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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幻楚 作者:非 白(晋江2013-10-30完结)-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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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早知道女瑶之子是谁,对不对?”子兰又问,语气依旧平淡,身姿挺立。
  “是,我知道。”乌曜这次停也没停,照实答道。
  而子兰始终伫立不动,面色平静得可怕,有碎叶枝末粘在了他的发上,他也不曾察觉。不知他在这风里站了多久,是在等着乌曜出来,还是自己犹豫不定不敢面对?
  乌曜一时不能判断他心思,但他知道事情出现了变化,在师父预测之外。若不能挽回的话,也许很糟糕。
  “子兰,师父要你回去,就是要告诉你真相,他迫不得已瞒着你,都是为了保护你,并不是……”
  子兰眼中戾光陡亮,腰上的剑已被抽了出来。
  这一瞬间,比乌曜所见过的任何一次出手都快,剑疾如闪电,雪亮只在眼前一闪而过,接着乌曜心口一凉。他缓缓低头,刚才还在子兰腰上的剑已没入他胸中,几乎穿透。他的话还是没能说完,很多事也就此无法挽回。
  “你该记得,我最恨别人骗我。我说过。”子兰漠然说道,猛地一抽剑。
  乌曜被带得趴倒在地,他感到所有热量从胸口流出,而刺骨的冰冷从下而上漫过他全身。他想撑起来,而手臂无力,身子越来越软。
  他看不到子兰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语气如常,却也无比冰冷:“你练剑一点用处也没有,也好,这样死得也痛快一点。”
  “子兰……别伤害师父……”乌曜挣扎着开口,声音微弱得有如吐气。
  子兰走近一点,站在他面前,冷冷道:“师父?哼,是了,也许你不该死,最该死的是他。我子兰要谁死,他一定活不了!”
  “锵!”那把剑在他的头边落下,一丝血迹蜿蜒而下,冷艳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七玄神夺珠

  “哗啦”沓举分开树木欲往前跃,却似被一股极强的力量攫住前进不得,力不能支而拖入黑暗中,树木弹回原处,再无动静。
  “吼!”
  白夜展开双翅,危险地躲过追踪而来的黑雾,极力向神山飞去。在他身后,一道修长的豹影扭动着,敌不过穷追不舍黑暗的侵袭,嘶吼着被吞没了……
  天光微明,隐现的山影蜿曲如蛇。
  秦王稷掌心一道鲜红的划痕,一枚黑玉指环其赫然上,冰雾缭绕。他紧皱着眉,目光阴冷,带着疑惑与不甘。
  “大王,巴垠求见。”中庶子在殿外禀道。
  秦王稷将指环收好,转身徐徐坐下,命他二人进来。那姬垠跪下,而一旁中庶子见那秦王襦衣单薄,脸色有些苍白,忙拿起大裘,为大王披上。
  中庶子退下,秦王稷不动声色听那姬垠说完经过,道:“这么说,乌曜果真死了?”
  姬垠窥看一眼秦王阴沉的面容,应道:“回大王,小人敢担保乌曜死了。”
  秦王稷皱了皱眉,既然乌曜已死,为何这一次不能像吸取那灵彭大人魂魄那样顺利得到他的魂魄?
  那指环如冰如火,贪婪无比,他有些承受不住,不然定要再做一次搜寻。
  念及此,秦王稷又问姬垠道:“乌曜是灵巫,他被杀,那些守护兽为何逃窜而不是出来保护他?”
  “禀大王,以小人推测,乌曜并不肯与子兰敌对,所以不许那守护现身,等他咽了气,控制不了失了契约的守护,守护便逃去了。”姬垠低头答着。
  “是这样?寡人也不过凑巧……”秦王若有所思,以指轻叩着几案,徐徐道,“那么,你看那子兰,是真的要杀乌曜么?”
