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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夜行-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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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谁是我们的敌人?”

“目前还不知道。”

“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首先,我们将武士刀再放回金库内,因为这是重要的证物,然后我们要赶快报案。”

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放样不行.我们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经过一个多小时了,再这么慢吞吞的,只会引苏警方不必要的臆测。总之,我们先到对面跟大家把事情仔细说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仙石直记说完,便再次将武士刀放回金库内,重新上锁。

这次是仙石直记自己转动密码转身,也许他认为再怎么小心也没什么用了吧!

接着,我们来到主屋的一间和式房,看到仙石铁之正刺刺地盘着腿,独自灌着冷酒。

柳夫人就坐在他身边,像个娃娃一样,表情冷然地织着毛线。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身典雅妆扮的她竟然还能平静地打着毛线,实在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仙石铁之进看到我们之后,惊恐地瞪大眼晴,仔细地观察我们好一阵子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直记,被杀的人到底是谁?是守卫还是蜂屋?”

“是蜂屋。”

仙石直记冷淡地回答。

“直记,你是怎么知道的?尸体又没有头……”

柳夫人从旁插嘴道,她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在讨论今晚的菜单一样平静。

(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不禁这样想着。

“蜂屋的身上有特征,我们已经确认过了。”

“什么特征?”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爸爸,屋代认为我们应该要报警。”

“当然,这可是杀人命案呀!对了,这位屋代先生是……?”

“我还没有向您介绍,这位是屋代黄太,他是一个侦探小说家,也是我们的同乡。

(侦探小说家……)

仙石铁之进及柳夫人一听到这样的介绍,不约而同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望着我,好像在看一种奇特动物似的,而我只是默默地低下头。

“那么,赶块叫源造到警察局报案。”

仙石直记走到门口叫着源造,源造马上跑了进来,仙石直记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就回到座位上,他以一种刺探的眼神望着他父亲的脸,然后吞吞吐吐地问道:

“爸爸,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仙石铁之进张大眼睛,盯着儿子的脸反问:

“干嘛问我睡得好不好?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什么意思……”

“直记,你要好好劝劝你爸爸才行,他最近喝太多酒了,昨晚也一直喝到十二点多……如果只是喝酒还没有什么,主要是他喝了酒之后的问题比较难处理。”

柳夫人头也没抬地这么说着,好像是在对毛线讲话似的。

“爸爸昨晚又喝酒了吗?阿姨,昨天晚上你一直陪着爸爸吗?”

柳夫人抬起头来,白了仙石直记和我一眼后,又马上将头低了下去说:

“没有,我只陪他到十二点。他喝酒一向没有节制,所以到十二点我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你爸爸好像喝醉了睡着了。直记,你为什么这么问?”

柳夫人说完,耳垂竟然红了起来,当我发现这一点时,心理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先前已经提过,柳夫人是一个像搪瓷娃娃般的美人,五官、身材各方面都非常纤细,同时也显得有点冰冷,这种女人常常被人冠上纵情爱欲的联想,而柳夫人恰好也给人那种感觉。

相对于柳夫人的纤弱体型,仙石铁之进则显得异常魁梧,他健壮的体型和肌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六十五岁的人,手腕和腰部都很粗壮,浅褐色的皮肤像蛙皮般光亮,不像一般老人那么粗糙。

这点不只是让人讨厌,甚至有种不洁的感觉。我只要在脑中想像这两个人晚上一起躺在床上的情景,就有点想吐。

仙石直记似乎已经很习惯了,他接着问道:

“所以,我爸爸昨晚是自己一个人睡吗!”

仙石铁之进又瞪大眼晴望着自己的儿子,这种眼神和仙石直记喝酒时的眼神十分相似。

“直记!杀人案件和我是不是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关系?”

