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尘香-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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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白痴,早告诉他暂不回去了啊!然,亦不打算在这呆多久——三五天而已,避避风头就走
16
两日相处,这熊猫老兄意外的可爱…轻轻逗弄几下就暴跳如雷,稍稍挑动几下就被耍的团团转,让我好生有成就感。却也有些为这人的单纯担忧——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当是可爱儿子乖乖父亲一名,做匿大一个帮派的继承人,却是——虽说他终有成长之日,可那时,这人还会是眼前这单纯快乐的他吗?
所以要乘此人尚未被污染以前“好好”和他相处相处 。
悠闲品茶,顺便看某人顶着大大青眼圈忙的焦头烂额状。私心里认为那两黑黑眼圈很是适合这人,故而不但不替他清除,反借行医之便维持之——好在此人不知,否则还不被活活气死——他一直嫌这个有损其“英姿”,老嚷着要我配药早早清除,那些个好药妙药却被我假公济私偷偷揣进自个腰包了——不要白不要,难得有人愿意免费提供服务的说。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奇怪,同为大门大派,均是事务繁多,为何翔与航就能处理的轻轻松松游刃有余,此人却偏要闹得鸡飞狗跳?事必躬亲虽难能可贵,却显得有些不信任人,且培养不出堪能独当一面的下属,甚至反埋没了人才。这种上司,累死了都没人可怜!
“你还真敢说啊!也不想想我这般作牛作马都是拜谁所赐!”某人已经开始咬牙切齿面上青筋直乱舞了。咿,他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我可是在腹诽耶!腹诽!碎碎念。
“说得那么大声,听不见的是聋子!”“还有!你当我每天都这么累得死去活来哪?还不是拜你那两情人所赐!”
差点呛到。赶紧顺两口气,“谁是我的情人来着?我怎的不知道?”
“不知道?!”
这这这只大熊猫吃错药了么?一天到晚就喜欢冲我练嗓子!捂紧耳朵,跳两跳,脱离某人的口水喷射射程。
“不是你的小情人干嘛不见了一个你就找得天翻地覆只差没掘地三尺?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会天天念叨他们的名字来拿我作比较?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会允许他们吻你还把吻痕留在你身上?我可没忘记某个哭得惊天动地的人物就坐在我面前!”
咿……怎么有点酸酸的味儿?翘起鼻儿四处嗅嗅,却又无迹可寻了。不过——
歪歪头,眨眨眼。吻痕?有这东西吗?不记得有被他们当棒棒糖啃过呀!还是说——他们居然趁我睡得沉沉香香之时不但摸我的脸破坏我睡眠质量还趁机啃我的肉?哼哼,现在我可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出走理由了——为防止他们养成扭曲的人格心灵,我决定:离开那两张免费饭票!看,我多伟大!
不过也有点点伤心:那两家伙,枉我们朋友一场,恨到要吃我肉的地步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只自个儿闷闷在肚里怨。好歹,也该让我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了他们吧?若是死得不明不白,日后定当夜夜倩男幽魂扰他个鸡飞狗跳!
不过,这个不方便告诉眼前这虎视眈眈之人。况且,亦没告之的义务——我们什么关系?肉票与绑匪!若说了实话,这人弄不好是要撕票的说。
扁扁嘴,看着眼前人脸色阴阴晴晴晴晴阴阴。
“为什么不辩解?!说啊!说个理由出来!”
为什么要辩解?辩解什么?又为何要给你理由?真搞不懂这人,一点也不可爱!不知道人是有隐私权的么?啊~~~那好象是现代的东西耶。算了算了,在这里也呆了几天了,是时候闪人了。
脚刚迈出,胳膊就被某人钳住。
“到底我哪一点不如曲氏兄弟?你容他们亲你搂你抱你也不许我碰你?”面容有些些扭曲。
我有容谁亲我搂我抱我么?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的不知道?唉唉唉,真是可怜,就说嘛,不要什么都和人比来比去。看看,这下比出毛病来了吧!
