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妻 作者:君念瑶(潇湘2012-07-20完结)-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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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没有攀附她的必要。”
琼裳觉得天颜的话太可笑,她与涵依可是同学,是很好的朋友!讨好?攀附?原来现代人的友情在你们这些皇室子弟看来就是谄媚逢迎啊!
琼裳不愿与天颜多费口舌,但还是想解释清楚:“我并不是讨好她,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自己最清楚了,同样的,皇上心里那个人,你我也应该心知肚明,勉强我和霖琳嫁过去,等于害了我们,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被毁!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动起手来我是不会客气的,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和霖琳联手你就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了!慎重!告辞!”
天颜挡住琼裳的去路,“你不能走!”
琼裳警告天颜:“你最好不要硬碰硬!”
天颜丝毫没有放行之意,“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你说什么?”琼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天颜的眼睛。
“我说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天颜真挚的眼神瞬间感化了琼裳的心。
“跟我回去好不好?因为你的逃婚,我伤心了好几次,你不爱我了吗?”
天颜口是心非的话字字刺痛自己的心,良知不断地提醒自己:我爱的是涵依。
天颜与琼裳眉目传情,伤心欲绝的涵依站在大桥上大哭,京城还在下雨,越来越大,连河上泛舟的情侣都回家了。
雅心带着家丁来到大桥边。
雅心吩咐道:“马上把格格带回府!贝勒爷万一发现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涵依瘦弱的身子终于挡不住雨水的冲击,晕倒在水泊中,家丁见此状,立马扶涵依上马车,往雍王府而去。
而在玄城中,琼裳答应了天颜并劝回了霖琳,三人一起赶回京城。
京城的雨停了。
天寅传旨不举办婚事,直接纳霖琳为德妃,于是霖琳住进了景仁宫,宫婢:雪鸟、妩儿。
同样地,雨淑也进宫做了淑妃,住在永寿宫,宫婢:旌儿。
琼裳准备次日再行婚事,听说涵依病了,特去探望。
琼裳来到雍王府涵依的房间。
香帘没有让琼裳去见涵依,而是拉琼裳来到前院。
“香帘,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琼裳不知香帘此举到底是何意。
香帘跪了下来,拉住琼裳的衣角,“郡主,奴婢求您了,救救我们家格格吧。”说罢,立马抽泣起来。
“香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郡主或许不知,格格与合亲王的感情之深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如今要柔弱的格格接受好姐妹夺夫的痛苦,郡主如何忍心?奴婢知道郡主宅心仁厚、慈悲善良,奴婢求郡主不要嫁给合亲王,格格就是因为这个,在大桥上哭了好几个时辰,才病倒的。”
一阵愧疚感涌上琼裳的心头:“涵依很爱天颜?”
“是,郡主明鉴。”
经香帘一说,琼裳方知自己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立马醒悟,放出话来不嫁入合亲王府,然后闭门不见任何人。
游竺来到郡主府,站在琼裳房门口劝道:“我说女儿啊,你怎么又反悔了呢?可别吓阿玛了,阿玛老了呀。”
胡伟劝游竺回去歇息,“阿玛放心,四妹的事,我来劝说。”
游竺不放心,但也无他法,于是离去了。
胡伟敲了敲琼裳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琼裳打开门放胡伟进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琼裳反问:“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受皇上的赐婚?你不是很喜欢合亲王吗?”
“因为友情,我不能被爱情迷了心窍,友情才是最重要的!”
“傻妹妹,最重要的亲情。你重友情、重爱情,却唯独忽略了无私的亲情。你如何忍心看着我和阿玛为你担心?且不说我,阿玛养育了你十九年,难道你就以伤害他为乐趣吗?”
“我不想听!他只养了我三年!”琼裳的冷漠话语让胡伟为之一惊,如此固执,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天后,涵依的病痊愈了。
舍青来报,“格格,合亲王到。”
天颜步入涵依的房间,大病初愈立马就能见到心爱的人,涵依不禁露出笑颜,可惜今日的天颜带给涵依的却是一种陌生感和距离感,使涵依不寒而栗。
天颜走到涵依面前,痛恨地盯着涵依,“没想到你竟也耍此等阴招!”
