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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138]能饮一杯无-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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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他那么多花花传闻,也足以令她对他望而却步。
  不过,刚才的他似乎并不令人讨厌……甚至,还有点令人欢喜?
  子文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忽略掉,当什么都没发生。
  一定都是月亮惹得祸!
  2。
  李麟瑞见子文刻意回避他的眼睛,又在那儿摇头晃脑,笑意布满他的双眼。
  如她所愿,他对刚才发生的只字不提,随她抬头看景,也回头看她。
  沉沉的一觉,第二日晨,李麟瑞拍门将她叫醒,把电脑交给她:“要我帮你连上?”
  “要。”最好由他设好,她可不知道他电脑里的设置。
  弄妥后,他揉揉她一头乱发:“动作快点,吃了饭我们去方洞,下午离开这里。”
  “好。”
  “小文,我在餐厅等你。”带上门,他走了。
  3。
  连通大洋彼岸,那边还未进入新年。
  “逸飞,新年快乐!”
  “宝宝,新年快乐!”
  上了视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子文沉吟了一下,说起了雁荡山美景,这一说就说了上十分钟,待察觉后,不好意思地住了口:“嘿,全是我在说,逸飞你那儿怎么迎接的新年?”
  “和朋友一起,他们还在客厅里呢。宝宝,看你开心我也高兴,替我谢谢麟瑞。”
  “恩?好。”
  “回去的路上,你们可以顺路在绍兴下,看看绍兴,吃点那儿的特色小吃……绍兴离宁波不远。”
  “逸飞——,下次我陪你回宁波。”子文反省。
  4。
  早饭后,两人退了房。
  某人检查车况,子文走进了旁边的旅游品商店。
  因景区离温州很近,当地旅游品商店里有品种丰富的打火机出售。
  子文左挑右选,杀价后买了两百多元的打火机,抱着有一大包。
  上了车,子文一一秀给他看,某人好笑。
  “你别看不上,据说世界上九成的打火机都产在这儿。喏,这个送给你,防风的,后面有隐藏的指甲剪,你看做工多精巧。”子文递给他一个。
  某人接过,在手里转了几转,“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送他东西,他将打火机收入口袋。
  “送同事,一人一个,很以假乱真的。”她又拿起一个仿造ZIPPO。
  “你拿假货送人?”他好笑地扬起眉。
  “什么啊,送给他们玩的,外观比真的做工还好啊,就是不知打火效果如何?”
  几十元一个ZIPPO?他乐。
  5。
  方洞景区其实叫空中栈道或云中栈道更为妥帖。
  沿群山峭壁修建有几公里长栈道,途经道观,悬索桥,天池等。云雾缭绕,观景极佳。
  “可惜又没带相机。”
  两人同时想起古堡之旅。
  某人道:“下次。”
  没下次了,子文心里道。
  两人乘缆车上山,沿栈道且行且玩。
  雁荡山形成于一亿多年前,是天然的地质公园,许多地貌是别处见不到的,子文感叹:“真是不虚此行,麟瑞,谢谢你,还有,逸飞也说谢谢你。”
  “你只需代表你自己就好了。”他笑笑。
  她眨眨眼,自她与他交往以来,他即使笑得不多却也是给她暖暖的感觉,从未见过他威严或发怒的一面,或者是以前李可关于他说得太夸张了?
  6。
  返回的路上,仍是李麟瑞开车,子文乐得让位,也许男人更喜欢那种驾驶的乐趣吧。
  路上,依逸飞的建议,车在绍兴下了高速,两人在咸亨酒店用了晚餐,又在几处景点外转了转。
  过一石桥时,李麟瑞揽住子文的腰,让她靠近自己,有力的胳膊不容她拒绝。
  子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用!
