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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幻楚 作者:非 白(晋江2013-10-30完结)-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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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滑急喘着气,脸色由白转红,跪地谢道:“末将惭愧!”
  武关城外时,召滑怒火迸张,恨不得亲自攻城,然而士卒们在密如蝗雨的弩阵前举步维艰,兵士死伤无数,就是攻不上去。之前赶在城门关上时冲过去的将士尽已丧命,那秦军有城堞为依仗,楚军却是全然暴露在城下,这样下去,只能使万人徒劳丧于关下。
  子兰告诉他巴人用法术阻挡,就连及时赶来的先生也遭了暗算,他大惊失色,若是连灵均大人也不能追回楚王,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最后子兰终于劝说得他鸣金收兵。依那般形势,强攻无益。大王在秦人手中,料他们还不敢轻易对一国之君有什么伤害,若是逼得太紧,只怕反而不利。
  灵均看了看昭阳,得到他同意,便道:“你就按令尹大人所言,先回北地戍守城池,此时边境安定尤为要紧,最不可掉以轻心。”
  召滑领命出了殿。
  昭阳一脸悲戚,忧虑道:“我大王在秦地不能回来,而太子又在齐国为人质,如果秦人与齐国勾结,留住太子不放,我们楚国就没有国君了,怎么才好?”
  只因靳尚说了大王意思,大家一心想到楚国将来,人心不稳,竟不再争吵。殿中霎时安静。
  靳尚歇息了许久,回过神来,观察众臣子许久,又看了看灵均,试探道:“请问司马大人在哪?大王一直信任司马大人,又是大王幼子,为什么不立他为王呢?”
  灵均忙道:“不可,我楚早已立了太子,大王在秦国不能回来,我们又违背他的意愿,将来大王有幸回来,我们怎么解释?还是要迎回太子!”
  “齐国怎么甘心放过太子?”
  众人又争论起来,此时全不再思虑如何使楚王回国,只在争论立王之事。
  上官府邑
  子兰听完昭莫密报,不动声色将棋子放入奕盘中。
  曹离等了一会,急道:“主公,既然群议难决,那庄将军与彭将军早有密信,说愿随时效命,我们何不……”
  子兰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自有打算。如今我是以旧伤复发之名回来休养。你们不要妄动,以免落人口实。”
  曹离应诺着,接了命令先离开了。
  庭中寂然,与木兰相对的院角添了一棵红梅,零星吐着几点嫩蕊。
  子兰沉默良久,问昭莫道:“先生他有没有怀疑靳尚回来得蹊跷?”
  昭莫道:“靳尚本就不是秦王严密看管之人,那驿馆守卫不能与王宫相比。我不曾多动手脚。”
  “哼!秦王稷……”子兰用力捏着棋子。秦王不担心巫师会闯入驿馆救人,是拿定了他子兰会阻止救援?
  “密切注意先生行踪,万不得已时便用些手段……不要真伤了他就是。”子兰停了一停,道,“我很快便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九敌友何择

  “祝姝大人,祝姝大人……”
  郁姝朦胧之间听到有人呼唤,听出是修宁的声音,起来刚要开窗,有女侍急步而来呼道:“什么声音?”
  郁姝停着步子,屏息靠到门上。
  一阵哗哗的枝叶摇动声过去,有女侍道:“是野犬?上几日在院角也曾见到,这是从哪里跑来的?”
  另有女侍从巽房间处走来,道:“我说过没什么不是?到冬日了,郊野食物少,这一处偏僻安静,犬兔就跑来了,你之前是看错了。”
  “好在不曾报与大王。小心些也好,不过这几日都累了,今晚先休息一夜吧。”有女侍小声提议,另两人应了。慢慢脚步声远去,郁姝听到隔扇响,知道她们各自回房歇息了,放下心来。
  悄悄打开窗子,修宁如一抹青烟溜进来,冷雾凝身,郁姝瞧他为了行动便利穿得仍单薄,腰间挂着盛草药的小囊,便愧疚道:“修宁,你送来的药够了,不必再辛苦前来,太危险了。”
  近日有夜里起来的女侍说见到园中有人影闪没,但苑外守卫严备,她们狐疑不决,没有禀报秦王,先在夜里轮流值守,看看动静,郁姝自然不免为修宁担心。
  “祝姝大人何出此言?大人帮助修宁得到了狐裘,如今使者已献给燕姬,秦王允了薛公回齐,主公担心秦王多变,命人伪造了文书,今夜就要出关去。我特来与祝姝大人辞行。”修宁感激道,解下盛草药的布囊递上。
  秦王宫的主藏库不好进去,他愁于不能完成使命,哪知来找郁姝时,郁姝竟将那狐裘给了他。他原来只想到天气犹暖,秦王还用不着裘衣,偷去了也不会被发现,如今秦王赏给了郁姝,若以后郁姝拿不出此物,岂不受了连累?
