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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迷失男女-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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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逃到了那家。就在他返身再进火海的时候,莉莉被呛得咳嗽不断、眼睛熏得红通通的、浑身上下都被熏黑了,她从藏身之处哭着爬出来,请求父亲的宽恕。

  然而,迈拉说,没有宽恕,取而代之的,是父亲的鞭打。约瑟夫爱莉莉,她是他生命里全部的爱,她要是不听话、不顺从,代价则相当高昂。逃跑事件之后,约瑟夫就为心爱的女儿盖了一件特别的小屋,还筑起了一堵高墙遮掩了这一切。可是这两处不过是约瑟夫改造家居的一小部分。

  最糟糕的是……她不想说出来。

  这番场景在南希的头脑里一遍又一遍地重放,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机的她其实是盲的。迈拉在抽泣,南希则浑身颤抖,深深埋下头,心想:菲利普是对的,她精神错乱了。她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她在编造。南希记得很清楚她后来干了什么;她转身离去了。她对自己说:迈拉有过一次流产,这事儿我们都知道。所以没有什么小女儿,感谢上帝!他们都疯了。可怕的堂兄让南希只觉到恐惧,这令她终于背弃了亲侄女的求救。八年之后,无数报纸的头版头条讲述了堂兄的所作所为,但南希不能欺骗自己: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马克早早的就回来了,南希吃了一惊。马克只是含糊不清地说自己好累、以及一些司空见惯的表情后,立刻躲回自己的房间,不见了。到了十点钟,就好像听到了昆西中学的下课铃声,菲利普急急忙忙走进了起居室,宣布上床时间到了。接着,她还是一个人坐在起居室里,直到下一个电视节目上演,喋喋不休的脱口秀也没什么结局可言。南希关掉了电视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就在这突然袭来的死一般的宁静中,南希明白:她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世界不再会按照原有的轨迹、安全的轨迹前进了。就仿佛布面上有一条撕开的裂缝,眼看着凄凉、骇人的奇迹就会出现。事情就是这样发生在她生命中的,日常生活的平静被撕扯,从中倾泻而出的只有异形怪状的骇然。而它们从何而来呢?从南希很早很早以前的罪行中蔓延而来。

  因为她知道,儿子不会听从她的警告。无论用哪种方式,马克已经唤醒了卡林德一家。现在他们不得不因此而重生,让人无法容忍,也无法预料。一条巨大无比的恶虫已经舒展开魔鬼的身躯,大口大口地吞噬真实的世界。现在,恶虫将感官聚焦于南希,它那庞大、湿滑的躯体靠近她、比以前蹭得更近、近到能让她感知到屈服于它身下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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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2(2)     

  而南希的感官只能被恐惧所刺痛。她能够抬头望着狭小起居室上方的拱顶,但就在这之前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意识到——访客归来了。于是,她站在那里,而那个孩子,那个六岁的小女孩穿着脏兮兮的罩衫,光着脏兮兮的脚,就站在褪了色的碎步地毯的边沿,娇小瘦弱又充满恶意的背脊转向了南希。她的头发油腻、纠结不清,很可能也因为有血污。从她体内溢出愤怒之火,弥漫在她和南希之间死气沉沉的空气里。在愤怒中,有一种很好的轻蔑方式。莉莉从撕破的缝隙中出来,要来执行对这个背信弃义的软弱姑妈的判决。判决这个充满恐惧、完全绝望的可怜女人。被折磨残害的女孩,哦,她的暴怒,哦,她的狂烈,哦!这暴怒中的巨大能量!南希也看到:女孩不止为她而来,也为了儿子马克。马克有一半的魂儿已经是她的了,就从卡林德地狱之家从迷雾中浮现出来、马克从愚蠢的滑板上吓倒的那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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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3(1)     

  金波?蒙纳汉惊讶地发现:聪明人要是犯起傻来,那才叫不得了。对于过去五天之内马克所说所做的事情,要是他金波都能明白个中原因,那么随便是谁都能明白了。而且这个“原因”是那么显而易见。马克下午回到家,慢悠悠地走到楼下浴室想要小便,结果撞见一池子温热、红色的水,还有他母亲,浑身赤裸,头上紧紧套着塑料袋。塑料袋里满是呼气,模糊不清,他一下子没有认出她的脸。他只能看清楚袋子里面的鼻梁、黑洞洞的、张开的嘴巴。又迟疑了一秒,他注意到了水果刀,血滴在浴缸的内侧面。一开始我以为是什么恐怖的错误,他这样对金波说。然后我想,要是我走出厨房,再走进来,她就不再如此躺着了。

