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传说-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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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犬仰头长啸，发出胜利的吠声，可是就在此时，地上一柄长刀破土而出，锋刃从它腹部插入一直穿透了它的后背，随着长刀再次抽回到大地之中，三头犬已经变成一些散落的粉末。
奎木狼一个混沌弹向面前的大地打去，地上一个蒙面人从地下蹿出，恰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灵忍者！”奎木狼心底暗暗发凉，这种程度的灵战士恐怕只有土灵帅才能召唤出，可是同时指挥两种不同的土灵战士作战真是前所未闻。奎木狼侧身躲过灵忍者的长刀正击，一手已按到他的胸前，一团灰色光芒穿过了忍者的身体，瞬间只剩下一堆土末。然而奎木狼并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他前方，一个混沌弹飞到他的胸前爆炸……
“你，你是惊尘！”奎木狼吐出一口鲜血，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个敌人的名字。
“不错，我就是惊尘，你们的部队完了，投降吧！”惊尘的话语隐隐透露出一种让奎木狼恐惧的感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奎木狼一时之间完全陷入恐慌之中。要知道，现在的狼魔已经再无战斗之力，只剩下这苟延残喘的半条命而已，自保尚且不能，更不要提为毕月乌报仇。
※※※
“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我们作笔交易吧！”玄武终于首先开口说话。
“我们霸灵军即使战死，也不会投降！”虽然败局已定，但霸灵帝霸气却无丝毫地减弱。
“你应该知道你的混沌阵还不完整，不能阻止我从阵中的空气提取水能量球，而且我比灵武门的水灵帅更懂得如何将这些特殊能量的威力发挥到极点。所以在这个阵中，你又有几分胜我的把握？”
霸灵帝看着眼前的敌人，心里知道他说的丝毫没错，尤其是惊尘已到，他更是毫无胜机。
“我也不要你们投降，只要你霸灵帝的金口玉言。如果你保证将部队全部撤出避世谷，并与我们雪枫村停战一月，我不但放过你所有幸存的部下，还会释放我们俘虏的所有霸灵军，其中包括你的爱将参水猿和昂日鸡，怎么样？”
霸灵帝略作沉思，点了点头：“你水神是我们霸灵门的前辈，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但是一月之后，我定会再来讨教。”
“好，我一定等你，到时我们再一决高下！”玄武的反应亦是相当干脆。
“哼，我们一定会一决高下！”怒目圆睁的霸灵帝立刻立下心愿，今日之耻，他必让玄武和惊尘两倍，不，十倍偿还，这一仗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
随着霸灵帝“撤退”的命令，一切异象都消失了，九死一生的霸灵军如遇大赦，幸存者互相搀扶着有条不紊地向避世谷外撤去，完全忘记了他们昨晚“决一死战”的誓言，他们脑中只有两个字——回家。
敌人全部撤走了，及时赶回的援军们大都惊异地面对着这个蜥蜴人，只有惊尘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村长，我们回来晚了。”
蜥蜴人呵呵一笑：“不晚，不晚，比我计算得早的多，我还以为等我和霸灵帝两败俱伤之时，你们才来得及出手。”
“你，你真的是老村长？”芸虽然亲眼目睹了村长的变身，但是依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是，这就是村长的真身，我第一次看到他变身，也是吓了一跳。”回答的不是村长，而是惊尘。
空海急忙上前一步，拾起地上的拐杖递了过去：“村长……爷爷，您老还是变回原样，您这个样子，我们真有点不习惯。”
“不必了，我变成人类的模样，是为了舒舒服服地隐居，现在我想该是我们四神重现江湖的时候了，还是保留我的真身吧。对了，小草呢，她救出来没有？”
每一个人都沉默了，虽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玄武却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轻轻叹了口气，千年来他本看惯生离死别，但是想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也已经成为这无聊战争的牺牲品，心中不由又多了几分遗憾，什么时候这样的悲剧才能够停止，难道人类的命运和历史真的注定是由无数无辜的生命来灌注的吗？
※※※
刚才躲在地下隧道中的村民们纷纷走出隧道，围拢在小草的冰棺四周。冰棺中的小草容颜依旧，似乎只是在静静的沉睡，然而她的父母却早已泣不成声，平常与小草要好的姐妹们更是悲痛欲绝，她们脑海里小草那任性、可爱的声音似乎还在回响：”记住哦，你是我的大老婆，你是我的三老婆，对了，你，就是你，你是我的第十五房哦。”
