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能饮一杯无-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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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魏南海得到通报有刘子文来访时,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秘书弄错了。
前天,李麟瑞喜气洋洋地电告他拿了结婚证,然后置投标紧要大局于不顾,紧着赶着回香港准备婚事去了。
当时电话联系不上子文,魏南海求证于赵铭军后,这才不得不信了。
如何婚事的主角这会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魏南海搁下手上的事,命人赶紧请子文进来。
子文跟着秘书进来,魏南海一见之下不由一惊,子文整个一个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小文,怎么了?听说你去香港了?……你和李麟瑞拿证是真的?”
子文眼圈又红了,低下头:“我就为这事来的,还想请海子哥帮个忙……”
8。
关了门,魏南海带子文在沙发处坐下。
眼光扫过子文手里拿着的纸袋,魏南海不动声色:“说说什么事?看哥哥能否帮的上。”
“海子哥,你路子广,找人帮我把结婚登记给销了吧?前天的事,也许还没入档,也许还来得及……”子文垂着脑袋,边说边吸鼻子。
提起这事,魏南海不乐意地数落她:“小文,不是哥说你,这证拿得也太……”
见子文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魏南海顿住,叹息认命:“行了,哥帮你找人……”
找他帮忙不合情理,肯定是子文单方面的决定。
魏南海劝:“不跟李麟瑞说一声?”
子文不答。
魏南海心里暗暗叫苦,那李麟瑞岂是好惹的:“唉,哥说句公道话,若是因为纸袋里的图片,大可不必,麟瑞说不定只是顺路送LILY……”
9。
子文猛可抬起头,收住眼泪,只瞪他拧道:“那事我不想听也不想提,你们三个为联合投标捣过什鬼你们心里最清楚!只说这忙你帮是不帮?”
“你!又关我什么事!”怎么把他绕进去了?!魏南海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入地的,他帮她倒还帮出鬼了,这人讲不讲理!
子文还就不讲理了,横道:“这忙你帮不帮?”
魏南海敲了下她的头,无奈道:“你说呢!”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达成心愿,子文起身准备走人。
魏南海叫住她:“小文,哥真没参与那事,就算铭军麟瑞他们也未必有份,你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lily出于何心尚不可知,但从目前的状况看,对你对大家这未必是坏事。不管怎么说,lily和你是亲戚,血浓于水,你的损失哥加倍补给你,听哥的,那事就过去算了,成不?”
半天没等到回答。
子文沉默走到门边,拉开门:“结婚证的事办妥了知会我一声,先谢谢了。”
人就出去了。
10。
出了精海高科,子文的手机终于响起。
一看却是本地的座机,子文恹恹的:“你好!”
“小文,是我,逸飞。”
“逸飞——?!”子文惊道,消失了几天的杜逸飞竟然在上海!
“小文你在哪?”她总算开机了,总算联系上了,天知道他拨过多少个电话。
“在张江,你在上海?”子文尤自不确信。
“嗯。”他焦急的心总算踏实下来。
“你——”子文哑口,忽然万般悔恨涌上心头。她这几天干的浑事,她对不起的何止是父母家人,她还对不起--逸飞呀!
“逸飞……”她不知如何开口。
“我在徐家汇刚办完事,过来接我?”
“嗯?——好!”
稍默,
“小文,麟瑞……他在哪?”电话那边语气犹豫。
“不知道,别跟我提他!”这边语气没甚好气。
逸飞的声音突然轻松起来:“小文你多久能过来?这儿半天拦不到车,快来搭救我。”
54 夜归人稀
1。
子文的拒绝着实让李家人措手不及。
消息已经散出去了,头头脑脑的人也请了不少,如突然取消新闻发布会和订婚宴,李家丢不起这人,李家的声誉更是会受影响。
如果不是这个行事一向妥当的儿子出昏招,至于令李家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李父把李麟瑞好个训,然解决当前燃眉之急更为紧要,幸亏他早有图谋,幸亏他万事总要做好两手准备:他早就看好沈氏集团、看好沈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女儿,而沈氏现今正处于财务危机正是并购的好时机,联姻是再好不过的收购途径。
2。
李麟瑞断然拒绝了李父的安排,那么联姻的任务不得不落在李麟琪的头上。
不知李父是如何胁迫李麟琪就范,亦不知许了李麟琪多少好处,总之,眼前的危机暂时化解,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和订婚宴照常举行,不过是舞台上换了一对主角。
李麟瑞欠了父亲和弟弟一个天大的人情,于是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地揽下台前幕后所有牵头工作和一大堆应急事物,直忙得天混地暗,脚不沾地夜不能寐。
可恨可气的是,子文竟头也不回地走了,半点音信都不肯主动给他!
