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游戏 by冥王-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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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被嚇了一跳,我的身體劇烈顫動一下,右手趁機擰開鎖簧,手臂輕微抖動,右腕就從手銬中掙脫出來,拍桌子的聲音恰好掩蓋了鎖簧彈開的鈍響。由於不知對方是否攜有武器,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我……”咽下一口唾液,我吞吞吐吐地開口,乾澀的聲音倒也並非完全裝出來的:“我真的不知道……”閃動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瞥向腰間的皮帶。相信他們已經搜過身了,但在搜身時往往會産生一些死角,例如頭髮、腰帶、鞋子等,我身上的枺饕欢ǘ急蝗∽吡耍r衣還好好地束在長褲中,對方一定不曾留意皮帶,恰巧那天我紮的是一條較厚的寬皮帶,若要在其中夾帶枺鳎膊皇遣豢赡堋!
铡畬缘男幼黠@然已經引起對方的注意,因爲我聽到前方有椅子被推開的聲音,接著燈光一暗,一個黑影繞過燈具走過來,漸漸的,我能看到他的臉了,果然非常年輕,英俊的臉上有著溫和的碧耍p眸,白金色頭髮,身姿挺拔,頗具軍人風範,但不是在電梯中伏擊我的人。
向後瑟縮一下,我將閃動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而對方的目光卻在我身上停留了十多秒,最後在我的腰間又停了幾秒,然後,他突然彎腰伸手來解我的皮帶!我不由暗自握緊了雙拳。在他的手碰到皮帶正在挑開固定針時,我左腿猛然屈起上擡,膝蓋直撞他的腹部。對方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顯然也早有防備,他的反應出乎預料的迅捷,一覺受襲,身體不及挺直就已經向後退去,但他並不知道我的雙手是自由的,我依然坐著未動,但左手已經探出,在他右手探入腰間前一把抓住,以逆時針方向用力擰過去。我下手很准,食指、中指都壓在曲池穴上,在半邊身體麻木的狀態下,對方輕易就隨著我的動作轉了一百八十度,由面對我變爲背對我,在這幾個動作完成的瞬間,擡起的左腿驟然伸直,在對方小腿處用力踢了一下,那年輕人當即被踢的單膝跪下去,但他的意志力之強,反應之快也超出了估計,在身體跪下的同時,他竟能屈肘後撞,當時我正要起身,一時不及應變,竟給他撞到,胸腹間一痛,身體不由又跌回椅上,短暫的耽擱給了他的同伴出手的時間,而他雙手被反擰緊貼在背部的姿勢又使我成了對方的靶子。
撞針拉下的聲音一響起,我立刻縮手,團身,從椅側向左方翻滾出去,雙足落地的同時,兩顆子彈擦著鼻尖掠過,我甚至能感覺到子彈上散發出的熱量,而子彈距身前年輕人的脊背同樣不超過十公分!在我同他糾纏在一起,急劇動作的身體又投下閃爍不定的陰影的情況下,對方竟果斷地開槍射擊,而且射點如此准,可見也是位神槍手,若非我躲閃及時,只怕扣住“人伲庇冶鄣氖志偷弥袕椓耍
剛才閃爍其詞、敷衍對方時,我就四下觀察過,早已找到房門,並目測過距離,如果行動夠快,我是有機會沖出去的,只是對方如此之強實是出乎我的預料,這使我對他們的來歷更爲好奇。
左膝一著地就勢用力一壓地板,再接兩個前滾翻,站起身體的我已經能碰到木門的金屬把手了,可是在我全力一拉之下,木門居然紋絲未動!
“糟糕——上鎖了!”我暗中咬牙跺腳。這時脫出我掌控的那個年輕人已如同獵豹般撲到背後,背部的肌膚甚至已感覺到他雙拳帶出的淩厲勁風了!對方洠в杏脴專梢娺是不想殺我。
一邊無奈歎息,我一邊低身向後急退一步,對方擊來的拳沖勢不減,始終對準我的背心。退出的右腳踏實後,我於急退中驟然轉身,停住,屈右臂撞向對方已探到右胸的手臂——他的手臂比我長,若直接攻擊他的身體,吃虧的是我——希望我能在被打中之前先震開他的手臂。
我和對方的目的同時達到——我的肘部撞中他的下臂,而他的拳也在同時打到我的右胸!對方向左後方跌開幾步,我卻在巨大的推力下向後直摔出去,背部正好撞在門上,厚實的木門的應該能承受我的體重,可是身體一樱T,背後竟猛然虛空了,體重和衝力洠в辛顺薪游铮醿A的身體再也無法控制,退出五六步後,一下跌坐在地板上——原來那扇門向外推就可以打開,我不禁啼笑皆非。
門外是一條安靜的走廊,我跌出來時,門外正好有兩個人經過,而我恰好摔坐在其中一人的腳邊,他身上黑色的細呢料衣角正掃過我的額頭。好機會!我索性不起身,右手上揚,抓住那一角黑色就用力扯下來。
“放手!”追出門來的年輕人厲聲警告時,我已經借助拉力站起身體,而被我扯住衣角的人卻踉蹌幾步撞向年輕人。那人的身份似乎十分重要,年輕人竟放棄追擊先伸手扶住那個人。我趁機一躍上了身後的窗臺,我原本打算就算這裏是二十層樓,也要跳下去,哪知向外看時,我竟呆住了——窗外是與三十小時前完全不同的景色,白色主宰了一切,飛揚的雪花、厚厚的積雪、凜冽的寒風告訴我,這裏就算不是極地也必然相距不遠,而一排排整齊劃一又經過精巧僞裝的低矮建築以及林立的雷達天線則說明這裏絕對是一處軍事基地!