怜悯地拍拍他颊:“没必要什么事都非得和人比个高下,那会很累的。弄不好,就像你现在这样,有走火入魔之虞。乖,回去背一百遍《金刚经》消消火~~~~” 这样子的他,好象当初羡慕别人都有弟弟妹妹玩而吵着要妈咪再生一个的我,忍不住想像当初妈咪一般,给他个蝶吻。记得当时妈咪还说我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宝贝中的宝贝,舍不得让我有一丝的委屈不快也不愿有人分享属于我的开心快乐与幸福——这些话,却是不能依葫芦画瓢说与他听的。
踮踮脚尖,有些嗟怨。真是的,他们没事都长那么高干么?害我每次想给个安慰的额吻都得这么费力,真是累!想当初妈咪吻我时都是弯着腰的哩。咿……奇怪,他脸红个什么劲儿?探探额,没发烧呀!算了算了,这只熊猫总有些古古怪怪不太正常。
留书两封,一封给大熊猫一封给翔和航。给熊猫的那封写的是谢谢收留,不好意思继续米虫生涯以免他日招人嫌扫我出门故早早闪人,顺便带走银票若干——谁让你的手下不把我的包裹一起带出?养仆不教主之过,给你上一课,这些权作学费。有些贵,但这年头好学生难找,有钱的好学生更是凤毛麟角,好容易遇上一个,学费自当贵些。给翔和航的则是,想出外走走四处看看老闷在一个地方让我精神衰弱一不小心下错针开错药把人医得一命呜呼可大大有损名医形象。重雪烦为照顾,一天三桃可多不可少一天一洗澡要不它会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多保重,不要急着来找我找到我也不回去,后会有期云云。为什么要用溜的?真笨!卷了人家的款,当然得潜逃咯!
17…20
17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古人诚不欺我。
才想停下歇歇顺便认认路,就听见乒乒乓乓刀剑相交之声隐隐传来。虽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偷偷看一眼应该不妨事吧?按刚刚落跑而没被人发觉遭人追赶看来,我的轻功当属不错之列呢,不至于这么倒霉一偷窥就被人逮个正着罢?
打斗发生在密林中的一块空旷地带。秉持隔墙之耳必备之作风,我悄悄掩于树枝上,稳稳坐下看戏。
就着星光往场中一看,不由咂舌:伤亡惨重呀!一地的鲜血与尸首。一圈看上去绝非善类之人正在围攻一黑袍少年。黑衣人看来身手敏捷,出手极沉稳,也极狠,但凡挨到人,则必有极大伤亡,只是似乎拼杀甚久,整个人已显疲累,又兼身上亦是多处负伤,看样子,是支持不了太久了。
“他已经快不行了。我要活的,可别弄死了!”一声音凭空传来,吓了我一跳。凝神看去,却原来是坐在树上,从这个角度只可以看到那一身的黑。好险好险,不由暗道声侥幸。这人说话的调儿,生生让我打个冷战,这人,必是个冷残的人物!那少年要真落在他手里,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少年一言不发,手上的剑却挥的更快了一些。
“哈哈哈哈,老大说的对!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不拿来爽一爽实在是对不起自个儿哪!”
“这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咱们今天操死他!”
“哟呵呵,哥哥一定会让你爽得歪歪叫的!”
“看看那细细的杨柳腰~~~~扭起来一定很动人!放心,哥哥们会好好疼疼你的!”
黑衣少年只是不答,剑却舞得更快了。
“哟!好辣的小美人哪!不过——咱就喜欢辣的!越辣越够味!越辣越浪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阵恶心兮兮的笑声怪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听得我直皱眉。这些人,真是败类!若再不出手,那少年只怕就惨了,看他样子,只怕是快要力竭了。
“喂喂喂,你们羞也不羞?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真真不要脸!”凭着轻功,又仗无月,我远远近近将声传出,仿若有人在这四周说话,却是捕捉不到确切的位置,徒增了恐惧。
“什么人?”那些人停下攻击,团团围作一圈,防着那少年逃走,却是不再主动攻击,只持刀剑戒备着我这突变因素。
“我么?……你们猜一猜呀——”滴溜溜在他们头顶飞一转,轻飘飘落于那人身畔。冲他嘻嘻一笑,噫,是个大美人哦!弯弯柳叶眉,潋滟秋水瞳,琼鼻樱唇,只一脸寒意洗练了这种美丽,让人不致将他错认作女孩儿。见到我的出现,冰冰的瞳中掠过一丝讶然。嘻嘻,好可爱喔~~~~决定了,我要和他作朋友!这么漂亮的人,搁在身边多养眼呐!
