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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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所以找三元把他拉那别的地方去了。
二千的底钱果然把局搞得很火爆,他们估计也是狼操狐狸急眼了,有底钱就掏,不象最开始玩的时候还能演几下戏。我就当傻子,下底钱,高兴了我也掏底钱。玩的时候我还注意那个干瘦的中年人,他玩得很稳当,因为我不是十分的确定他就是凯子,我只能心里说:你要是凯子的话,哥们对不起你了。
玩了差不多快有一个小时的样子,我故意问小海,催催那小子货款咋还没送来。小海装模作样的挂电话,挂了一下通了说挂错了,然后继续挂,可能是挂到三元的手机上去了,大声的问:货款拿来没有?车找好没有?还没等他说完,外面那个看摊位的女的就在那里大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紧跟着大理石倒地的声音,门就被人大力的踢开了,一群人冲了进来。我一看,得了,还没等人家喊就立刻把手抱在头上,先投降再说。
那个队长手里亮个证件,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公安厅的,看来公安局比公安厅好用。
然后就是清理钱,看眼的那个摊主也挺倒霉的,口袋里揣了一万多也被人搜了出来放进了赌资里,然后就一个个戴个手铐,挨个押了出来。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当地派出所在那里有警务站,都出来维持秩序,一会的功夫把我们都塞进了车,拉着我们浩浩荡荡的进了公安厅。
到了地方进了房间好像有个大铁笼子,把我们分别分开,一个房间的铁笼子里丢几个,就没人管了。进笼子里面发现原先有两人已经在里面了,一个在抱着脑袋忽忽的睡觉,那一个对着栏杆打瞌睡。还好,我和小海两人分在一个房间的笼子里,没有其他人,看来他们还是蛮讲究的嘛。眼看到了中午也没有人来搭理我们两个,最过分的是,连个盒饭也没人给,只好饿着肚子,手机啥的都被人收走了。一直靠时间靠到了下午三点多,小海的表哥才来把我两个放了出来。我拿眼睛使劲的瞅着小海,小海有点恼,把他表哥好个骂,他一个劲的道歉,说去出什么现场去了,刚回来。
回头把我俩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交给我俩,把前期我俩拿去的赌资还了回来,却绝口不谈奖金的事情,说事情完了,你们先回去,再联系之类的话。小海问起这个事,他表哥说必须处理完了审批才可以拿到奖金。人家既然这样说,你能奈何?只好打道回去,苏家屯是不能呆了,当天就跑回了家。
后来这个钱呢,那些警察也兑现了奖金,只是兑现的有点慢,大概快一个月后才给的。要是按照27·5%计算的话,应该能给到近30万,但是最后只给了14万多,其他的不知道被谁吞了,但是肯定不是小海,我了解他,具体那个小子吞了我就不说了。
这样算起来从第一天去赌到最后,算奖金的话输赢持平。要说赢也是赢了半天铁笼子住,知道了一个叫切线扑克的这么个东西,也了解了那扑克的神奇。
目前这样的群蜂局是很多,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分工详细,演局演的逼真,是很难叫人防范的,也很难有人能去叫破。虽然我自己认为我是一个千术高手,但是遇到这样的组合这样的出千方式,我也得认栽,换一个凯子上去呢?结果可想而知。
记得以前我说过,老千永远不会去斗老千,这个算特例。我把人家当凯子,人家把我当凯子,我虽然自己认为自己手艺高,但是在人家一个团队的配合下,我也白搭。
说起这个切线扑克,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出千方式让人无可奈何,大家知道他出千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这个人我只知道他绰号叫:王驴子,看外号就知道人应该是很犟。有60多岁了,早年是生产队的队长。