  上午在方洞景区过悬索桥时,过到一半,看到悬索桥下的万丈深渊,她突然胆寒,剩下的五十多米她竟怎么也走不过去……后来的没面子的事她简直怕了去回忆。
  7。
  再次上路,子文接到李可的电话。
  子文挂了电话后,对某人说:“李可本想约我晚上去听音乐会的,恐怕她想找的是你……要是逸飞在就好了,我们四人可以一起去。”
  李麟瑞会心一笑,一路上她总在有意无意不断地提起杜逸飞,说明她的心乱了。
  他对她柔声道:“还有两小时进上海,你可以小睡一会。”
  子文乖巧地点点头,听话地合上眼。
  李麟瑞不时瞥上她几眼。
  自她在悬索桥上大哭一场之后,人变得特别乖,特别小女人的样子。
  8。
  上午过两山之间百多米长的悬索桥时,他在桥边付钱等快照,子文没等他先上了桥。
  桥对岸迎面来了几个大男孩,因他们在桥上蹦跳追逐戏耍,悬索桥剧烈摇晃起来,吓得子文尖叫,蹲在桥面上动弹不得。等他冲过去,子文已卡白了小脸,浑身颤抖,死命地巴住他的脖子,大哭不止。
  她酸酸楚楚的小样令他第一次有了豪迈的情节,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有了呵护爱惜一个人的想法,第一次心中充满了柔情。他紧紧抱她在怀,不住地抚摩她安慰她,直到她止住嘤嘤的哭泣。
  他又一次吻了她,第一次不带情欲色彩,纯粹地吻了她。
  温香软玉在怀,情难自禁,他有揉她入骨的冲动。
  而之后的她,对他是一付躲闪疏远的姿态。
  躲能躲得掉吗?!李麟瑞笑着伸手过去,用手背轻蹭她的脸。
  9。
  一次旅行,他和她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文后悔不已。
  难怪相亲雀桥会什么的都爱组织旅游。青山绿水的户外,的确是容易产生酶变的催化剂。她要是再看不懂他眼中的情意,她就是个笨蛋了。
  她该如何保全两人的面子和友谊,该如何拒绝他是好?
  子文睁开眼,拿下他的手,凶道:“双手驾车,注意安全!”
  她又变回原来的她,这样也好。
  他看了眼她,提醒:“注意你对救命恩人的说话口气。”
  “那个,过个桥,就象扶个老太太过马路一样,属居民道德规范范畴,是个绅士就不会以恩人自居。”
  “那亲吻安抚也算居民道德规范范畴?”
  这人那壶不开提那壶,子文恨死,勉强道:“恩——属国际居民道德规范。”
  某人一直笑。
  10。
  到了锦绣,某人送子文上楼,然后说累了,不走了。
  “今天你是辛苦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子文无奈。
  “你送了我,我还得再送你,然后你再送我,我再送你,无穷尽焉,还是免了吧,”某人将自己躺进沙发,“再说,你这的房间我早预订过。好渴,给我来杯水!”
  子文彻底无语,该让A公司的人来见识见识他们最了不得的CEO耍赖的样子!

  36 雨夜心情

  1。
  子文取来矿泉水和玻璃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某人不动。
  子文认命地打开矿泉水瓶,给他倒了一杯。
  这人一到她家,就把她当丫头使,哪里比得上逸飞好!
  某人懒洋洋地坐起身,端起水杯。
  某人若以为她拿他没办法就大错特错了。
  子文抓起某人的手机,问:“密码?”
  李麟瑞疑问地扬起眉,还是说了:“7474”
  子文输密码进入手机文件夹,翻看号码薄找到某人的助理,拨过去:“你好,李总累了,麻烦你即刻安排一下,到锦绣豪庭小区5—21C座接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想你的助理此刻一定非常乐意为你效劳。”
  子文笑眯眯地把手机递还。
  2。
  又是这样的笑容!
  李麟瑞总记得年初初见她时,她干净亮丽的笑容,带着些许聪颖些许矜持。
  那是市委举办的外企迎新会,她俏丽的白色身影穿梭在一批深色西装中。
  他禁不住向周围的朋友打听,对方很吃惊:“麟瑞你别逗了,你不知道她?她可是和你在同一大厦里上班!”
  他请朋友引见,没想到对方拒绝:“这么好的女人,我自留都来不及,怎么会给自己引进强敌!”
