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豪门:冷少,放过我+番外 作者:穆清风(凤鸣轩2012-07-07完结)-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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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和好好说话,和吴姐偶尔的沟通,我一直保持缄默,当唐成是透明人,他的一举一动不被关注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尽力屏蔽,好好的三人游戏对我来说就像是折磨,我和唐成身心的折磨。
我的胃口越来越差,三天的时间,只吃了少许的水果和蛋糕,整天昏昏沉沉,唐家的刘医生来了,我毫不留情的关住房门。
唐成抓狂的乞求,我喜欢吃的东西找大厨做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却没吊起我半点胃口,甚至看着就作呕。
我憔悴,唐成真的会心痛,他陪好好玩耍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某种不自信在他身上体现出来,让我找不到唐成从前的影子。
陪好好睡午觉,不知不觉也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好好乖巧的趴在床上等我起床,见我醒了,抱着我亲了一口,便飞快的跑出去找“Marlon”玩儿,抓都抓不住,这几天也习惯了。
走进浴室擦擦脸,刚刚午觉过,脸上一片潮红,竟然让我看到了多年前的模样,我还没变吗?老了,即便再怎么保养,心还是会渐渐老去。
厨房里一老一少两个声音耐心交谈,吴姐站在厨房门口脸上挂着一抹很难见到的欣慰笑容,我好奇的向那边走了几步,油滋滋的响着,突然想起几年前唐成为我做过的牛排……忙晃晃头,回到现实。
吴姐向后侧侧身,让我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好好坐在操作台上玩儿胡椒罐子,唐成则在煎牛排,和从前相比,他的动作老练了很多,不再因为溅起的油而咒骂,牛排也漂亮很多。
他扭身要黑胡椒研磨罐时才看到我,整个人定定的站着数秒,忙躲开我的目光,从好好手里接过罐子,在牛排上熟练的洒了些颗粒。
“好香。”好好咂着小嘴,“Marlon,我可不可以尝尝。”
听着那句Marlon,我的心竟然一颤,唐成却微微一笑,洒了些橄榄油,关火,将牛排盛到盘子里,用刀子切成很小的块,送到好好嘴里。
“好吃。”好好兴奋的拍着手,抓起叉子叉了一块放到唐成嘴边,唐成一愣,张嘴吃了下去,眼睛里竟然晶莹的一闪。
“好好真乖。”唐成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的鼻子一酸,低下头。“好好知不知道,妈妈从前最爱吃我做的牛排……虽然我只做过一次。”
心抽着疼,我扭身要走,好好却刚好看到我,“妈妈,妈妈,”我扭过头冲他一笑,他吃的高兴,两条小腿不老实的踢着橱柜,叉住一块最大的牛排就要往下跳,我吓了一跳,唐成拦住他,把他抱了下来,“妈妈,你最爱吃的。”屁颠屁颠的跑到我面前,举着叉子让我吃。
“妈妈不喜欢吃牛排。”
唐成的身体僵了一下,扭身背对着我,握紧了拳头。
好好不客气,小牙口咬着大大的牛排,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自顾自的品尝。
厨房里传出煎锅和水槽的碰撞声,吴姐的五官凑到一起,快步进了厨房。
“我来吧,我来收拾。”
没有对话,水声响起来,杯盘跟着交响,那声音很大,绝不是吴姐做的。
好好举着叉子又进了厨房,他刚进去,唐成便攥着湿漉漉的拳头大步走出来,站到我面前,“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怎么做你才能高兴,我……我已经低三下四的乞求你了,还不够吗?”