“什么阴招?”涵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天颜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天颜愤怒地大斥,“你为什么教唆琼裳,让她不要嫁进合亲王府?我已经放弃你了,你不必再费这种心思!”
“放弃”二字就像一块巨石一般,霎那间压碎了涵依的心,“你说什么?放弃?为什么?你真的放弃我了?”
“对!”天颜心如刀割,却还是果断答出:“至于我们的过去,你就忘了吧,就当作你从来没爱过我,我也从来没爱过你。求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爱的人是琼裳,天依的额娘也不是你,而是已经逝去的纯真美丽的民女柳涵依!你这种拆散我和琼裳的行为,让我很难过。你若顾念旧情,今后求你手下留情,不要伤害我的爱妻,东方琼裳!”
天颜狠心离去,涵依的病复发。
“格格。”
舍青立马去扶,涵依推开舍青,撑着身子来到郡主府,跪在了琼裳的面前,“我求你嫁入合亲王府!”
☆、074
伴随着伤痛,病的因子一下冲上涵依的胸口,疼痛感依旧是那么明显,撕心裂肺,万箭穿心。
琼裳一时没听清涵依的话,惊奇地反问:“你说什么?”
涵依听罢此话,一下湿了眼睛,“我求你嫁给天颜。他喜欢的人是你,你若是不依他,便会伤害他,我真的不忍见他如此痛苦。”
涵依向琼裳叩头,琼裳立马扶起涵依:“你误会了吧,你与他有一个孩子啊!再说你怎么会知道他喜欢我呢?”
“方才他来我雍王府,告诉我,你是他的爱人,说我教唆你不嫁给他,还说……”
琼裳忙抚慰涵依,“还说什么?”
“还说天依不是我的孩子,天依的额娘是逝去的那个纯美善良的柳涵依。”
“他好过分!”琼裳用力拍下桌子,“我帮你去教训他!他爱的人是你!”
涵依拉住琼裳,“他的心既已属于你,你又何苦逼他再爱上我?”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或许感情就是这样,易逝。”
涵依抵抗不住病的痛苦,转身离去,憔悴的背影映入琼裳的眼帘。
涵依走出郡主府,舍青已经备了轿子等待涵依出府。
“格格请上轿。”
涵依回到府中,天寅前来探病。
“我都听说了。”
天寅坐在涵依的床沿上,用手感觉着涵依额头的温度,很烫。
“听说什么?”
“听说十三背弃了你,爱上了琼裳。”
“你是来取笑我的?”
涵依冷淡的反问一下刺痛天寅的心。
涵依见天寅没有说话,也就合上养神
“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呢?他是为了江山争夺美人,我却是为了美人去争夺江山,其心谁真谁假你还看不出来吗?”涵依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问你,在你心中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涵依心想:“他已经不爱我,我也不必为了他的江山去骗你的感情,你离开吧,我不适合你。”
天寅回到皇宫,已是晚上,致儿沐浴更衣后跪在乾清宫门口。
冯凯报告天寅:“皇上,贤妃娘娘已经在乾清宫门口跪了一个时辰了,您不去见他吗?”
“她跪在那儿做什么?”
“自然是想答道皇上的临幸了。”
天寅翻着奏章,仔细批阅着,“恐怕不是吧,她大概只是想跪着,向上天祈福,不必理会她。”
“奴婢遵旨。”
几个时辰过去,致儿支持不住,大胆闯入乾清宫。
“大胆贤妃!”
天寅大斥,“深更半夜擅闯乾清宫,你可知这是要被治罪的!”
“为妃进整月,却不见皇上来储秀宫,难道皇上就如此不念旧情吗?”
“朕若不念旧情,你就不会留在储秀宫,当储秀宫的正妃!”
“我想为你生一个阿哥。我想与你白头偕老。”
好一个白头偕老!八年前,致儿也是这么对他说的,说完致儿就……
致儿是玄城人,是高员外家的小格格。
九年前,致儿十七岁,天寅十八岁。
致儿贪玩,拉着婉夷(侍婢)女扮男装,上街游戏。
刚被封为玄王的天寅,来到玄城,见致儿与婉夷好生奇怪,两个大男人竟皮肤白嫩,走路优雅多姿,被小偷窃取了荷包,却没有察觉。
天寅走到致儿身边,“女扮男装倒不新奇,如此标致的美人女扮男装就是少见了。”
“你是?”
