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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不只是狐狸-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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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觉得以前的自己多此一举?所以想要还她自由?”顾徽想了想,道,“真是弄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因为爱上一个人,为她做了多此一举的事,也无足为奇罢。”金眼的语气有点飘忽起来。

    “你说我么?”顾徽摸了摸他脸颊,“我取云骥的心就很多余。”金眼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你没有错,也无所谓什么多不多余,终究你和我在一起就好,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你又怎知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顾徽还是嘴硬。

    金眼笑道:“这一世你是我的,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

    切!顾徽不屑,“你哪来的自信?”

    金眼用力一握,她的手被吃痛,于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却孩子气地闭了双眼,低下头来毫不犹豫地吻了她,直到她头昏吃不住,费力地挣扎出来,呼呼地喘着粗气,他才瞧着她红红的脸颊,挑眉笑道:“我哪来的自信,你说呢?”

    顾徽气鼓鼓地不理他,却听见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又自语般地说道:“要说实话么?”顾徽不解地盯着他,只看得见他的侧脸,在一池莲花里格外清晰动人,但那容颜上却渐渐有了一丝隐忍不露的表情。正想问他为什么,他接着道:“那一日,也是在这里,你说要离开,我其实害怕……”

    想问他怕什么,她却开不了口,只好怔怔地望着他,任他自己慢慢地讲。他浅浅一笑,道:“有时候也会想,这个傻丫头,为何总是不明白,只要回头看一下,哪怕一下也好,或许就不会那样横冲直撞地追着那只狐狸的尾巴?我其实也很好,为什么就没发现?还是说我不够好,所以入不了眼?”

    顾徽只觉得喉头一阵哽噎,生怕一做声就嘶哑得吓倒自己,于是选择了继续保持缄默。金眼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教你法术时,你说也许真的会喜欢上我,那时真的很开心,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欢喜得紧。但又觉得来得太突然,像是猛地被人抛到半空,一眼望下去,正想着原来世间景致这样好,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给摔了下去。”说到这里,他自顾自地忽然笑了一下。

    顾徽却一丁点儿也笑不起来,无措地道:“我……我那时不是骗你……”

    “我知道。”金眼微微侧过头来,下巴就轻轻地搁在她头顶,隔着发丝,可以感觉他呼出的热气清爽又温暖。他慢慢地讲:“你说介不介意和沉蔼五五分帐?”听了这话,顾徽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巴掌,当事人却波澜不惊地继续道:“我原也是死脾气的人,那时竟然会答应,事后想来自己也吃了一惊。不过,我相信,依你的性情,迟早会有一个了断,时间也不会太长,而我……我可以等你……”

    那一天,青莲池的池水轻轻地漫过他黑色的毛靴,连同那些浅绿色的花瓣送到了他脚下。坐着巨石上的他,十指相叩——现在记起,那时他的指节其实是泛白的颜色。一开始他只是低眉望着脚下,顾徽就以为他是在看那些花儿和池水,现在才明白,他是在心痛。

    心痛啊。心底一阵一阵的疼痛此际却蔓延在她自己的胸膛里,满嘴苦涩,她勉强笑了笑。金眼拿下巴尖磕了她一下,话音里饱含着笑意问道:“又在胡思乱想啊?”

    “没有。”她答,声音有管不住的一点嘶哑。

    金眼似乎仍然在笑,语气轻松无比,“傻丫头,我说这些并非是要让你不开心啊。”

    “嗯。”含糊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金眼见她应付,又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很知足,真的,全是因为你。因为有了你,才觉得不枉此生。”

    不枉此生。

    简单的四个字,在金眼如今的境况下,又听他自己这样亲口讲出来,教顾徽终于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哇哇的哭声在寂静的青莲池畔显得一点也不文雅。而她死死地抱着金眼的身子,也不管眼泪鼻涕会不会弄脏了他的衣裳,就歇斯底里地嗷嗷哭着,肩头在金眼眼皮底下一下一下地抽动。

    金眼无奈地拥着她,见她良久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渐渐地柔软了表情,搂着她望着不远处的青莲池。

    碧蓝的池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蔓延至脚下,浅绿色的莲花开了一池,散发着清灵的幽香,袅袅升起,那些坠落的花瓣,随波也到了脚下。他倚着巨石,怀里是呜呜直哭的女子,如今一切外境皆未变化,而他和她却变了。

