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 by白色涟漪-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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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不是在池塘中间么?
……神仙也吻人?还这么厉害?
第十四章
我还是不知道神仙会不会亲人,吻技怎么样,但是我知道亲我的这个不是神仙。
他告诉我他叫残墨,他让我叫他墨。他还是武林中有“绝公子”称号的大人物,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绝公子”有什么特殊意义。
等我终于喂饱了自己的肚子后,残墨从我衣服里拉出根红线,捏着上面的指环问我是谁给我的。我回答是我母亲时,他笑眯眯地抱住我的头,对我说,“那我以后要加倍疼爱你了”。
然后看着我,从头到脚的看,还说着什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还嘀咕着些什么人真是奇妙啊……居然是我的……还长的这么大了,又这么可爱……
总之,我是一句没听懂,问他在说什么,他就对我说“你是我的人。”
说的我的脸都热乎乎的。
残墨抱着我在路上飞了三天,然后我们全部住进了一个藏在山谷里的山庄中。
山庄很大,大的跟皇宫不相上下,但是跟皇宫的高墙大院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是花草树木竹林水池,风景美的不得了。
有种避世离居的感觉。
跟残墨出尘的气质蛮象。
残墨对我真的很宠爱。
我说你带的耳环好别致,很漂亮。
他说你要不要带。
我说我怕疼。
他就摸着我的耳朵说,我不会让你疼。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自己耳朵上多出来一副乳青色耳环,样式跟残墨的一模一样。的确不疼,我甚至连什么时候戴上去的都不知道。
我说我喜欢吃水果,山庄东面所有珍稀的花都被移植或拔掉,然后全部种上各类水果,以保证我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
在山庄的日子很悠闲,残墨放任我做喜欢做的事,但也督促我做改做的事,同时他会纠正我不该做的事。我想起父皇,他待我是无限的放任,只要不做他不喜欢的,其他我怎么样他都不会限制。
看起来似乎一样,但事实并不一样。
没有残墨的保护,我能够自己活的好好的。
没有父皇的保护,我想我在他身边养成的习性会让我吃很多苦。
“笑儿,你跟了我,日后必定会跟江湖中人打交道。我的武功再好,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看着你,所以你起码要学会自保。
我先教你轻功,打不过,起码你跑的过。”
以前想学武功的时候,根本没人教我,我想,那是因为父皇想让我离不开他的保护吧。
现在真的能学武了,我开始检讨以前——怎么会想学武的?
天天清晨早早起床,跟着残墨学剑、学拳,练习招事。晚上则泡药酒、银针过穴,残墨说,这样可以帮我提升内功。
这些基本功天天都必须坚持。
残墨喜欢亲我、搂我、抱我,也不是没有相互口交过,但他从没做到最后过。
“做到最后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做完了你明天还是要起早练功。”
我瞪他。
“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就等你基本功扎好了再说吧。到时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不过除了早上 个小时,晚上 个小时,其他时间我还是很悠闲的。麻将、扑克牌又被我传进了山庄。
不得不说,残墨真的很舍得,整副麻将是用翡翠雕出来的,所有的麻将颜色全部一致,色泽均匀、青翠,麻将上的字是用金镶出来的;而那副扑克则是用黑玉石雕的,没办法现在造纸术还没厉害到能造出扑克纸料,除了洗牌的时候必须放在桌子上用撮的,但用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上面的字还是用银镶的。
据说这两副东西还是江湖上称为“神斧鬼匠”的两个什么什么前辈制造出来的。
我好象记得父皇当年登基时用的帝冠就是请他们做的。
渐渐的,我跟山庄里的人玩成了一片,而残墨从来不阻止我跟别人一起玩,他只有在我玩的忘乎所以的时候才会一声不响的把我抱走,然后带着我去山上慢慢散步。
我又想起父皇,他宁愿在批完奏折后不休息地陪我玩到晚上睡觉,也不喜欢我找其他人完,除了保护我的几个人,他不喜欢我接触其他人。就算是教我知识之类的人——如乐师,他也不喜欢他们对我过多关注。
一次打完麻将,散伙的时候,问轩突然笑嘻嘻地对我说,“含笑公子最近英气了很多呢。”
我问他,“难道我以前很娘娘腔?”
