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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5539-黑马甲-第1节

小说: 5539-黑马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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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儿,潇洒已婚男,世袭张姓,祖籍天津。出身乡野人,读的烂大学。虽逢盛世,命运乖张——教过书,打过工,经过商,坐过牢,历尽劫波江湖已远,现蜗居闹市一隅,半商半读,随心任性。经常想戒烟,偶尔买彩票,又喜聚嘨上九流、下三烂,诗书酒肉不拘一格,不论几度夕阳红,只说人生快意事。


《黑马甲》 题记序言

    王向东脸色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跳,直看着脚下的西装说:“妈的,让人玩儿啦!”转身就冲了出去。    
    到了瞎四的店里,第一句话就是:“姐姐你的西装咋样?全毛那批!”瞎四正盯着伙计清点服装,抬头笑道:“还没过完数呢。”王向东伸脖子一看,她的全毛西装一点问题没有,更急了:“姐姐,我叫南蛮子给耍啦!”“咋了,弟弟?”“福建人那批西装全给掉了包,没一件跟样品一样的!”    
    “不可能啊!”瞎四抬脚就拉他回了“家辉”,一瞧地上乱成一片的黑西装,瞎四也急了:“这他妈谁玩儿的?有点儿过啦!”王向东恨恨地把脚下的烂西装踢出老远,怒道:“我马上就回广州,找孙子算账去!”    
    瞎四拉他一把:“傻弟弟,还不知咋回事儿呢你就算账?你想想,当时可是咱眼看着姓方的打包,又眼看着老朱发货的啊,你找哪个?人家谁能认账?”王向东直了下眼:可不是么?当时是看着人家伙计给打的包啊。    
    王向东忽然说:“也他妈邪了,怎么你的一包也没错呢?”瞎四撇嘴道:“你咒我啊。”转念一想不对劲,马上又说:“你这话听着不顺耳啊,啥叫我的一包也没错啊,是不是你怀疑我在这里有啥偷手?”“你想哪去啦,我都给气疯了,说话咋那么圆全?我把我爸都怀疑了也怀疑不到你啊。”    
    这里一热闹,邻近的几个老板都过来了,七嘴八舌地跟着分析,越说越离谱。这时一个瘦子挤上来说:“老三你把心放肚子里,一百一地是叫发西装这小子给障眼了,我有血的教训啊,前年也是到广州,进衬衫,当时盯得紧,眼瞅着他们给打包,后来背回来一看,都是他妈布头儿!——知道咋回事吗?就是交钱的工夫给换了包,其实旁边早有一包假的给您预备好了的。”    
    “那后来呢?”    
    瘦子一跺脚:“肉包子打狗,哪还有后来?!认倒霉吧大哥,以后机灵点儿全有了,不上当不叫做过生意。”    
    王向东一边听他控诉血泪史,一边下意识看一眼瞎四,瞎四读过他的目光,自己先抢过话来说:“牙签你说得也不对,老三我们俩是在一家上的货,又是同时上的,咋就掉他一个人的包?”被叫做“牙签”的瘦子一看瞎四目光犀利,马上讪讪道:“那……咱就闹不清了——没准骗术又升级了吧——要不就是该老三倒霉。”    
    瞎四挥挥手:“三弟先甭上火,你的货不是没了吗?这个全毛西装还得咱姐俩一块玩儿,得,先从我那里匀一百件给你,你卖完了给我算账。”    
    王向东说回头再说吧,想好了我再找你。瞎四拍一下王向东的胳膊,叹道:“认栽吧,这就像做古玩的,出门就不能回头,只能怨自己打眼了,没水准,咱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慢慢找补吧。”    
    王向东看着门外,咬牙切齿地说:“四姐你放心,我老三的脾气你也知道二三,谁对我好,我能跟他刀山火海地死磕,谁要是黑了我,我绝不客气,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瞎四拍他一下,然后叹道:“——好了老三,你也别窝火了,男子汉大丈夫啥事儿都得往开处想,不就两万块学费吗?”    
    王向东说瞎四你忙吧,我认栽。瞎四一边做出要走的架势,一边还给他深入着:“这栽跟栽还不一样哪,你这是叫人使了绊子,倒了就爬起来呗,能摔得比以前聪明就是收获。要是因为自己行的不正崴了脚,一头跌下去可就不同了。”    
    “放心吧,我还没叫他坑死,就是弟弟今天倾家荡产了,明天还照样在滨江道爷们儿似的戳起来。”    
    “这我就放心了。”瞎四笑着走了出去,一边不觉得撇了下嘴。