    变了好啊,他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浮起笑意,眼带宠溺。

    凫海告急,安宁侯奉旨御敌。

    因事发突然,被迫调集申县及其附近驻军开赴凫海。

    而此时申县空虚。

    但因凫海在外,外敌须经凫海登岸,方可逼近申县,故暂先以申县之兵力抵御外敌,而圣旨调动京城及附近援兵,快则十日后即可抵达申县。

    申县以北的驿道上,有一延绵数里的僧队整齐有序地向南前进。为首的,是一顶白色的布辇,纱一般的帷幕后隐着血红的一道身影。

    辇前有小僧道:“启禀寺主,照此脚程,明日日落前即可抵达申县。”

    “好。”布辇内传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慵懒,末了话音有微微的卷翘。

    “此次南下布道,路途遥远,到了申县,寺主可以好生歇息。”小僧恭敬地立在布辇旁。

    “啊。”帷幕后仍是慵懒的声调,这一次仿佛在笑,“恐怕歇不了啊……”
第50章(大结局)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1
    雨水霏霏,阴云厚重。

    日头西斜,照得天边的彩霞也失去了原有鲜艳的颜色,傍晚的天色在此际看上去竟然凭空多了几丝凄凉之意,完全不像是春日该有的景色。

    雅瀑湖的冰已尽数融化,眼下,宽阔的湖面泛着一片血色波光,细细碎碎地密密麻麻地闪亮。湖边,一颗古木也披上了一层红得极深近乎褐色的光芒。

    藏青色的身影立在树下,目光越过湖面,一动不动地投向北边,任细雨挂了满身,沾湿了衣衫,也不管不顾。那容颜上碧绿的眸子狭长如丝,眉心紧蹙,像是极费力地在思量什么。

    “沉蔼……”树腰忽然响起一管口气迟疑的女音。

    “何事?”他头也不回淡淡地问了一句。

    绿衣道:“从方才起你就一直望着北边,可是有什么异样?”

    沉蔼沉吟片刻,道:“申县外似乎有很大一片红光。”

    绿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瞧见了申县方向的天空中有一些红色的云雾,那颜色不象是如往常一般的夕阳红,倒象是隐隐透着血色的诡异雾气。绿衣从未见过那样的云彩,不由道:“那是什么?象有很重的邪气,叫人看得不舒服。”

    沉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越来越大的红雾,薄唇抿紧,终于道:“他说时候未到,原来是要等到今天……”

    “今天?”绿衣不解,“今天有什么不同么?”

    沉蔼道:“凫海告急,申县空虚,是以他来了。”绿衣完全不明白此刻的沉蔼在讲什么,只好静静地瞧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掌心紧握。绿衣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却见他终于开口道:“你呆在古雅坡,我去申县一趟。”

    “你要去申县!?做什么!?”绿衣听了他的决定,大吃一惊,直觉不妥。

    沉蔼也不多解释,只道:“你不可跟来,我无暇顾及你。”说罢起步就走。绿衣想要挽留他,最终却只是伸出了一枝枝桠,且尚未来得及够上他纷飞的衣袂。红褐色的古木立在如血的斜阳下,风穿过树的枝桠,化成一缕一缕,萦绕在他孑然的身影旁,流连不去。

    申县城北,头顶的一方天际叫夕阳映得彤红,像是饱蘸了朱砂的笔原本写意般地在天际勾勒晚霞的轮廓,却给猛地打翻了砚台,泼散了这一处。

    乾毓官邸里,顾徽坐在亭中的石几上,双手捧着碗,一拨一拨地把食物往嘴里送,一面含含糊糊地对着金眼道:“你看,今天的天色真是奇怪!”说着,挑拨饭的空隙拿筷子指了一下天空。

    金眼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侧头看了看天际,道:“妖气,非一般货色,不知来势汹汹地是为了谁?”

    顾徽道:“妖气么?我看看。”于是,她站起来,好奇地又瞧了瞧天色,回头指着天对金眼道:“你怎么都没动静啊?”

    金眼吹开茶碗上氤氲的雾气,悠闲地答道:“与我何干?”