“那不是,”他说,“只是当初看到你的时候,看起来象一个娇弱没主见的娃娃……恩,比较象一些富贵人家眷养的宠物,太温顺了。”
眷养?似乎父皇一直都是这样在眷养着我呢。
那,似乎就是他表达自己喜欢的一种方式,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不松手,用自己的方法宠爱对方。
在皇宫里,皇帝是绝对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忤逆他。
想在皇宫生活的好好的,就必须抱紧皇帝这个靠山,讨好他、顺从他,在那里,他能主宰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在那种地方生活久了,自然会变的温顺。
在那里,没有自己挥舞爪子的余地。
难怪问轩会那么说了。
残墨教会我飞,让我懂得自由,他让我自己眷恋于他的温柔,即使没有笼子的囚禁,也不愿离开他身边。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在想到残墨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想起父皇。比着残墨待我的种种好,又会想起父皇的霸道,让人安心的独占欲。
我还是很喜欢父皇吧,可是他对我做的事……
就好象小孩子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咸蛋超人”是大胡子阿伯假扮的;
追星族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有异装癖还吸毒;
天主教徒看到上帝在跟撒旦XXOO还附带天使两个玩 P……
……好吧,上面那个不成立!
总之,我真的一时接受不了。
如果他不是我父皇……也许……
——天!
我在想什么啊!
“笑儿!”
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残墨轻轻飘落到我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墨。”我迎了上去,残墨将我搂在他怀里。
“马上庄里有客人要来,去玩么?”
我点头。
残墨的衣服多半是渐变蓝色的,只是每件衣服上盘的花纹不一样,有些是卷藤枝叶的图案,有些是竹叶的,还有鲜花花纹的,鲜花不是整个绣出来,而是用线简单地将轮廓勾出来。
父皇喜欢我穿红色衣服,残墨却喜欢我穿渐变青色的衣服,而且每天我们穿的衣服上的图案必定是一样的,例如现在的衣服都绣着银色竹叶,零星几片就勾在袖口。
我突然想起一个词——
情侣装。
说是有客人要来,不过残墨却带着我去温泉先泡了个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将一头长发齐眉束了一下,他用蓝色带子,我用青色带子。
完了还吃了几片水果。
然后再拉着我的手,慢悠悠慢悠悠地逛到客厅,“下人通报的时候在下正好有事,让杜先生久等了。”
小小番外
关于衣服的颜色
龙(龙玄御):笑儿该穿红色!
墨(残墨):该穿青色!
争吵N久后……
龙: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墨:你想说什么?
龙:这样好了,单日穿红色,双日穿青色。
墨:你当我笨蛋啊,大月有31天,你不是比我多穿一天?!一年有7个大月,你比我多了好多天!
龙:那……你说呢?
墨:单月穿青色,双月穿红色。
龙:……其他大小月的问题先不说,2月只有28天,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墨:……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含笑(带着冷笑):你们吵的这么辛苦,我看,这样好了……
龙、墨眼巴巴看着含笑。
含笑(继续冷笑):我干脆把衣服做成一半是红的,一半是青色吧,你们说好不好啊——?!
(暗想:谁都知道我说的是反话、气话,这表示我生气了呢,快来安慰我吧。)
……(沉默)……
龙:左边大(地位),左边应该做红色!
墨:左边做青色!
……
含笑颤抖,指着龙:来人啊,给我把他的衣服全部做成一条黑色一条白色!
指着莫:把他的衣服做成左边黑色女装,右边白色男装!
第十五章
“哪里哪里!”坐在凳子上一副高贵样的小胡子在见到残墨後,立即露出眉开眼笑的样子,“绝公子日理万机,倒是在下打搅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年纪大概十六、七的样子,坐在小胡子下位上。
“这是小犬杜方,这是小女杜圆,你们两个还不快见过绝公子!”