惊尘呆立一旁，默然无语，那不争气的泪水再次从眼眶流到面颊，从面颊滴到地上。惊尘无意将这泪水抹去，因为纵然可以抹去这苦涩的液体，他也无法抹去那挥之不去的心痛与怀念，他多么希望躺在这个冰棺之中的不是小草，而是自己啊！
“小草！小草！，你不能死啊！”听到这个声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少男急匆匆地跑来，他，正是赵刚。
小草的父亲颤抖地走了过去，挡住了赵刚的去路，缓缓抬起了右手，一个耳光猛地扇了过来。赵刚本能地想躲，可是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了，周围似乎有几个人将他紧紧地顶住，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连晃动头也做不到。于是，这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赵刚的脸上，一个苍老的声音怒吼着：“是你！是你把小草带出村子，才会让我们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你这个白眼狼，我打死你！”
老人的巴掌还要打下，不过却被玄武拦住了：“老纪，不要这样，赵刚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看在他自小父母双亡的份上，算了吧！”
“不是我的错！”赵刚怒吼起来，“是他，是那个惊尘，还有，他这些什么天灵门的朋友，自从他把这些人带到村里，村里就灾难不断。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惊尘这个臭小子，小草又怎么会死？”
玄武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那慑人的眼神让暴躁的赵刚感到一种寒意，玄武缓缓说：“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你不配留在雪枫村，滚，从今以后不准再回来！”
“好，好啊！反正这个村子自从那些人来了以后就容不下我了！”赵刚咬牙切齿地点着头，向后退去，他身后的村民愤怒地看着他向两边让开。
走了几步的赵刚猛地扭过头，对着惊尘大吼起来：“惊尘，你记住，小草的仇我一定要报！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是无论是过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
新老村民们被这咆哮激怒了，纷纷咒骂着赵刚，不少青年人还捡起石子狠狠砍了过去，一看众怒难犯，赵刚急忙头也不回地向着村外跑去。而惊尘却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倚在大树上昂首向天，喃喃自语：“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第十七章 怀古阁
小草下葬已经半个月了，雪枫村村民暂时忘记了那不可忘却的哀思，纷纷投入到村庄的重建工作中。这些在和平环境生活了千百年的居民对战争灾难的承受能力竟然是如此的惊人，反而惊尘的状况则越来越让人担心，他现在似乎完全成了工作狂，几乎从来不让自己停下来。每天东方出现第一丝曙光，村民就会被他干活的声音吵醒，而到月上树梢的时候，他就会失去踪影，甚至连空海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现在，月光洒向绝情湖的湖面，洁白的光线与蓝色的湖水交相辉映，闪现出美丽的光晕。微风吹拂着湖水、吹拂着轻扬的雪枫树叶，也同样吹拂着湖边这个静坐沉思的少女。她美丽的明眸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这大自然倾诉，然而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许她不愿意让心中的烦恼惊扰了这美丽平静的景色，宁愿让自己的心灵在不平静中默默激荡痛苦。
“芸！”空海高喊着跑来，这几天他跟随的目标已经从不知所踪的惊尘变成了芸，而芸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够倾诉心声的朋友，因此两人越走越近，以至于其他的灵将灵贤怀疑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有了发展。
“找到惊尘师兄了吗？”芸的问题只换来无奈的摇头，芸霎时又忧郁起来，“不知道师兄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干起活来像疯子，不干活了就变成隐身人，他心里有什么话可以跟我们说嘛。难道，难道他的心里就只剩下小草了吗？”
“我估计，都怪那个赵刚，他最后的那些狗屁话，把腐儒刺激了。这个腐儒呀，准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白天干活赎罪，晚上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忏悔了。”多日来的接触，空海已经完全掌握了惊尘的心理，因此分析起来似乎也是不无道理。