他压低声音说,不忘回头看看好好出来没有,“这牛排我从你‘死’的那天开始做,做了四年,你尝尝好不好,就吃一口。”
我不语,目光盯着前方,刚好看见他的拳头,腕上的青筋绷直,指骨咯吱咯吱的响,“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江鱼,你告诉我。”
除非……
“如果他死了,我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啊——”唐成弯腰打落茶几上的水杯和烟灰缸,咔嚓咔嚓的几声脆响,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砰”的关住房门,一股风袭来,我才松了口气,紧绷着的弦松开了。
好好探出脑袋,见唐成不在了,便举着叉子跑过来,抬起大眼睛看着我,吴姐也跟着看了看我,“小鱼,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摇摇头,她哀叹了一声,拿出扫帚和撮子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妈妈,Marlon走了?”好好四处看了一圈,似乎有点儿落寞,我点点头,“那爸爸是不是要来接我们。”
我摇摇头,“妈妈不知道,爸爸的工作还没完,我们再等等他好吗?”
“那……Marlon还回来陪我玩儿吗?”
“吴姐,他……在哪儿?”
吴姐顿了一下,“唐先生很快就回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吴姐显得有些慌乱,扫帚扫得玻璃哗啦哗啦的响,故意掩饰着,“好好,你喜欢吃什么?婆婆给你做。”
好好扔下叉子,抱住吴姐的腿,“巧克力蛋糕和果冻。”
吴姐是育儿高手,好好已经黏住她了,这个家太宠溺好好,吴姐那种特别的爱,也和她这些年眼里见到的肮脏有关,她不想再有天真的孩子受罪了。
……
曾经的我,在原家寨,在奥克兰的海岛小屋,在乌干达,早已习惯了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等待光明,是秉良帮我摆脱了那种可怕的睡眠恐惧,如今失去了他,又再次回到了起点。
眼睛干涩难耐,我轻轻的眨了一下,翻身看着身边的好好,圆滚滚的小拳头,小熊睡衣,炸起来的头发,粉嘟嘟的小脸,不禁将他向怀里搂了搂,我想,我们该回博若莱了。
起身收拾行李,只带了些必要的东西,回去的路程太远,带着好好,会很辛苦。
门锁微微拧动,唐成憔悴的脸从门缝钻进来,有股淡淡的酒气。可能是看到床上没我,萎靡的样子立刻精神起来,警觉的扫视房间,直到和衣柜边的我目光相遇,才松了口气,收回脑袋,本想关门出去,不知为什么整个人闪了进来,快步走到我身边。
“干什么呢?”
我垂下眼继续整理行李箱,“我想回法国。”
猛的拎起我的双臂,拉近我和他的距离,紧紧盯着我,“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发问,“你要回法国?”意识到他的声音大了许多,看看床上熟睡的孩子,立刻压低声音,“那里又不是你的家,为什么去那种地方?”
“那里是我的家。”我淡淡的一句。
“胡说。”唐成压抑不住愤怒,拎着我走出卧室,把我扔在沙发上,抓狂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里才是你的家,这里,我是好好的爸爸,你是我的女人,是好好的妈妈。”
“好好的爸爸叫梁守信。”
“他爸爸是我,唐成——”
我有些冷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那时候知道怀的是你的孩子,我绝不会留下。”
“啪——”眼前的事物一闪而过,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唐成立刻后悔了,扶起我抚着我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气疯了,小鱼,你把我气疯了。”
眼泪无声的滚落他肩头,我咬紧嘴唇,我说了谎,如果那个时候知道孩子是唐成的,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留下。
“告诉我你说的是假的,你会留下我的骨肉,你一直爱我。”
“我不会爱上魔鬼,更不可能让好好和魔鬼一起生活。”
“你说谎——”
那声咆哮后,好好受惊醒了,卧室里传来好好的一声哭声,我们同时跑进房间,好好冲我伸出手臂,吭吭唧唧的要我陪他睡觉。
我躺在他身边抱着他,轻拍他的肩膀,唐成跪在床边看着他,摸着他的小手,好好握住他的手指,缠着他讲个故事,唐成看我一眼,苦笑着点点头,“讲个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吧。”
故事只讲了个开头,好好就睡着了,唐成弯腰亲吻好好的额头,对我说,“给你看点儿东西。”
视频是今天拍的,是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所有的仪器都在运作,而那上面躺着的人,是秉良。
手中的DV脱手,我捂住嘴,努力控制着情绪,让自己不要嚎啕出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还活着。
唐成要扶我,我甩开他,蹲下身捡起DV,仔细看着那段视频,呼吸机的运动规律可以看出秉良是自主呼吸的,只是有些沉重,应该是胸腔积血或者肺部受伤,心监仪上的数字显示正常,他应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怎么样?他怎么样了?”我抓着DV又抓着唐成,拼命的摇晃着他,想要问清楚。
唐成推开我的手,酒柜上拿了瓶芝华士,慢悠悠的坐到沙发上,自斟自酌。
我急了,扑通跪在他脚边,握住他执杯的手,“他脱离了生命危险是不是,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唐成挣脱我的手,一口饮尽杯中酒,叹了口气,“生命危险是没有,不过子弹……”
他故意卖关子,我受不了,“不过什么?子弹打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有后遗症?”