肚方?还肚圆?
还真是好名字,方圆……不晓得有没有百里。
“杜方、杜圆见过绝公子。”
喂!喂!有你这麽见过的麽!那个圆圆的,你眼睛抽筋啊!
墨只是淡淡一笑,拉著我在主人位置上一起坐下,然後吩咐一边的下人拿些新鲜水果点心上来。
“不用了不用了!”杜小胡子摇著两只手,“绝公子不用客气了!”
墨还是淡淡一笑,笑的很是优雅,标准的皮笑肉不笑,“杜先生误会了,我说的那些是给内子准备的。”
也就是说不是给你们准备的,不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不用客气”个啥?
杜小胡子瞬间石化。
我捂著嘴偷笑。
“呃……这位小公子是……”小胡子一副突然发现的样子,指著我问墨。
“我还没介绍麽?”墨拉著我的手,微微笑,“这位就是内子,含笑。”
我也跟著微微笑,笑的眉弯弯眼弯弯。
“什麽!”他们一副很受惊吓的样子。
吓的那桩?
古时候早婚好象很普遍吧。有什麽好奇怪的。
“绝公子何时婚娶,为什麽……我们竟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小胡子很吃惊很吃惊的问,他後面那个圆的,脸都刷白了,反而那个方的,显得过於悠闲了。
“刚娶。”正好水果点心上来了,墨取了颗荔枝,捏开了送到我嘴边。待我含进嘴里,再去剥另一颗。
“……”小胡子看著我们之间的互动,突然拱拱手,“在下倒是眼拙了,错把少夫人看成了小公子。”
言下之意,就是我还太嫩,还没发育完全……恩,如果我是女人的话,他的意思就是我没女人味,不象个女人吧。可惜了,我本来就不是女人。
兴起。
一手勾住墨的脖子,一手在墨胸口揉啊揉,“哎呀~~~”声音嗲的我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了,“人家本来就是小公子嘛~~~杜先生没有看错了啦~~~”那个了啦我还颠了几下。
感觉蛮象那个星爷演的……叫什麽来著?就记得星爷演警察,卧底假扮王百万的那个,他家有个叫“茅房厕纸”的日本女仆,现在我说话怕跟她差不多了吧。
寒啊!!!
什麽效果,看下面三位青幽幽的脸就知道了。
连墨都皱起眉头弹我的额,“顽皮!”
“绝夫人是……男的?”杜小胡子大概是被我传染了,说话居然也有些颠。
“是的。”墨好象在回答别人他昨天是不是吃了鱼一样,风清云淡,“不知道这次杜先生来寒舍有何贵干呢。”
“我我……我是来……”杜小胡子居然还偏着脑袋给他想了一下,“哦,五年一次的论剑将在曼佗山庄举行,杜某是专程来送请贴的。若不介意,杜某想跟绝公子一起上路,一路上也相互好有个照应。”
“笑儿,想不想去?”墨看着我问。
“是干什么的?”好去也要知道去干什么,没道理去的不明不白啊……恩,这句话有够难听……我也剥了颗荔枝,送到墨嘴边。
墨轻轻含了去,柔软的唇似有意若无心地拂过我的指腹,心猛地一颤,脸上一下子热起来。
“武林每两年就会有一次小比武,五年一次大比武。大比武就叫论剑。”墨非常简练地回答。缺少表情的脸根本看不出刚才他是不是故意。
“好玩么?”我又问。
墨的眉头皱了起来。
突然想起,墨是不“玩”的。这个问题,真是为难他了。
“少夫人,论剑大会不是玩的。”杜小胡子严肃地说道。
可是我的墨对我说,“可以随你想怎么玩。”
“那么,墨,我们去玩玩吧。”我搂着墨笑得甜甜的。
“那么还请杜先生在寒舍留宿一宿,待明日再一起上路吧。”墨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武则,带杜先生去客房好生招待。”
问轩被叫去收拾东西。
我被墨拉着在院子里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