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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嫁衣(第一部)-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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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姐姐,存心是阿暖往死里逼了。本王是气不过,定要将此人杀了,免得阿暖伤心。” 
说罢,又是狠瞪了楚子敏。楚子敏本便是胆小之人,被这一瞪,立时便面如土色,靖阳瞧了不耻道:“本王真个不知,这人有甚么好,使得阿暖倾心。” 
楚子敏听得入耳,羞愧难当,不敢望了阿暖。他乍听得阿暖对他情意,心下竟无半分鄙夷,倒是悲喜掺半,悲的是他竟是一直也未曾瞧出阿暖心思,真个笨呆至极;喜的是阿暖竟会恋慕于他,且又是如此痴心。一时之间,心绪复杂,倒是自觉甜蜜居多,此时惊觉自个也是喜欢阿暖的,只是一向因了礼仪教化,暗自藏了罢!便是娶了阿暖姐姐,实也是因了那田蜜与阿暖长相有几分肖似罢了。 
心思纷扰之际,忽听得阿暖清脆语音扬了:“阿暖知晓楚哥哥并非十分出众。阿暖世代以女红见长,自阿暖一代,只得阿暖一男丁,为了不致家传技艺失传,以男儿身学了女红技艺,七岁上便得了‘天下第一绣’之名。只是虽是为家中挣了殊荣,却是少有玩伴,邻家孩童甚时以欺侮阿暖为乐。恰时,楚哥哥伸手援救,助了阿暖。阿暖初时,只是因了楚哥哥相助而暗生慕恋,而后诸多年景,长久相处却是为了楚哥哥为人良善,诚挚待人,更是虚心向学,端得是个上进之人,这才倾心相对。虽是楚哥哥伤了阿暖,阿暖却终是不悔。” 
烈阳于一旁听得,喃喃自语:“好一个终是不悔,朕也是不悔……” 
抬眼望了靖阳,纵是靖阳无视于他,他也是不悔。恋了,便是恋了,一颗心又怎能收拾回来?便是靖阳今日此举,他也不怨靖阳。 
靖阳听了,心火陡起,恨恨地行至楚子敏面前,却见楚子敏听了,双目迷离,胸膛起伏,显是痴了,更是恼恨,自一旁兵士腰间,抽了利剑指了楚子敏眉心,厉声道:“阿暖,本王不管你悔是抑是不悔,今儿个你若是献身本王,本王尚且饶他一命,若是不然,本王立时便要他身首异处。” 
阿暖脸色剧变,惊得不敢动弹。楚子敏因适才听了阿暖一句不悔,心情震荡,立时已起了英雄豪气,激荡道:“阿暖莫要听他,你若是因我而身事于他,我便是于九泉之下,做鬼也不得安宁!” 
靖阳大恼,手腕一震,剑尖滑动,楚子敏面上立时落了血腥,落入阿暖眸中便是一片腥红,煞是惊心动魄,阿暖不由得失声惊叫,含了泪,颤声道:“你莫伤他,我允你便是!” 
此语一出,靖阳大喜,阿暖却是面色灰败。一旁烈阳听了,神色复杂,忽在靖阳近身之际出声阻道:“且慢!” 
靖阳一怔,便是连阿暖也颇觉古怪。却见烈阳不紧不慢道来:“靖阳此刻急不得,可否于今夜子时前来?” 
“为何?”靖阳不解。 
“眼下这诸多军士,你若是于此时占了阿暖,这天下人,便是将阿暖瞧轻了,你总不忍阿暖失却颜面罢?况且,我等几人便是插翅也难脱逃,你缓些时候又有何妨?”烈阳冷冷言道,不管靖阳答不答应,强扯了身边阿暖与玲珑入得厢房。 
“烈,你意欲何为!”玲珑忍耐不得,急急问道。 
烈阳却是不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阿暖,满目怜惜。心下却已是主意暗定。 
子时一瞬便至,靖阳依约前来。推了厢房门扉,竟是虚掩。往里瞧去,却是灯火俱灭,一片昏暗,甚么也瞧不得,便是连个影儿也见不得,若不是心知这厢房早被他围了,他还以为这房内早没了人。正自疑惑,却听的隐隐呼吸之声,循声望去,只见了黑中一抹白影。 
心下难掩惊喜,已是将玲珑与烈阳忘了脑后,眼中只得这一人。摸了前去,厢房内昏暗,少不得磕磕绊绊。摸至那白影面前,他鼻间闻得檀香浓郁,禁不得将那身影抱了满怀。那身影一僵,却未挣扎,似是认命了。 