“啊呀呀,流了好多血喔,快快快,吃颗药补补!”不由分说,一颗药丸硬灌下。
“阁下何人?此事与你无关,还是速速离开的好!”真讨厌!人家正开开心心欣赏美人呢!嘟嘟嘴,麻烦还是要解决滴。
偏首,不意外见那首领来到面前。眼光打个溜转,却见那些凶神恶刹之人居然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嘴角隐隐有流质落下的迹象……有些犹疑,那药……似乎不是这个效果吧?况且,即使发作也不会这么快呀!没空再想,眼前人的目光……热烈得让我脊背发凉,好象是把我当成了上好的清蒸排骨一块,毫不掩饰眼中的热切……好恐怖的说,有些让我觉得自己是那只被蛇盯上了的兔子……天知道,我有多怕那种冷冰冰软绵绵的东西……光听见那蛇字就鸡皮疙瘩争先恐后一个一个抢着冒……赶紧赶紧清清嗓子,发话,“你们为什么打架?”问的是美人,盯的也是美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愿看到任何会让我联想到蛇的东西。
“他们刚洗劫了一户人家。夺人财物也便罢了,他们居然血洗那户人家。最过分的是!他们将那些稍有姿色的男男女女都轮暴致死,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此等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美人寒意更甚。看那首领,居然神态一点未变,看来是默认了。是这样么?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罢!
笑吟吟拍手:“一、二、三!”呵呵,醉梦无痕真不愧是数一数二的上佳名品,轻轻松松就搞定一大群。那首领警觉不对,收起让我厌恶的蛇似的笑容,面色不善举剑刺来。美人亦拔剑相迎。一时之间,剑影乱舞。不会武的我只好在一旁看戏。美人固已疲乏,那人却亦讨不得好去。醉梦无痕岂是好相与的?光屏住呼吸可没甚大用!果然,须臾二人剑分,那人晃得两晃转身便要逃,临走时还深深看我几眼,暧昧不明,辨不出其中的含义。我无武功,不敢追,美人早已是强弩之末,无力追,只得眼睁睁看那人离去。
歇得一歇,美人恢复了些气力,持剑站起向那些昏迷之人走去。虽不愿杀人却也知诛恶不尽等同害善之理。只是——
咬咬唇,将心中的些些矛盾放下,准备上前帮忙。那人却制止:“你,不适合杀人。难得看到一双洁净的手,还是,不要弄污了罢。我来就好!”
18
以治伤为由一路缠着美人同行。难得冰美人居然没赶人,还告之芳名:顾冰情。呵呵,冰情吗?微微一笑。
一路行来,吸引眼球无数,情美人儿果然魅力非凡。只是,好花固有蜜蜂来,亦会招苍蝇。赶苍蝇这等事情,美人做来总是不雅,自然该凡夫俗子如我来完成。刚迈步,就被冰情拉住,一记冰箭射去,冻僵苍蝇大片。
被冰情拽入一间衣帽店,取两帽,帽檐俱围纱,一黑一白。冰情自取黑的,却将白的递与我。
“冰情还是戴白色的罢,白色很适合你耶!我就不用了,反正那些蝴蝶蜜蜂苍蝇多是你吸引来的。”摆摆手,我嘻嘻乐,换来冰情讶异的目光。良久,“你……难道没一点自觉?”
不解,我什么时候没自觉啦?
叹气,冰情将帽戴我头上,“想要安宁一点,就最好别摘下来。”挑好帽子,冰情又去选布裁衣。“冰情,白色和冰蓝最适合你啦,别都选黑的呀!”见冰情选的居然清一色是黑,我急急阻止。“风卿喜欢什么颜色?”“白色!青色也不错。”我的衣服多是白色,我也最喜欢白色。冰情挑出几匹布,微微一笑,“从未见过,有谁比你更适合白色。你既说冰蓝适合我,那便用冰蓝吧。”噫~~~好幸福噢,居然可以见到冰情的笑容呢,果然很漂漂。
“冰情应该多笑呢,好漂亮的说!”“奇怪,别人若敢如此说,我早一剑过去了,你说这话我居然不恼。”“嘻嘻~~‘因为我是冰情的朋友且冰情也知我是真心相赞嘛。”宠溺一笑,冰情将布交予店家,拉我一同量尺寸。“风卿也一起做几件罢,我看你也没甚衣物的样子。”
看来纱帽果然是大大有用,穿行于人丛之中,再无石化之人产生,亦无苍蝇嗡嗡,清净不少。
纵马飞骋。
最喜欢御风而行的感觉,仿佛整个灵魂都被风扬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潇潇洒洒于这尘世之上飞翔舞空,轻松自得,怡然忘忧。
一路行来,鸡飞狗跳。看上去柔柔弱弱、淡漠离世的冰情,出乎意料的爱打抱不平。他说他师傅给他取错了名儿,我反驳说这名儿正恰到好处——冰情冰情,冰般晶莹剔透的心,能存于其中的情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