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公子-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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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青,你真不知死活,竟敢如此对待本王,待本王回到厉王府后,肯定砍了你的首级,叫你后悔莫及。」厉尚品不客气的大声叫嚣。
「哈哈哈!小王爷,我好害怕喔!哼!死乞丐,你不要命啦?居然还敢威胁我,来人,给我打!」柳知青立刻下令。
随即百棍齐飞,直打向厉尚品,厉尚品根本无法躲避,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得遍体鳞伤。
「喂!住手、住手,别这么快就打死他,他死了,就不好玩了。」柳知青笑望著已血流满面的厉尚品,心里不禁也佩服起来,这个臭乞丐还真是厉害,被打成这样凄惨,竟还没昏过去,厉害啊!
厉尚品忍住痛,满脸愤恨的望著柳知青,「你尽管打啊!打到你开心为止,随便你要怎样都行,不过,你得先放了路儿,你放她回临仙楼去,你做的这些蠢事,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
「哟!对了,我怎么忘了叫路儿来看这场好戏呢?我该叫她出来看看,敢违抗我的人的下场。来人啊!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柳知青拄著拐杖下令。
没多久,路儿就被带来了,她一看见满身是伤,又血流满面的厉尚品,马上泪如雨下,「阿平,你怎么又来了?你就别再管我了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你看你,被打成这样……」
「路儿,你没事就好,这点伤不算什么,本王一点都不痛,你不要哭。」厉尚品见到路儿,已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他和路儿深情的相望著。
「阿平……你千万要撑著……」路儿流著泪说。
「够了、够了,你们两个,当本公子是带你们来这儿谈情说爱的啊?你!路儿,现在知道违抗本公子的下场了吧?」柳知青拄著拐杖,走到路儿的面前。
路儿跪著磕头,「民女知错了,柳公子,求求你放了阿平,阿平都是为了我才会违抗你的。从今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民女再也不敢违抗了,求你放了阿平。」
柳知青一听,乐得哈哈大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求我了,路儿,如果你肯舔我的脚趾,叫我一声主人,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了这个臭乞丐。」
「狗屎!路儿,别理这个混蛋说的话。」厉尚品气愤的说。
「还敢骂我!来人呀,给我狠狠的打!」柳知青斜眼瞄著厉尚品,心中满是愤恨,打从出生至今,他还没被骂过、打过呢!
眼见十几根棍子一起打向厉尚品,路儿忙哭著跪爬到柳知青的面前,「柳公子,我做就是了,你别再打阿平了,叫他们快住手啊!」
「好吧!喂!住手。」柳知青得意的笑了起来。
厉尚品擦去下停流下的鼻血,望著路儿那心碎的眼神,「路儿,你别听他的话,我一点都不痛……真的不痛……」
路儿低著头,卑微的舔著柳知青的脚趾,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著,心中暗忖,只要阿平能平安无事,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柳知青得意的笑著,他只手捏住路儿的下巴,痛得路儿叫出声,「你还真听话,不过,光这样是不够的。」
「柳知青,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厉尚品忍不住破口大骂。
「让他闭嘴!」柳知青阴狠的吩咐。
随即,厉尚品又挨了几棍。
「别打他、别打他,柳公子要路儿做什么就请说吧!路儿一定照办。」路儿哀求的望著柳知青,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令人心折。
「我呀!不但要得到你,还要这乞丐死得很惨,你说这样好不好啊?」柳知青笑得非常邪恶。
「柳大人,你不是说只要我听话,你就会放了阿平?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杀阿平啊!我求求你、求求你!」路儿跪著直磕头。
但柳知青看来却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样子。
此时,一名随从奔了进来,「公子,不好了!丞相带著一票人往这里来了。」
「我爹?他不是上朝去了吗?」柳知青这下也慌了手脚。
没多久,只见柳丞相快步朝柳知青走来,他一看见这场面,随即一巴掌打向柳知青,柳知青杵著拐杖,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爹……」柳知青惧怕的望著柳丞相,这可是他爹第一次打他呢!
