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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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经,轻则像闹一回肚子,重则有生命危险。别误会,我没机会感受,这是那天在黄山一个热心的阿姨告诉我的。
回到大连隋棠又生龙活虎了,她说:“都怪你,如果那天晚上睡地上的是你我就不会凉着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大的糗事。”我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时候刮风下雨你不知道便罢,自己什么时候xx你也不知道。你都xx了还来爬什么山!”
隋棠把手垂在胸前,咬着嘴唇笑得那叫一个羞涩。
其实事情原本不至于如此麻烦,一切都是隋棠好高鹜远造成的。我在黄山脚下一指前方,对她说:“黄山有四绝,奇松,怪石,温泉,云海。你最想去看哪个?”隋棠想了想,说:“云海!云海一定最好看。”
云海固然好看,起码得爬到海拔1500米以上。我们先坐观光车,又乘索道升至半山腰。至此再无机械能可用,要想提高重力势能只能靠动能了。我和隋棠一路顶着头上的皮鞋踩着脚下的脑袋,汗流浃背地往上爬,如此这般地又将把海拔升高了200多米。好歹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举目四眺,心旷神怡。
隋棠迎着风眯起眼,陶醉在景色之中。
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让隋棠如此专注,一种是美食,一种是美景。而我,通常在这两种情况下才对她大肆偷窥,要多合时宜有多合时宜。她不知道,当她垂涎于盘中美食,她也正在被别人所垂涎;她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看她。她像一道甜美的豆沙,又像一缕轻柔的风。豆沙的香甜润其唇齿,她的香甜则沁人心脾。微风拂过她的长发,而她的长发正悄然拂过别人的心。
慢慢地,隋棠开始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看来隋棠终于被我精心营造的气氛所打动了。
“有感觉吗?”我问。
“嗯”,隋棠红着脸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早看出来了,才爬了这么一会儿就有感觉,那等你见到光明顶你还不得感天动地,泪流满面?”
隋棠低着头小声说:“咱们歇一会儿再走吧,好么?”
歇了很长时间,隋棠没有继续爬的意思,反而脸色愈发难看。
“白天”,隋棠蔫蔫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看云海了,咱们下去吧。”
“下去?为什么?”
“不舒服,疼。”
“哪儿疼?”我关切地问。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我知道什么呀?”
“你刚才不是看出来了么……”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方才弄明白隋棠所指的“有感觉”原来是女孩每28天见一次面的东西。请允许我小小地气一下。我问隋棠,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把她送走,这一次又该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你从来都不计算吗?隋棠说:我算不准,并且神情很夸张地感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我差一点吐血。
我说:“隋棠,就你这么笨的女孩谁敢娶你啊,稀里糊涂做了孩儿他妈你都不会知道。”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隋棠柳眉一立,随即又软了下去。看起来她的确疼得挺严重。
隋棠在我的搀扶下坚持走了10分钟,好在下山的人比较少,所以爬下比爬上也要容易许多。起初隋棠一直在寻找卫生间,后来她疼得一步都挪不动,慢慢蹲了下来,咬着牙,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天,太疼!我走不了。”隋棠眼泪流了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眼前都是卖纪念品的,找不到一处药店,虽然满眼都是人,却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我总不能挨个找女的去问:您知道痛经了怎么办么?那成什么事儿了!我估计大夫找不着,保安倒是容易招来。眼看爬山的人群愈发庞大,隋棠疼得也更加厉害,一个热心的阿姨让我赶快把她带下去送医院,否则可能有危险。
我一咬牙,对她说:“上来!我背你下去。”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4)
等隋棠真的伏在我肩上,我才知道背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才走了几十米,我已经喘了粗气,即使原先存在一点点亲密接触的快感,现在也丧失殆尽。
我问隋棠:“你多少斤啊?怎么这么沉呐?”
隋棠支支吾吾地说:“95斤……那你把水和书包都给我,我给你拿着会不会轻一点?”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漫画:一个农夫带着一袋谷子骑头驴去赶集,农夫坐在谷子上,驴累得走不动。农夫说这样吧,我把谷子扛在肩上,然后你再驼我。结果驴还是走不动。农夫气得照驴屁股就是一脚,说:这样也驼不动,那样也驼不动,什么破驴!
