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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叠生-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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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儿你……”看着萧盏戴面具的脸,萧玉震惊,然后心疼,盏儿遭了不少罪吧。
  “我怎么了?换了张脸,你就不认得了?”阴冷而嘲讽。
  “你的声音……”萧玉方才只是被面具震惊,这才注意到了声音的不同。
  “声音?是啊,声音也不一样了。”萧盏唇角勾起冷酷的笑。
  “盏儿,你受苦了。”萧玉心痛,本来想着萧盏回来了,心里高兴,希望萧盏可以原谅他,兄妹两人再向以前那样,相辅相依。
  萧盏冷笑,她所遭受的一切岂是“受苦”两个字可以说清。
  “盏儿,你可不可以原谅我?”萧玉低声乞求。
  半晌,萧盏长长叹口气,“以前的事,算了。不过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把陈总管留在身边。拓国想要强大,就必须斩除败类。”
  “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呢?”萧玉矛盾,陈总管跟了他也有十年了吧。撇开谭夫人那层不谈。这么多年的相处,怎么能说舍得就舍得。
  “国主舍不得么?还是又怪我干涉宫政。”萧盏嘲讽道,逼萧玉做出决断。
  “盏儿,你何必可以为难我呢。”为什么总是要他作选择,为什么不可以鱼和熊掌兼得。
  “萧盏怎么敢刻意为难国主。国主国事繁忙,萧盏就不耽误国主的时间了。不送。”萧盏转身进屋,将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萧玉晾在庭院中央。
  萧玉负气而回。
  在书房脾气也发了,茶杯也摔过了。书桌上厚厚的奏章还是得细细研读。乍一听萧盏回来了的时候,萧玉觉得一切都有了希望。但是,她回来了,却不再以前那个有点任性妄为却又冷静聪慧充满矛盾的可爱妹妹。
  萧玉注意到了她的尖刻,她的阴鸷。她变得狠心了。萧玉想起父亲长长提到的成大事之心。或许现在的萧盏,才适合做一个真正的帝王。
  再上朝,注意到了大臣们的异样。再谈论匪乱粮灾,还是没有一个人能给主意。萧玉生气了。这是终于有人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说,“国主为什么不问问郡主的意见。微臣相信郡主一定有办法。”然后,下面的人都在附和。
  意思是说,你这个国主还不如郡主会治国。
  萧玉愤恨,所以当初才会嫁走萧盏,想要证明自己。现在看来,自己果然不是个合格的国主。恐怕不只大臣,连婢女们也这么看吧。
  听说萧盏渐渐开始接见大臣,各路大臣前往郡主府,比往宫里跑还勤。
  碧喜不明白了,为什么郡主见国主时,故意给国主难堪。见完了国主,突然就愿意见各位大臣了,而且言辞温和决断,更胜从前。大臣们纷纷赞褪尽了小脾气的郡主更加稳重气度沉稳,俨然明君风范。明君?拓国的君主不还是国主么?
  萧盏笑,“你说大臣们乍一见我的样子会相信我就是郡主么?”
  碧喜不假思索,“当然。”然后又觉得不对。
  “如果连国主都承认了我是郡主,那你认为谁还会怀疑。”萧盏点醒碧喜。
  “那郡主是想要……”碧喜给吓着了,不敢再往下猜测。
  萧盏微笑,也不否认。