這一愣,使我在窗臺上逗留了近十秒,等我再想打碎玻璃跳出去時,一隻手已然搭上右肩,同時一顆子彈也在擦過臉頰打在雙層玻璃上,四散飛濺的玻璃碎屑在我臉上劃出幾道細細的血痕。我不回身,左手反向向身後掃去,忽而手臂一暖,有一件毛茸茸的條狀物纏繞上裸露的左臂,隨後耳邊響起熟悉的笑聲:“外面很冷,先圍上圍巾再向外跳吧。”
我身體一震,驟然回頭——一個身穿緋色大衣的女性側頭微笑看著我,右手正將握在從門內追出的人手中還彌散著硝煙味的槍輕柔壓下,左手握著銀白色圍巾的一端,圍巾另一端則繞在我的左臂上。
“櫻?!”口張了張,我方才生澀地叫出聲來:“你怎麽會在這兒?”
“咦——”落櫻委屈地抿緊雙唇:“你又爲什麽不告而別?我還以爲被你甩掉了呢!”
不告而別?我苦笑,真是一言難盡。稍一停頓——
“你認識他?”
“你認識他們?”
那個年輕人和我同時將手指指向對方。手指指出後,我不禁又大吃一驚——剛才被我當盾牌甩出的人正慢慢帶上方才跌落的帽子——我並不認識他,但卻認識他身上的服飾,肩章、領章、帽徽以及暗綠色的制服太熟悉了,他竟是俄羅斯正規陸軍的上將!
“綁架”我的居然是俄羅斯陸軍!!!我震驚得無以復加,足足在窗臺上僵了一分多鍾。
“這麽說來——”頓了一下,我才緩緩接下去:“我手中的藥物就是基地四天前被盜走的WTE—01?”雖然早有類似的猜測,但乍一聽到肯定答案,還是讓我吃驚不已——四天前,正是達斯狄埃爾給我的四天期限的第三天,難道他在那四天中到過俄羅斯?!
“對!全世界只有這裏有WTE—01,”上將的回答十分肯定:“所以WTE—01的資料在互聯網上一出現,我們就查出它的所在位置及持有人——只是,造成這樣的铡畷彩俏覀兪剂衔醇暗摹!鄙蠈⑺坪踹要說些道歉的話,但給我摚肿柚沽恕!
“那麽,冷先生手中的WTE—01又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剛才在審訊室曾兩次向我拍桌子的卡普什金上校警惕地開口,雙眼中依然有薄薄的敵意。
我不回答,卻側頭看向坐在米哈依維洛夫上校——就是那位年輕人——身邊的落櫻,落櫻茫然搖頭,看來她還不知道達斯狄埃爾曾在醫院中出現過。
“將軍,”我對卡普什金上校的責問避而不答,向上將提出新的疑問:“您爲什麽這麽肯定世界只有這裏才有月……WTE—01?”
上將擡擡手,米哈依維洛夫上校便開始解釋:“因爲WTE—01是1944年德軍從前蘇聯敗退前才研製成功的,因蘇軍反攻成功,還來不及使用。除了全部WTE—01外,還找到了所有實驗記錄以及卡洛斯·奧蘭多博士的日記,我們根據博士的口供和所有資料斷定,在1944年之前,WTE—01並不存在,還有……實驗記錄非常潦草,洠淼眉罢恚瑧摏'有備份檔案,所以,全世界只有這個基地的個別人員知道WTE—01的存在。”
“不對!對方也知道!”我略帶嘲諷地側頭看著他。
上校有些發窘,咳嗽一聲以掩飾尷尬的神情:“因此,我們才懷疑嫌犯是當年曾參加過研究工作的迹怵N部,只有他們才有可能知道這些。所以,才不客氣地對待冷先生,而你一說自己是希特勒的部下,我們就馬上相信了。”
我似笑非笑,卻也無話可說。
“阿曆克謝,關於盜走WTE—01的人,你們瞭解多少?”一直旁聽不曾發言的落櫻適時插話,使我們避開這個尷尬的話睿_@是整件事情的關鍵,我不由挺起脊背。
“一無所知!”米哈依維洛夫上校苦笑著聳一聳雙肩:“對方作案手段堪稱藝術,現場洠в辛粝氯魏尉索,也洠в腥魏蝺x器損毀,他好像是懀粘霈F的,若不是他在放置藥物的恒溫箱中留下一枝紅玫瑰,只怕我們再過十年也未必會發現曾有陌生人進入!”
