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魔奏曲 (正篇) by yubee-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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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过来：“那带子怎么办？带子还在韦博士那儿！”
他对我眯了下眼，从工具箱里拿出几盒小小的黑色带子。
“该不会？”我兴奋地指着那个。
“从韦博士那里拿来的，他还真是个明理人，我说了一会儿他就乖乖交到我手上了。”欣马自豪地说道。
对着三岁小孩或许会被骗进，但想到他们之间火药味十足的关系，怎么可能乖乖拿出来，我顿时回忆起昨天韦博士脸上的淤青，该不会用了暴力，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我认识的欣马吗？
“我上午还有个小手术，没空陪你玩了，真有些不舍。”他偷吻我之后溜了出去，留下我一个还僵在那里半会儿没回过神，我又再次暗想：这是我认识的欣马吗？
下午，我又收到母亲的电话，她还认为我一直很乖，所以我是应该感谢欣马的，她说原本星期三左右就能回来，但近期那儿正处于强降雨季节，又遇上台风，所有航班都往后推了，所以会迟一点回来。
我空虚地坐在床上，日记没了，梦也不需要再记录了，就觉得少了一些牵挂和羁绊，果然在病房中打发时间是一种学问，而最简单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睡觉。
＇“儿，这是父亲写给你的信，告诉你母亲是怎样死的……”＇
晚上欣马惯例来了我的病房，然而他却没在床上摸到我，这一瞬间透过月光看到他慌乱的神情，刚想冲出去，却在门边的角落看到我倦缩在那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没有走近我，他看到我略带哀愁而痛苦的表情。那时，我神志恍惚……我透过卡恩看到了奇亚。
——罗安，我真的很喜欢奇亚，所以请你……
卡恩对我恳求着什么。就在那时，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微微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全裸的自己，感觉到欣马也是全裸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肌肤相触，他骑在我的上面，接触我的每寸肌肤都是滚滚发热，他喘着粗气，他的分身正在我的体内插进抽出，似乎我的整个身体都伴随着这个节奏摆动着，混沌中夹杂着迷离，我的心跳直至咽喉，冲至脑门在双目中迂回间隙，转而液体从眼角流下，又再次哽咽回到食道，身体在不停打颤，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直至那种感觉循环往复。痛让我越发清醒，全身是汗的我俯在床背上，双手紧抓着被单，似乎下身已不在属于自己，感觉有二处特别湿润，流动的空气拂过湿润处略感凉意。我的伤口处如钢针般一块块挑开我相连的皮肤，我感觉那里湿润的东西流出，一定是裂开后在滴血；还有处就是我的分身，处子之身第一次学会射精，我不记得是何时射的精，或许就是那才。欣马仍在为我手淫，从尖端到根部缓缓轻扶，激荡着我的情欲，他的嘴边不停地重复着“卡恩”的名字，时而低沉，时而柔美。
我完全清醒了，不停地挣脱欣马占有的身躯：“欣马，停手！”我虚弱地说。
他立即停止了动作，并退出了我的身体，我们对视着对方，他没有穿上衣服，我也没有，他慢慢靠近我，抚摸我的背脊，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如果你清醒了，我照理不应该继续的。”
我没有回答他，任由他抚慰我的身体。
他又继续说：“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必须清楚地告诉你一切，就在今晚，我看到的你……”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似乎产生了轻度精神错乱的症状。”他从一旁拿来我的衣服，为我穿上，随后整理自己的衣裳：“后天我请了一天的假，我要用一天的时间和你谈谈过去。”
