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爱情(第二部)-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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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已经彻底找过了,没有一样东西是与证据沾边的。书房的话,可能性最大。但目前任丘依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会是在哪里呢?
敲着墙壁的手指因为突然想起方维即使留有证据也会一把火烧掉的谨慎个性不禁停了下来。
如果是文件之类的东西,方维是绝不会留下的吧,毁灭是必然的。
任丘皱起了眉毛,环顾起这个不大的书房。会是在哪里呢?
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任丘心想还是不要耽搁时间最好。
将四周的墙壁敲了两圈,相同的回音证明并没有暗隔存在。地板也同样敲了两遍,也没有发现异处。
任丘的额头出了些细汗,坐回靠椅上,他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笔记本,一看是方维的日程安排。从上面紧凑的安排上来看,方维的工作量很大。任丘心想,他还真是铁人呢。
翻了几页,任丘失了兴趣,正要合上本子,他惊讶的“咦”了一声。坐正身体,紧盯住笔记本上一行行的黑字仔细看了起来。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任丘兴奋的睁大了眼睛。他立刻又翻了翻方维的其他文件,看了几遍均有发现。
原来如此!
将心里想好的话组织了一下,任丘回到方维的卧室,只见方维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沉沉的睡在床上。
走过去,任丘用力拉拉方维的耳朵,睡的很沉的方维抵抗不了任丘的骚扰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看到任丘,他含糊的不知说了句什么,头一偏又要睡过去。
“维,醒醒,醒醒,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恩?”方维被他摇的头大,睡不舒服的他眼睛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细缝。“你……好有……精神……”
“不是拉,突然想到一件事,兴奋的睡不着了。来,你帮我写几个字。”
“……不是吧,现在……睡啦。”方维一看任丘拿出纸笔,皱皱眉,一个翻身背对向他。
“不行,你不写我现在就回去!”
方维一听,顿了顿,转过身来,“写什么……”
“爱的保证书。”任丘笑着说。
“?”方维困惑的看了任丘一眼,闭上眼睛,道“又不是小孩子。”
“反正你写就是了,我有了这个心里才踏实。”
“好,说吧,怎么写。”方维高兴的笑了笑,闭着眼睛接过任丘塞到他手中的纸笔。
“随便拉,写上你跟我的名字,还有爱我的话就行了。”
方维笑的更高兴了,“那就写:我,方维,决定一生照顾任丘,不离不弃。可以吗?”
“可以,不过还得加一句。”
“什么?你说,我写。”
“好,你可别听了不写。”
“怎么会,说吧。”
任丘呵呵一笑,说道,“如有反悔,本人名下财产皆归任丘所有,并听其差遣,终生为仆。”
方维哈哈笑了起来,半睁开眼睛,一边写着一边说道,“终生为仆就为仆,反正你不舍得亏待我的。”
将“爱的保证书”交给任丘的时候,方维看他心满意足的样子,觉得心里满足极了。
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任丘。
“好了,现在放过你,好好睡觉吧。”
“那你呢?”
“当然是一起了。”
“呵呵,好,好。”方维将被子分给任丘一半,带着笑意,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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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任丘赶到楼享风的住处,激烈的敲门声将刚睡下不久的楼享风轻易就吵醒了。
楼享风披上睡衣起身,很不高兴的探头看了一眼窗外,见是任丘,惊讶了一秒,然后立刻跑下楼开门。
“出什么事了?现在差不多快两点了。”将任丘迎进门,楼享风忙问道。
“去你书房说。”任丘喘着气道。
“好。”看任丘一脸又兴奋又认真的样子,楼享风忙走在前面体贴的将楼道的灯打开。
进入书房,任丘一边喘气一边将口袋内的纸张拿出来递给楼享风。
“给。”
“是什么?”楼享风接过白纸,打开一看,原本柔和的表情转眼就僵在了脸上。
“看清楚了吗?”任丘兴奋的说道。
“……很清楚。你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恩,我刚从他那里溜出来,跑了好久才到这里,真是累死我了。”
楼享风闻言,心头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空着的那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真是辛苦了!”
