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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花落燕云梦-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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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并不理睬他,只是定定站在那里看着我。
  三人僵持良久,燕王猛然拔出腰间佩剑,向我们所站的梧桐树飞身而来。
  宁王顿时变色,以为他要杀我,情急之下伸手将我护在怀中说道:“四哥你听我解释!”
  剑锋过处,梧桐树下的花圃中,那一大片娇艳的月季花都被齐根斩断,五颜六色的片片花瓣被凌厉的剑气吹拂而起,如同一只只翩翩起舞到空中被折断羽翼的粉蝶,纷纷落到地上。
  乱叶残红,飘零四散。
  这些花中珍品经他悉心养育多年,如今正是花开时节,枝繁叶茂明媚鲜妍,他却狠心下手摧残自己心爱之物,我分明体会到了他那种愤怒欲狂的感觉。
  他真正想拿剑杀的其实并不是那些无辜的美丽植物。
  我挣脱宁王,往前走几步说道:“够了,你住手!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在这里暴殄天物!”
  燕王收住剑势,将那柄剑随手掷出,恰好砸在水井旁的石栏上,撞击出耀眼的火星。
  他凝视着我,既不动也不说话。
  他虽然不再逼迫我嫁给他,但是自从明月山庄他初吻我时开始,他心中早已将我看成是他的女人。
  更何况他还给过我一个洞房花烛之夜。
  在他以为我被楚王侵犯过的时候几乎想要杀了我,觉得那是我的错,是我先去勾引了楚王。今天他也一直都带着恨意注视着我,根本不看宁王。
  他同样不会责怪宁王,只会怨恨我。
  宁王冲过来挡在我身前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一时冲动,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愿意向四哥请罪。”
  我分开宁王,走近燕王身边,对他说道:“我和宁王殿下只是好朋友,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况且我和你本来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燕王冷冷地看了我半晌,终于开口对我说道:“是没有关系,你恨不得我死在漠北才好吧?我回来正好撞破了你的好事,十七弟如今也不敢要你了?”
  我气愤已极,怒道:“是又怎样?我愿意跟谁,你管得着吗?”
  他的紫眸泛起阴冷之色,说道:“你本来就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我的兄弟多得是,你尽管一个一个去勾引他们,要跟多少人都没关系。”
  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侮辱过我,伤害过我。
  如果我还能忍,我就不是林希了。
  宁王要制止他说下去已经来不及,惊叫道:“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掩面奔了出去,“飞叶摘花”的身法极快,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我已经冲出大门。
  在门外见到两匹骏马,其中一匹正是宁王骑来的,我一下就跳了上去,拔下头上发簪,往马臀上刺去,那马儿受痛惊起飞驰,道旁景物都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晋王、楚王和宁王都是燕王的兄弟,他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他本不应该是如此刻薄之人,却还要说出这样伤害我的话。如果袁珙说的话是真的,燕王注定和我命中有缘,我在燕王的控制下根本不可能逃走,和这些皇子们牵扯在一起,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纷扰。
  我紧紧抱住马背,泪水不断滴落,心中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也没有辨认方向,任由它带着我往前而行。
  那马儿带着我一路飞奔出北平西门,夜幕渐渐低垂,它慢慢停蹄,我们现在似乎是在郊外。
  前面是一座蜿蜒屹立的大山,应该是太行余脉,我跳下马,摸了摸它的辔头,对它说:“你回宁王殿下那里去吧。”
  它仰天长嘶了一声,撒开四蹄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沿着山间小路往山顶走去,山上处处皆是峭壁悬崖,走到半山腰时隐约有雷声传来,似乎是要下大雨。行至山顶,瓢泼大雨夹杂着雷鸣电闪哗哗落了下来,我环顾四周群山苍茫,夜色浓黑如墨,怪石嶙峋如同虎狼狰狞之态,心中却并不觉得恐惧,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我对着空阔的山谷一遍一遍大声呼唤顾翌凡的名字,泪水和雨水交织迷蒙了我的眼睛。
  “翌凡,翌凡,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你对我的承诺还没有实现,为什么要这样狠心抛弃我?”