  那姬垠带着得逞之色冷笑,狠狠道:“不管他愿不愿意,乌曜已死了。众叛亲离,他只能与我们合作。”
  秦王稷亦微微颔首,冷笑一声,回想着他与子兰会面时的较量。
  与上官子兰合作,本非他所愿。
  先生张仪将收着女瑶怨魂的指环交给他,使他得到了绝不亚于灵巫的能力。借助指环打开灵界,有灵异之力相佐,吞并六国夺得天下易如反掌。
  然而这指环,他虽能控制,代价却大,张仪提醒过他,更有其中年亡丧为证,因而秦王稷不得不顾忌。
  何况两次尝试,所得虽多,危险却极大。
  正如先生张仪所言,这指环虽能打开灵界之门,然而掌控灵界却非常人可以做到。
  若不是灵均拼尽灵力关闭洞口,灵怪肆意横行,难免日后殃及自身。他赌得虽有把握,日后用于吞并天下却不可行。
  只有子兰,他若能得这指环激发灵力,便有足够力量掌控灵怪,统治灵界。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遵照张仪曾经建议,与子兰合作。
  张仪告诉他上官子兰身世的秘密,正是为了此时可以加以利用。
  他令夺了姬垠躯体的务昌出来,由他说明真相,子兰不得不信。
  出乎意料的是,子兰面色平静,不过幽然傲视着他二人,眼眸如寒冰彻骨。
  然而刹那间,殿中狂风大作,火盆迸炸,秦王的手也被碎裂的酒盏割伤。
  那一时,秦王稷才真正确定,也许上官子兰的确拥有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超乎寻常的灵力。
  他冒险祭出了那枚戒指,一团黑雾裹着自己的拳头。子兰无意间爆发的灵力尽数被吸过去,银光在那黑雾中跳动,慢慢消失。
  想必子兰见识了这枚女瑶指环的威力,不再轻举妄动。
  他这才道明谋划之意。
  “你我合力,将来,不说这周室天下,蛮夷戎狄皆来臣服,就是天地也能掌握!”
  上官子兰一直冷然不语,然而当秦王稷说出这一番话时,却分明见他那一双清明之目幽芒一跳。
  上官子兰也必然明白,无论为了野心或者为了性命,都只有合作一条选择。不过上官子兰行事手段令他难以安然应对,更是为了扫清障碍,他便要那子兰杀掉乌曜,以此作为证明其决心的条件。
  那上官子兰不置可否,拂袖而去。秦王稷知道他一时之间必然心绪大乱,便令那姬垠暗中跟着,没想到上官子兰比他所想的更加绝情冷酷,真对乌曜动手。
  想到这里,秦王心情大好。他不动声色看着面前跪下的人。
  秦王知道他面上恭顺,不过是因为惧怕和依赖这指环力量。虽说承了姬垠的躯体,务昌却时时强调他百濮首领后裔的身份,以期将来能再建水上之国。
  而他定要让这刚硬的人完全臣服于他,不敢有异心。
  于是不紧不慢道,“务昌……我看,你还是以姬垠为氏名为好。将来寡人将这汉江濮水交与你统辖,总要名正言顺,你就继承姬垠巴国储君之名,如何?”
  姬垠犹豫良久,满眼屈辱,牙关紧咬。最后似狠了狠心,勉强应道:“……垠遵命。”
  楚,王宫废墟。
  “芈环?你说的是秦国先惠文王之妃、当今秦王庶母芈八子?”郑袖端立于荒台之上,垂眸淡淡道。
  这里是灵王烧毁的宫殿废墟处,百草萧瑟,白露飞霜。
  灵均道:“是,我问的就是她。她到底是不是半巫?”
  郑袖默然片刻,冷冷一笑,道:“你心里已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
  “你……”灵均一顿,忍住怒气,“夫人明知有半巫血统者,不可嫁于他国,为何隐瞒此事?”
  半巫者,是那些拥有灵血而无灵力的人,他们中有极少数能够激发出不稳定的灵力,而多数,不过是将灵血延续至后世,也许孕育出新的灵巫。
  为此,楚王室中俱有灵血的巫与半巫女子都不得远嫁外族。
  如今秦王竟能使用指环打开灵界,他不能不猜想他身上流着灵血。那张仪再是厉害,折寿相抵,也不过能施展灵戒的三分能力,这也是灵均并不着慌的重要原因,然后此后一系列变故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秦王来历。毕竟,唤醒灵戒,必须祭用灵血。在秦王身边,谁可能有灵血?当想到那秦王稷,灵均自然想到他听乌曜提及,子兰被巴人抓去祭神,那神秘的秦国公子。
  乌曜虽有所隐瞒,灵均也想到那个人可能是嬴稷,而假设他是有灵血的半巫之子,那诅楚的成功就顺理成章了。
  嬴稷的生母,正是芈环。
  楚秦联姻时,那芈环不过十二三岁。灵均忙于宗礼祭祀大事,忽闻所选女子是右尹之大女芈环,是郑袖在参与舞祀的女子中挑选的。为求两国和睦盟成,嫁得很匆促。灵均以为郑袖已确定那女子不是半巫,他也就不再追究。
  此时想来,深悔自己疏漏。
  郑袖蹙了蹙眉,讥诮道:“你凭什么如此与我说话?我郑袖今不如昔,世态炎凉,灵均大人也是这样欺人之人?”