他从小就好赌,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赌博并没有现在这些花样,在东北的农村只有一个玩法,俗称看老牌。所谓的看老牌是一种叶子牌,叫叶子牌确实很形象,宽窄和树叶差不多,上面是各中水浒的人物,牌的两头是各种图案,玩的久了的人只看图案就知道是什么牌。分筒,索,饼,又有点象麻将,玩法也多种多样,一个地方一个玩法。现在这种牌在北方农村已经很少有人玩了,有玩的也仅限于那些老头老太太之间的娱乐,但是在南方农村很普及,基本上大姑娘小媳妇都会玩。
每年冬季是北方农村猫冬的季节,大家就凑一起看老牌,一次几分钱,输没了就赌工分。后来输急眼了,就和自己老婆俩做扣,他玩的时候他老婆基本在边上看眼,看到别人糊什么牌就告诉或者暗示王驴子别打,据说用的是10减法的暗号,估计是他自己创的。比如人家糊 8索,他媳妇就念叨 2什么什么的,以此来告诉王驴子人家糊的牌。可能玩的太显眼,大家都知道了,谁也不去他家玩了。可是王驴子好这个,只好跑别人家玩,不带老婆去。他玩的臭,越臭越好玩,工分输没了,就拿地窖里的地瓜萝卜和人家赌。最后实在没东西输了,就打起了生产队公物的主意,绰号王驴子嘛,自然没有敢反对的。东西都输的差不多了,最后满生产队只剩下一窝猪崽子和一头老母猪,他硬是冒着满天的大雪把小猪崽子赶出去到镇里给卖了回来继续赌,在当地一时成为笑谈。
就是这么一号人物,生产队解体后成了无业游民,老婆最后也跟别人跑了,自己带了一个儿子生活。早几年靠给人干零活为生,他盘的一手好炕,垒的一手好锅台,所以不愁生活来源的问题。但是他一直好赌,儿子也好赌,赌了几十年他还是傻瓜一个。他的儿子也继承了他的传统,也好赌,不知道那一年跑那里赌,因为出千被人把腿打断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人送外号: 1米6 1米7。走的时候好腿走是1米7,再迈一步是1米6。在那个镇子里我见过他那个儿子,当时看到他正骑个自行车,飞快的从我身边骑过去。骑车的姿势很怪异,右腿从自行车横梁的下边穿过去,一上一下的蹬着,但是能感觉的出1米7和1米6的意思,可惜我没看到他走路的样子。
他儿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搞到了切线扑克,回家和王驴子一商量,王驴子一下子开了窍,卖了自己住了几十年的瓦房,和儿子住进了当地部队遗弃的澡堂子。不知道后来怎么运作的,最后和附近所有的副食品批发商达成了一致,只批发他儿子进的扑克。我估计是按照本钱或者亏本给的批发商,批发商肯定不知道这些扑克的猫腻。
切线扑克做工很好,玩起来手感也好,而且可以仿冒各种品牌扑克,质量也是上等,所以没几年他们父子俩就垄断了这个小镇子上所有扑克的进货渠道。这样王驴子和他的儿子无论去镇上那个赌局玩都能赢钱,短短半年,爷俩就发达了。就半年的时间,盖了个小二楼,后来他的儿子也找了个小姐结婚了。
要说这事和我没一毛钱关系,但是竟然被我遇到了。
那年也是冬天,我去齐齐哈尔边的一个小镇看望朋友。去了就是成天喝酒睡大炕,天天吃火锅,着实的爽了好些日子。那里人都好赌,冬天都东家西家的串,串一起就赌,什么牌九、扑克、斗鸡、掉主、三打一、打红 5都玩。我朋友他妹夫好赌,也是常输将军一个。他们玩的不大,一次3050的玩。没事我就捧个小手炉子站一边上去看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场上的扑克我竟然都认识,就是这种切线扑克。
回头我和我那朋友一说,他就不乐意了,非要替他妹夫找找场子。把他妹夫叫来一说,他妹夫还傻忽忽的不信,我就随便让他拿任何扑克我猜。认识嘛,当然一猜一个准了,这下那小子也毛了,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抓到带扑克来玩的人一问,在商店随便买的,去商店一对质,确实是这样。把商店别的扑克打开看,也还都是切线扑克,问小卖店店主谁给下到这里的?因为很多赌徒都是采取提前在某个小店下自己的老千扑克的做法,小卖店店主死活都说是批发来的。那个哥们也好这事,拉着店主去批发店一看,店里所有的扑克都还是切线扑克。这样来回一理顺,走了好几家批发点,都是异口同声说是王驴子的儿子进的货。