“在下纳兰天寅,敢问阁下?”
“我叫高致儿。”
“可是高员外家的格格?”
“你如何知道?”
“我来此处管理,自然要做一些调查。”
“你是玄王?”
渐渐地,两人从认识到熟知。
天寅给致儿一个特许,准他自由出入玄宫,天寅时常也会抽空去高府与致儿聊天,日久生情,两人约定一生。
“我要与你白头偕老。”致儿与天寅坐在山丘上,迎着夕阳,约定着一生。
致儿回到高府,高员外兴致勃勃的走到致儿面前,热泪盈眶,“致儿,你被皇上列入了选秀名单,明日就可以进京了。”
“什么?皇上如何会知道我?”
“你大概不知道,一年前来我们府上听你弹琴,还连声赞好的人,便是皇上。皇上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倾慕于你了。”
“我不能参加选秀,我喜欢的人是玄王,阿玛你是知道的。”
“玄王算什么?人人都说十三阿哥会是以后的皇帝,你若中意他,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嫁去,可偏偏中意这个玄王,不妥不妥,阿玛还指着你让我升官发财呢!”
“可是阿玛……”
“如此顽劣,难道又想吃鞭子不成?”
致儿假装服从。
次日早,致儿拿着包袱,逃出了高府,婉夷背叛了致儿,将致儿的行踪报告给高员外。
高员外立马派家丁将致儿抓了回来,二话没说,一顿毒打。
员外挥鞭用力打在致儿身上,不管致儿如何求饶,员外也丝毫不心软,“犬女!犬女!你这遭天谴的,选秀此等大事你也敢逃?老夫的大好前程险些毁在你手上!该打!该打!”
“阿玛,女儿不敢了,阿玛饶命,女儿去选秀,女儿这就进京!”
婉夷心想:“格格要去选秀,日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何不靠拢她,日后也好翻身不做下人。”
婉夷劝说员外,“老爷,格格柔弱瘦小,哪能挨下这顿鞭子?况且格格还要参加选秀,请老爷三思,饶了格格吧。”
员外正好也打累了,扔下鞭子,使人看管好致儿,便离去了。
婉夷假装很担心致儿的样子,“格格,有没有大碍?奴婢帮您去买金创药。”
“我没事……婉夷,帮我去买毒药好吗?”
婉夷不依,“格格,切莫轻生。”
“我若嫁入宫中,天寅必会伤心欲绝,我不忍心……”
“依奴婢愚见,格格应该立马写一封绝情信,交给玄王爷。因为格格已经注定要进宫了,若不想他伤心,只有将话说绝,将情斩断。”
“可是,我并不会写绝情信……”
婉夷假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吧,格格,奴婢来念你来写。奴婢这就去准备笔墨。”
不一会儿,婉夷准备好了笔墨,“格格,你就写:故意接近你只盼你将来成为皇上,我为皇妃,如今不需要了,皇上将我列入了选秀名单,日后我便是你的姨娘,你也不必来找我,我爱的人是皇上。”
致儿迟迟不肯下笔,这句话字字都是那么刻骨铭心,让致儿左右为难。
婉夷劝道:“格格,若不下狠心,一切都将不随人愿,这是让他断了念想的唯一方法。”
“不行,如此绝情的话,我写不出,我写不出违心的话!”
“格格!日后进了宫便要时常说这些话,这叫心计,奴婢的母亲曾是宫婢,对于宫中尔虞我诈,奴婢还是知道一些的,格格如此优柔寡断,日后如何成就大事?”
致儿握紧毛笔,在纸上写下了绝情信。
“你说的对,不能这么优柔寡断。”
婉夷拿起绝情信,“格格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把信拿给玄王爷。”
☆、075
婉夷拿着信,走出了房间。
致儿陷入绝望,“天寅,对不起。”
致儿不停地道歉,将头一下下往桌脚撞,良久,桌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