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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闻冬-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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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找到了。”公孙朔渝笑道。宽大的衣袖下面两人十指紧握,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以前就算是拉着她的手,也不过是平平常常,却从未有过此番交缠。这一次,真的握紧了她的手,就不会放开。他低头凑到闻冬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可是个魔头,被我缠上了,以后可就逃不了了,更何况是你自己伸手过来的。”
  闻冬一偏头,两个人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她笑道,“我不伸手你就不拉?”
  “拉!”公孙朔渝斩钉截铁地说道。
  陆花花见两个人这般亲密,叹了一口气,说道,“钱庄的事情解决了,严盟主打的包票,又找了华山派和挽剑派的人,想不到他还有些用处。”
  严卓嘴角淡淡的一挑,有些笑意,更多却是苍凉。
  夜深人静,陆花花站在严卓的门前,轻声说道,“憋死你,憋死你!憋的你浑身难受!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别人抢走了,还要故作镇定!憋死你!”
  门吱呀一声开了,青色袍角的人站在门口看着她,“你想让我去抢?”

  请轻薄

  陆花花本来以为严卓已经睡下了,自己话语虽然是义愤填膺,但是声音却是轻上加轻,没想到还是被他听见了,加上对方的眼神微有愠色。她尴尬的笑了一声,做贼心虚一般,说话的声音很小,“哈哈,严盟主随便,要是不愿意去抢,也是没关系的。”
  严卓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陆阁主还真是替人着想。”
  这话说出口了之后,陆花花不由得一愣,这语句中明明是有揶揄的成分,什么时候连严卓都会揶揄人了?这个世道真是变了。她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青色袍角一晃,她就跌入了那个人的怀抱,被他拉进了门里,“你……”陆花花正要大怒,就听见严卓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嘘,有人。”
  陆花花被严卓搂在怀里,一只手臂轻轻的环在她的胸前,两个人挤在墙边,实在是……如果被人看见这副样子,大约要误会两个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她的心突突的跳的厉害,此刻却只能定下心神往门外看去。
  门外是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闻冬,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轻轻的敲了敲公孙朔渝的房门,“我是……纹儿。”她小声的唤道。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之后是公孙朔渝的声音,“怎么还不睡?”
  “恩……有点事儿。”闻冬低声说道。接着便是公孙朔渝让她进了房间。
  不知为何,闻冬此刻面红耳赤,就算是隔着很远,陆花花都看的清楚。她挣脱了严卓的束缚,回头哼了一声,“严盟主真是用心良苦,董姑娘夜深进了少主的房间,要是看见有什么人,恐怕她就会不好意思。严盟主为了董姑娘的幸福,竟然如此宽厚,果然是养气功夫极好极到家了的。”
  严卓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他有点想解释,自己怎么会知道是谁从什么房间里出来?只不过是因为陆花花深夜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让别人看见了对她多有不好。他张了张嘴,说道,“不是,若是让人看见你在我房门,多有不便。”
  陆花花顿时怒火中烧,她一推严卓,说道,“是,要是让董姑娘看见我站在你的门口,一定会误会,到时候我岂不是坏了严盟主的好事?!”
  严卓顿了一顿,旋即展颜,“陆阁主可是在醋?”
