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皇后-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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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命人再煎一碗来,怕药汁份量不够。
现在的他就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狮子,而太医们就是那倒霉的人。
「章太医,你过来。」
被点名的太医一脸如丧考妣,上前再做诊断。
唉!太医署的俸禄也不过那么多,却要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若这次得以全身而退,他绝对要辞官回乡,自己开间药馆还逍遥自在些。
太医细心诊过脉相,讶异地扬扬眉,思索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臣再加开一帖药,若娘娘明日之前醒过来,应无大碍。但……」
「但什么?」李曜心急地追问。
「胎儿或许无法保住,请皇上先有心理准备。」他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这句话。
「无所谓,芊芊的性命无恙就好。」李曜挥挥手。
说无所谓是骗人的,毕竟那是他第一个孩子,但是只要芊芊活着,要十个孩子都是有可能的,只要她活着。
第十章
「禀皇上,娘娘还是不愿见您。」一名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李曜闻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朕知道了。」
他转身走出翔鸾宫。
年筱芊是醒过来了,胎儿也奇迹似地没有流掉,但是她却坚持搬回翔鸾宫,而且不再见李曜,连伶伶、俐俐亦被拒于门外。
连吃了几天闭门羹,李曜有些心烦气躁。
「皇上,或许娘娘还在闹脾气吧?过几日她一定会见皇上的。」徐海说道。
李曜横了他一眼;专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安慰的话值几钱?一点也不实际。
「皇上,王爷在御书房等候。」一名小太监禀告道。
李曜蹙眉,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于是快步赶往御书房,一推开门便对上李带笑的睑。
「皇兄,成功了。」他拿出一件女人的肚兜。
李曜一见不悦地攒起眉,「,你是在戏弄朕吗?」
他可没这心情陪李开玩笑。
李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笑了笑翻过它,一封信函赫然缝在里面。
李曜愕了愕,大笑起来,难怪屡找不着,原来……「哈哈,崔诗茵还真有点聪明,」
「风扬也已经动手把那群江湖人士一网打尽,而且叫崔祈等人看不出破绽,只以为是江湖恩怨。」李接着报告这一件好消息。
「太好了!」这么一来,他挂心的事也少一件了。
近来真是多事之秋。
见李曜有些慨歎之感,李想起年筱芊的事,遂升起戏弄之念。
「皇兄,皇嫂还在同你呕气吗?」
李曜瞪他一眼,「不关你事。」
「唉,皇兄真是不懂女人心呀。」李打开扇子,状似悠哉地摇了摇。
「你就懂?」他就不信连个侧室都未纳的李懂什么。
「咦,皇兄你似乎看不起我?」
「不是似乎,就是!」李曜没心情同他耍嘴皮子,「没事就回去吧!」
李偏偏赖着不走,「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李曜不甚热中,打开桌上堆积的卷宗随意浏览。
「皇嫂会不会见我?」李笑得甚有把握。
「朕没那么无聊。」李曜不理他。
「皇兄是怕失了面子吧?」李故意激他。
李曜抬眼一笑,「想激朕?省省吧,这一招朕向来运用自如,没窝囊到自己中了激将法。」
当初便用这一招激将法把二皇弟拐到南方去驻守,怎可能自己中计?
「试试无妨啊,说不定能知道皇嫂为何不见你哪。」李撒下诱饵。
每个人都有弱点,抓住弱点便能把人运于掌间,这向来是他的拿手绝活。
李曜抬起头来,没错,向来能言善道,或许……「如何,皇兄?」呵呵,鱼儿要吃饵了。
「好,就赌吧!」李曜盖上卷宗说道。
???「王爷,皇后娘娘也不愿见您。」同一名宫女再次传达同样的讯息。
李曜有些失望又有些嘲弄地朝李撇撇嘴,「你看吧。」
李神秘一笑,拿出一张刚刚在御书房事先写好的信笺交给宫女,「把这个拿给皇后娘娘。」
李曜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宫女出来了。「王爷,娘娘请您进去。」
为什么?李曜看向他的眼神明白传达这个疑问。
「你写了什么?」他不甘又有些醋意的问。
「秘密,皇兄。」李在李曜又嫉又羨的目送下走进沉香殿。
年筱芊大病初愈,还是整天躺在床上,无法下床。
「皇嫂,身子还好吗?」李笑着搬来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
靠着床柱,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不似以前的健康红润,不过精神还不错。
「放心,很快你又可以到处乱跑了。」
闻言,年筱芊神色一黯,李细心地发现了。
「皇嫂,其实皇兄不怪你。」他再次重复纸笺所写的内容。没错,纸笺上他只写了短短五个字,也是她不愿面对的。从又冷又冻的迷梦之中醒来,曜那焦心的脸庞是她第一眼所见,接着她便想起了自己倒下去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不要见曜!