  那个过程里,马克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他认为那是不可思议的漫长的一段时间,自己就呆在门口,眼睁睁看着他的妈妈,努力思忖,想为目睹之情景找出合理的解释。耳道里只有血在血管里冲撞的声音。他朝前挪动了一步,她的膝盖进入了视野,如同漂浮在红色海水中的一座苍白小岛。

  接下去的一瞬间,他就发现独自一人站在厨房的中心,好像被一阵大风吹出来,把他吹到了这个位置。透过大开的浴室门,他能看到母亲的一条手臂撑在浴缸边沿。后来他告诉金波:“我走过去拿墙上的电话。那感觉就像是在潜水。我甚至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但我猜是打给我爸了,拨了昆西的电话号码。他跟我讲,去打911,然后在门外等着他。”

  马克照做了。他拨通了911,和警察沟通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走到门外等待。大约五分钟后,他父亲和救命车几乎同时到达。他站在门廊的那会儿,感到毫无知觉,那种又麻木、又清晰的感觉,他说,一定酷似灵魂、或是死人经历的所谓“脱体经验”,望着活人走来走去。

  在金波看来,那是马克最后一次意识清晰。第二天,他就敲响金波家的后门,所有的意识都集中于一个不能改变的计划。就好像他已经深思熟虑了几个星期。马克想进入密歇根大街的旧屋,而他的好哥们金波不得不跟他一起去。事实上,金波是不可缺少的。马克要是没有金波,就干不成这件事。

  马克也坦白了,他曾经试图自己干,结果碰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他说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感到窒息,还几乎无法看见东西。还有那些蛛网,真恶心!但如果金波跟他一起去,这些感觉都不会出现,马克这样说,他知道他们两个一定能够毫无阻碍地进入那屋子。而且一旦他们进去了,就能好好检查旧屋里最诡异的部分,而马克直到这个时候才对好朋友交待了这间帐篷小屋的存在。难道金波对这样的小房子不好奇吗?难道他会不想过去瞧瞧吗?

  “如果那男人在里面我就不想去。”金波说。

  “金波,再往回想想。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他了?还是因为我在你的脑子里灌输了这样一个形象?”

  “我不知道。”

  “那不要紧的。”马克说,“因为如果是我们两个人,我们就都没事儿。”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帮我看着背后,我也留神你的背后。”马克接着说,“不管怎么说,我觉得那房子里除了有‘气’,别的什么也没有。”

  “气?!”金波说,“现在我彻底不明白了。”

  “是那种‘气’让你以为看到了什么东西。它让你昏昏沉沉,也让我觉得恶心——就好像有蜘蛛网缠得我满身都是。但是并没有什么真的蜘蛛网。它们只是气!”

  “好吧。”金波说。“我大概明白点了,就一点点儿。但是,为什么你想再进去一次呢?”

  “我必须去!”马克说,“那房子杀了我妈妈!”

  金波在心中暗暗叫道:好——吧。那一瞬间,似乎有一个天使带来的消息闪现在金波的头脑里,他为之一震:马克感到愧疚了,但他自己还不知道。金波没有把握到好朋友心理活动的细节,但他绝对能够肯定一点:要不是因为发了誓、又食言,就不会在闯入旧宅之后看到母亲陈尸于浴缸,所以马克现在才会如此高声咆哮。如果是这样,那他也不会说出来。这实在难以启齿。相反,马克却难以遏制自己高谈阔论这个“旧屋调查计划”。金波决定不要让步,不管这主意会坚持多久,他都要和马克唱对台戏。

  随后的几天里,马克频频提及此事,老是在试探金波的态度,以至于金波感觉马克是以每小时一次的频率在邀请自己陪同他前往密歇根大街旧屋。大概有了二十几次交谈之后,金波用了一个招数,假装取笑马克的这种强迫症,之后便每次都如此搪塞过去。马克很可能被这种策略激怒了,但自己几乎也没有感觉到。