镇子很小,这样一折腾,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然后大家一想起王驴子最近赌钱发家了,就都恍然大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王驴子是死活不承认他知道这个扑克的猫腻。驴嘛,犯了脾气要死要活的,虽然大家都明白,但是也没有办法。你难道能在他玩的时候去抓他?扑克不是他买来带上桌子的,认得牌怎么了?你有本事你也认去。
说到切线扑克说起了这个事情,只是当个笑谈,让大家知道有些人为了在赌场上赢钱是什么方法都能想出来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廿六、盛宇想搞事
下边我和大家说一个连环的圈套,可能我的定义不是很准确,大家看我讲完就知道了。在这里我和大家介绍一种很常用,杀伤力很大的千术,也和大家说说赌徒之间的朋友是如何定义的。
也是应朋友邀请去赶局,那朋友也是输得快破产了才想起找人搞事。这个东西千篇一律,任何人赢了他永远想不起要去出千,输了瞎琢磨想歪歪道。
那天我正在家无聊,小海就说晚上要请我吃饭,说有事跟我谈。小海没事经常我帮联系各种局,也跟着我常年到处跑,他要找我谈事就是联系到了好局。
晚上在一家饭店就见了面,他带了一个说话尾音总爱拐弯的人。我说他说话尾音爱拐弯,是他说话的时候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是二声轻轻的挑一下,很好听,壮实的样子。听小海介绍,是盘锦那边来的,专门来这里找我谈谈。
通过交谈,我知道他叫盛宇,盘锦当地的一个混混。最近赌博输了很多钱,输了就想找人去搞,七拐八拐的就找到了我。根据他说的,那里玩的人都傻都彪,局大钱多,看他说的那样子就好像去了就可以直接在桌子上把钱一划拉放包里拿走一样。虽然我知道他不都是实话,但是小海联系的局我一般都去赶,然后研究什么理由,互相之间什么关系,去了怎么说,具体细节咱就不说了。
听盛宇说那局设在他哥哥家,他哥哥是个警察,所以开局大家都喜欢去玩,还不怕别人查。
到了盘锦以后我才发现,那里所有人说话尾音都拐弯,特别女的,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那局只是晚上才开,白天基本都无聊,该干吗干吗去。好容易等到了晚上,盛宇接我们吃了饭就奔他哥哥家去了。是在一个居民区的二楼,敲门时里面一个女的很警觉的问是谁?盛宇大声回答:是我!墨迹了好一会,估计是在猫眼里好个看,才给开的门。一开门就冲出来一股烟气,再看满的的各种皮鞋,大概摞了两层,看来人是不少。
进去是个客厅,有几个人在点钱,看他们对话的样子,是输了互相借钱用。有在坐着抽烟,看样子是输没钱了还不想走的,或者是累了出来休息休息。满茶几上都是香烟,各种水果,各种食品。客厅显眼的位置一个衣服架子,上面挂了个警察的服装和大盖帽子,好像在告诉大家,这里有警察,别乱来。
盛宇带我们进去的时候,看来大家都认识他,都纷纷和他打招呼。盛宇话不多,带着我就进了里面的房间。一进去,好家伙,全是人,最少也有近30人,乱哄哄的一群人围在炕边上,楼里盘大炕,在北方是在正常不过了,但是人太多了。
一个方桌子放在炕中间,坐庄的人坐炕上。桌子两边的人都盘腿坐得很整齐,后面有空隙的地方都站了人,手里都拿着钱。庄家对面的人就直接站在炕边上,地下站了好几层,有的手里拿着钱在看,有的可能钱押上去了,在抻着脖子看桌子上,有的在看热闹,看架势我还真挤不进去。
但是盛宇不管这些,他挨个拍前面的人说:不玩的去客厅呆着,别在这里碍事。大家都有点惧他,在他的带领下,我很轻松的站到了桌子面前,小海没进来,在外面客厅里。
可能人多,乱,所以大家对新来的人都没啥反应,好像我本来就是这个局上的人一样。庄家每次都催大家快押钱,快押钱。
站到桌子边上,看到他们在玩扑克牌九。扑克牌九前面我介绍过,一副扑克里根据牌九的点检出32张扑克来玩,一个地方一个玩法。他们这里玩的是四张,切牌以后把切掉的牌放在下边,不是看切出来是几发牌,而是大家随便切。切完了由庄家在一个碗里丢三个色子来决定从那家开始发牌,丢色子之前必须先告诉大家怎么发,是一张一张的发,还是两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