  “夫人!”灵均欲言又止,侧开脸去。
  “夫人?哼!堂堂灵均大人,竟将前王夫人约至此荒无人迹之处,居心何在?”郑袖冷笑了笑,
  灵均又是一顿,不由踌躇着,欲言又止。他并非不知这样不妥,只是事关重大,他只好这样与她见面。
  郑袖却不退让,冷笑着说道:“你质问我当年过失,却忘了当年我所受之苦。我本是郑国公主,郑国将为楚所灭,我竭力哀求,希望你向大王进言,不要亡我宗族,你曾做过什么?我是巫师,最后却不得不成为楚王之妃,那时,答应保护我的师兄又在哪里?”
  灵均听她提及往事,脸色一白,抑不住愧疚悔恨之情。
  “你以为那芈环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又以为我心甘情愿陷在这深宫苦海中么?女媭女瑶得了自由,我却不得不放弃神职,不得不放弃我真心所……我的不公又能向谁诉?”郑袖一步步紧逼,满含凄楚怨恨,好似压抑多年的积怨终于得以宣泄,“正是因为你,我知道,不可轻信他人,不可依赖他人,我只有凭一己之力,达成心愿。这后宫里,凡我所有,就算不是我所要,别人也休想侵占;凡我所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袖……夫人!”灵均痛苦难抑,他抬手想要阻止她说下去,却不知该怎么做。
  那些尘封往事如刀,只要一提及,便锋利依旧,在心上划出血淋淋的伤来。
  郑袖不再说下去,扭过脸去不看灵均。
  那些郁积心头的痛苦一时得到释放,她不必强颜欢笑,不必斟酌词句,不必费心算计,她是不是应该感到无比痛快?
  泪水冰凉滑下脸庞,眼前迷离。
  白草零落支离,晓风如吟如泣。
  灵均知道郑袖恨他,然而当郑袖说出这些话来,他仍沉痛和震惊。
  他们一起一直掩盖着的伤那般深重,不可能痊愈。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灵均强自冷静,道:“灵界被秦王稷打开了,事情紧急,子兰也有危险,我必须夺回那指环。你在宫中,多保重。”
  他还能说些什么?也许,这一切的罪责,全都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阻止灾祸延伸。
  望着他的背影,郑袖一声轻笑。在他那里,永远都有紧急的事情,永远为了别人。是了,她本来就不指望他,不需要他,又何必计较。
  一只当扈鸟出现在灵均面前:“大人,快回去!灵曜大人出事了!”
  “什么?”速风出现,灵均最先想到是子兰有了危险,不曾想乌曜竟有事,当下大惊。
  赶回家中,见郁姝在那床前已哭成了泪人。
  “先生,先生快救救乌曜!”郁姝见到灵均,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含泪叫道。
  灵均先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慌乱,然而他转头见到芦呈,心里一沉。
  那芦呈面上毫无生气,眼神沉痛,见了灵均一滞,静静行了礼,却说不出话。
  灵均急步到床边,抓起乌曜手来,冰冷僵硬,无一丝生机。双眼紧闭,那平日嬉笑的脸苍白无色,鼻前没了一丝气息。
  他不敢相信,掀开被子,被血浸透了的襦袍已半干,剑伤宛然。
  “是……是谁?”灵均颤声道,忽然有点不敢知道答案。
  芦呈默默将子兰的剑递过去。灵均如烫着一般,猛然起身:“不,不会……”
  他转头看见郁姝希冀的眼神,竟不能说下去。
  郁姝绝望地低下头,忽又抬起,跪倒在灵均脚下,大哭着道:“先生,救救乌曜,你一定能救活他,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
  灵均不忍再听她哀婉悲痛之声,迈步出了房间。芦呈紧跟着出来,灵均扫了一眼他手里那把宝剑,心里一颤,忍不住问道:“真的是他?”
  芦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就在楚军一处偏僻营房外。我赶去时天色尚早,那里没有别人。”
  “你怎么知道乌曜有事?”灵均这才想到。
  芦呈答道:“乌曜曾命白夜来传,说大人受了伤需人照顾,又怕那秦王趁机来伤害大人,所以要我来。不过……”
  院中忽然有响动,两人正欲走出厅堂,一阵风卷入,带进来一个小巧的身影,看见灵均与芦呈,“呜呜”惊喜不已,却说不出话。
  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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