  还是在那个难捱的星期,有一天,金波听到父亲说——在警察们下班后喝酒的“击、想、躲”酒吧里听来的——有一组从洛杉矶来的电影剧组会在午后的杰斐逊大街拍一场黑帮戏。于是他打电话给马克,两人决定坐公车进城,那地方他俩都不熟,完全就像一个虚构的地名。他们知道14路公车会路过图书馆和博物馆,所以,两人猜想从那里下车就能轻松地找到位于米尔港河西岸的杰斐逊大街,那里有剧场、书店、专门店、百货商店,都排在通往拉斐特大学校区的格兰德大街上,图书馆和博物馆就在它们的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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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开的裂缝13(2)     

  结果他们下车太早了,浪费了足足二十分钟在北面和东面瞎转悠,最后碰上一个好像预科生的家伙问了路,金波想,还不如说是因为那人对马克很有兴趣才主动搭讪呢,不过,就和平常一样,马克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其他人艳羡着。随后,他们走完了奥森街,扭头才发现竟然已经过了杰斐逊大街,这时已经到了教堂广场。为了节省时间和脚劲,两人决定斜穿广场。金波此刻一阵懊恼,方才想到:在这样的夏日午后,他们怎么能不带上滑板走这么一遭呢?可偏偏这次两人谁也没想起来带上滑板。

  “我们必须进那房子。”马克说。“你知道的。你的态度已经软下来了。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我的逻辑迟早会磨穿你的阻力。”

  他们走完了广场斜线,左转,上了杰斐逊大街。就在前面两个街口,一群人忙忙碌碌地穿梭忙碌,聚在普福尔茨海姆酒店门口。

  马克脚步跳跃,走在前头,转过身来倒着走,和金波说道:“难道你不相信我惊人的推理吗?”他伸出拳头假装瞄准金波的左手臂,轻轻打了两拳。

  “行,行,我们可以考虑考虑这事儿,好不好?那里,有一栋空房子,但它可能并非是真正的空房子。”

  “是空的。”马克说。

  “安静!那里,有一栋空房子,对吗?一直以来你都没有真正看过它一眼,但当你最终看到了,你就想要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它上面。接着你妈妈让你发誓,保证远离那地方。你发誓了,但是你决定不管怎样还是要进去瞅瞅。所以那天,你发现她自杀了。然后,你就神智不清了,你硬说是房子让这一切发生的,而且你还不得不再次进去搜查,把它从上到下搜个遍。”

  “听起来很有逻辑性。”

  “你知道我觉得这听起来像什么?”

  “哈,绝妙的好主意?”

  “内疚。”

  马克凝视他,一时没了言语。

  “这就是内疚,纯粹的内疚感。你承受不起。你是在责怪自己。”

  马克的目光在街灯、停车场的车、杰斐逊大街前的布告栏之间游移不定。他似乎非常茫然。

  “我发誓,没有一个人理解我。我老爸不能。甚至你也不能。我伯父大概能理解——因为他有想象力。他今天就来这儿。也许他已经进城了。”

  马克用手指着普福尔茨海姆酒店,却没有意识到我正在四楼的窗旁往下看着他。“他就住在这里,普福尔茨海姆。住这儿要花好多钱。他是个作家,他能挣大钱。”

  (这话够贴心,可也不太准确。)

  “可能我们现在就应该去见见他。”马克说,“想不想去,嗯?”

  金波拒绝了。一个从纽约来的陌生的成年人,难以预料会是什么样的人,很可能会把这件事情搞得更复杂。两个男孩继续走在杰斐逊大街上,一直走到和剧组二十英尺的地方才停下。有个肌肉结实的男人朝演员们挥手喊停,他留着大胡子、脖子上吊了个名牌。

  “这家伙是演《家庭结》的。”金波说。

  “迈克尔?J?福克斯?你疯了。迈克尔?J?福克斯才没那么老。”

  “不是说他,演他老爸的那个演员。”

  “他现在一定好老好老了。不过看起来还挺精神。”

  “不管多精神,那辆车反正是要干掉他了。”马克说着,两人都乐出声来。

  马克的父亲把每件事情都搞糟了,这是问题所在。他们看到蒂莫西?安德西的车停在家门口,金波能断定马克非常迫切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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