  修宁坚持不要,然而郁姝不为着想帮修宁,也不会最终把狐裘收了,因而执意给他,只假说以后自有办法。
  修宁完成这么重大任务,薛公化险为夷,平时那些轻视他们的宾客也无话可说了,他心里感恩不尽,然而也没有时间再去偷回狐裘来还给祝姝,无法报答,自然更不能不告而别了。
  他跪地拱手拜了两拜,恭敬道:“祝姝大人,修宁无以为报,大恩不言谢,只愿大人平安,日后再能相见,修宁为大人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郁姝收着草药,微微一笑,只叮嘱他要小心,又提了出秦后为她送信的事。修宁一一应了,只因说道送信的事,迟疑了一会,道:“大人可知楚王……”
  “楚王?”
  “大人还不知道吧,那楚王被秦王强行请到都城来了。要楚国拿城池来赎,楚王坚持不肯,如今仍被拘禁在驿馆。”修宁简略说了大致。
  因为出城事情紧急,郁姝不好多问,送他匆匆离开。
  心里几番猜想,再也睡不着了。看看已是大半夜,悄悄出来,冬夜寒冷,女侍们果然都歇息去了。郁姝摸到庖厨内,把秦宫医人配的草药拿出来,换上修宁带来的她配的药。都是晒干碾碎的药草,粗看不易觉察。
  她再蹑手蹑脚出来,把换出来的药依旧包好,埋在了自己命人抬进房的大花盆中,那些花草耐不得寒,女侍依照她的话养在房里过冬。
  做完这些事,四周如常静悄悄,郁姝长长苏了一口气,气息凝成了白烟,萦绕散开。夜深沉,,雾蒙蒙的天地,连零碎的星光也看不见,郁姝心里沉甸甸的。
  楚王在秦,先生与子兰呢?
  她唯望巽快些好起来,自己能够早日回去。
  一年里院中的的竹子疯长,细长的竹枝竹叶把南北两边的窗子都遮着了。乌曜这几日闷在家里闲得慌,干脆砍了大半,竹竿堆到院角,准备劈了做竹编。
  忙了半日歇一会,乌曜坐在阶上发愣。
  子兰被师父以休养之名禁在邑府,也不许他去通风报信。不过不必想也知道,子兰哪会乖乖呆着,肯定有耳目传递消息,也许比他知道的还早还快呢。倒不如他跟着还能知道他有什么行动。
  “乌曜。”
  乌曜暗里嘀咕了半天,灵均走近了唤他,他才抬起头。灵均一脸心事回来了,也没责问他怎么把院子弄得一片混乱,只往堂上去。
  乌曜忙端上茶水,问道:“师父,今日大臣们商议得怎么样了?”
  “昭大人派人带着讣文赶去齐国,请求太子回来继位。”灵均平静道。
  “讣文?”乌曜一愣,“欺骗齐国说大王……薨了?”这是谁想的主意,拖了这么久的结果,这和说楚王被劫有什么区别,不过留了颜面,齐国依然不会轻易放人。
  灵均叹叹气:“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等太子回国即位,再好商量赎回大王一事。”
  乌曜暗想师父也是糊涂了,就算太子横顺利回来,他那种人,能有什么谋划?往坏处想,太子横那等人,未必期望大王归来,若大王回来,楚王之位又归谁?
  踌躇了半天,给师父续了茶,乌曜还是问道:“师父,为什么你坚持子兰不可以为王呢?”
  灵均怔了一怔,微愠道:“乌曜,你会不知原因吗?”
  “但是子兰比太子更适合,楚国要强盛起来,正需要这样的君王。他虽非大王直系,总也是芈氏后人,论起来,先王中也不是没有例子。”乌曜也懒得委婉了,直言不讳。楚国远离中原,狂傲不驯,本来也不把什么礼制放在眼内,再说争权夺位之事自古各国皆有,不算鲜见。
  “你是怪我迂阔?”灵均并不生气,反而沉默着,放了木杯,片刻道,“子兰就算不为王,也能成为得力之臣,为何执意要夺这王位?乌曜,你与他相处这么久,竟没发觉他有心事?”