“阿暖,我知你心中恼恨于我。只是我也是逼于无奈。即是做不得好人,便索性做了恶人,强占了你。我虽是得不了你的心,今夜却也是得了你的人,也是足以安慰了。”靖阳怅然言语,那白影只是不答,靖阳不由苦笑,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怀中之人打横抱至印象之中左边三步处,果是一床榻,将那人放定,伸手抚了,只觉掌下肌肤凝滑,心神不由大为颠倒。猛地一个揉身,欺了上前。 
不多时,靖阳便与那人滑腻肌肤相亲。靖阳怜惜得感受着身下人儿柔滑身子不断颤傈,禁不住小心相待,一双唇怜惜地尝遍那光滑身子每一寸肌肤,一双手也是不曾闲,逗弄着那清瘦身子。耳中闻得身下人呜呜抽噎,强自压抑情欲火灼,虽是心中怜爱,只是却已停不得,一双手分了那人一双玉腿,身手试探至那一处凹穴,小心地伸了一指入内,直觉身下人身子大僵。咬了牙,发了狠伸手入内,搔弄那处,不多时便听得那呜呜抽噎竟是化了低低沉吟,指上已是觉得那处松了。 
抽了手,俯身将自个肉刃迎了进去,只听得娇啼婉转,自个被缠得疼痛。怜爱地摸至身下人儿面颊,抚去一片湿冷,并小心以吻吮去那泪痕,手又伸至那腿间,握了那处柔软,小心抚弄,身子也开始摆动。身下人初时尚是僵直,后渐至柔软,更有迎合姿势,靖阳知是那人情动,更是卖力耕耘,袅袅檀香浓郁芬芳之间,靖阳竟是要了身下之人数次。酣战至破晓时分,方鸣金收兵,昏昏睡去。 
那人推了靖阳数声,不见回应,只闻了鼾声阵阵,怔了片刻,始冷声道:“已是歇了,你等出来罢。” 
床塌之下爬出两人,一人悉悉索索摸了火熠出来燃了,不多时室内便见大亮,拿眼望了,只见床榻之上,赤条条两人,一人是昏沉沉酣睡之靖阳,一人是凤目含倦,莹白身子满是青淤紫痕,神情之间满是欢爱过后之艳丽娇媚。反观另两人,俱是灰尘濑濑狼狈至极,却仍是掩不得丽质天生:一是秀美娟丽的美艳女子,手持了火熠,摇摇火光间,显了那人面上满是愤愤神色!一是清雅绝尘之丽人,却是俏眉微颦,显了懊恼神情。 
只是…… 
那床上美人却是非诸位看倌所想,是那俏丽阿暖,却是烈阳。原来烈阳日间便打定了主意,要代阿暖承受这不堪之侮。故而方将欢爱时辰约了夜深。那厢房原便是为了阿暖休养之用,故而俱是用了厚实帘幕遮掩,因得此故,这深夜里方能掩了一切光泽,瞒过了靖阳。 
吕玲与阿暖原本不肯如此,却不意被烈阳击晕了扔至床下,待得醒时,只听得上方娇吟阵阵,又时不时被剧动震落尘土落了满身,狼狈且不说,心下却满是酸楚,阻已是不及,又出声不得,只得在床下听了。苦候这番情境,那床上动静方是歇了。床下二人却是兀自不敢出声,生恐惊了床上之人。听了清清冷声呼唤,方是狼狈出了床下。 
吕玲摸了身上火折,燃了房内红烛,转身瞧那榻上情景,这一瞧却是红了美目。烈阳勉强起了身子,瞧起来疲累得紧,吕玲上前扶了那身子,见那身子满是不忍睹之淤痕,恨恨地怒视了靖阳。烈阳倚了吕玲身上,任由吕玲予他着衣,稍事歇息,方对阿暖道:“此后便是你的事儿了。” 
阿暖闭眸,轻轻一叹,缓步行至烈阳身前,柔声道:“你且歇会子,明儿个再找个大夫瞧治。要小心些才好。” 
“罢了,瞧甚么大夫,这等事情,予人瞧了,只是丢人罢了!”烈阳心知阿暖已是谅了他,微微摆了手,忍着疼痛,由吕玲扶了外间歇息。“后边事,便由你来作了。” 
阿暖瞧不得两人身影,方缓缓上榻,除了衣裳露了白嫩身子,跪坐于靖阳身边,见了靖阳满身抓痕,想适才瞧见烈上身上淤青,又瞧了自个白嫩无暇的身子,便伸了一双玉手,拧了十根玉指,在白嫩身子上一阵猛掐,不多时,已是淤痕处处。方是满意地住了手,躺了。却是闭不得眸,瞧了靖阳俊容,心道:这人虽是聪明,实也有些迂笨。那烈阳如此情痴,他竟是星点也不知。 
想他与烈阳身形相差颇多,丰润也非一致,这言之灼灼说是喜他之人竟是辨不得。实不知靖阳为何还能如此霸道,声声言了喜他。如是楚哥哥也如他这般霸道,直率一些,他与楚哥哥是否已成就好事? 