  “你知道蕊蕊的心有多痛吗?活着远远比死更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翌凡,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很久很久,山谷中除了我自己的回音,并没有任何回答。
  我心中万念俱灰,精神气力也几乎耗尽,眼前一片迷茫,晕倒在地。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火光照耀的山洞中。
  仍然可以听到外面狂风暴雨大作的声息,气温骤降,我觉得身上发冷。
  睁眼看向火光点燃处,竟然看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他身形顿闪,人已欺近我身旁,将我紧紧抱在他怀里,说道:“蕊蕊,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说那样的话。十七弟已经都告诉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有理睬他,他那如利剑一样的话已经伤我太深。
  他眼底浮现深切的歉意,接着说道:“我行军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这样心神不定过,这几个月来日夜都在思念你,我急在大军未班师之前赶回北平,却见到你和十七弟如此情形,怎么能不生气?”
  我侧过脸不愿面对他的眸光,面无表情说道:“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子,不配接受你的道歉,你和我在一起多一刻都会玷污你的名声,请你放手。”
  朱棣本来就是一个霸道无情、残酷跋扈的人,我痛恨自己居然还曾经相信过他不是一个坏人。
  他轻抚着我细柔的发丝,将唇贴在我耳边说道:“你可以在我面前使性子,可以欺负我骂我,但我就是不能见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说道:“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很多,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炯利的双眸盯住我说:“还要和我赌气吗?是不是第一个,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今天是我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冷冷说道:“我从来没有和你赌气过,你恐怕是想多了。”
  初夏的衣服本就又轻又薄,被溪水和雨水浸湿后,几乎接近透明,他伸手去解我的衣裳,对我温柔说道:“把衣服脱下来,这样穿在身上会着凉的。”
  他抚触到我胸前的柔软时,指尖却停留在我的荡漾的双峰间恣意留连,眼神中激射出炽烈的欲焰。他出征两个多月都没有碰过女子,我此时雪白的颈项、湿润的秀发、清丽的容貌,无一不诱惑着他堆积起来的欲望。
  他脱我的衣服分明是有别的企图。
  我心中恼怒,挥手就发出银针,就算打不过他,我也不能任由他侮辱伤害我。
  我的冷漠抗拒更引发他掠夺的欲望,他侧身闪避,然后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将我手中暗藏机关的手镯强行取下,又将我十指的指甲全部折断,然后紧紧抱着我,低声说道:“蕊蕊,我不相信那天晚上以后你对我还是没有一点感觉,还要对我保持一段陌生的距离。难道我走之后你真的一次也没有想过我吗?”
  我很干脆地说道:“没有。”
  他似笑非笑说道:“有没有,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将我压倒在山洞内的一块青石板上,飞快地含住我柔嫩的乳尖猛力吸吮,在他的热情撩拨下我的身躯微微颤抖,我无力地遮蔽着胸前的双峰,说道:“你无耻……”
  直到我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他才停了下来,淡紫的双眸温柔地看着我,说道:“我今天一直在跟着你,你可知道我看到你在雨中呼喊那人的名字的时候有多心痛?你的清白之身是给了我的,无论你心里要喜欢他、要记挂他都由你,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要再逃避我,只要你开口,他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我会比他更疼你更宠你。”
  他说我在“逃避”他。
  香云前几天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天香云对我说:“请恕奴婢多嘴,小姐真的不能接受王爷的心意吗?”
  我对她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他的心意,谁的心意都不要。”
  香云看了看我,目光中似乎对我有些质疑和不解,轻声问道:“即使是对您真心也不要吗?奴婢觉得您并非不在乎他,而是害怕自己会爱上他,所以在给自己尽力找理由逃避。”
  我听到香云这句话,不禁觉得好笑,说道:“我为什么要逃避?”