“爸爸,杀死蜂屋的正是那把‘村正’,我今天早上看到那把‘村正’上沾满了血迹……”

刹那间,仙石铁之进也不禁讶然。

过了一会儿,他才咬着牙,用力喘着气,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望着仙石直记,然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

“这件事跟我无关,因为我不知道武士刀放在哪里。直记,你应该是把它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对不对?”

“没错,不但你拿不到,照理说,应该是任何人都拿不到的……”

“那为何会有血迹在上面?莫非那把武士刀……”

仙石铁之进又一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在这时,四方太进来了。

“人人,真奇怪!我到处都找不到守卫……”

我心中一惊,不禁和仙石直记对望了一眼。柳夫人突然以副冷冷的态度回道:

“不可能吧!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出过家门。”

“这回好像真的出去了。我查看过他的房间,他的大衣、帽子、鞋子、手杖,甚至连皮箱都不见了。”

“皮箱也不见了?”

仙石直记霍地站了起来。

“仙石,守卫先生会去哪里?他有什么朋友或亲戚……?”

“朋友?像他那种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顶多是到喜多婆婆那里去……”

“喜多婆婆是什么人?”

“守卫的奶妈。”

“那个人住在哪里?”

我接着问道。

“作州之奥。本来喜多婆婆去年还住在这里的,她对守卫很忠心,只是方法不对,而且太过罗嗦了,所以我就打发她回故乡去。可是,守卫不可能到那么远的地方呀!”

“如果真的找不到,就打一通电报到喜多婆婆那里问问看。”

仙石铁之进将杯子放下,他好像是因为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而松了口气似的。

“不错,就这么办!屋代,我们去守卫的房间看一下。”

“守卫……哎!真令人想不透……”

柳夫人手中继续织着毛线,头也不抬地喃喃自语着。

守卫的房间在洋式建筑中,位在八千代房间的对面。

这时候,阿藤正不安地站在房间前面,她一看见我们,马上帮我们开了门。

仙石直记率先走进房间后说:

“我还没进过这个房间呢!守卫这个人有点古怪,喜欢保有一些隐私。以前除了他的奶妈喜多婆婆以外,绝对不让任何人进来。

去年我们打发喜多婆婆回家的时候,他很生气,最后只好让阿藤进来打扫房间,只不过在打扫时,他都会站在旁边监督。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像是一般有钱的单身汉会选择的居所。

“阿藤,皮箱本来放在哪里?”

“就在柜子的旁边。你看!这里有放过东西的痕迹,其他像是梳子、刷子、发油等日常用的小东西也都不见了。”

“嗯,那他可能真的出外旅行了,可是以他的身体……”

“我想他会突然失踪一定是有原因的。”

“屋代,你的意思是说……”

我没有回答仙石直记的问话,当时我的眼前清楚浮现了昨天守卫将花瓶丢向蜂屋小市时,他那含着憎恶和嫉妒的表情,那张紫黑、扭曲的脸……

“莫非是守卫干的?他真是一个阴险的家伙,心胸比女人还狭窄,脑子里不知藏着多少阴谋诡计,可是话又说回来,那家伙有杀人,而且砍下人头的胆量吗?”

“我只是猜测罢了,可是仙石你要知道,身体有缺陷的人,一旦他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时,那种恐怖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仙石直记原本要走出房间,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叫住阿藤:

“阿藤,橱子上面的小柜子是放什么东西用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守卫先生非常不喜欢人家去碰它,我曾经不小心碰个橱子,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呢!”

我和仙石直记一听,不禁对望了一限。

那是一个红木制的小橱子,向两边外侧拉开的橱门上还慎重地挂着一把锁。

“阿藤,你可以走了,有事再叫你。”

“是。”

阿藤马上转身离开房间。

“仙石,你想干什么?”

“打开这个橱子看看。”

“不要偷窥别人的秘密!”

“有什么关系!如果他是凶手,那就一切都要调查清楚。橱子上挂的锁用刀子稍微撬一下就开了,里面放着许多我们在药局经常可以看到的广口药瓶。

“什么!都是药嘛!仙石,守卫先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他经常在吃药,不过,这些到底是什么药?”