思来想去,正是出神,不觉间天已是大亮,摇摇烛火终是燃尽了,只留得青烟袅袅,残泪一堆。厢房内因了厚实布幔遮掩,仍是昏暗,辨不得五指。身边人忽得蠕动,一双臂将他抱了满怀,温热气息呼了他面颊之上。阿暖身子一僵,身子上那一双铁臂箍得极紧,容不得他挣扎,一双唇儿便落了他满面,身上又觉一双手轻柔游移,渐往身后移去,虽是气恼,心下却暗呼不妙,这靖阳昨夜激战数回,竟似有余力再战一回。 
眼下又是阻不得,僵了个身子,阿暖心中恨道,这靖阳可真个艳福不浅,一夜便得了烈阳与他。 
忽得一阵大亮,抱着阿暖之靖阳直觉起身,扯了锦被盖了怀中那身子。阿暖拥被瞧了,那人却是修身玉立,凤眸丽颜的烈阳,心下不由送了一口气,不用担忧自个清白了。 

“你还要作些甚么!”烈阳面上显了几分薄怒,威仪立显,“昨夜折腾了好几回子。你倒是精神得紧,难为了阿暖娇弱身子还要与你你周旋!” 
那烈阳毕竟是作惯了帝王之人,平素里靖阳总是畏他几分,听了烈阳喝斥,不由地悻悻起身,观了阿暖那一个莹白身子上满是青淤,心下总是欢欣,这仙般的人物,总也是属了他的。面上立时显了几分得色,便的做了矫情姿态,缓缓着衣,欲在烈阳面前炫耀几分。 
烈阳心下本虚,瞧了靖阳裸身,那虽是有些瘦削,却仍是阳刚十足的身子上印着昨夜情事印痕,不由得面颊发烫,窘迫至极地转了面颊,不敢与靖阳对视,清艳面庞上立时现了几分媚态。 
靖阳无意一瞥,瞧在眸中,心下怪异:皇兄素来长相平常,今日瞧来却也是美貌异常,风流妩媚与阿暖又是不同风情,恍若盛放牡丹,教人贪看,却不知是因了何故,显了这美貌来? 
靖阳自觉蹊跷,却是未往深处想,只是看得呆了,他素来喜欢美貌之人,便是连府中侍婢也是有几分姿色,如今又是见了这般美色,教他如何不看得呆了。 
烈阳被一双灼灼眸子瞧得心下紧张,不由唇干舌燥,恍惑不已:可是靖阳发现了甚么不妥之处?应是不该。他自觉此番偷天换日,做得是天衣无缝,靖阳应当不知。这般想来却犹是有几分心虚,便硬声道:“你不是要朕的天下么?朕昨夜一夜未曾回宫,今日又未曾上得早朝。朝中此刻想必已是乱作一团。你若是想平安得这天下,便应与我等火速回宫,好使得朕予你做场好戏,予你做这王朝帝君。” 
靖阳闻言,心知本当如此,却不只何故心下却是几分不悦,恼烈阳不解风情,使得他不能再看这般美貌。靖阳犹是不知,他已是为了烈阳动了几分心思,只是恨恨地出门,拂袖而去。 
烈阳自靖阳出门,方使得一身疲累现了面上,一个单薄身子已是有些摇晃,阿暖眼疾,慌忙上前扶住了那单薄身子,心中感慨,以前总觉这人高高在上,不可捉摸,今日瞧来,却也是一个娇弱之人。又思及他昨夜代他受辱,又是感慨良多,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了一句:“多谢!” 
烈阳倚了阿暖身上,只是笑了,一双手儿扯了床畔薄衣,吃力地予阿暖披了:“快些穿上,免得受了寒气,便是不好了。” 
阿暖苦笑,这人竟是这般良善,实不似那心狠手辣之人,却不知这是否便是这人真正心性。正自思量,却见吕玲捧了一个包袱,缓缓行了入内,一脸凝重神色。 
烈阳瞧了,倚了阿暖身子,柔声问道:“玲珑这是为何?” 
吕玲立于阿暖身侧,一双美目定定地瞧了阿暖:“阿暖,姐姐来王府也未曾带了许多事物,现下收拾,倒也是不少,这些细软俱是宫中珍品,每一件皆是价值不菲,足予你度用终身,你收妥了,待会子姐姐寻个法子送你出去。” 
阿暖惊异,他是聪明之人,眼下这王府之中,人影憧憧,他一个文弱之人,便是插翅也难逃脱。烈阳却知吕玲心性,吕玲虽是素来古怪,性子却是沉稳得紧,若是无十足把握,断是不会做此言语,不由沉声问道:“玲珑欲意何为。” 
吕玲沉眸道:“靖阳这混帐,一心便要得了阿暖,烈阳交了帝王,他若是压迫下来,我二人也是保他不得。若仍是让这厮得了去,你昨夜恁般作为,又有何用!” 
吕玲言语之间鄙夷靖阳至极,烈阳张唇欲劝说,却终是未曾出口,侧眸瞧了阿暖惊异模样,知他心中所想,便替阿暖言道:“眼下机关重重,重兵把守,你又如何能知阿暖定能逃脱?” 
吕玲却是浅笑,行至榻边,不只触了何物,那厚重檀木雕花大床竟自往左移了丈许位置,露了一个窄窄洞口出来:“这处窟道通了王府外一处胡同,那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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