  第四卷·第六章

  深夜,落翎推门而入的时候,萧盏正在看昔日的亲信大臣送来的密信,头也没抬。
  反倒是落翎尴尬地站在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欢迎我?”落翎最后选择靠墙站着。
  萧盏放下信,转过身,似笑非笑地说,“这下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落翎只是笑。
  “惊讶?”萧盏挑衅地问。
  “早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你竟然是——”落翎坦白地说。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随意的语气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落翎被萧盏的语气弄得有些不愉快,莫名其妙地从白熙的府邸失了踪影,后来听说已经跳崖身亡的拓国郡主现身南郡,并带走了以前的贴身婢女。紧接着,消息传来,拓国郡主回国了。传说,拓国郡主整日戴了面具,不现真容。
  “你打算戴着面具过一辈子?”语气中却没有好奇只有无奈,还有淡淡的醋意,这么明显,难道是故意等凌漠或是白熙回来寻你。
  萧盏好笑地说,“换了面具就能瞒得过他们么?拓国郡主回来了呀,不管郡主长什么样,都没法瞒过那两个人吧。我需要怕他们么?”完完全全的骄傲,似根本不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话锋一转,“澜国的林洛王子大业将成,怎么还有心来我这里闲聊。”
  落翎眼色骤然暗淡下来,伸手摘了萧盏的面具,萧盏也不躲避,任他看。落翎凝视着属于陌辰的容颜,缓缓道,“盏……”似乎觉得别扭,“陌辰,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陌辰,可是陌辰于我,是希望,是支持,我总是告诉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刻,我所做的事不止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带陌辰离开。所以,我不可以没有陌辰。没有了陌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见了你,慢慢了解你,我才知道,我从来没有拥有过陌辰,我的生活中也不一定非得有陌辰。你义无反顾去藏雪阁时,我日日忧心;你从南郡失踪,我放下一切处处寻你。当我猜到,你可能是萧盏——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你。”
  萧盏略略有些惊奇,却不忍心出言伤他,只是说,“我就是萧盏。我是拓国郡主萧盏,你是澜国未来的国主。”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澜国国主和拓国郡主,即使不会为敌,却也不会有什么直接的交集。
  落翎的脸上却浮起久违的邪气,“那么拓国郡主和云尺国主是不是也终将为敌?云尺国的人恐怕不会原谅拓国吧?”
  萧盏微微有些生气,“你是故意的么?”这点难道她不知道,何苦再用这样言浅意深的话来刺她。
  落翎反倒做出一脸诚恳,“我是提醒你罢了。”索性想把心中存了许久的的话一并说明,“当我知道你是萧盏时,我在想,我想要娶你,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委屈。但是,还没到左都,我就清醒了过来,拓国郡主既然回了国,自然是已经决定彻底斩断儿女情长。不过做得这样急切,不加掩饰是为了向白熙示威么?还是你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注意到你?”
  萧盏自问,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的么?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深深的无奈。
  还是在隐隐地怕他找不着自己么?
  “或许下一次再见到你都是一种奢侈,不过,我真心希望你好。虽然你的私事我不该多说,但是你对白熙的心,还是再收敛一些罢,你真的甘心让他一次次伤心吗?”落翎说完,一如既往地悄声离开,没有回头。他怎么还会回头呢,他是想要成大业的人。