夜幕降临,晚宴即将圆满落幕,李家的体面不曾有半点缺失,成功联姻给李家又增添了傲立香江的筹码。
乱局开场戏剧收场,想来各个方面对此都是满意的,惟独精疲力尽之余的某人除外。
3。
避开众人,某人拨电话给子文,子文掐断不接。
两人较劲一般。
再拨,再掐。
连拨,连掐,李麟瑞将手机狠狠摔到墙上。
晚宴后,李麟琪潇洒走人回了美国。
李麟瑞硬着头皮善后,默默听从李父的差遣。
几天后,沈氏收购案终于初具规模,李麟瑞火速移交工作,深夜搭机赶往上海。
4。
隔日一早,三方联合投标高层会议,子文没有出现。
三人落座,赵铭军笑道:“麟瑞,你这是订婚还是绑架啊,人也不带来,我一直联系不上小文。”
李麟瑞看他一眼,面色无波:“谈事吧……”
赵铭军也不纠缠,三人密谈了两个多小时,开标在即,但求考虑周全,出击有力,万无一失。
谈完正题,魏南海觉得有必跟两位交代几句:“小文这会儿恐怕难过别扭着呢。”
二人一顿,看向他等下文。
“她知道了……是lily告发发的传真到S总部。”
5。
“lily?”赵铭军面目有点扭曲。
“不错。”
魏南海肯定道,又转向李麟瑞,“小文托我帮她注销结婚登记,她可比我亲妹妹还亲,无法推脱我昨儿帮她办了。兄弟,对不住了啊。”
李麟瑞盯住魏南海,半晌,一字一顿道:“你怎么销的,怎么给我还原!”
在某人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魏南海不怕死地笑笑:“注销我还能想办法,还原怕只能辛苦你和小文一趟,再去注册才成。”
6。
已经过了四天,某人除了周三晚来过电话,此后再无消息,子文怪自己把日子记得太清楚。
既然掐断他的电话,既然不想再理他,何以自己目光频频扫向电话机,又何以几次不由自己检查电话机是否畅通完好?!
某人既然如此看轻了她,某人既然如此算计了她,某人既然已与她全无关系,她何以又要再去想起他,何以想起他又是那般生生地疼生生地恨!
这几日,白天陪着逸飞走访本地的各大金融机构,商谈内容且新鲜的紧,多少折去些胡思乱想,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噬心般的交叉着各种感觉的情绪如何挥得开去。
逸飞无疑是体贴的,对她没有质问,没有责难,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有愧于他。当初应他的三月之约时间未到她先失了信,她如何对得住他来。
默默为他此次回国出差办事跑前跑后,尽心尽力,她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逃避心里那些个烦恼。
7。
子文叹了口气,恍恍惚惚地打开门,将垃圾装袋拎放到门边,却见门外靠着一人,面朝走廊的窗户在吸烟。
“逸飞?”子文叫,逸飞昨天说过要来接她一起吃午饭,来了如何不进门?
闻声那人转过身来――却是李麟瑞。
某人一身深色西装,颜容精神未改,只目光比以前多些深沉。果然他过得比她好!
