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魔奏曲 (正篇) by yubee-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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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心绪不安的男人,在身边会心跳急促的男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单相思。 '“钥匙在卡恩的身上吧!”
……
“原本我就是钥匙的本原!”
……
“奇亚,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
“无论我们存在于哪个世界。”
“我们彼此无怨无悔,所以请你许愿吧,奇亚!”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爱你!”'
我万万没想到醒来后居然是韦博士在我身边,昨晚我记起了欣马曾经一度索求的那一段梦,似乎不祥的预感冲斥着我,卡恩的心情也终于能够明白了,夹在国家与爱人之是的踌躇,一段段退却的命运,此时此刻,我想自己可以包容另一个自己,我想见欣马,我想告诉他这一切。我想让欣马的爱得到回报,如果卡恩的爱没有被传达,那我就是一个罪人,因为卡恩是深深地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叫奇亚的男人。
“欣马呢?”我脱口而出。
韦博士怪异地看了看我:“你好像总是想着他?他今天早上有手术,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欣马上我的第二天,韦博士也有进来看到我的伤势,再怎么他毕竟是我的主治医生,似乎我的问题太明目张胆了。“对不起!”或许现在我只能对他说这些了。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跟你母亲道歉才是。如果你母亲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尴尬地无法反驳,有些怯懦地说:“你会告诉我妈吗?”
“不知道,你想我说吗?”他反问我。
那当然是不要,说了我还有命吗?我果断地回答:“不!”
“希望是最后一次。”
谈话以韦博士的妥协而告终,要说因为他的善良还是另有原因,我不得而知。
欣马一整天都没有来,似乎我快到嘴边的话又难以诉说,晚上每时每刻在等待直到凌晨,真想直接冲到他的办公室,可伤势又不能下床走动。
第二天,我拜托了一个陌生的护士给欣马哨个消息。
没过多久,欣马一如既往微笑地来到我的病房,面容有些苍白和憔悴,除了欣马那次晕迷,这是第二次看到如此虚弱的他。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工作辛苦了点。”他简短地回答。
“我想出去走动一下,可以陪我吗?”我伸手示意让他把自己抱到轮椅上。
“恩。”他走过来,撑开轮椅,把我轻轻扶起,想一口气把我抱上去,一下……没成功,我忽然讶异地看着他,平时他抱我都很轻松,但今天却,难道他真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没敢正视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轮椅上,我一边勾住他的脖子,一边关注着他的眼神,眼神中似乎看到了诧异而慌张的神色,有些奇怪!顿时,惶恐与不安,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莫名的伤感与悲痛。欣马之所以能够轻易地抱起我,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身经百战、体格强健的刺客,现在看来似乎消瘦了不少。
“你好像瘦了?”我脱口而出。
他尴尬地一笑:“日子平淡了,人也平和多了,自己没有过去的体魄了,似乎我已经老了。”他再使了把力,勉强把我抱上了轮椅。
“老”这字似乎又触到了我的感伤处,为什么今天的我会如此哀伤呢。难道感叹苍海桑田,轮回千载,面目全非;难道是卡恩的灵魂在里面兴风作浪,我完全陷进了卡恩黑暗的内心中。
欣马推着我来到医院的草坪上,自己仰躺在我旁边。
我看了看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既然前几天你告诉了我,现在换我告诉你了。”
他表情平淡,丝毫没有惊喜之形:“想起来了吗?”
“嗯,差不多都想起来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说:“想起就好。”
从表情来看他似乎对这件事淡然的有些出奇:“现在不想我告诉你吗?其实……”
这次换作欣马拒绝了,他直起身子,用手捂住我的嘴,轻轻细语:“等等……”
“怎么了?”我追问。
“不是已经达成协定,不提以前的事了吗?”他缓缓眨了几下眼,微微动了几下唇,说话极其小声。
“可是我问你原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拉住他的衣服,说道。
“那还用得着理由吗?”欣马抬起身子,慢慢凑近我。突然,他推开我,我整个人连同轮椅一起翻倒在地上,又磕到伤口处,蜷缩在那里打颤。
欣马此时退到很远的地方不停地咳嗽,终于从他的手指间滴下液状鲜红的血,一滴滴地落在草坪上。
“欣马!”我顾不得伤口处的伤,扑到他的身边,惶恐不安地叫喊着他的名字,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今天欣马绝对有什么问题。
还没等我想很多,肩部的伤痛也随之涌上,相较以往几次的痛,这次有些连着其它内脏的神经痛,甚至波及到身体的各种角落,我的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止不住地往上涌,达到咽喉,到达口腔,我止不住被呛的难受感,一奔发,满口鲜血随即喷散在草坪上,连我自己都被震住了。
我们俩都躺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怎样的,我只知道欣马当时是惨白的。他轻轻地用手抚去我嘴角的血迹,说道:“如果你告诉我真像,那就必需冒着会失去一些东西的风险……”
他的话加上我们俩血迹斑斑地躺着的场景,似乎让我看到身体如同雪花般慢慢融化,被广袤的大地吸收,看到我们化成了大气中的一个个微小的尘埃随风飘散,看不到未来的光景包围着我们,难道我们真得没有未来吗?失去的东西,是我,还是他,我不敢多想,我怕自己会胡思乱想,我怕自己会想到最坏的那个结局上。
……
经医院检查,我的身体一切正常,欣马的也是,至于刚刚吐血那幕,恐怕是不能用科学理论来判断了,为此,医院方向特别为我们再做了一次详尽地检查,但检查的结果跟先前一次一样,一切正常。
晚上,欣马来到我的病房,可能是担心我的伤势,俩人却一口同声地问及对方的身体状况,不免二人对笑一声。
做检查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说出真像,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了,却因为吐血事件让我战战兢兢,第一次像今天这样踌躇满置,如果不告诉欣马,卡恩就太可怜了,如果告诉欣马,会失去什么呢?