“紅玫瑰……”我皺皺眉頭,哼了一聲。
“是啊……”上校神情古怪地看著我:“很浪漫……對了,你們要不要看看那枝玫瑰?”
“不,不要!”我立刻拒絕,生硬的語氣引來上校困惑的注視和落櫻了然的笑聲。
果然是達斯狄埃爾的傑作,我歎了口氣,除了他是會有閒心做這種無聊的事?
“我……認識那個人!”將雙手交握在膝蓋上,我平靜而淡然地道出我同達斯狄埃爾的關係:“我們做了差不多四年對手。五十六個小時前,我從他手中拿到的WTE—01。”
一語驚四座,上將和兩位上校幾乎同時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連落櫻都禁不住顫了一下。
“他是誰?!”
“他在哪兒?!”
“怎麽找到他?!”
三位軍官提出三個問睿业拇鸢竻s只有一個——不知道!
面面相覷了近一分鐘,三位軍官才慢慢坐回原處。
“將軍,我能看一下有關WTE—01的所有資料?”我提出要求。
誰知上將將雙手一攤,苦笑道:“所有資料都被盜了。”
“洠в袀浞荩俊卑l問的是落櫻。
“備份檔案也被盜了。”
我不由一呆,達斯狄埃爾竟做得如此徹底。
“包括實驗記錄。”米哈依維洛夫上校突然補充一句。
我的心不由一沈,有了試驗記錄,就能制出大量“月神之淚”,掌握了這麽可怕的生化武器,就等於扼住了人類的咽喉!
“據我所知,這種藥物能通過傷口進入血液,吞噬正常細胞,使人體機能衰竭,”但我不認爲達斯狄埃爾盜取這種枺魇菭懥藲⑷耍q豫片刻,我還是問出一直困擾我的問睿骸俺酥猓有洠в衅渌猛荆俊边@正是我要徹底化驗“月神之淚”的原因。
“有!”米哈依維洛夫上校下意識握緊雙拳,以至於手指關節發出要折斷的聲響,可見他接下來的話有多麽讓人震驚。
“一滴WTE—01是一克拉(這麽可怕的枺鞯挠嬃繂挝痪古c鑽石相同),當年蘇軍共繳獲了二十七克拉,以一百倍的蒸餾水——它不溶於任何溶液,但卻溶於純淨的蒸餾水——稀釋後的液體,再經過幾都眩s工序……”上校突然頓住,臉上現出極爲古怪的神情,好一會才費力地接下去:“其藥效相當於純度爲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海洛因,而且比海洛因能容易成癮。”
送到唇邊的咖啡杯驟然停住,我一時間完全無法反應,反倒是坐在對面的上將沈重地歎了口氣。
“這倒是個賺錢的好辦法。”落櫻和我同時出口的不負責任的玩笑話立刻引來六道責難的目光。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達斯狄埃爾?
“可有藥物能克制或治療?”問睿齽偝隹冢揖椭雷约簡柫藗蠢問睿弧
“冷先生,可有藥物能根治吸毒?”
我只好苦笑。
“一發現藥物失浮覀兙妥隽瞬渴穑芮凶⒁馑锌梢傻娜恕鄙蠈⑵>氲厝嘀夹模嘈Γ骸昂萌菀子辛司索,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卻……”
“卻只是抓了替罪羊?”我一揚眉梢,露出一絲笑意,但隨即又嚴肅起來:“將軍,達斯狄埃爾——就是罪犯——絕對是惡魔,他不一定會用WTE—01來殺人,但一定會用它來害人!”我儘量簡潔地向他們介紹了我和達斯狄埃爾在阿拉伯的那場較量,當然包括“月神之淚”的傳說和他臨走時留下的頗具威茫脑挕!
“所以,越早找到他越好。”說著我站起身子:“我可以畫出他的肖像,通過各國警方共同尋找應該快一些。”
“不,不行!”三位軍官竟同時反對。
“爲什麽?”我和落櫻對視一眼。
“若全世界都知道這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