“恩!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了。这下子,我也算是有点用处,能帮上你的忙好高兴。”
“……什么意思?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么作是为了帮我。”楼享风努力压下心头的痛苦与愤怒,颤抖着将手中的白纸高举起来。
“是啊,这下方维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证据是他的笔迹。”
楼享风一愣,疑惑道,“什么笔迹?”
“呵呵,你仔细看他的字迹。”
楼享风将纸打开又看了一遍,抬起头不解道,“怎么了,看不出什么啊。”
任丘大大的叹了口气,“我们都看过遗嘱的复印件吧,这张纸上的字跟那上面的比怎样?”
“啊!”楼享风恍然大悟,立刻将抽屉打开,翻出里面暗自留下的遗嘱复印件,跟“爱情保证书”上的字迹仔细比对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道“……有几处很像,但又不是完全像。”
“恩,你看这几个字:方维、决定、本人、名下、财产、归、所有,是不是很像?”
“恩,很像、很像,简直一模一样。”楼享风不住点头道,“难道……”他突然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任丘。
任丘呵呵一笑,“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遗嘱的疑点在哪里,如果他的字跟父亲的很像,到了看上去就象一个人写出来的地步,鉴定家自然不可能鉴定出来。按照子蓝的说法,父亲原来是打算把衡达留个我的,结果却变成了方维。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的话,方维提供的那份遗嘱完全有可能是他伪造出来的。”
“有道理。……不过,你看,这张纸上其他的字又跟这些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发现了,我看了他的记事本跟公司文件上的字,发现是两种字体。尤其是像父亲的这种字体,他写的很少,公司文件上很难找到几个相象的。但是他的那本私人记事本上,这种字体却常见到。所以,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模仿父亲的字体,而且已经模仿了很久。这张纸是我在他半睡半醒的状态下骗他写的,当时他毫无戒心。写下的字这么相似,说明他模仿的程度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且在写字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带出这种字体。”
楼享风点点头,将复印件与保证书的上字又细细比对了一遍,考虑了一会儿后,说道,“你打算以这个威胁方维,让他继续履行与公司的合同?”
“哈哈,就是这样,你一猜就中了。”
“只怕他不会轻易答应,方维是很狡猾的。”
“他会的。如果他不答应,……我就说要起诉他。遗嘱一旦被证明是假的,他就不能继续在衡达待下去了,他绝不会因小失大。”任丘坚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起诉他,让他失去一切呢?”
任丘看了看楼享风,低下了头,“方维的过去很不幸,他父母的事情都是由于父亲的私利一手造成的,他一直恨着父亲,以把对父亲的报复当作人生目标,我同情他,也理解他。现在父亲去了,他也算了了一桩心愿。衡达在他的管理之下比以前发展的好,这是好事,他的确是个很好的经营者和管理者。撇开私心不说的话,方维适合做衡达的主人。我……不想让他一无所有。等与衡达的合同恢复履行后,你尽快找其他的进出口公司合作,不要与他有什么瓜葛了。”
“你……不介意他对你所作的事情吗?”楼享风对任丘的想法相当诧异。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感情这种事说不清谁对谁错。真要说我跟他的问题出在哪里也只能说是我的感情不成熟,不理智,而方维的则是太成熟、太理智了。”
楼享风静静的看着任丘,良久,他舒了口气,笑道,“遇上你,我的感情也只是半熟,咱们在一起正合适,只要等着爱情的种籽开花结果就是了。”
任丘望着楼享风深情的眼睛温柔的笑了起来,握住对方的手亲昵的甩了甩,道,“是啊,两份半熟的爱情就让它们一起成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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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四点,酒后的口干舌燥让他即使在梦里也是忍不住的到处找水喝。
支起高大的身躯费力坐起,方维叫了两声“任丘”,没有得到回应的他迷糊着眼在房里看了一圈。
“上哪儿去了?”