《黑马甲》 题记网友评论

    看这本书让我想起《我这一辈子》,一个小人物平凡又跌宕起伏的一生,主人公没有耀眼的亮点,但代表的是占绝对多数的普通人。书中没有离奇曲折的情节,也没有大喜大悲的煽情,但我们看到的却是一幅完整的改革开放前后期的浮世绘。      
    哥们儿的作品并不以情节取胜,而是以人物命运来勾引读者的关注,我们已经不是在寻找故事,而是在关注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我以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重要的,每个人的人生组合在一起,才构成了时代的一面多棱镜。    
    ——老倭瓜    
    从《四面墙》到《黑马甲》,一直被哥们儿在其作品中所展示的人物命运所牵引,与之共喜共伤。对我们来说,这两部作品形成一个阅读整体,“墙”是人性根本的具象影射,“黑马甲”却一下子把我带进息息相关的现实,所有故事都衔接着命运的符号,时代、环境、性格,究竟谁是决定命运的关键?    
    ——天黑请闭眼    
    描写人生的酸甜苦辣,展现生活的纷繁复杂,揭示命运的机巧诡秘。这就是哥们儿作品带给我们的,同时还有对经历过的时代的回顾和反思。    
    ——夏晚的风    
    我最佩服的就是哥们儿写作时那种超然态度,那种一切要表达的东西都在自己手掌心里掌握着的潇洒。    
    ——万般皆下品    
    推荐理由(300字):    
    从白手起家,到腰缠万贯,再到沦为阶下囚,直到东山再起,主人公在黑白世界中不断转换,却总也逃不脱命运的捉弄,即便机关算尽,却也难逃一着棋错满盘皆输。作者复杂的社会经历为这本书增添了原汁原味的江湖气息和真情实感,每个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可从中寻到自己的影子。    
    现有十七家网站正在转载本书,点击率超千万,网民评论逾百万。


《黑马甲》 题记引子

    “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做贼!”    
    二十世纪最后那个秋天,在九河看守所的监室里,当王向东冲一个偷了他烟屁的家伙咆哮的瞬间,父亲的影子又在眼前晃过——父亲留给他很多“家训”,刚才那句就是记忆深刻的一条,还有一些,比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类,似乎老套了些,王向东是很少引用的。    
    父亲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父亲的爷爷是私塾先生,父亲说小时候还有幸翻过线装书呢,后来家道转折,渐至无产,到王向东这辈儿,读书人家的遗风可以说完全糟蹋掉了,而且大有愈演愈衰之势。    
    10年前父亲去世时,王向东也正在大墙里,儿子刚上幼儿园,现在,儿子已经高过他的鼻子尖儿,有一米七几的个子了,像他一样黑而健壮。在他被刑拘后,早已厌倦学业的儿子像脱了钩的鱼儿一般闯出了校门,说出五颜六色来也不回去了,估计这阵子正整天在街上晃荡吧,泡网吧或者挂小女,像出了笼子的雀儿,王向东身陷铁窗,已经控制不了外面的局势了。    
    想到儿子,王向东的心软了一下,郁闷地踹了一脚面前的偷烟贼:“滚!”那个有些猥琐的瘦少年忙不迭闪上紧邻马桶的铺板,猴子般团坐下去。    
    监舍的灯泡瓦数很小,又悬得很高,十几平米的房间像个昏黄的闷葫芦,房间里有十来个人,都散坐在铺板上,或悄声聊天,或闷头抽烟,死气沉沉的,一个破电扇在头顶吱嘎地转着——使人联想到嘴里嚼了炉灰渣滓的响动——把闷葫芦里怪异的温突突的气味来回搅荡着,愈加郁闷。    
    王向东突然对旁边一个胖老头儿冒了一句:“老领导,五九年你做嘛呢?”    
    “五九?”胖老头有些困惑地转过头去,王向东的眼还闭着呢。胖老头想了想,笑道:“跟全国人民一样,大炼钢铁超英赶美呗。咋啦?”王向东睁开眼嗤笑了一声,又倦倦地闭上道:“那年我刚出生,妈的,谁选的好时候?偏赶上个自然灾害。”说完,自己先疲倦地笑了——能是谁选的时候?    
    他又想起了父亲,那个倔强又暴躁的老头儿曾教育他要有志气,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呵,要不是为了一口气,他又怎么会在这里?王向东苦笑着,把一条腿向起蜷了蜷,大腿根部的肉包子又有些涨痛起来,八年前,也是因为一口气,几个小子把他捅了,当时没缝合好,留了肌肉开放的后遗症,仿佛有场阴谋在他的人皮下酝酿着,偶有动作就牵扯得疼痛。他正核计着要不要去做手术,就又进了看守所。命,王向东觉得这就是命,像他爹王老成说的:人算不过天呀。    
    这是他第三次进看守所了,对这里的一切,从环境到规矩,他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不用像初来乍到的人们一样去小心地适应。这也使他有了更多的闲暇去回忆过去和梦想将来。    
    王向东一向标榜自己的记忆力,不论是那些在他生命里重要过以及昙花一现的女人们,还是那些捧他、帮他、陷害他、利用他也被他利用的形形色色的所谓朋友,他只要愿意去想,那些细节总能鱼鳞样清晰地排列在眼前。