「你……你……真气死我了,想不到我柳世德一生为人正直,却教出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混蛋。」柳丞相痛心的说。
宝娘看见满睑惊惧的路儿,急忙奔向前,一把抱住她痛哭起来,「路儿,都是我不好,害你吃了那么多苦……」
路儿也跟著痛哭失声,「阿平……阿平快被他们打死了……」
赵大明和陆大夫此时才看见被网子网住的厉尚品,他看来伤得不轻,血流满面,只剩下一口气强撑著。
「快放开他啊,你们这些该死的……」赵大明急忙命令。
那些随从急忙上前拉开网子。
一挣脱了网子的束缚,厉尚品立即向一旁倒下去,路儿匆忙的奔到厉尚品身边,紧抱著他,「阿平,你别死啊!阿平……」
厉尚品微弱的说:「路儿……本王……死不了的……」说罢,便昏了过去。
「阿平……」路儿哭得更伤心了。
陆大夫探视著厉尚品,说:「他只是昏过去,别担心,快抬他回临仙楼。」
厉尚品随即被抬了出去。
此时,柳丞相满脸愧疚的望著陆大夫,「老夫真是羞愧,教子不当,真是有失为丞相啊!要不是陆大夫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还不知我这不孝子竟然强抢民女,还欺压百姓,真是丢尽了柳家的脸了,唉!」
「爹,你就相信他们啊?你没瞧见孩儿被打成这样……」柳知青仍不知悔改的强辩著。
「你闭嘴,你做了多少好事我全都知道了,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兔崽子。」柳丞相斥责道。
陆大夫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们这些为官的都该好好反省才是,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吧!至少我的女儿平安无事。」
「陆大夫的女儿?」柳知青满脸疑惑。
「你这该死的混球,路儿是陆大夫失散多年的女儿,你竟把她强掳来,还欺负人家,看你怎么跟陆大夫交代!」柳丞相气得又揍了柳知青一拳。
「怎么可能?宝娘明明告诉我,路儿她爹刚死不久,她还在守孝呢!」柳知青不解的说。
「说什么你?不孝子!」柳丞相随即又斥责起柳知青。
陆大夫静默了一会儿才说:「她会这么说,我可以体会,毕竟,我亏欠她太多了。柳丞相,我先告辞了。」
「陆大夫,你慢走。」柳丞相满脸的愧疚。
「爹,这是怎么回事啊?」柳知青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你闯下大祸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逆子。那临仙楼的老板娘宝娘和路儿姑娘,正是陆大夫寻找多年失散的妻女,你竟然将陆大夫的爱女给掳来丞相府,最可恶的是,居然还说谎瞒我,害我这张老脸不知该往哪儿摆,你给我进去,从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门半步。」
「爹……我不知道啊,爹……」
柳知青就这样被随从关到房里去了。
厉尚品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总算清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路儿,此时,她正疲累的趴在床边睡著了。
厉尚品伸手摸了摸他头上的伤,这一动,便把路儿惊醒了,她担忧的望著他问:「你醒啦?伤口还痛不痛?」
「痛死了,从头到脚都痛。」厉尚品皱著眉说。
路儿又掉泪了,「都是我害你的。」
「不许哭,只要你没事,本王这一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厉尚品伸手抹去路儿的泪水。
路儿一听,往前趴在厉尚品的胸前,哭得更伤心了。「阿平,我好担心,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我望著你,一步也不敢离开,好怕你就这样离开我……」
厉尚品全身是伤,被路儿这样一扑上来,痛得冷汗直冒,「路儿,你……你这样压在我身上,要我不离开你也难了,快起来啊你,死路儿,你想害死我啊?」
路儿连忙起身,担心的望著他痛苦的睑,「阿平,你要不要紧?我请我爹来为你诊治啊!」
「你爹?你哪来的爹啊?」厉尚品忍著痛问。
此时,门被推开了,陆大夫提著药箱走进来,他望著路儿说:「路儿,你先出去,我要帮小王爷换伤药了。」
「是的,爹。」路儿这才起身走出房门。
路儿一走出去,厉尚品就望著陆大夫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成了路儿的爹了?」