掀开被子站起来,方维看了看身上有点褶皱的衬衫,抓抓头,嘀咕道,“怎么睡着了呢,原本不是这么打算的。”
“丘、丘,你在哪儿?”
打开房门,静静的夜里,空空的走廊里,方维依然没有等到回应。
喝了点水,晕乎乎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方维楼上楼下、大大小小的房间寻了一遍同样没有找到任丘。
想起那张笑着对自己说要写下爱情保证书的柔情脸庞,方维看着天花板喃喃道,“难道我是在做梦?……不对啊,我还清楚的记得躺下前他的一举一动。那……难道是回去了?为什么?”
走进书房,方维又喝了两杯水,坐在椅子上揉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细细将任丘到来的经过想了一遍,同样还是一无所获。
离开了……为什么离开?
难道他是在耍我?
还是说……他有什么目的?
想不出个头绪,方维转念拨了任丘住宅的电话。
规律的嘟嘟连续声响了十五声,没有人接听的结果告诉方维:任丘并不在家。
这么晚他去哪里了?这个时候不可能还在路上。
难道……
迅速按下一串号码,拨到一半的时候方维突觉不妥又将它按掉。
如果他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来接近我的话,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从我这里他什么也别想得到。聪明的话,最好赶快回到我身边向我解释一下离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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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地点选在楼享风位于郊外的别墅。
那里曾是楼子蓝绑架方维后囚禁他的所在。
接到楼享风电话的时候,方维完全不把对方要求衡达继续履行合同的要求放在眼里。他轻蔑的嘲笑着对方的无力,以为自己绝对稳操胜卷。直到楼享风毫不含糊的示出手中的王牌,方维这才变了脸色。想来想,他终于明白过来楼享风的证据是从何而来。
迫于无奈的答应楼享风所提出的还算合理的要求,方维嘴角扭曲的上翘着向他道了一句,“恭喜,楼氏转危为安了。”
挂上电话,方维愤怒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他不甘!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在那种小地方露出马脚,真是太可笑了!
阴沟里翻船,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任丘啊,任丘啊,我真是小看你了。妄我还想照顾你一辈子,没想到你居然背叛了我!玩把戏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该死的,为什么要选择帮那个男人呢?他究竟有哪一点比我好?
愚蠢、愚蠢!
方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电话,心想着如果现在让他见到任丘的话,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前赏他两巴掌!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绝不能饶恕!
驱车来到楼享风的别墅,方维调整好情绪,整整脖间的领带,望着前方那扇预示着失败的大门,挺直背脊走了过去。
一进门就见到了让他愤恨了一天的任丘。此刻,他正泰然的站在楼享风的身边,一脸平和的望着自己。那神情自然的好像他从来都不曾犯过错,好像他与自己也从来就不曾有过什么。
方维察觉自己的手指颤了一下,心中那突然出现的不舍情感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冲击。
来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了?等报复完这个出卖自己的男人后就与他形同陌路的。可是怎么一看到他,失去的感觉竟然如此强烈?见鬼了,我、我竟有些害怕和他之间的咫尺距离。
好远,我不要这种距离!
每朝任丘走近一步,那种失去的感觉便变的更加强烈鲜明。
面对内心突然出现的始料未及的巨大恐慌,方维清楚的感到原先满腔的愤怒不知何时变成了浓浓的不舍、依恋以及害怕。
旁边的楼享风是那么的碍眼,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一切都将在自己的控制之内。
早就应该将他除去的!
走至距离任丘两米左右的地方,楼享风跨上一步挡在了任丘的前面。
“你很守时。”
方维闻眼对楼享风冷冷的笑了笑,将手中的公事包扔到他前面的桌上,语态轻松的说道,“新拟好的合同我带了,按照你们的意思,在这次委托结束后终止衡达与楼氏的关系。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