  香云缓缓说道:“这个就要问小姐自己了。”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震,难道他们所说是真的?是我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刻意去防范,我真的会喜欢上他吗?
  但是,我要的不是男人以采花摘草的心情去喜欢的疼和宠。他们就算喜欢谁,也只不过片刻的喜欢;即使曾经有过短暂的真心,同样会喜新厌旧。
  他看到我茫然失措的眼神,轻轻握住我的手说:“蕊蕊,我爱你。”
  我爱你。
  我听见朱棣在对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我仿佛又回到了顾翌凡的身边。
  我忍住眼泪,看着他说:“你会生生世世都陪在我身边吗?你会离开我吗?你会抛弃我吗?”
  他的紫眸中闪过狂喜的神色,说道:“我发誓会永远陪着你,只要我一息尚存,都会在你身边。”
  我拼命摇头,搂住他的颈项说道:“你答应我,无论生死你都不准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任由别人欺负我。”
  他吻住我,细致缠绵的深入拥吻,我们都忘情沉醉在这甜蜜的感觉中。
  当他侵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又一次感觉到被撕裂的疼痛,眼角噙着痛楚的泪水。
  他定住身子,温柔低语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是这样?觉得很疼吗?”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我想拼命逃离他的身体,不断挣扎扭动,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他更疯狂,他对我说道:“你忍着点儿,以后慢慢就会好了。”
  我忍受着他给我的疼痛和欢愉,渐渐发出一声声低吟,这些低吟却让他更加肆意侵占我的身体。
  这场爱欲纠缠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浑身酸软无力斜倚在他的身侧,双腿却依然缠在他腰间。
  他的神情有些疲倦,却微笑视我说道:“蕊蕊,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开心过,真的。”
  燕王和顾翌凡的影子在他身上重叠,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只能闭上双眼,避过他温柔而贪婪的注视。
  外面的雨声渐渐停歇,他穿好衣服坐起身来,对我说:“我们回去吧,这里寒气重,我在外面风餐露宿惯了,你要小心受了风寒。”
  我的衣服湿气很重,他拿过自己的披风裹住我的身体,探询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今晚随我回王宫去好不好?”
  我想了一想,现在三更半夜回到衣坊去,倘若被香云她们看出来今天发生的事情,总是有些尴尬,就点了点头。
  他欣喜不已,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抱着我走出山洞,上马往城内而去。



尘缘相误(一)
  我们接近城门时,前方一排火光照耀,数名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宁王。
  宁王望见我们,驻马唤道:“四哥!”
  燕王带着我行至他们面前,我身上裹着他的轻绸披风,他虽然将我紧紧抱住,但那披风毕竟不同于衣服,并不是特别严密,我滑润如玉的颈项和雪白细致的小腿还是暴露在外。
  我没有穿自己的衣服,看那些男人的眼神,他们似乎都明白燕王刚才和我做过什么。
  在宁王和燕云众骑面前,我有些羞涩,红着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再去看他们。
  宁王的声音有些凝重,不象以前那样开朗,却还是带着笑说道:“看来还是四哥与她有缘,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四哥一来就将她带回了。”
  燕王说道:“我只是凑巧碰到了你的那匹追风,要好好谢它才是。”
  宁王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别的马也跑不了这么远这么快,让我们都追赶不上。谁骑它都这样跑,回头我得要教训教训它了。”
  我抬起头,发现宁王在看着我微笑,说:“是我不该用发簪刺了它,它受了伤才跑的……”
  燕王似乎不愿再提起今日之事,淡淡说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说了,都回去吧。”
  到了燕王宫,燕王骑马带着我往西侧的隆庆宫方向行去,宁王等宾客都住在兴圣宫。
  宁王英俊帅气的面容有着一丝忧郁之色,并没有再看我,对燕王说道:“四哥明日请早些到议事厅来,我前不久进京觐见父皇,还有些事情同四哥商议。”
  燕王轻点了一下头,径直到了隆庆宫前才将我抱下马。我的脚上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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