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与床上 下-第1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事要办?是指范范说的事吗?
他真的蛮过份,我都受了那麽大的刺激,居然都没有一个人要陪在我身边?
好吧,虽说我跟他还不是恋人,但是他至少也要表现一下对「朋友」的关心吧?
我沮丧的梳洗好,途中眼皮还要跳个不停。真的邪门得要紧!
我受不了了,决定到直接到「夜声」找范范问个清楚。到达了那儿,把门撞开的一瞬间,你该瞧瞧范范看到我时的那个表情!那就已经告诉我他跟雨恩确实在瞒著我些重要的事。
“丹坊…真早…”他睁著眼看著我,坐在办公椅子上扭了扭身子,脸上是不安的神情。
“说吧范范,到底你在密谋些什麽?”我走至他的身边,一个屁股坐在书桌上。
“你在说什麽?倒是你现在感觉还好吧?明天上课要请假吗?”他别过了头假装看著他的电脑荧幕道。
我闻言,嗔道:“你问候得好没诚意哦。”说罢一把捧住他的头强让他看著我道。
他打了个冷颤,小声道:“丹坊,我真的忙啊。”
“你…”我还没把话说完,他的办公室门又被人撞开了。
“Rain的酒店房钥匙在你那儿吗?”来者语气急速的问道。
然後,是一室的寂静。
“那个…呃…我先出去一下…”那人也见气氛不对,讪讪的走了出去,留下了那麽一颗大炸弹给我。
酒店…
好吧,不是我自己要想歪,但…
“范范,你最好快点从实招来。”我脸上挂著微笑道。
半小时後,我驶著范仲谦那家伙的车子,到达了那家酒店的停车场。我戴著红色的鸭舌帽还有墨镜,外加一件有帽子的外套,看著雨恩跟一个女人挽著手臂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他也跟我一样戴著墨镜,我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敲了敲车窗,我咬了咬牙,把窗子开了一道裂缝然後钥匙递了给他。他略点了点头,便就转身离去了。那个女人朝他一笑,轻吻上他的脸颊。雨恩没有推开她,拖著快速的脚步走进了升降机。
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了。
一下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麽反应。我想要生气,我想要阻止-但我不能。於情於理我也不行。雨恩他是为了ROAD啊,我怎可以自私的把我们的梦给打破?
我想要冲上去,但这样的结果是什麽我太清楚了。雨恩他也不会原谅我的,还有晴风、弦仁,还有是为了我自己。果然,我还是个自私的人,还学人说什麽喜欢不喜欢的?!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我情愿走上升降机的人是我。因为雨恩他是多麽的心高气傲,我不能够想像他现在的心情。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整架车子都在颤抖著。一滴水液随著这麽一下颤动而滴下,然後就像是缺堤似的,我整张脸都湿透了。
很痛,胸口很痛,痛得我飙下泪水,痛得我哭了出声。
是矫情吗?也许,但那时我只想代他哭。
无能为力的感觉狠狠的撕破著我的思想,为什麽?我原来是这样的无用,连想要救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行。雨恩,你的心也在哭吧?你会恨我吗?你会恨上ROAD吗?
浑身的骨头再也没法支撑了,我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上,把自己像是鸵鸟似的埋在双臂里。时间过了多久我并不知道,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分钟,我只知道在我快不能呼吸时,一个想法在我心里产生。
我爸…要求他吗?
不管了,只要他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还有那个女人,以後他说什麽我都会听的,就算以後他要让我娶妻生子也无所谓了!
因为,这是为了他而做的。
这个想法来的突然,我把墨镜还有帽子拿下,急忙把车门打开。
但眼前的身影却是把我吓到了,脸上的凉意更明显了。
“化了妆就不要哭。”他道。
-第一百零六章-
<胡丹坊>
“化了妆就不要哭,很丑。”雨恩他把墨镜拿下来道。
为什麽他会在这儿?…难道已经完事了吗?