欣马一定也察觉我内心的起伏,他深吸一口气,跪在我面前,面无一点笑容,双唇紧闭,尤如一位将要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的人生是你给我的,我愿意一辈子遵照你的意志从事,如果你想说,请告诉我吧!”
这是一种妥协。他的眼中永远只有卡恩,无论如何我必须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是不是该成全卡恩与欣马,不管后果是什么,可能我就这样被卡恩代替,毕竟在欣马的眼中,我只是愿望的衍生物罢了。
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站到床头柜处的墙角,双手交叉,倚在墙角,微微迷着双眼,而我则躺在床上,正面朝上仰望着天花板。
“曾经我们就是这样渡过每个夜晚。”他首先发话。
“可你每晚都似乎像是睡着了,但从没真正睡着过。”我也开口。
“因为怕闭眼你就离我而去,所以从不敢。”他的口气很平和。
“辛苦你了。”我微微一笑。
我们就这样一直谈着,谈我们的相遇,谈我们的过去,但没有谈到将来,或许我们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明天去游乐场吧?”我提议。
“你发现了?”他轻轻笑出声。
“就算世界怎么改变,有些自然的东西是怎样也抹杀不了的。”那个游乐场并不是一般意义的游乐场。
“想要重演那一幕?”他似乎有点惊讶地问。
“如果让你自己记起来不是很好吗?”这样对于欣马来说更具意义。
“如你所愿。” 第二天清晨,欣马开车把我送到了游乐园,他推着我进了游乐场,我们买了冰激凌,吃了可口的皮萨,就像所有在这里游玩的人们一样,欢乐的气氛淹没了我们其实悲哀的心情。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山崖奔极场的最高处,我们的脸阴沉了下来!
“卡恩,人类再强大,也无法与自然抗衡,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举起双手,像似在拥抱整个大自然。
我站在他的身边,俯看下面,被云层微微掩盖的地表,很深很深。
欣马又补充道:“其实这座城市在过去曾也是你的国家,经过几百年来的演变,这里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也就是这个悬崖绝壁了,或许这并不是人为可以轻易破坏的净土。”
“似乎又想起,我们跳下悬崖的情形了,在我的印象中是如此清晰,那段深刻的记忆?”如果我现在就这么跳下去的话,应该是会没命的,我不是当初的自己。
“为了明确对你的爱,在跨越生与死的边际时,找到我爱的存在。”他推着我来到工作人员身边,递上券和一张身体证明书,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悬崖边缘搭建起来的人工跳台。
“又要重演那一幕吗?”我一边看着工作人员替欣马穿上护具,一边肯定着,我的眼眶有点湿润,如果跳下去,真得一定会死掉的。
“我先跳了!”欣马轻轻擦拭我眼眶边的泪痕,他的眼睛也在闪烁,“不怕的!”他安慰我。
欣马慢慢走得离悬崖更近的地方,他回头看了看我……
我请求工作人员让我站在他的身边,为了看清他跳下去的样子。他们把我推了过去,现在跳台上存在着二个人。
欣马整个人转了过来,我们面对面,说道:“一开始你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吧,钥匙同样可以许愿,为什么你要寻找盒子,我心中的卡恩并不是这么贪婪的人。”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似乎这么多年来我低估了身边的亲性。
我的右手顶在欣马的胸前: “你错了,盒子很早之前就在我身边了,那个盒子只是父亲收藏品之一,因为它是用特殊材质的金属制成的,所以他们打不开它。”
“那你?”欣马睁大双睛注视着我。
“被我救回来的囚民原来就是这里的逃犯,他们认为逃到别国就可以脱离这个社会,我救了他们并不是同情,而是让他们受到背叛国家的惩罚,父亲曾经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软弱,当自己变弱的那天起,国家也就不负存在了。暴政是必然的道路,所以我沿着父亲的路走下去。”我不示弱地直视欣马。
“但你对我仁慈了,你的内心还是无法认同暴政的统治吧。”他的身体倾向于我,顶在我的右手上。
“我尊敬我的父亲,他在我心目中永远是伟大的。”我的右手又用力推了一下。
“我尊敬你,卡恩!”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似乎要将手嵌到他的心脏里。
“奇亚,你的一生是悲哀的,你跟着我的一生也是悲哀的。”我止不住地泪水倾下,似乎我们会就此分开,永远不能再次相见。
“如果那份悲哀是幸福的吧,我的抉择是没有错的。我现在很幸福,卡恩,有你的世界就是幸福的世界。”他扑过来,抱住了我,紧紧地抱着,他将手托着我的颈部,死命地把我的头往他肩上压。
“奇亚,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原本只有打开盒子时愿望才能达成,而钥匙始终都要为盒子打开而牺牲,这是母亲临死前留给父亲最后的那句话。”突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毫不犹豫地把他推下去了,说道,“我早就找到盒子了,盒子就是你呀!”
欣马似乎已经领悟到了什么,直直地掉了下去。
随即在未穿上任务装备的前提下,我跳了下去,相信那时的工作人员早已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想自杀,原本这里从没出过任何事情,可能因为我,这里会被关闭吧,在跳下去的瞬间,我居然还能风趣地开自己玩笑。上面很吵,但我什么都听不清。
一定会死的,我会就此失去我的生命,这就是说出真像的代价。
“卡恩!”欣马的一声大叫,我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他拉住了我,拉住我的那只手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肘滴在我的脸上,可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因疼痛而纠结的神情,只有那灿烂的微笑,许久不见的能让人幸福的微笑。
“和那次完全一样吧,你记起来了吗,奇亚?”我暗示着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