《黑马甲》 第一部分卷一 荒唐岁月(1959…1978)

    少年风流多惑乱,江湖烟雨两茫然。笑闹因逢笑闹世,颠倒缘行颠倒天。    
    做人最乐窝里斗,读书只识老三篇。总把意气做豪情,未知前程多少难。


《黑马甲》 第一部分第一章 混乱少年(1)

    1    
    王向东的生命是在九河西区那一片低矮破败的平房和逼仄肮脏的胡同里开始的。不过,他的记忆从上小学那一天才逐渐清晰。现在那所学校已经拆迁,原址上耸立着一栋写字楼,他曾在那里有过一间豪华办公室,意大利真皮转椅,黑色钢琴漆的老板台上立着气派的砖头式大哥大,后来想起,似乎只少了一个妖冶的秘书,回忆时算个缺憾。    
    他记得清楚,从家到学校,要穿过一栋阴暗的筒子楼,他的不少同学就住在筒子楼里。筒子楼和平房区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种隔阂,筒子楼里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那里的孩子们也大都有着一双傲慢的眼睛。    
    当他背着松垮垮的绿挎包在平房区、筒子楼和学校间穿梭的时候,“文化大革命”的浪潮已席卷到九河,从胡同口一直到学校的墙壁,都贴满了一层层的标语和大字报,装饰得城市像个潦草包扎过的伤兵。他戴上红领巾后没几天,大姐王慕清随着“上山下乡”的队伍,仰着向日葵花一般光荣灿烂的脸庞,离开城市,到广阔天地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了。一起走的还有好伙伴丰子杰的二哥。    
    父亲从单位回来说:这社会乱了,朋友互相残杀,连儿子都不认爹妈啦。王向东就说;“老爸你放心,到多晚我都认你这个爹。”王老成吧嗒一口旱烟说:“好儿子,只有咱老百姓家才生得出这样磁实的娃,千经万典,孝义为先,好!”    
    王老成说:“不管这社会咋乱,不管别人咋撩蹦,自己这心里得亮堂着,嘛叫好人?谁也说不清了,你就记住一点:人心换人心,受人滴水报以涌泉,谁对咱好,咱就得塌实地记着,想着恩谢人家,就算这人成千夫指万人恨了,咱也得先报了恩再吐唾沫,咱是老百姓,就说老百姓的理儿,老王家的人从来都行得正走得端,甭跟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掺乎,人渣,全是人渣!”    
    人渣——躺在看守所里的王向东睁开眼,扫视了一遭监舍里的人,嗤地轻笑了一声:全他妈是人渣,连我一起。    
    2    
    王向东稀里糊涂就上完了小学,除了几首至今没忘干净的“语录歌”,他真不知道自己还学了啥玩意儿。上了初中,基本没有正经课,大部分时间在追着看斗争会和游街的节目,偶尔免不了带上弹弓、板儿带、砖头瓦片的跟筒子楼里的孩子开上一仗,闲暇时也结伙去学校附近的音乐厅门口转悠,等看电影的人们散场,起个流氓哄,瞅冷子再抢个军帽啥的,王向东喜欢那样的日子,比阳光还灿烂,为所欲为啊。    
    作为平房区的孩子,他逐渐发现自己更有理由比别人把腰杆儿挺得直直的,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一水儿的干净,不像筒子楼里那些家伙,时不时蹦出个坏分子叫人给挂上牌子——筒子楼里挨整最出名的是个叫何贵均的瘦老头儿,何老头整天穿个中山装,精神矍铄,听说是个副营级的干部,不过参加革命前还被国民党抓过壮丁,后来投诚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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