瓶子里面放入白色、黑色的各种粉末,除了粉末外,有些是锭剂和药丸,还有一种烧成黑灰之类的东西。

每个瓶子都—一贴上写了药名的标签,而标签上所写的都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药物名称。

我们开始逐一检视瓶子,仙石直记在检查当中突然发出很诡异的大笑声,我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看他。

仙石直记倏地将手中拿的瓶子递到我的面前说:

“你看这个。”

瓶子的标签上写着:“蝾螈烧成黑灰”。

“我知道了,屋代,守卫这家伙的性能力不行,不……还不到无能的地步,只是功能满虚弱的。”

以前家里偶尔会有一些包裹寄来,他每次一收到包裹就显得特别兴奋,然后慌慌张张地拿去藏起来。这些药其实都是一些春药、催情剂之类的。“

秘密约会

事件的发展愈来愈复杂了,古神家所有的人就像印坏的粗糙三色版似的,虽然基本的色彩出现了,却又觉得十分怪异,而其中就属守卫这号人物最令人困惑。

当我们在他房间的小橱子里发现各种春药及催情剂时,我一方面替他感到悲哀,另一方面也觉得有点恶心。在那堆并列的春药中,我可以感受到守卫这个男人无可救药的焦躁和邪念。

“喂!出去吧!这些东西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这可是身为人类,尤其是年轻男人最不希望被人发现的秘密,我总觉得有些恶心……”

“不会吧!”

仙石直记很不以为然地望着我的脸。

其实他自己一定也对这个发现感到很惊讶,所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说出尖酸刻薄的话。

“守卫真是……唉……光是看到这些,连神明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唉!真是可悲!”

仙石直记用力将小橱子的门关上后,仍不断地喃喃自语着。

“喂!我们走吧!”

我们走到门口时,不禁吓了一跳而停下脚步,因为八千代就站在门外。

她应该是刚刚起床,只在睡衣外披了件浅桃红色的披风,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肩上,而且还若无其事地穿着“那双拖鞋”。

“八……千代,你……刚睡醒吗?”

仙石直记好像被鱼刺梗在喉咙一般,结结巴巴地问。

“嗯,我睡过头了。”

八千代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一双惺松睡眼在我们脸上游移不定,接着朝我们出来的门望了望,口齿不清地问:

“直记,你到这个房间来做什么?”

这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好像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嗯……我们来调查一点事情。”

“调查事情?直记,我哥哥怎么了?”

“八千代,阿藤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阿藤不知怎么了,眼睛哭得肿肿的。直记,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八千代露出不安的表情,仙石直记和我又不约而同地将眼光落在她脚上穿的拖鞋。

接着,仙石直记简单地说:

“反正是发生大事了,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里来。”

“警察?”

八千代的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困惑的眼神。

“直记!”

“总之,在警察到达这里以前,我们还是要先讨论一下。八千代,你赶快换一下衣服,我们在饭厅等你。”

八千代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梳洗完毕,她换上昨天下午所穿的便服出现在饭厅,但脸色却像白纸一样惨白。

“直记……”

她站在门口,露出不安的眼神望着我们问:

“我……昨晚……又梦游了吗?”

仙石直记和我都闷不吭声,但这种沉默却更强烈地代表着肯定的意思,八千代脸上的不安神色因此更为浓厚了。

“还有……我的拖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黑色的污点在上面呢?那是血……吗?”

八千代一步一步蹑脚走过来的同时,又以低沉、沙疑的声音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八千代,你也注意到了吗?”

“嗯,刚才换鞋子的时候看到的。直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

“八千代,你昨晚是不是和蜂屋约在那栋小洋房见面?”

“我和蜂屋先生?”

八千代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反问。

“我们约在小洋房见面?没有啊……”

“八千代,现在不是谈面子、讲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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