她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她竟然对自己的夫婿大吼大叫,她明知道皇上国事繁忙,她却还这么无理取闹,甚至吃未出世的宝宝的醋,还差点害死了她与曜的第一个宝宝,她没资格作曜的皇后,也没资格作宝宝的娘了……她明明很爱宝宝的,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
年筱芊发觉自己又哭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不知暗地里偷偷流了多少眼泪。
「哎,皇嫂别哭了,若让皇兄误会,我可吃不完兜着走了。」李打趣地说,递上一条帕子。
「曜一定……一定讨厌我了……」
「没有,皇兄很担心你。」
「是担心宝宝。」她发觉自己又吃宝宝的醋了。
李不觉好笑,他只见过丈夫喝儿子的醋譬如商孝就很讨厌那个还未满周岁的儿子,老在他们夫妻亲热时嚎啕大哭起来,抢走妻子的注意力,至于妻子吃未出世孩子的醋,他只见过这么一个。
皇嫂单纯好骗,相反的也很容易被罪恶感所困。
她不是呕气,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纵情之后的结果。
简言之,就是逃避皇兄可能对她的失望!
「你笑我,有什么好笑?」发觉小叔那对漂亮的眼睛闪动着笑意,年筱芊敏感地噘起嘴质问道。
「我笑……皇嫂,你可能一辈子都不适合当坏人。」
做了不算坏事的坏事就怕成这模样,要更做了坏事不就要自尽谢罪了?
呵呵,皇帝这工作就某方面来说可算无恶不作,不知道皇嫂知道了会说什么?
不过这也很难说,皇嫂是那种「夫婿万万岁」的女子,绝对无条件支持丈夫的所作所为,不然也不会为了当时还算陌生人的「皇上」而抛弃「子星」。
她不懂李说的,也不太想懂,「我也不想当坏人呀。」
有谁天生适合当坏人的吗?
单纯的年筱芊不会懂,李也不想污染皇兄的宝贝,于是转移话题。
「皇嫂,只要你活着,皇兄就非常高兴了。」李说道,「他几乎把太医署的太医们吓得全部辞官;呵,还好你及时醒来,不然现在宫里就连一个太医也找不到。」虽然他不在场,不过随便他手下探子一个报告都能让他如临其境。
他可以想像当时官人们吓得瑟瑟发抖的情况。
「你又哄我,他只是担心宝宝……」
「皇嫂,因为有你才有孩子,孩子只是一个说法,他们担心的是你呀!」他慢慢开导道,「若非担心你,何必天天到这儿来想见你?在明知你不见他的情况下?」
「他一定想骂我……」她咬咬唇。
李失笑,「皇兄真想骂你,随时可以冲进来啊!」
皇兄要是知道他的宝贝皇后心里是这么想的,包准气到七窍生烟。
「那……」年筱芊的眼中悄悄出现希望的光彩,「那他真的不怪我、不会对我感到很失望、不讨厌我?」
「再真不过。」李和煦笑道。
「可是……」她还是不怎么放心。
「我懂,皇嫂。」他笑了笑起身道:「皇嫂需要时间调适心情,我就不打扰皇嫂休息,先离开了。」
年筱芊没有留客,一方面她累了,一方面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曜,只好继续当缩头乌龟了。
李走出沉香殿,李曜早已不耐烦地站在他面前。
「芊芊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是难以释怀,为什么芊芊愿意见皇弟却不愿见他?