  第四卷·第七章

  碧喜心疼地看着萧盏面前多得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书信。郡主回来还不到二十天,那些个大臣便争前恐后地秘密差人送来书信。看来所有人都是早盼着这一天啊。碧喜有点淡淡的骄傲。但是,再看萧盏一直紧锁着的眉头,又不得不心疼。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萧盏初步了解了拓国目前的困境。
  派去南郡和画京城的探子也开始一刻不停地监视画京方面和白熙的一举一动。
  碧喜准备了午膳回来,见萧盏已趴在桌上睡着。
  碧喜转身就要出去,但萧盏已经醒了过来,“碧喜丫头。”
  “郡主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天知道碧喜多么希望萧盏能好好睡一觉。
  “碧喜丫头,让弈书来见我,”萧盏明白碧喜的意思,现在能真心关怀她的,恐怕也就是这个丫头了。
  “郡主,谢常务来了。”门外通传的婢女来报。
  “请他在大厅等我。”萧盏整理衣衫,梳梳略显凌乱的长发。
  “弈书来了,让她在书房外等我,”萧盏最后嘱咐道,边说边往大厅去。
  谢常务叫谢廷,是拓国颇有名望的老臣,主管军饷粮食,和将军各司其职。
  这个人竟然在白天明目张胆地上门拜访,难道真的不把国主放在眼里了么。也不怕被扣上密谋造反的罪名。
  谢廷见了萧盏,就要拜下。萧盏扶起他,连说不用。郑重的样子,令萧盏生出些许预感。
  等萧盏遣走婢女。谢廷一脸庄重地说,“郡主,有一些话,谢廷想要告诉郡主。”丝毫未刻意注意萧盏的面具,显然早已知晓。
  “谢常务请讲。”萧盏既不过分装出拉拢的假笑,也不显得高傲刻板。谢廷看着萧盏一举一动流露出的高贵大气,深感自己是做对了。
  “老国主临去前,曾给了谢廷单独的嘱托。”谢廷缓缓道来,“其实拓国的人都清楚,一直以来都是郡主在操持朝政,若非如此,拓国恐怕早就被北域王朝给鲸吞蚕食掉了。郡主您也知道,老国主生前最疼的就是您。他知道您喜欢自由游山玩水,所以当初他选择把拓国交给国主。有您的扶持,一定没有问题。可是仓促之间,竟然出了赐婚这件事儿,当时您说不让插手,我们都想着郡主您自有打算。可是没想到……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拓国国力日衰,国主用人不慎,优柔寡断,很多事当决未决,如此日复一日地积累循环……唉,现在您回来了,我们几个老臣斗胆私下商议,为了拓国,请郡主继承国主之位。”
  谢廷郑重地跪下,磕头。
  萧盏定了定,没去拦他。待谢廷抬头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她时,说,“想来我这些日子马不停蹄地部署谋划没有逃过谢常务的法眼。本来我也不想瞒任何人的。不过,国主无论如何还是我的哥哥,怎样善后,还请谢常务多加考虑。”
  谢廷松了一口气,心里更加欣慰,果断坚决,果然郡主才是那个天生王者。
  “谢廷这就回去准备。”谢廷道。
  “嗯,有劳谢常务,不送。”
  萧盏回书房,见弈书。
  “进书房,”萧盏让弈书坐下,开了门窗,园里的景致一清二楚。
  “宫里的情况怎么样?”萧盏问。自一年前萧盏离开,弈书就开始负责协助管理王宫,监视宫里个人的动向。
  “国主还是那样儿,整天呆在书房。国主温和宽厚,在宫里自然很得人心,到时候……会有困难。悦夫人虽然是郡主的人,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夫人,指不定她心里到底真正向着谁。至于陈总管,他现在所有的不过是个总管虚衔,宫里的财政大务,现在都在弈书手中。”弈书带着淡淡的骄傲。
  萧盏笑了,悠悠道,“嗯。小心注意悦夫人,这个女子可不简单。”
  弈书觉得郡主不一样了,经过了一年的磨砺,郡主褪去了少时小小任性小小贪玩的小女孩心性,终于成长为了一代君王。雷厉风行,谋划算计,比她期望的还要厉害。

  第四卷·第八章

  左都最好的酒楼唤风云楼。
  屹立左都看尽风雨变换。
  “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他早已注意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与众不同的脚步声,抬头,清秀的拓国女子,简单的挽着发,看上去是普通婢女,却又带着一分逼人气势,可见身份特殊。
  “你家小姐若是想见我,让她自己下来。”他不许不急地说,目光似无意扫过,却让婢女打扮的女子遍体生寒。“让”而非“请”,可见其傲慢。
  婢女也不多说,转身回了楼上,果然一切如小姐的预料,这个人会发起刁难。
  “小姐,如你所料。他说:小姐如果想见他,就自己下去。”婢女一五一十地转告。
  “反正他知道有人想见他就行了。他若想见我,自然会来。若不想,纠缠也没用。让小厮送些糕点来。”雅间里坐着的人轻声说。
  “是,”婢女立刻去吩咐小厮。
  过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那个人上楼来。婢女有些心急,却不敢表现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婢女见那人缓缓上楼,不得不对小姐心存佩服。
  看着他一步步从容不迫地走,婢女小心翼翼地打量打量了这个人,乍一看冷漠没有表情的脸上偏偏暗藏着入骨的魅惑,不知不觉中,婢女的脸红了起来。待那个人走到跟前,竟是埋着脸,头都不敢抬。呀,自己到底怎么啦?
  凌漠虽然尽敛锋芒,只穿了件普通的墨色长袍,没有侍从婢女跟随,可是即使隐藏改变了外在,藏雪阁主深入骨髓的锋芒如何掩盖得了,或者是他本来就有些刻意,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那一个时辰,或者那漫长的一个月,他依然冷静淡定,仿佛世事烟云皆于他无关,但是当他听说失踪已久的拓国郡主不但回了国,而且还戴了一个奇怪的面具时,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翻腾。
  他一点一点地将门推开,仿佛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却又似门内有想念了一生的宝贝,舍不得一次看明,更加害怕,暴露在阳光下的瞬间,不是希望得成,而是念想破碎。
  雅间里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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