估计隋棠的智商亮出来和农夫有得一拼,而我,就是那头气喘吁吁怎么都驼不动的驴。
驼不动的时候我就开始精神转移。我感慨课本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历史书上说:神医经常云游于名山大川——战国时期的扁鹊,三国时代的华佗,写《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开白家老号的白景琦等等,总能与疾霍中的苍生不期而遇。不期而遇么,就是期待的时候从来都遇不着。语文书里登泰山的一段提到了名曰“爬山虎”的轿夫,但是此语文书已经很久没有再版,如今“爬山虎”赚不到钱都改“拦路虎”了。我举目四望,除了拿钱来耍的游客,就是等着游客掏钱的宰主,找不到书里描写的那些张热情洋溢的脸。
隋棠在我肩膀上轻轻啜泣,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羞。后腰上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原来血已经溢到了我的身上。我心中一紧,忙加快脚步。
传说中,圣斗士沾了雅典娜的血都会能量倍增。隋棠,我的女神,如果你是雅典娜就好了,我的白T恤都能变成黄金圣衣,我在瞬间就能悟出第七感,跳出异次元勇闯黄道12宫,将你转危为安。想到这里我觉得挺好笑,如果沾了这样的血都能把普通的变黄金,那雅典娜她家一定很有钱,至少她每28天就会拥有一批崭新的黄金马桶。
这样一边想来一边走果然比原来省力。后来我明白了这不是省力,而是我全身都已经麻了,越来越失去感觉,只是意念在支持着我走下去。我看过一篇报道:去年南方发洪水,一个儿童用身体盘在树干上坚持了一夜最后获救。我还看过这样的报道:一个妈妈发现自己的婴儿从十几层高楼落下,她疯了一样狂奔过去将孩子接住。后来专家由妈妈狂奔的距离和婴儿下落的时间计算出的速度竟然和国家一级运动员不相上下。这就是意识决定物质。我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隋棠的眼泪和汗热乎乎地浸着我的膀子,我就咬牙坚持着向前走。
但是——如果救生队员不能及时赶到,儿童也许在下一秒就被卷入洪水。那个速度妈妈无论怎么快也不可能PK掉琼斯。而我,如果再看不见索道,定会累晕在下山的台阶上。我分神的工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体差点栽下去,两个人的体重都撑在一只脚上。“嗤”的一声,这只脚崴了,腿肚子也划开了一道。
隋棠的小腿上全是汗,开始抽搐,像挂定水珠的莲藕在风中瑟瑟发抖。此时我已再无一点力气,仿佛从水里捞起一般。
彻底走不动了,MD!到底还是让物质决定了一把意识!
我绝望地抬起头,透过贴在脸上的湿发,我看见了前方不远处写着“索道”二字的大牌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5)
一个小时之后,隋棠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她安静地睡着。在入睡之前,她说:“白天,谢谢你。”我把嘴一撇说:“你有这份感恩的心我就知足了。”
我可真虚伪。
想听女孩说一句爱你怎么这么困难呢?
隋棠睡熟了。大夫说,她挂的这种消炎药特别刺激血管,所以我把我的手垫在了她的手心下,给她暖手。隋棠的无名指细长,很漂亮。农民在小说里曾说,如果你和你心爱的女孩将无名指贴在一起,你们此生都不会分开。农民的那一篇名为《把爱系在无名指上》的小说夺得校园文学一等奖,内容平淡无奇,倒是有种很新奇的说法:西方人之所以把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无名指比别的手指少根筋,当两个人的手指贴在一起时,只有无名指无法分开,所以有永不分离的寓意。
后来我问农民:“真的是因为这个寓意才使西方人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么?”