  “心事?”乌曜想了想,道,“他一心要证明他的能力,可是有那样的昏君,亲小人远贤臣,楚国能有什么变化?所以他急于得到你的肯定,大概做事手段狠了些。”
  灵均听了乌曜之言,动容道:“你不知就里,还能这样理解他,唉……”长叹一声,似乎难以启齿,“乌曜,你看子兰对大王的态度……不觉得反常吗?”
  “有何反常?我也不喜欢……”乌曜住嘴,这么说师父不愿子兰夺位,是怕他有报复之心。
  因为子兰素来虽面上对楚王恭敬孝顺,实际疏远而冷漠,反而对先生更有感情。乌曜知道子兰真实身份,也得知那子兰自幼不受楚王疼爱,他理所当然觉得子兰没什么不对劲,灵均一提醒,他转而想到,子兰并不知道真相,就算怀恨楚王以前对他的冷落歧视,父子之情岂会说没有就没有?他的做法确乎绝情了。
  难道子兰……
  灵均看出他的想法,却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但是……”
  灵均转过脸去,踌躇半晌,方才开口。
  子兰幼时在宫中的遭遇,乌曜听子兰简略提过。而灵均着意说到的,是他为了照顾子兰频繁出入郑袖殿居,没曾想不知何时,宫中便起了流言,有人胡乱揣度大王不喜欢子兰的原因,传言子兰非大王亲子。
  “哦……”乌曜本来不欲作声,然而心里实在惊异。
  师父的意思,是说子兰听说了谣言,以为自己是师父的孩子?如此说来,把礼法什么也不放在眼里的子兰对师父在意又冷淡的奇怪态度好理解得很了。
  再细一想,真正奇怪的是师父。乌曜惊讶之余不由疑惑,他仔细看看面前不敢正眼看自己的灵均——常服素洁讲究,冠带仪然,端坐优雅——师父是何等在意自己行止名誉的人,有这样的谣言,更关乎大王,他会任其传扬?子兰又怎么会一直如此坚信?
  俗云无风不起浪,乌曜猛想到芦呈曾经说过,二人在社祭殿中相遇,他感觉灵均与郑袖眼神之间有些不寻常,总有些欲说还休之意味。青梅竹马,师出同门,他们单单只是师兄妹么?
  乌曜简直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光明磊落的师父,温文尔雅的师父,难道……
  乌曜的眼越睁越大,灵均咳了一声,脸一沉,呵道:“乌曜,不要胡思乱想!”
  乌曜赶紧低了头。
  “你……我灵均岂是……”灵均忍不住要辩几句,还是停住,“清者自清。我当时这么想,又因为我也希望子兰能得到照顾,他那时不过五六岁,却阴沉乖戾,眼神叫人害怕……我不能看着他这么下去,便不顾旁人言语把他带回家来,谁料竟令他也起了误会。”
  灵均起身,庭下满地竹叶青黄萎落,随风凌乱飞向院外,而那坡下梅林盛花满树,远如昨日。
  又是一年冬日了,那些梅树还是子兰提起栽种的。
  还记得那些岁月,他希望的子兰就该是那样,在这庭院里,哪怕柔弱瘦小,步态蹒跚,他眼里的坚冰一点点融化,脸上的欣悦如初阳,令他感到一点安慰,愧疚也减轻几分。
  他哪里料到自己的举动会给这孩子带来这么多误解?也许他该后悔一时错念让子兰成了楚王之子,而后来的事更超出了他的预想。
  “师父,你为何不解释清楚呢?”乌曜问道,心里一叹。
  是了,如果是他,听了谣言会直接去问师父,一切就简单了,也能断了子兰夺位复仇的心。可是这样的事,子兰那种人,又怎么会直接问——按他的性子,恐怕他还会用尽手段禁止别人再说,不然乌曜不会一丝风言都没听过——估计郁姝都不知道。子兰不问,师父无从解释,麻烦的人就是如此。
  而到如今说也晚了,纵然灵均愿意申明,子兰也不会相信,除非告诉他真实身份,师父显然也不愿这么做。
  “师父?”
  灵均怅望那远处,久久伫立,乌曜等得心里有些发怵,才听得师父轻道:“乌曜,你愿不愿意去保护太子,护送他回来?”
  “什么?”乌曜愣住。
  “子兰也许会对太子不利,他是不肯听我的了,若是你,也许……”灵均犹豫地说着,他分身乏术,而子兰看到是他,也许更固执。
  师父猜到子兰会动手,乌曜也不觉什么,可是这保护太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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