子文一身单薄的淡兰色家常睡衣睡裤,刚起床未曾修整一头乱发,一脸的惊讶瞬间变成愤愤不平。
她清新娇弱得如山间晨雾中的一朵小兰花,某人的眼中不由柔和起来。
目光空中交会,似有万语千言却又无话可说。两人静止了一阵,子文先别开眼。再看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被他眼中的漆黑所吞没。
8。
子文一个喷嚏打破僵持,李麟瑞灭了手中烟蒂,将她拉进房,带上门。
某人一进屋,先奔去客房,再查主卧。
“干什么你?”子文恼火,跟着走进主卧。
见无异状,李麟瑞转向子文:“逸飞来上海了?什么时候?”
子文没好气:“要你管,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你……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怎么个没关系?”
“那个……证……已经作废。”子文理亏气短。
“哼,有没关系我说了算,你要不想魏南海吃官司以后就别再提!”
9。
某人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羊绒大衣要给她穿上。
“干什么?干什么你?”子文不愿意使劲挣脱,到底比不某人的力气,被某人捏着胳膊强穿上大衣。
“听话,我车没进车库停在门口,不能久停。”某人给她拢上大衣。
骗谁呢,刚才他脚下何止三四个烟头,哪里只是停一会,“你车停哪关我什么事。”子文扭着不让他扣。
可惜扭不过某人劲大,子文被带出门外,门被某人一脚从外面踢上。
这人发什么神经,子文被气得不轻:“放开,你这混蛋,你以为你是谁?”
10。
不料门外斜见邻居正吃惊地看着他们,子文狼狈地收了张牙舞爪将头埋在某人胸前。
某人状似无奈地朝邻居笑笑:“她生病了不愿去医院。”
邻居豁然,难怪这女子大衣下只着睡裤和拖鞋,忙过来帮忙,一边口里劝着有病要及时医治,一边客气地帮按开电梯,一路送他们上了停在门口的车,还周到地帮他们关上车门。
子文心里气得不行,待车门一关就要发难。
某人开大暖气,倾身过来帮她系好安全带,含笑在她耳边道:“你的邻居可还看着呢,病人要有病人的样。”
子文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
待车开出锦绣,子文伸手狠狠地掐向某人。
只见车身一抖,车内传出一阵哀号。
55 欲望丛林
1.
车歪扭着猛地冲上人行道,冲向一个迎面走来的牵狗的女人……
一瞬间的事,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子文眼见着反应不及的女人连狗一起消失在车前……
“天!”子文吓得双手蒙住脸,不敢去看,只听旁边的某人快速拉开安全带,开门冲下车去……
期间某人回来开车门关车门来来回回好几次,子文头越垂越低!
她这都干了什么事!混!
不知过了多久,某人拉开她这侧车门,站在她身边,口气不善:“不敢面对?逃避可是刘小姐你一贯的风格?”
子文抱头不答。
某人凶巴巴地继续:“怎么无话可说?你的极佳口才呢?袭击司机触法不吭声?订婚宴上放男友鸽子不吭声?不吭声就能逃避掉?” 他首度在她面前出重声,可她这会儿毫无察觉。
2.
子文抬起泪脸,颤抖着问:“她死了?”
某人一顿,扬起浓眉,不答。
“撞伤她了?去医院还是在这等警察?”子文仍一脸卡白。
某人叹了口气,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双手顺着她的一头乱发,无奈地看她,安抚:“没事,没事,文迪,没事,差一点,没撞上……”
子文到底还是靠在椅背里哭了一鼻子。
车开出几个街区,子文接了某人递过来的纸巾,擦干鼻涕,这才收了眼泪,嗡声问:“去哪儿?”
某人看她一眼,答非所问:“冷不冷?”
子文红着眼睛摇摇头。
惊吓后的她总显得特别乖巧,惹人吝惜。
某人想起悬桥上的她。伸手过去揉揉子文的头,他温和地说:“才起床吧?带你去吃饭。”
子文点头。
3.
车内一时静静的,某人专心驾车。
反正在某人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失态了,子文稳定了情绪,也没觉得怎么难堪。反正某人自己也说了: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子文先起的头:“那个,订婚宴会……?”
某人答得爽快,省去她问的烦恼:“如期正常举行。”
子文心往下一沉,闷道:“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是我弟弟麟琪订婚。”
“麟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