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妻 作者:君念瑶(潇湘2012-07-20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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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两个交谈甚欢的侍婢,一个婀娜多姿、颇有几分妩媚美人的样子,另一个白白胖胖,福气十足的样子,说那句话的正是那位有福气的侍婢,见蔓卿正在不远处,马上顿住了话。
“大胆奴才,竟敢在三奶奶面前无礼!”海棠厉声呵斥道。允芝瞧着,便学起海棠那怒视的表情,反有东施效颦的味道。
蔓卿微微一笑,保持着笑容向那位福气侍婢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婢见蔓卿如此,怯怕地跪下,“奴婢胡言乱语,却不知三奶奶在此,望三奶奶恕罪。”另一个侍婢见此情况,也跪在一旁。
“听你的意思,我若不在,你便可以胡言乱语了?”蔓卿的表情依旧是随和的,眼中却透着凌厉的冷意。
她极其讨厌别人说她是野种,她坚信自己是将军的亲生女儿,这父女之情岂容他人非议?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奶奶错怪奴婢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似乎是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
“听你这意思,是说我不够聪明,看不懂你的心思、所以错怪了你?”蔓卿看似平静的脸上,透着点点将门的霸气。
“不不不。”侍婢极力否定,又被蔓卿抓住了话柄。
“不?那就是说我没有错怪你?”蔓卿垂眼看了看两个侍婢,皆是浑身颤抖,暗笑自己无趣,竟跟丫头们较真起来,“行了,都起来吧。”
蔓卿刚放了一句软话,便又说:“此事难免节外生枝,你最好把刚刚的话说完,免得有些人听了去,又讹我是个不照顾奴才的主子。”
两个侍婢见蔓卿毫无发怒之意,随即反应地附和道:“奶奶宅心仁厚,怎会是个不照顾奴才的主子?您是奴婢们的榜样,是奴婢们的主子。”
“罢了,你们且去吧,最后忠告一句,少传讹会活得更好。”蔓卿不瞧两位侍婢一眼,便离去了。
出了留香院,便是紫藤花阁下的小径,小径是一条长长的石子路,直通到长寿院。石子路周围种满了竹子,行在其中,仿若到了书中的仙境一般,使人心旷神怡。
“奶奶可算是出气了一次。只是奴婢愚钝,难道她们就不是蝉了吗?”允芝疑惑地看了看蔓卿,其余三人皆不懂此话的意思,蝉?哪有以蝉喻人的道理?
“出气?我一无训斥二不责罚,何来出气一说?”蔓卿暗笑允芝的单纯,她只不过是陪个笑脸、吓一吓她们,她要做的可不是捕蝉,而是捕雀。
凉初略懂了一些,斗胆问道:“奶奶说的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蔓卿微微一笑,凉初这个人着实有趣,要么不说话,一说话便可以捏准主子的心思,看来也是个聪明人啊。
“凉初语出惊人,可是猜到了黄雀之举?”蔓卿眉目弯曲,笑意满面,让人完全感受不到她内心的痛苦。
“黄雀放饵,欲擒奶奶,却被奶奶识破,她大概是漏算了奶奶的洞察力吧。”凉初与蔓卿隐喻着,其余三人或装懂、或沉默,各自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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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敬茶
至长寿院、寒碧居中,烟芜在门口亲迎两位新奶奶的到来。
烟芜是二夫人房里的二等侍婢,今年不过二十岁,说是要终身伺候二夫人的,日后或抬为二老爷的姨娘、或为二夫人身边的老妈子,总之是不可能离开秦熙府的。
烟芜的五官很标致,身材婷婷玉立,出落得如美玉一般我见犹怜。
“三奶奶来了,夫人和二奶奶都等久了,快些进屋吧。”烟芜从允芝手中搀过蔓卿的手,将蔓卿搀进寒碧居。
寒碧居的装饰比较简约,却也不缺价值连城的古董,任挑一件都堪称是至宝。
二夫人端坐在正东面的罗汉床上,本在与君汐畅聊,见蔓卿一来,便顿住冲蔓卿慈祥一笑。夫人虽年事已高,但巧妙地掩饰了岁月的痕迹,因此光看外表,难以猜测其年纪。
蔓卿恭敬地向二夫人福身,“儿媳给婆婆请安。”
只道了一句安,蔓卿就没多说,她并不急于解释迟到的原因。
蔓卿随二夫人的免礼而平身,面带微笑,端庄地站在原处,等候夫人的赐坐。
二夫人并不是古板之人,自然不会太过计较迟到的事,毕竟蔓卿是将军府的人,斤斤计较反而丢了侯府的脸。
夫人只看蔓卿的穿着素雅,脸上还有憔悴之色,料想良宵完美,脸上便露出欣喜的表情。
三爷鸿祯未归的事并没有传到她耳中,可能是下人怕夫人责骂三爷。
“赐坐。”夫人向烟芜使了一个眼色,烟芜便去准备儿媳敬茶的茶水。
蔓卿坐下之际,偷偷观察了君汐的妆容和打扮,她亦是憔悴之色、素雅着装,大概也料到了二夫人的心思。
君汐见夫人没有过问迟到一事,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这也不影响她的计划。
“婆婆,儿媳愚钝,实在不知该送婆婆什么赠礼才好,于是准备了两个干活勤快的丫头,欲作为薄礼献给婆婆。”君汐起身道。
“进来!”君汐朝门外喊了一声,两个侍婢恭敬而入。
允芝斜眼一瞟,惊愕地愣在一处,“奶奶,这不就是刚才那两个侍婢吗?”