提到赵刚，芸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那个赵刚也不是完全混帐，至少纪老伯打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躲闪，心甘情愿地挨了那一耳光，可见他心里还是有愧。”
“这个，这个……”空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可能没太注意，当时站在他身边的都是和惊尘大哥要好的雪枫村卫士。他们在赵刚四周一站，好像动了点手脚，赵刚被挤在中间，自然躲闪不了。”
“那，那至少他的脖子还可以动啊，他可是连眼皮都没眨，就挨了那一下。”
“呵呵，因为我试了一下新学的金系奇术‘扼颈术’，中了这种奇术的人，后脖颈会如同被人扼住一样，根本就无法移动脖子，甚至会造成身体动作迟缓麻痹。当然，我只是用了一下下，却足以令他不知所措地连眼皮都忘了眨。”
听了空海的话，芸终于知道赵刚挨打后那么暴躁的原因，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美丽的笑容在月光下更加迷人。不过，回想起来，那个一直被大家捉弄的赵刚确实有点可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芸始终还是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讨厌。
“原来你们在这里。”一个熟悉的身体从他们身后传来，两人急忙站起来回身看去，那不正是他们寻找的惊尘吗？
惊尘看着他们惊异的表情，重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干嘛那么看着我，是不是真以为我自暴自弃了。没错，前几天我的心情确实不好，但是我是谁啊？我是灵武门的惊尘！小草临终前叫我不要再让自己的朋友失望，我又怎么敢不听她的话？对了，麻烦你们去通知诸位师兄弟和师伯到这里集合，我们现在就去怀古阁。”
“现在？现在很晚了！”
惊尘再次笑了起来：“空海，正因为晚，才可以在尽量不惊动村民的情况下到怀古阁去，何况玄武前辈已经在怀古阁中等我们了，不要磨蹭，赶紧去！”
“好，我们快去通知，不要耽误时间了。”芸的话永远是那么管用，空海立刻跟随着芸向村里跑去。
惊尘望着着这片熟悉的湖水，眼神异常复杂，他在想什么呢？是在考虑自己的决定是否妥当，还是怀念曾经与他共同在这里谈心呐喊的至爱呢？没有人知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
不知道为什么，黑暗总是给人们带来恐惧，再加上那不时传来的虎面鹰叫声，就更加让人毛骨悚然。芸紧紧靠在惊尘的身后缓缓前进，让空海不由醋味十足，可是又不敢乱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芸是不容许任何人冒犯她的“惊尘师兄”的。
黑暗中突然现出两道红光，除了惊尘，其他人不由大吃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空海猛地向前一窜，左手一扬，就要使用灵法，可是一只大手阻止了他的冒失行为，接着他听到了惊尘的声音：“别性急，你仔细看看，你是这些家伙的对手吗？”
这些？不是只有一个吗？空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红光不止两道，周围居然有数十道之多，而这些红光的主人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把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闷罐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通行口令！”
“神五。”随着惊尘不慌不忙地回答，前方的红光越走越近，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做成的机械怪物，它的两只手酷似雪枫村用来自卫的神秘金属管，无疑也是一种神秘的武器，而红光正来自于它的眼睛。随着这个怪物的闪身让路，闷罐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通行口令正确，可以通行。”
“走吧，不用紧张，这些是三灵祖用来保卫怀古阁的警卫。”惊尘招呼大家继续前行。
“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申灵将小心翼翼地边走边向师兄请教。
“据说它们的名字叫做机器人，是诸神从他们故乡带来的警卫。”
“那‘神武’又是什么意思？神奇的武术？一个门派的名字吗？”紫灵贤者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惊尘随口答道：“不是武术的武，而是一二三四五的‘五’。我看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