这样想著,我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但眼泪还是很不听话的自指缝间滑出。他抿了抿唇,向我走了一步,然後把我的双手从脸上拉开。只听他叹道:“为什麽要哭?”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发出声音便被自己吓到了,那难听的呜咽声是我发出来的吗?“雨恩…雨恩…对不起!”我捂住口吸了吸鼻子道。
“我真的…”他的脸色沉沉的道。
不行了…我只要一联想他跟那个女人上床时的画面,就…就…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哭喊著。
雨恩似是被我吓得不轻,他怔了怔,看著我慢慢的把身子蹲下大哭著。说真的,那次算是我第二次放声的哭泣吧,因为无论是从前乖巧的我,还是那时败坏的我,我都从不表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原来极度的後悔是这样的滋味,像是全身被酸蚀性的液体泡著似的,是狠狠的痛,是我形容不了的。
倏地,一阵炽热的感觉把我包围著,是他的怀抱,是我熟悉的怀抱。为什麽?这样自私的我,这样肮脏的我,这样任性的我他还要抱吗?
“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低声道。“你听我说,我没有跟那个女的做些什麽事。”
我还在颤著泣声,但却是不禁睁大了眼。他…那是什麽意思?
“没有…?”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问道。
“你没有脑子的吗?我才上去了半小时不到,哪有这麽快的?你不是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吗?”他把我稍推开了点,以著右手的姆指替我抹了把眼泪道。
“你是说真的吗?”我的视线又模糊了,不过这次是因为「大难不死」而高兴的泪水。
他没有说话,凝视著我良久。我的心脏突然加快了频率,为了这暧昧的气氛而激动。
“你为什麽要下车?”他却是没有什麽动作,只是眼神复杂的问道。“你知道後果吗?”
我这会却是平静的可以,我朝他梨花带雨的一笑,道:“我不管了,为了你我什麽都不管了。下一次,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不要你受伤害,就算之後你会恨我也好,我都不理了,因为我真的真的好…好喜欢你。”
那一刻很难去形容他的表情。
而我没法去思考了。
“丹坊…”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像是哭过了似的。我心中一动,脑袋空白了一片。“我…为什麽是我…?”
我先没答话,轻轻的吻上他那淡红的唇。他的唇此时有些乾涩,但那种轻微的磨擦感让我觉得眼前的人更加真实。
“因为是你,所以…”我在他的唇边吹气的道,我们的唇瓣都有些微咸的湿意,是自眼眶里滑出的液体。
“丹坊…我…我…”他一手捧著我的後脑,边把这个吻加深边含糊道。
他要…说什麽…?
他要给我那问题的答案吗?
“我…”他像是异常饥渴似的,把我的唇吮的微微生痛。我们不管有没有人在看,只是追求著最原始的渴求。我那时坐在地上靠著车门,他则跪在我双腿间,二人紧密无间但我却生不起什麽歹念。
然後…让人此时想起极度懊恼的事又再上演了。
一阵电话铃声很不识时的响了起来,雨恩一惊,整个人向後跌坐,快速的掏出手机。我大口的喘著气,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激情而引起的,而是那种有如初恋般的紧张感。
“是,找到他了…嗯,谢谢。好,我会跟他讲的,拜。”雨恩垂著眼帘沉声的对著手机道。
“嗯,是谁哦?”我不自觉的搔了搔头来掩饰我的不自在问道。
“是范先生,他要我告诉你:不要生气,会长皱纹的。”他的嘴角很微的弯曲著道。
“什麽?那也是他告诉你送钥匙来的人是我吗?还有那个女人怎麽了?她有不爽吗?”我扯了扯他的衣摆紧张的问道。
好吧,虽说雨恩对我来说是最要紧的,但同样地ROAD也在我心里占了很重很重的份量。
此时,他却突然非常难得地红了一下脸,道:“不关你的事。”
“洪雨恩!你好好给我交代一下哦!”我著急的追问道。
他却站了起来,把墨镜戴上了道:“回去了。”
那天之後他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总之那个女人不知为什麽的又不来烦雨恩了。但为了雨恩的色相著想,我还是很逼不得已的拿出了一张暗牌。
就是…把我的家庭背景公开。
-第一百零七章-
<洪雨恩>
其实我最後没跟那名富太上床的原因是真的特丢脸,如其说是我自己不想跟她发生关系,还不如说是我的身体自行关闭上这个功能了。
换一个较简单的说法是:对狐狸除了以外的人,我都起不了反应。
为什麽?我也不知道,总之无论她怎麽挑逗我,我就是很像人家性冷感的样子似的,但其实心里却在想,比起狐狸她这是小巫见大巫了。
於是我只有很无奈的撒谎,说出一个男人最不愿承认的事。所以,最後她也只能恨恨的让我走了。他妈的!拜托他的年纪也不轻了,还…算了,这年头真是什麽人也有。