  “醋?!”陆花花恼怒,“你以为你是谁,让我醋,哼!严盟主看来也不是外面说的那般正人君子,还知道有醋意一说。”
  “正人君子也知道有醋意。”严卓笑道。
  陆花花冷哼一声,却猛地又被严卓拉到怀里,她抬脚就冲着严卓的脚狠狠踩了下去,却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只是目光微凛的看着前方。陆花花顺着他的目光往一侧看去。
  只见走廊上一个黑衣人的身影一闪而过,脚步轻巧,直到闻冬的门口才停下,小心翼翼的在门纸上捅了一个小洞。接着把竹管伸进其中,轻车熟路的往里面吹着什么。陆花花一激,想要走上去阻止他,却被严卓紧紧的锢在怀里,连嘴都被他掩上了,她有些愤怒的瞪了一眼严卓,他此刻也紧紧的蹙着眉头。此人的功夫绝非平常,脚下的轻功也绝非范范之辈。他低头看了一眼陆花花,摇了摇头,接着便松开她,走出了门外。
  那人似乎预料到了严卓会出来一般,他待严卓走进,猛地把竹管迅速的往外一抽,冲着严卓的脸猛地一吹,一股白色烟雾冲鼻而来。严卓立刻屏住呼吸,伸手去抓那黑衣人的胳膊,两人就在客栈当中打了起来。
  “什么人?”严卓抬手
  “严盟主正在忙,我就不多做打扰了。”那人用怪声回话,一时分不清是谁,接着就化拳为爪向严卓的面门扫去。严卓抬臂抵挡,却见那人在百忙当中击发一枚暗器向陆花花袭去,破空之声只显的暗器速度极快,陆花花不会武功,尚未有反应之间,便觉得胸口一疼,整个人被暗器往后贯的用力,旋即往后踉跄两步,欲将跌倒在地。
  严卓身手快,转身足尖轻点,便抢在她摔倒之前把她揽在怀里。陆花花郁闷,只今夜一炷香不到的功夫,竟然连续三次被此人抱在怀里,真是冤孽啊冤孽。她皱着眉头仍然嘴硬,“那人跑了!”
  严卓并未回头,只是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说道,“那人偷袭你就是想要逃跑,我返身接你,那人定是跑了。”
  “你……”陆花花咬牙,“那你还过来!先抓住那人再说!”
  严卓一扬眉头,“那你待如何?摔倒?”
  “摔倒又怎么样?!”
  严卓用眼睛一扫她刚才站的地方,后面不远就是桌子,如若陆花花跌倒,那脑袋必定是要磕在桌脚。
  陆花花知道他的意思,一时也觉的十分不好意思,明明是被他救了,却这番迁怒于他。她嘟囔了半天,最后才十分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多谢你。”
  “我恐怕要轻薄于你。”严卓看着陆花花的伤口,沉吟半晌,猛然说道。
  “啊?!”陆花花惊讶道。
  严卓叹了一口气,“也罢,我去找莫寒来,只是不知道他们在不在。”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刚刚转身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吃惊的看着他和陆花花。
  公孙朔渝和闻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两人站在严卓门口,看见陆花花正躺在床上,而严卓猛地冒出一句“我恐怕要轻薄于你”的话,两人面色十分诡异。过了半晌,尚未等到严卓或者陆花花解释,闻冬突然哈哈一笑,抱拳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群情激昂,明白明白。”她伸手一拉严卓的门,脑袋从门缝里又探了进来,“两位继续继续,就当我们没来过。”说完,啪的一声把严卓的门给带上。
  严卓和陆花花愣在当场,两人同时嘴角抽搐,透着门缝,还听见闻冬对公孙朔渝说,“唉,没想到严盟主也是一个十分禽兽的人。”
  公孙朔渝的声音传来,“怎么说?”
  “你看他那眼神,仿若是要生吞活剥陆姑娘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把陆姑娘的衣服撕开!你看那眼神,一直停留在陆姑娘的胸口。啧啧。”严卓郁结,自己是想把陆花花的衣服撕开,是一直看着胸口来的,但那也不是因为她胸口中了暗器吗?难道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不堪?
  公孙朔渝又说,“恩,严兄还是君子的。在行事之前还说‘我恐怕要轻薄于你。要是唤作我,情难自禁的时候,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就上了,哪里还来的及通知一声,让对方做好准备的。”
  闻冬又说,“怎么从来没见到你对我霸王硬上弓啊?难道你对我不会情难自禁吗?”
  公孙朔渝答道,“非也非也,我是在等着纹儿对我的霸王硬上弓。”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陆花花轻轻的唤了一声,“严盟主,完了,这回董姑娘完全误会了。”
  严卓低声说道,“我去找莫寒,要是她在,让她给你处理伤口。”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陆花花一人在房间里郁结。
  没过多久,严卓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包纱布,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不在。”
  陆花花知道他说的是毒乌鸦莫寒不在,便点了点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狠狠说道,“严盟主尽情轻薄吧!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严卓淡淡一笑,伸手放在她的领口上,沉吟了半晌,说道,“还是你自己打开吧。”
  陆花花恼怒,“怎么这么拖拖拉拉的!万一上面喂了毒,在你犹豫君子守礼的时候我早就香消玉殒魂归天外了!”