  于是,他从此记住了这张面孔。
  于是,他从此经常会遇到这张面孔。
  3。
  曾有一两次,他特意跟着她乘坐共用电梯,可惜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
  对于她,有别于以往,他不急于靠近。
  李麟瑞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何种心理。
  有一次,在地下停车场,他刚准备发动汽车,看到她走来,忙熄了火。
  子文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到车旁,她的车紧临着他的。
  那一刻,他有种莫名情绪,浅浅的激动的,带着一丝久违的甜蜜。
  她站在车门旁说了一大通,说完高兴地吻了下手机,拉开车门将怀里抱着的材料丢到付驾驶位,然后笑眯眯地绕到另一侧,开门上车,走了。
  留下他独自跳动的心。
  于是,他从此记住了她的车和她的车位。
  于是,他从此经常会无意抢占了她的车位。
  4。
  座机电话响了,某人起身给子文让位。
  子文略为犹豫,从某人身边走过,俯身拿起电话,是深圳打来的:“老妈,我刚到家。路上挺顺的……雁荡山风景很美,山也不高,我觉得挺适合老年人去玩的……你和老爸夏天去吧,那时水多……”
  某人凑过来:“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子文忙掩话筒,示意某人禁言,某人无视:“不知他们老邻居见面没……”
  子文伸手捂住他的嘴!
  “老妈,我还没洗澡呢……明天打给你啊……先挂了,拜拜!”子文匆匆挂了电话,好在母亲没听见这边的噪音。
  子文瞪某人,某人无辜地回看子文。
  装!我让你装!
  子文恨恨地打了某人几下,见没效果,又伸到他腋下挠痒,某人总算怕了闪躲!
  5。
  子文刚得意地“哈哈”笑了两声,某人露出威胁的表情。
  某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向小女人反击!
  见势不好,子文迅速迈过茶几,从客厅跑去卧室,某人追至,子文连滚带爬翻过床,又奔进饭厅,两人绕着饭桌转。
  转了两圈,某人手臂长,隔着饭桌抓住了子文,将她顺到眼前,挠她的痒。
  子文最是怕痒,喘着笑着喊饶命:“哈哈,投降……哈,停下,我投降!”
  “不接受挑衅者投降。”
  子文彻底笑软最后从他怀里滑到地板上,“啊,麟瑞,快停,哈,不敢了,哈,再也不敢了。”
  某人跟着她倒下,压住她,一双熠熠发光的笑眼直望着她的眼:“真不敢了?还敢不敢赶我走?”
  “不敢了……”
  6。
  外面的雨无征兆地突然下大,敲打着玻璃窗。
  房内一时无声,两人躺在地板上,空调暖风吹着,均无意起来。
  听了会窗外的雨声,子文忽笑道:“好久没这样了,小时候我常抓我姐的痒。”
  “结局同今天一样?”某人笑。
  “你还好意思说呢!”子文不满,“我姐可都是让着我的。记得我刚上小学那会儿,我妈的学生老是撩拨我,问我为什么子洁有红领巾而我没有,我当时气得不行,便在没人的时候把子洁堵在一个角落里,狠很地挠了她一回痒……”
  “嘿嘿,红领巾是什么?”
  “连这都不知道?!是一块红色三角型的布。”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鸿沟啊!
  “为什么不让伯母也给你买一块?”
  “自己做的不算,红领巾是加入一个少年组织的标志!”子文严重鄙视他。
  7。
  “哦,小时侯我参加过童子军,每个月都穿上制服活动。”
  “不是一回事。”
  “我和弟弟从小在美国上的私立寄宿学校,不挠痒是用拳头说话的。”
  “哦?学校里很暴力?”
  “也没有,不过欺负我弟弟的小子都被我用拳头教训了。”某人很神气。
  子文打击,“好孩子不打架,”以大欺小有什么好吹牛的?!
  “少时,最盼的就是父母能来接我们回家,节假日里尤其难过;后来大了,就无所谓了,即使来接我们也不回家了……”某人悠悠道来。
  “少时我也离开过父母,很可怜的,哪怕是别人照顾得再好,总不比父母在身边……”
  8。
  两人不知不觉聊开了,说起各自鲜少对外人提起的私密往事。
  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往事。
  正说得兴起,不希望被打扰,可电话偏偏响起——
  “你的,你去接。”估计是助理安排的人来了,子文说。
  “你招来的,你接。”
  “你接。”
  “你接。”
  “你接!”子文狠推了他一下。
  “你接!”某人还回。
  又一个电话铃声起,子文的手机。
  各接各的电话吧,两人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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