    顾徽道:“你还真的金盆洗手了?算了,不干我的事,我也不关心,还是吃饱肚子要紧。”

    金眼宛尔,“就你这点出息。”

    顾徽嗷嗷道:“我这点出息又怎么了!?身为烬的你都没有自觉,我热闹个什么劲儿!?”

    金眼道:“那种妖气,只有拼了性命我才管得了。而我的时间,留下来陪你就已经很紧张,万不可再有浪费。况且,申县内还有别的除妖师,轮不到我动手。”一席话,事关生死,他倒是很看得开,说得轻松无比,顾徽气结,懒得理他。

    说实话,那红光妖气虽重,但较之歧悦那样的红光相去甚远,以致于顾徽也不是很在意。唯一不安的,就是那红光不紧不慢地亮着,看得久了,总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回屋里吃饭,看着那种颜色吃不好!”顾徽念叨着,穿过游廊,钻进了屋里。金眼只好站起身来跟过去,临走前仰望了一下那红色的天际,眉心一蹙。不远处,顾徽开始嚷嚷,他应了一声,起步离开。

    游廊下的水面开始轻轻地荡漾,天际渐渐殷红,映着水面也是殷红一片,像是一大片血池让人生畏。

    城外,偌大的僧队在一片开阔处缓缓停了下来,分做两队,一队保留了大多数人马继续前行,另一队约摸百来人在一顶白色的布辇周围聚齐起来,似乎不打算进城。

    暮色渐浓,而天际的殷红却未见丝毫减退。

    白色布辇周围开始有火光点点,人群以奇怪的队列组合,排成了一个“¤”的形状,中央正是那顶白色布辇。那些火光原以为是篝火,直到青烟升腾,经声响起,才明白原来是佛火。

    布辇内慢慢走出一抹血红的身影,在“¤”的中央喃喃地念着什么,他生了一张精致得不可思议的脸,此刻闭着双眼平静地诵经,佛火的光芒辉映在那容颜上,竟然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慢慢地,天际中的殷红如雾一般地融化在了夜色里,浸透着整个城池。

    “且慢!”一道冷冷的嗓音在半空中响起,硬生生地插入诵经声里,使得那经声嘎然而止。

    一群僧人皆是怒目瞪着半空中飘浮的人影,他身侧泛着一圈杂色的光芒,不算明亮,整个人又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裳,暗淡得几乎融入夜色中无法辨认。

    血红的人影却微微一笑,手指一扬,便有一道雪亮的光对着他直扑而去,去势迅捷而凌厉,那人影却轻巧地避开,不过,在白光的照耀下,众人看清了杂色的光球中一张只得在传说中才有的摄人心魄的容颜。

    “狐妖!”忽然,僧队里有人高声道。话音未落尽,僧队便重新结了阵形。剑拔弩张之间,那血红的人影却抬手阻止,僧队便缓了攻势,那人影在僧队中心,用十分温柔的调子,含笑在问:“沉蔼,你所来为何?”

    藏青色的人影仍飘浮在杂色的光圈里,淡淡道:“那你所来又是为何,文靳?”

    “大胆!”见他直呼寺主名讳便有僧人怒喝,捏了咒要上前。文靳指甲微动,便生出一道气流拦了那僧,他自己倒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祁连山一行,不是早与她缘尽缘散?你还担什么心?”

    沉蔼静了片刻,黑暗中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嗓音平稳无波折地答道:“你不可伤她。”

    靳笑出声来,“你怎知贫僧此行是为伤她?非也。我若伤她,自有人会更加伤心。贫僧所作所为,只是为故人讨一个公道。”

    沉蔼眼眸一斜,道:“你打算将师宸怎样?”

    靳呵呵笑道:“他就更加与你无干了。如何?你还要拦着贫僧么?”

    沉蔼道:“她既决定了与师宸在一起,你杀师宸,又与杀她有何不同?”

    靳道:“有何不同?”顿了顿,那间隙似乎是他在思索,然后又笑道:“若有不同,应是她可以早一些遁入下一个轮回,这一世里后来的那些事,都不用再发生。多说无益,”言已至此,文靳变得不耐烦起来,只道:“你让是不让?”

    沉蔼拦在半空中,挡在那团红雾与文靳之间,半晌不曾挪动一丝一毫。

    靳道:“你使了四犯令也未必拦得住我。况且,你不想活了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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