之前我不愿听的他与我的过去，或许已经到了不得不听的地步了，卡恩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从梦中感受到卡恩的心，卡恩的痛苦，卡恩的无奈。尤其是那封卡恩身母的遗书，这是属于卡恩的秘密，第一次深切感受到父母对于卡恩的教诲，母亲爱父亲的那片深情，不想让儿子走上不归之路的劝戒用心，与现在自己的父母比起来是大相径庭。他们都如此伟大。
但卡恩的命运依然是可悲的……护士来到我的病房，整理着我的床单，我却虚弱地晕倒在床上。
晚上自己处男之身没了，伤口当然也是裂开了，我躺在那里怎么也爬不起来，欣马居然写出了份类似伤口感染的报告混摇视听。韦博士看到我的伤多半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任哪个医生检查后都会知道，但韦博士突然性情大变，唯唯诺诺，难道欣马对他说了什么，或许干了什么。
或许怕别人起疑，欣马亲自为我缝了伤口，还叮嘱我好好休息。
如他所说，欣马请了一天假，但我这身体是很难挪动一步的，动的话下身整个都在痛，他将我抱到轮椅上，起初我还以为是去医院的花园，哪知他推着我径直往大门外走，越走越远。
“去哪里？”我既好奇又害怕地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推着我走了足足一小时，来到一处果园，这里是近郊离中心镇子最近的一个果园，盛产苹果，听说这里的苹果是最香最甜的，尤其是那个香味是所有种植园寻不到的味道，我们稍稍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他问果农买了些苹果，说是带给医院的护士们分分，递给我让我试尝，果皮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有些深入百草之仙境的感觉，一口咬下，水分充足，果囊柔嫩，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苹果。打听之下，这里原来是一片茂密森林，渐渐地被人收购才改成了果园，可能是得天独厚的土壤成分才有如此完美的苹果。
告别果园，我们步行二个小时左右，来到游乐场，这是镇子里最著名的建在山顶上的游乐场，奔极是这里最有特色的游艺项目，至今还没有出过人命，记得小时候和父母来过一次，也仅是一次而已。
他帮我买了门票，并没有带我玩任何东西，也不陪我逛着看，只是来到一处纳凉的地方，茂密的树丛包裹着周围，刺眼的阳光被一片片绿萌遮掩，这里走动的都是一对对情侣，他们都旁若无人的各自情热，我有些不自在。
他与我坐在石椅上，开始了他具有戏剧性的演性，之所以称为演讲，因为他足足讲了三个小时，从中我一语未发，特别专注地听他说，或许诧异的成份更多，他说的主要内容莫过于这些。
罗安，我曾经有二个名字：卡恩•；希利斯干，崖。卡恩曾是一个被叫做“天上”区域的王，而崖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男孩。那年，兵荒马乱之际，幼年的卡恩继承了王的宝座，为了巩固权利，开始找寻父亲留下的盒子，然而由于军中的背叛与暴动，盒子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就在卡恩性命交关的时刻，他和自己身边唯一的亲性跳入了深崖。两人大难不死，被一个好心的女孩解救、收留，之后卡恩始终没能想起过去的事情，而他也因为这个原因，失去了最重要的记忆，寻找着失踪的盒子，直到现在。在一同掉崖的那一瞬间，甚至是前后的记忆都消失了，欣马很高兴在一年前的车祸中找到了我，可能只有我才回答失去记忆和盒子下落。因为欣马说，我有着和卡恩一样的脸，有着他的记忆，这可能跟许下的愿望有关。
我方才知道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巧合，不是我在精神病院偶遇欣马，而是欣马在那里等的就是我。
之所以我的梦很乱，那是因为对于那个人来说是二世的记忆。其实欣马并没有很详细的说明一切，甚至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一些是与我梦有着些许出入的，一些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与卡恩同存的我更能了解卡恩曾经发生过什么。欣马不知道王死时和卡恩说了什么，可是我知道；欣马不知道卡恩找到盒子后对自己的士兵干的事，可是我知道；欣马不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但我知道。甚至是那个盒子的秘密……
他没很明确地点出背叛者的姓名，但背叛者恰恰是他自己，或许他怕勾起自己的内疚，勾起卡恩的痛苦回忆。
至于许愿的记忆我也不曾有过，可能还没到想起的时候。