唐成端起酒瓶猛的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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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烈爱绝杀…129:心魔
我真的急坏了,唐成咕咚咕咚的喝酒,眼见着那瓶芝华士见底了。我拼命抢下酒瓶,酒洒了一些出来,唐成也呛住了,猛的咳嗽几声,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渍,斜靠进沙发里,双眼无神的看着我,像个醉鬼。
“唐成,我求你快点告诉我,告诉我秉良怎么了,枪伤是不是留下了后遗症。”
我探起身拉住他的衣襟,唐成抬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凉,就像黑夜一样凉。
“如果是我,你会不会这么着急?”我挪开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唐成痴痴一笑,笑的落寞,笑的孤寂,松开我的双手,“子弹损伤了胸椎第四第五节,你是医生,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是高位截瘫。
唐成踉跄的站起身,从酒柜上又拿了一瓶酒,揪开瓶盖继续喝。舒适的室温,我却突然结成了冰,冷,浑身都在哆嗦,连牙齿都碰到一起,发出恐怖的咯咯的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我喃喃自语,突然站起身,脚一软,摔倒在地上,唐成放下酒瓶过来扶起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的这个动作让我看到了希望,“你能救他是不是,求你救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作为一个有医疗常识的人,我不应该抱太大希望,但医学有奇迹,我现在相信奇迹,也相信有人能帮我创造奇迹。
唐成垂下眼,紧抿嘴唇,我绝望了,放开他的手缓缓站起身,步履有些凌乱,有些摇晃,眼前的事物也在扭曲,伸手去扳门的扶手,竟然差点儿摔倒。
“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帮助他,”唐成的声音平静沉稳,“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倏地转过身,“什么条件?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去救他。”
“做回江鱼。”
……
眼前的人影很陌生,我努力睁了几次眼,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样子,抬手迅速拨开刘医生手里的听诊器,警觉的坐起来,缩成一团。
“江小姐,我帮您检查一下身体,您太虚弱了。”他和善的说,再次小心翼翼的伸过听诊器。
“滚开。”我冷冷的说,他顿了一下,手臂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滚开——”
挥手打翻床头柜上的医药箱,刘医生吓得连连后退,唐成双眼紧闭,摆头示意刘医生出去,刘医生快速的整理好药箱,离开卧室。
“把糖水喝了,再睡一觉。”
唐成扭身向门口走,我忙叫住他,“我……我想去看他。”
“考虑好了告诉我,美国的医疗专家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飞来,也要十七个小时,时间对他来说很重要,你应该知道。”
那些话毫无温度可言,深深刺激着我,他的脚步还没迈出房间门,我便已经考虑好了,“我答应你,求你快点救救他。”
唐成走出房间,步履并不轻松,反而让我觉得沉重了不少。
那天后,唐成每天都会带视频和医生报告回来,我不是神经科医生,那些报告对我来说很难,但对网络发达的当今社会却异常简单,我通过旧金山心血管专科医院的布鲁斯医生联系了一位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神经外科专家,秉良的伤势很重,但还是有希望的,当他看到医生报告下面的主治医师签名时,更加信心百倍,那是世界最知名的神经外科专家,是他的导师,劝我不必多虑,会不断有好消息的。
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秉良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