海棠和瑶琴互视点头,蔓卿没有回答,与凉初看着好戏。
“抬起头来给夫人瞧瞧。”君汐盘算着,脸上不乏得意的神色,直到两个侍婢抬头,君汐笑得就越来越勉强。
“怎么?蔓卿没有打她们?”君汐暗想着,计划落空了,本还想让夫人看看蔓卿残暴的一面,没想到蔓卿的肚量竟变得这么大,这是蔓卿吗?
两个侍婢窥见君汐眼里的怒意,便马上垂下头。
她们没能完成君汐的任务,或许会受责罚,但这两个机灵鬼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只要她们能讨得二夫人的欢心,想必君汐也拿她们没办法了。
夫人瞧着这两个标致的“飞燕和玉环”,再加上是君汐所赠,便封为三等侍婢,在房内做事。
蔓卿使海棠献上玉簪,“婆婆,儿媳听说婆婆钟爱芙蓉,特命人打造了这并蒂芙蓉簪,希望婆婆能喜欢。”
夫人瞧见盒中之簪,甚是精致,莞尔一笑,赞道,“蔓卿有心了。”
蔓卿亲自给夫人戴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苦笑道,“险些给忘了,出阁前爹说过,先敬茶后赠礼,我却乱了顺序……对了,嫡姐,爹没有跟你说吗?”
蔓卿顿了顿,见君汐没有接话,又道:“瞧我这记性,嫡姐的婚事是快速定下的,爹一下没放在心上,忘记嘱咐了吧,怪不得嫡姐会乱了规矩。”
君汐心中怒意惊起,表面上却还是平静的笑容,“爹怎会对我不上心?是我没记住罢了。儿媳不懂事,望婆婆责罚。”
“君汐是嫡长奶奶,许是忙于打理家事,忘了敬茶礼节,不碍事的,只是嫡姐要做好榜样,别让别人看了将军府的笑话。”
夫人的话里带着些许酸意,她明显是站在蔓卿这边的,因为鸿祯才是她的儿子,鸿捷的生母是亡故的前二夫人,夫人只不过是鸿捷和君汐的姨娘,她对君汐的好,只是一种客气的尊重罢了。
这时,烟芜奉上两杯甘露茶,茶中还洒了点点桂花,如寒冬的腊梅,散发着淡淡幽香。
蔓卿与君汐各执一杯甘露茶。
敬茶结束后,三位婆媳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寒碧居。
君汐故意走在蔓卿身旁,昂首挺胸似在炫耀着什么。
“刚嫁进侯府,妹妹倒就聪明了,知道什么该防,却还不知道什么不该说。方才陷我于两难的同时,不仅丢了我的脸面,也丢了将军府的脸面,让人知道将军府的小姐不懂敬茶规矩,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君汐漠视蔓卿的一切,在她眼中蔓卿仿佛一粒沙,一吹便散。
“将军府的脸面固然重要,可又关我什么事呢?”她在被说成野种时,怎么不见君汐跳出来说什么将军府的脸面?