在我俩回去的路上，看着河岸边拂动的枝条，我情不自禁地问道：“欣马，你为什么喜欢卡恩？”
他似乎毫不掩饰地说道：“因为他是我的世界里最将我看作人对待的家伙，他是个表里不一的王，或许他并不合适成为军王。”
“只是这样而已吗？”似乎那时的民情是无人道的。
“我对他有着崇拜之爱、怜悯之爱、保护之爱、我爱他的全部，爱到想毁灭他的地步，所以我从不阻止他一切的抉择，宁可那是错误的。”
毁灭吗？真因为太爱了，所以才去毁灭对方吗？我无话可说，欣马明确、毫不保留地表达了他的爱，体内有着卡恩记忆的我确实心潮澎湃，他的每字每句都嵌入我的内心，我感受到卡恩的那一部分对我产生了共鸣。
“那你不觉得对我做得一切太残忍了吗？罗安是罗安，卡恩是卡恩，我到现在还不能肯定自己就是卡恩，而你一直把我当卡恩看待吧？”欣马爱的始终是卡恩。
“罗安，你曾经说过喜欢我吧？是罗安喜欢欣马吗？”他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
“是的，我说过我喜欢你的。”既然他坦白，我也就不保留了。
“我们作个交易吧。如果喜欢的话，我们就维持现状好吗？从此，我们不再谈过去，我叫你罗安，你叫我欣马，一直生活下去，离开你的父母，以后由我照顾你，由我一个人照顾你就行了。”他殷切地看着我。
和欣马的未来我没有想过，或许和他一起生活我会很快乐，起码比与父母过来得幸福，但想起卡恩的父母，我似乎对自己的父母也有所改观，父母之心都是一样，父母都是为了子女，我又何尝体会到自己父母的用心良苦，我一走了之，与法不依，与德不容。而且欣马始终喜欢的卡恩，奇亚与欣马这生追求得都只是卡恩一人，我只是卡恩的代替品而已。“为什么？”难道他不想真正的卡恩回来吗？我无法理解。
快到医院晚饭时间，欣马方才把我送回病房，轻轻地抱上床，盖好被子。
“你一天也累了，休息吧。”
回忆着刚刚的那幕，我反反复复地问了好几个“为什么”他却一个都没有回答。
他在门口碰到了林忆英，她正惊讶地看着欣马。
欣马很绅士地让开道让她进来，自那件事后，她是第一次踏进我的房间。
“忆英。”我勉强向她打招呼，见到她仍然是一脸尴尬。
她似乎也不是很自然，做作地走进来，站在墙角倚着，不敢正眼看我：“听说欣马请了病假，原来是跟你出去了。”
她似乎在怀疑什么。“恩。”我们难得如此拘谨，要想四个人像以前那样，恐怕已经不行了。
“我要换指导老师了，爱佳姐因特殊……”
“噢。”仍是简短地回答。
“其实，刚刚是骗你的。”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俏皮，反而异常沉重，“爱佳姐要去另一个医院当护士长，待遇要比这里好，还有，我父亲拜托了熟悉的人，过段日子我也要去其他医院当护士了，所以……没想到比你走得还早。”她眼眶湿润了。
“我也快离开了，要常联系。”我对她微微一笑。
“爱佳姐走的时候叫我转告你们，衷心祝你们能够幸福。”她一字一顿，及其勉强地说道。
爱佳的留话含义很深，我不知道她的离去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还是不想整天看到我们，似乎再怎么，走得也太早了，爱佳的逃避，弄得好像我和欣马成了千古罪人。
“爱佳什么时候走的，不打声气招呼吗？”
“早上来找你和欣马，却发现一个请假，一个不在病房，问了才知道你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原来连爱佳离开前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爱佳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哽咽：“幸福，二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可能幸福！”
……
晚上，脑海中回荡着忆英的话。似乎我们为了追求过去的自己，甚至忘记了原本的性别。每每在梦中做到欣马亲吻自己的瞬间，抚慰我的每寸肌肤，清醒后他却停止了亲抚，他在追求的人，他爱的人——卡恩，和他长像一样的男孩——罗安成为了卡恩的代替品。就是因为他过分的关心，令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在我身边会想着的男人，不在我身边会让我寂寞的男人，在身边却心绪不安的男人，在身边会心跳急促的男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单相思。 ＇“钥匙在卡恩的身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