陆大夫微笑著说:「我都当爹十八年了,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说来都是托小王爷的福,我才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妻女,这真是一场奇妙的机缘啊!」
「路儿是你的女儿,那你的妻子又是谁啊?」
「就是临仙楼的老板娘,宝儿啊!」陆大夫满足的笑著。
「宝儿……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凶婆娘——宝娘吧?」厉尚品狐疑的问。
陆大夫点点头,又说:「不过,我的宝儿可不是凶婆娘,她温柔又可人,想当年,她可是名花楼的花魁,有多少人想一亲芳泽,但她却只钟情于我。」
厉尚品听了差点没从床上跌下去,「温柔可人?你说那个鸨母温柔可人?她可是曾经拿扫帚打过本王爷的人!她哪里温柔了啊?」
陆大夫一睑严肃的说:「小王爷,我敬你是位小王爷,所以下跟你计较,但请你别再叫宝儿鸨母了,她在我心里,永远是完美无瑕又温柔可人的。」
「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王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有件事本王可饶不了你。」厉尚品费力的坐起身子。
陆大夫开始为厉尚品拆著身上的绷带,并准备重敷伤药,他静静的说:「我知道小王爷指的是何事,此次小王爷所遭受的所有灾难,微臣其实全都知晓。」
「我早料到你也是共谋,说!你为什么帮著厉尚修把我设计骗出厉王府?你们到底是何居心?」厉尚品恼怒的问。
「其实,我们只是想让小王爷知道民间的疾苦,这些日子以来,想必小王爷一定有许多的体认了吧?」
厉尚品愣了愣,定定的望著陆大夫。
陆大夫拌妥了药膏,帮厉尚品敷在伤处,又说:「小王爷长年居住于王府的深宫大院之中,过得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王爷和王妃又极疼爱小王爷,你会有今天的个性,其实也不完全是你的错,而是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错。
「没有人让小王爷了解民间的疾苦,也没有人让小王爷知道何谓是非对错,这才使你背负了洛阳城第一大恶人之名,这全是咱们为人臣子的疏失,有鉴于此,我们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厉尚品一听到洛阳城第一大恶人这个名号时,不禁皱起眉,「本……本王哪里恶啦?这些死老百姓竟然胆敢如此说我。」
陆大夫上妥了伤药之后,开始为他包扎,「不知小王爷是否听过周处除三害的故事?」
「周处除三害?」厉尚品除了四书五经之外,鲜少听过民间故事。
「周处在他的家乡,是众人口中的恶人,他四处欺压善良的百姓,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觉悟,想要回报他家乡的百姓,於是百姓告诉他,有三害要除,周处于是照著百姓的要求,除了第一害,北海蛟龙;第二害,南林猛虎;后来问到第三害时……」
厉尚品挑了挑眉说:「第三害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陆大夫笑了起来,「小王爷果然聪明,周处在得知自己就是百姓口中的第三害时,想必心里一定不好受,微臣等实在不想见小王爷落到如此下场啊!」
「你们就那么有把握,本王会因为你们的计谋而有所改变吗?」厉尚品扬著眉问。
「据微臣看来,小王爷确实已有了改变。就以这次的事件来说吧!小王爷三番两次前去搭救小女路儿,这不正是一种关心别人的改变吗?」陆大夫包扎完毕后,望著他微笑。
厉尚品的脸,突然红了起来,「那是因为……我看柳知青不顺眼,才会去丞相府找他算帐。」
「小王爷,这种改变是件好事,你不用不好意思。」
厉尚品顿了顿,才又说:「或许正如陆大夫所说的吧!没有亲自体会过的人,是没有办法了解那种痛苦的感受。老实说,在初听到本王竟是洛阳城第一大恶人时,本王的心里著实不好受。」
「小王爷,能听见你这么说,微臣真是倍感欣慰啊!」陆大夫欣喜的点头。
「但是,厉尚修此次这番设计我,看我回去下剥了他的皮才怪。」
陆大夫原本欣喜的脸马上就凝住了,看来小王爷的脾气也没有改变多少嘛!他叹了一口气道:「小王爷,你就别怪二王子了,他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好个头!他害本王差点没命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小王爷,你要想想,要不是二王子的计谋成功,今天你哪能体会到民间的疾苦呢?」陆大夫苦口婆心的劝著。
「可他害我进不了王府,又害我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