农民喝了口茶水,说:“当然是扯淡!西方人用拇指和食指打手枪,用中指打潜水艇,用小指挖鼻屎。他们是害怕带钻的金属刮伤器官,所以才把戒指戴无名指上。”
农民这厮之所以标新立异乱写一气是因为校文学一等奖在年末评奖学金时有加分。农民说这年头无耕不起早,写小说的不是在YY就是在骗钱。看来的确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和隋棠牵手,而且是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下完成的。看着两个无名指轻轻地贴在一起,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不知为何有点想潸然泪下的感觉。隋棠睡得很熟,她不知道。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去哪里我都走在她的左边,每次在她电话收线之后,我都要幸福地听上半分钟的忙音。她不知道,在山上我浑身湿透举步为艰的时候有多担心她的安危。当然,她也不知道在她输液的时候,有一只干燥的大手一动不敢动地温着她的指尖,让她睡熟。
我不是一个爱煽情的人,况且我正在悄悄地占着隋棠的便宜。所以鼻子酸过之后,我的脸上重新覆盖以邪恶的笑。心里盘算着回去我也写个小说,顺便也弄点行为积分,老子的奖学金还没着落呢!题目可以叫《走在幸福的左边》,也可以叫《爱情由忙音谱曲》。再不就弄个有点击率的题目,叫《黄山,今夜波涛湿漉漉》或者《那一晚,她的指尖有点凉》。
我们在黄山没有逗留,次日就登上返程的火车。无座普快,上车之后好歹给隋棠抢了个座,隋棠像小猫一样虚弱地伏在小茶几上。她一觉醒来,发现我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你怎么坐地上啊,多脏,快起来!”我就拍拍裤子上的土赶紧起来。过了一会,火车一个不是动作不大的刹车,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隋棠可能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俯下身掀起我两个裤管,结果看见了两个肿得像小水桶一样的脚踝。
隋棠立刻就炸了:“你怎么不告诉呀,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忍着?”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她扑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我摸娑着她缎子一样的长发,心里想: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心里则甜蜜得不成样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6)
学校距海只有两站地,海边的气候让大家很不适应。
夏天的时候湿热,出去买一瓶水的工夫能出两瓶的汗。卢真有晒被褥的习惯,湿漉漉的被褥在阳台上晒一天就变得湿淋淋的,第二天接着晒,到晚上能拧出水儿,第三天再晒,结果只能是睡一晚上的草垫。从此以后卢真再也没晒过被,并且每当看见阳台上有晒被的便大呼:嘿!又有傻B要睡草垫儿了嘿!
农民不能吃海鲜,闻到腥味就想吐。刚来的那几天,农民一推开窗子就能闻到扑鼻的海鲜味,起初他以为是食堂改善伙食,不想一个月过去了,食堂伙食改善起来就没完没了。农民像个老猫一样闻遍了整个食堂也没找到一点腥味儿,他终于意识到这种腥味来源于空气,农民慌了。后来他自备了空气清新剂,时不时地在宿舍喷几下,时间长了宿舍里隐约有一股香香的臭脚味,还似乎有一股臭臭的清新剂味。
马唯利大骂:香得身心舒畅也好,臭得黯然销魂也罢,整这么精致的对流谁TM能扛了!
大连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一季。初春和深秋本是最美的季节,但是最美的季节里均有大风相伴。从宿舍到系楼吹得我们头皮发麻。都说大连是浪漫之都,大概我们是被大风迷了双眼,眯缝的眼皮之间倒也没留下什么浪漫的痕迹。我们校一个天津籍的学生会主席曾经在大风中浪漫了一把。那一次,为了追求本系一小靓妹,他斥半个月生活费购得蜡烛若干,在女生宿舍前面的草坪上满满地摆了一个丘比特一箭穿心。整忙活了一个小时,点完了蜡,他清了清嗓子,高喊女生的名字。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呼”的一声,狂风过处,漂沙走石蜡滚烟飞,一箭穿心瞬间变得一片狼籍,草坪上火着了一片。那女生从楼上探出头,马上惊叫了一声:“哎?你不是谁谁谁么……你在楼下放火干吗?”“我……我……”主席在楼下张口结舌,好在这哥们儿在政界摸爬滚打反应奇快,指着草坪上跳动的火种,大声冲女孩喊:“看!这就是我对你的感情——野火烧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