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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烈焰 -----by午夜烟花-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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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烈炎惊呼一声,没有发觉自己失态,使得底下一帮臣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上边的两个主子。 















烈蕉,大烈皇太子,原本为大烈太上皇烈元典的二儿子——容亲王之长子。因大烈皇帝烈炎一生没有成婚,膝下无子,而烈焦在其十六岁时被他的爷爷也就是太上皇烈元典看中,直升东宫太子。从此住入了太子寝宫——朝阳宫。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大烈皇帝一直没有成婚?大烈皇朝对外宣称的是烈炎皇帝为了大烈百年基业,一生不碰女色,以此为大烈祈福。他这一举自然得到所有臣民的称道。当然,也有人不相信的,哪有一个皇帝会为了国家一生不近女色的,但是,事实如此。虽然,真正原因不是这个。 







至于真正原因嘛,自然就出在他的父皇烈元典身上咯。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烈蕉搬进朝阳宫以来,他就一直要他的皇伯父,也就是皇帝烈炎削去他的太子之职。因烈炎和烈元典一直不肯,才拖拖沓沓的一直当太子当到了现在。 







其实到现在烈炎都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抢着要做的太子他烈蕉竟然这么不屑一顾。如果说他真的对此无兴趣,或许他还会答应他的要求,但是这个烈蕉,根本从头到脚就是当太子的材料。聪明机智不输他不说,对于政事也很是用心,私底下还被人喻为小摄政王,这样的人不当太子,谁当。 







不过,现在听得烈元典这么一说,烈炎就更不明白了。 







朝阳宫一直只住东宫太子,其它人谁都没有权利进住,为什么,烈蕉要提出要他的父王、自己的弟弟,烈容与之同住。 







而他们口中的烈哲就是烈元典最小的儿子,年纪也是十八,刚好与烈蕉同年。 















“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烈元典呵呵一笑,道,“其实管他这么多,只要他答应去边关就成了。击退了乌泊,就树立了他的威望,到时候就算他不想当太子,天下人都不答应。” 







烈炎心里一叹,这个自己喊父皇的男人,不论什么时候,总叫人感到心悸。幸好他不会再针对自己了。至于烈蕉,只希望他能自求多福了。 







“可是,容弟今天不是要取新王妃么?那他以后怎么住进东宫,不可能把新王妃也请入宫中吧。”临退朝,烈炎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五月十日,晚上的容亲王府。 







灯火通明,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因为,今晚容王爷正要迎娶他的新王妃。 







自从两年前,容王妃仙逝,容王爷就一直没有续弦,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竟突然宣布要取一位新王妃。 







且不说这次婚礼仓促,就是婚礼的时间也不对。恰恰在乌泊攻打大烈的时候举行,难怪他的大儿子,现在已经是大烈皇太子的烈蕉,也称病不来出席父亲的婚宴。 







因此,用皇家的标准来看,这次的婚礼实在是太草率了一些。 







不过,就算如此,容王爷到底贵为亲王,即使是这种非常时期,来道贺的人还是很多。毕竟他是皇太子的亲生父亲,谁敢得罪。 







“王爷,请满饮此杯。” 







“王爷,末将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 







宾客们一个个的敬酒,烈容也来者不拒,一一喝完。直到夜半,满席宾客才渐次散去。 















等到宾客差不多都要走完的时候—— 







“王爷,我老马不会说话,您取王妃,就请喝了这杯酒——”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端着酒杯来到烈容面前,对烈容道。 







烈容看着他,面上不动声色的轻叹了一声,就听得那男子道:“王爷放心吧,太子不会知道的。” 







“如此,就有劳马将军了。” 







“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我马飞的命都是王爷的了。还是快点进洞房吧。” 







烈容看着马飞,一点头,猛的接过一口喝尽了杯中烈酒。 















容王府后堂,一盏盏红纱宫灯摇曳出喜庆的气氛。 







而在一间燃烧着龙凤花烛的房间里,一对男女正在床上进行着一项人类流传已久的古老运动。 







“快——啊——我——”女子仰卧于男子身下,脸上尽是沉醉迷乱的神色。口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乱声喊着:“快,呀——快一点——” 







相对于女子的痴迷沉醉,男子倒是一脸的清明,只是一声不发的挺直腰部,向女子的幽处挺进。 







一对红烛都快烧完,男子终于释放出体内的溶液,却在释放的那一瞬间抽离了女子的身体,把滚滚溶浆洒在了女子体外。 















“还——还要嘛——”女子显然还没有满足,不依从的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 







“你真的是淫荡呀。”男子把女子压在身下,口中毫不掩饰对女子的厌烦,却重新开始爱抚这名女子,然后埋头苦干。 















“你们在做什么?” 







正在两个男女做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无比震惊的声音突然传进了床上两人的耳朵中。 







“您来得可真是太慢了,父王——”看着站在房间门边,一脸震惊,身体不住颤抖的男子,床上的男子毫不在意的抽离女子的身体,懒懒开口道。 















“王爷——”那女子一声惊呼,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就要往外跑。一眼看去,那堆衣服竟然是新娘的礼服。 







“站住!”床上男子突然一声厉喝! 