蔓卿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丝毫怒意,却是字字寒心,似乎将军府的面子都不在她眼里,何况君汐。
“你倒是厉害了,连将军府都不怕,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爹的!你不怕将军府,难道也不怕你娘有事吗?”君汐以卿娘威胁蔓卿,这一向是她的软肋,只要一提及,她的士气就全消了。
“那你想要我怎样?”蔓卿的语气中不乏无奈,却也有一丝不服输的傲气。
“老规矩,做我的奴婢,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君汐随口而出,一点也不忌讳自己的身份。
“嫡姐,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了,从你的春秋大梦里醒过来吧!”蔓卿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眉间稍稍一蹙,教训着君汐的自作聪明,“今日经你一闹,二夫人对我俩的印象都不好,日后想往上爬无疑是难上加难!”
“我自己的身份我自然知道,至于你?不过是个冲喜的女人!我与你说话已你看高了你,凭你也想往上爬,你凭什么跟我斗?”
君汐眼神顿时狠了下来,再次讲出了蔓卿的痛处,“你不过就是个野种,将军府扫地的侍婢!”
说着,挑衅地指了指蔓卿的鼻尖,咬牙切齿地盯着蔓卿,“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嫁给一个久病将死的少爷,也只有守寡的份。你永远都是奴才,不值一提的奴才!”
蔓卿没有因此动怒,反之她的沉稳与君汐的狂躁,形成明显的对比,“嫡姐的意思是说,侯府三大少爷只配娶将军府的一个侍婢吗?二奶奶说话可要谨慎些,当心被二夫人听见。”
“你少强词夺理!谁都知道夫人不喜三爷,她会为了三爷得罪将军府?相反的,我是二爷的人,二爷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凭你也敢要挟我?”
蔓卿毫不示弱,用凌厉的眼神直视君汐,亦是话中带刺,“别显摆了,二爷的心思我们姐妹都明白,他看上的,不过是你的姓罢了,没了姓、没了将军府,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蔓卿由小径而入,静坐在紫藤花阁下的凉亭中,君汐脸色一白,只冷哼了一声,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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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鸿祯
“奶奶……”
“奶奶……”
允芝等人担忧地靠近蔓卿,特别是允芝,神色甚是紧张,因为她知道蔓卿的痛处,方才君汐说得太过了。
蔓卿抬了抬手,轻轻一挥,示意她们回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瑶琴与凉初互视一眼,皆不知该不该走。
允芝不情愿地低下头,似乎在想:你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我不走。
海棠虽不太了解蔓卿的心思,却也能揣摩到几分,赶忙拉走了允芝,瑶琴与凉初见此,一步三回头地也离去了。
秦熙府中,算沁园最美,大家都喜欢那里的花花草草。因此一般情况下,无人会来紫藤花阁欣赏竹子,蔓卿可以在此处静心。
“众人眼中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于我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苦楚,不过是‘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的凄冷罢了。都说骠骑大将军的女儿,是比公主还要幸福的女人,依我看来,不过如此吧。”
蔓卿无意间说出了这一番话,倔强的眼泪已如杯中欲欲溢出的水,却还是要强忍着,她似乎习惯了忍泪。
“想哭就哭出来,忍着泪水的样子不美。”一阵附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蔓卿迅速收拾情绪而起身。
来者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英气,双眼之间张扬着妖魅。他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衫,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穿在身上舒适飘逸,腰上还配着一块上好的玉佩,足显其身份。
蔓卿大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恭敬地向他福身,待他坐下,才谨慎地坐在一旁,“爷误会了,我并无哭泣之意。”
刚刚嫁入侯府就隐含泪水度日,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定然会被人指责,说她不守三从四德,冥冥之中,她好像中了君汐的奸计,幸而她及时反应,挽救了局面。
想到这里,蔓卿白皙的脸上显出点点红晕,憔悴之容稍有收敛,“你……是三爷。”
“哦?”男子(夏侯鸿祯)温柔的眼神突然变得邪魅起来,“娘子慧眼。”
“彼此。”蔓卿淡淡地说了一句,依旧垂着头。
“方才你们的对话,我倚靠在墙,听得一清二楚。我纵然愚笨,却也知道你受了委屈。想哭的话,就尽情地哭吧,我的肩膀随时可以给你用。”
鸿祯的表情十分温柔,不论是话语还是眼神,无不传达着点点怜意和友善,使蔓卿的防备减弱。
“哭,只不过是懦弱者的行事作风,我是坚强的人,若连小小的眼泪都不能支配,岂不可笑极了?”蔓卿没有直视鸿祯,语气中却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