房里,孩子,你前走几步,在北面的墙壁上就可找到进来的门户了。”
“哇操!听这声音挺温和的,一定不会是恶人之流,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住在里面?”
好奇心一起,依言而行。
果然在北面墙上发现一道暗门。
他伸手推开了暗门,只见这暗间里一榻横陈,榻上盘膝坐着一位年约五十岁的老者,面色慈祥,令他孺幕之情油然而生。
榻前壁间有一小孔,由孔中正好将外面那房间看得清楚,想到方才脱衣拧水时赤身露体,中不由发慌。
那老者举手一招,说道:
“孩子!你过来!”
“哇操!过关啦!”
心中稍宽,缓缓来到榻前。
那老者仔细对云志上下端详了一会,面上时露喜色,随道:
“孩子,你遇上我,也算有缘,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大的雨跑山中做什么?家里的大人呢?”
云志心中一酸,“哇”一声痛哭起来。
老者一见他放声痛哭,道了声:“可怜的孩子!”
也不劝阻,却伸手在他胸背之间一阵轻抚。
说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