女子猛然站住,怯怯的转头看着喝住他的男子——刚才还在和他缠绵的男人。 







“身为王妃,竟在新婚之夜与陌生男人在新房中鬼混。该当何罪?”男子此刻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刚才的温存,全是严寒的冰冷,“父王,这就是即将成为我母妃的女人么?”最后一句的时候,看着他的父王——容王爷烈容,讥笑道。 







“您——您是太子?”女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明白他刚才还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怎么这个时候竟然说出这么义正严词的话来。不是他刚才来到新房里主动勾引了她的么? 















“您好呀,母妃——”男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烈蕉,讽刺的看着那一脸惊吓的女子,走到烈容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烈容除了说第一句话以外,根本已经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而当烈蕉走过来的时候,他全身还在发着抖。 







“父王——这样的女人也配做容亲王的王妃么?”把嘴凑到他的耳朵边,却不算轻声的说道。他轻轻拍上烈容的肩膀,“父王,好久不见了呢。你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取王妃?见到您的儿子回来,您不高兴么?” 















“你想做什么?”不说高兴,却问他要做什么。这样的说话,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不能明白的。 







而且按理说应该是那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才是,可实际上,除了那名女子,连烈容都已经全身抖得象筛糠了。 







“想做什么?”烈蕉有意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好象暂时还没有想到呢?不过你取王妃都不告诉我,我想我一定要罚您喝酒的。” 







他话一说完,烈容已经靠在了一旁的小几上,好象连站都站不稳。 















烈蕉背对过女子,在烈容的耳边轻声道:“其实也很简单的啦,我只要你杀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不——”女子一声尖叫。看着烈蕉的一双眼睛,好象看到了恶魔。“王爷,不是我——不是我主动的——”她跌跌撞撞的扑倒在烈容面前,一把抓住了烈容的衣服,拼命的摇晃着求饶。 







“王爷,王爷,看到往日的恩情,求您放过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这女子有着“往日恩情”,烈容僵硬着迟迟没有动静。 







而烈蕉的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这样的女人就是您选择的王妃么,一个青楼妓女。” 







虽然事实是,他娶的的确是一名青楼女子,没有想到,等待她的,竟然是这样的火坑。 















“你住口!”烈容忍不住开口道。 







“你难道这个时候还要维护她?她真的就叫你这么难忘么?”不去在意烈容脸上害怕的神色,也不去在意烈容一步步退后的身型,最在意的是,他竟然维护这名女子。 







“你父亲新婚,你竟然勾引你的庶母。不也……不也同样有罪!”好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烈容才说完上述的话。 







“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因为这样么,你认为我真的有罪么?”突然爆发地狂吼着,烈蕉一把抓住了烈容的肩膀。“你难道敢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怎么知道。”心里猛然一颤,烈容仍然强辩道,但是头却低下了,不敢再去看儿子严厉的双眼。 







“你真没有记性呀,竟然说不知道——”烈蕉用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道,突然间大吼:“你既然已经忘了那我就让您想起来好了!” 















“啊——”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惊叫了起来。 







这个皇太子,容亲王的亲生儿子,竟然开口——开口强吻了他的父亲。 















女子的声音显然提醒了两人,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一边深吻着怀里的人,烈蕉一边抽出了挂在床边的剑,一剑飞出。 







“呜——”女子转身就跑,却紧接着一声惊呼,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剑。 















“呜——”全身竟然都瘫软了,一直想逃离这个怀抱的时候,竟然在自己的儿子的怀里昏头了,等到烈容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子倒在门边的景象。 







“你——” 







“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知道他要说什么,烈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强硬的掰过他的头,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严厉地,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只是做了一件和你一样的事情罢了。我的父亲!” 







力量突然从身体抽离了,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一直以来,他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着,他的父亲。 







无力的,倒在自己儿子的怀抱里。 







过了半晌,才喃喃的,无声的,“那也不用杀了她呀。” 















“她看到了不该她看的东西。” 















烈蕉抱紧了怀里的男子。 







“我在边关出生入死,你竟然想趁这个机会离开我,我能够原谅她么?”说穿了,那个女人只是一只代罪的羔羊。看着自己的父亲哀伤的眼,烈蕉突然道:“还是——她带给你同样的快感?” 







一把抱起了这个与自己同样血缘的父亲的男人,出门来到另外一处房间。 







烈容身体猛的僵硬。就听他深深的叹息道—— 















“已经有两个月了,我在西部边关,每天每刻都在想着你。你却在这个时候娶王妃,你还真狠心呀!”付在他耳边邪妄地说道:“不要忘了,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刺骨的话语如寒风,呼啸在他的耳边。 















烈容忍不住的,身体猛烈的颤抖起来,心也强烈跳动着,在这个熟悉又熟悉的怀抱里,身体的某些记忆,竟然苏醒过来。 







是的吧,是自己欠下的。是自己的罪孽。 







那时的记忆犹新,无论怎样也摆脱不了他。注定一些错误的事情,永远不会得到原谅。闭上眼,偿还!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下,用这样的方式,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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