当然,这麽丢脸的事我是不可能跟狐狸他讲的,而我也不想去想要是他不在我身边的话会怎样怎样的,因为就在我看到他就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找我时,我真的有被感动到了。也许你会说,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是朋友的就不应该袖手旁观。但是我们的情况实在是挺复杂,而且,他也了解我的意思,但他还是想要阻止。
然而,他却哭了,哭的一塌糊涂,我则彷佛失去了什麽似的。
要是那通电话不响的话,我会说出什麽话?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一刻我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看著他,眼里也就只有他。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带著一种,怎说,就是坚定的感觉吧。
那一天我弄不清楚那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但过了还不够一星期我就明白了。
那家伙居然把他的背景公布出来了!他也做得算聪明,只是靠传媒的口中渲染著这件事,但我想我明白他为什麽要这样做了。
笨蛋!为了让我们不再受到骚扰而把他最不想依靠的父亲搬上来对他而言一定很不好受吧?而且他爸也不会那麽顺他的意吧?
走在学校的长走廊上,我眼看四下无人,便一把把他拉到一角,把他按在墙上质问道:
“为什麽要这样做?”
“什麽怎样?”我朝我眨了眨眼,哼,装无辜。
“杂志,范先生说是你自己的意思。没有人要你这样做。”我有些生气了,气他那样故意的委屈,让我像是欠了他似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我心中一凛,是我说话太狠了吗?
“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好不好?谁能担保我以後不会像你这样让变态缠身啊?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爸也是个大人物那就不用烦了不好吗?还有,你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跩成这副样子哦。”他朝我努了努嘴不满的喃道。
我不再说话,是气的不能说话了。
“随你的便!”我放开了他,不回头的一口气走至教室,愤愤的拉出椅子坐下。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静了。前头的晴风也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子来,低声问道:“你怎麽了?欲求不满哦?耶,丹坊,没跟你在一起?”
我不理搭他,随手把上课要用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吵架?啊,我知道了,是在吵杂志上刊登的那个他家的事吗?”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续道:“我说啊,没错他跟我们隐瞒了这麽久确实是不太够朋友了,但有必要这样生气吗?”
“静一点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冷淡的哼了一声道。
然後他看著我的眼神突然像是在看什麽怪物似的,我挑起了眉头,道:“干嘛?”
“没有,只是想说哦,那个表情好久没见到了耶。”他朝我坏笑道。“果然没有了恋爱的滋…好了,不说就是了。”他本还想再胡说些什麽下去的,但让我瞪了一眼就很痞的别过头了。
班上突然又回复了声响,不用看也知道是狐狸那家伙进来了。我别过头看窗外,对他的低声话语都不理睬。
“那个…静一下。”老师进来了,我还是超不给面子的在看著窗外那棵大树。“最後的一学期我们这班又多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要好好相处,互相帮助渡过考试,来,介绍一下自己。”
哦?转校生?
我胸口突然没了那种气闷的感觉,因为不自觉的想起了狐狸他转校过来时的情境了。那时的我大概也没想到我们会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不对,我跟他是什麽关系?
“大家好,我是程亮平,请多多指教。”一男生清朗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著。
我大惊,倏地把头转回去,一入眼帘的是他那难看如灰的脸色。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话,因为的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突然,手心传来一阵冷感,是他的手。
那天下午,初夏的阳光照在他耳朵上那一排耳环,却是奇怪的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