李先欣赏了下他向来优雅稳重的皇兄难得的烦躁,不禁深歎感情真的会将天才变成傻子,他敢打赌,皇兄在皇嫂面前绝对和他在朝廷上的表现完全不同。
「!」见他半晌不吭声,李曜攒额蹙眉地喊。
李挑高眉,「放心吧,皇兄。皇嫂除了脸色苍白些,其他都很好。」
闻言,李曜先放下一半的心,另一半还悬在空中摇摇晃晃。
「那……她还在生朕的气?」
见皇兄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抿唇浅笑,机会难得呀。
「这……皇嫂很难过。」他没说谎。
李曜闻言更慌,「你没跟芊芊说朕已经知错了吗?」
「哎,皇兄,女孩的心被伤过一次是很难复原的——不谈这个,皇兄你输了一个赌,记得吧?」他坏心眼地笑了。
「你要什么朕都依你,芊芊还有没有说朕什么?」李曜只想知道爱妻的情况。
「她不相信皇兄。」这他也没说错。
李曜当场如遭雷击,「朕——朕自己进去问她。」
他才不信这爱捉弄人的四皇弟,他自己问。
李眼明手快地拦阻他,「皇兄,你想让皇嫂病情加重吗?」
一句话成功地阻止李曜的脚步,他蒙上阴霾的脸色显示他的无能为力。
「那朕该怎么办?」他真的无计可施了。
李一笑,「静观其变,皇兄。」
是啊,如今他也只有等了。
???「你确定没看错?」崔诗茵不敢相信,她被骗了!
李竟然……她脑筋更快地动了,李会这么做就表示——叛国的计划曝光了。
小成子跪在地上,不了解他带回的情报为何会让贵妃震怒成这样。
王爷单独进入皇后娘娘的寝宫,不该是扳倒皇后的一着棋吗?
崔诗茵凭着直觉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李不该去见年筱芊的,事有蹊跷。
今晨李走后,她发觉密函不见就该知道事情洩漏。
崔诗茵当机立断——「去叫嫣红来,替本宫收拾寝宫,另外,小成子,她露出一抹男人见了都会迷醉的媚笑,即使对方是太监,「把这包药放人皇后的菜汁中。」
「娘娘,这是……」小成子有些迟疑。
「你不必知道。」她的神色摆明不欲多说。
小成子走后,嫣红进来,她对王子的命令有些讶异。嫔妃未经同意是不可以私自出宫的,贵妃此举却分明有意远行……「你怀疑什么?本宫叫你做你就做。」
她崔诗茵才不会坐以待毙,那是傻子做的事,而她不是傻子。
趁着嫣红收拾细软的同时,崔诗茵冷静的想着今后该何去何从;她不会回去投靠爹,因为那太没保障,如果皇上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们,她这一回去不过是从一张网子跳到另外一张网子罢了,她必须另寻对策。
哼,事情功败垂成不是她最不甘的,她最不甘的是没有给李曜和年筱芊好看!
他们一起羞辱了她,她即使赔上这一条命也会算清这一笔帐。
「娘娘,收……收拾好了。」嫣红怯弱的叫回她的心绪。
拎着一包袱值钱的首饰,崔诗茵决定了,那里是最好的藏匿地点。
带着唇畔别有所图的笑意,崔诗茵用她平生最柔和的语气叫着嫣红的名字,令嫣红受宠若惊的同时亦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此刻的嫣红就像是被老虎觊觎的白兔,除了发抖,什么也不能做。
???「被她逃了?」
「皇上恕罪,微臣去时已经太迟了,宫女嫣红亦惨死在仙居殿中。」
李曜面无表情地挥手让禁军统领下去,神情读不出是怒是惊。
在龙椅上坐下,李曜敛眉沉思,他很想说,一介女子无甚大作为,随她去。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崔诗茵是只被逼上绝路的猛禽,她会伺机反击,不会就此销声匿迹,那不符合她的个性,她从不知何谓适可而止,更何况要她像个平民百姓一般隐姓埋名,她高傲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禀皇上,王爷求见。」
「传。」李曜起身走下台阶,正好迎上李,两人一同坐下。
「皇兄,崔祈及一干叛党全数送入天牢,近日送大三司会审。」李禀告由他执行的行动,「崔祈等人无官职在身,但为国戚,至于参与叛国的大臣则送刑部,证据亦已交呈刑部尚书。而不知情的家眷等亦已羁押,不过崔祈的独子崔洛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