  “嘴还这么逞强,证明不是什么大事。”严卓回道。
  陆花花气急,“万一是内伤呢?慢毒呢?”
  严卓淡淡一笑,“你别动。”说完,指尖轻点,领口的四颗扣子便应数被解开。
  陆花花瞠目结舌,“严盟主,你是不是以前练过?怎地如此熟练?”
  严卓一皱眉,“你是鸭子嘴吗?”
  “啊?“陆花花一愣。
  严卓摇头,“没什么。”鸭子就算是煮熟了,嘴还是硬的。他的手继续滑下,一颗颗扣子纷纷丢盔卸甲,陆花花的外衣被摊开,白色的内衬显露了出来,胸口出鲜血已经染红了很多,最让人觉得担忧的是,现在往外流出的鲜血,倒有一部分散发着隐隐的黑色。“别动。”严卓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
  陆花花点头,就算是他不说自己现在也动不了,从伤口处散发出来的一阵一阵的刺痛,顺着四肢的麻木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疼的话,可以叫出来。”严卓说道。
  陆花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严卓故意引她说话,让她能够分神,不会觉得那么疼。
  陆花花摇头。疼的话,可以叫出来。严卓大约不觉的自己的这句话有多么暧昧。
  严卓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把白色的内衬敞开。伤口不大,暗器也看不出来,凭借伤口的痕迹,大约猜得出来是一根针型的东西。他在心里暗暗把所有的人想了一遍,那人捏着嗓音说话,一定是自己熟识的人。但是自己认识的人当中用这么阴毒的暗器,又有几人?这针型的暗器,如果打入体内,喂不喂毒先不说,单单随着血液的流动窜入人体,就已经是终身大害。如果是对付会武功的人,那针极有可能游走到什么脉道大穴,轻则武功尽费,重则走火入魔。但对方是陆花花这样不会武功的人,后患也是无穷。
  “严重吗?”陆花花突然问道。
  严卓摇头,“还好。”他想了片刻,女子对自己的身体向来爱护,如果是自己中了这一针,那便用火灼烧刀子,剜出便是,可是陆花花……她本身又不会武功,恐怕这样的疼也吃不住。
  犹豫的时候,那细小的伤口便又往外流出许多黑色的血液,颜色已经浑浊,又不知道是卡在哪一个地方,竟然会流出这么多的穴。他抬头看了看陆花花,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严卓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两粒丸药,一粒塞进了陆花花的嘴里,一粒自行吞下。“陆阁主……”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滞涩,“这回,严某恐怕真的要轻薄于你了。”
  陆花花微愣,她咬了咬嘴唇,“严盟主请轻薄。”
  严卓把手腕递到陆花花嘴边,轻声说道,“可能会很疼,你最好不要咬自己的嘴唇。”
  “啊?”陆花花没明白过来。
  “如果疼的话,可以咬我。”严卓解释道。
  陆花花点头,“恩。”
  严卓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把嘴凑到了陆花花的胸前。那伤口就在心脏偏上一点,位置相当暧昧。冰凉的嘴唇接触到她的胸口的时候,陆花花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她只觉得有一对唇,在吮吸着自己的身体,动作温柔,却让她翻江倒海。慢慢的,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从身体里被剥离出来,硬生生的往外拔,刺痛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脑子。
  陆花花一疼,条件反射的开始咬严卓的手臂,却也不敢使劲,生怕伤了他。
  胸口的嘴唇又是一用力,陆花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下意识的咬紧自己口中的手臂。
  等到她恍恍惚惚恢复神智的时候,只见严卓正微微的蹙着眉头给自己包扎伤口。他只用一只胳膊,动作微微有些滞涩,陆花花这才连忙松开一直咬着他的另外一只胳膊。严卓见她恢复神智,轻描淡写的把手臂收回,继续不声不响的包扎伤口。
  陆花花看见他的手臂上有两道血印,想是刚才极疼,不由自主咬的大力了些,连忙轻声问道,“疼不疼?”
  严卓给她把被子盖好,说道,“方才多有得罪,因为是根针,才做出那般失礼的举动。”
  陆花花笑道,“没事,我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如果严盟主想补偿我,把我带回衡山派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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