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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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韵儿死死抓住练晴的手,后怕地颤抖,却没有勇气去看女儿一眼。练晴有点难过,她开始理解娘亲内心的挣扎与两面不可兼得的痛苦。
“主公······”曾经的淡定自如早已不复存在,猫急着想要解释,却终究只能张张口而已。
“别叫我主公,”舒韵儿深吸了口气,站稳了脚步才道,“你为了杀晴儿,竟然派出了‘双佛’,甚至还派出了‘双煞’,你······你好狠心!你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和狸儿,不会动晴儿分毫的吗?你违背了对我的誓言,连你自己儿子的食言都守不住吗?我果然看错了你······”
玄衣的猫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练晴发现这个男人竟然瞬间苍老。他背脊僵硬,一遍一遍地轻轻重复,“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咳咳······”熟悉的咳嗽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流动开来,一身乌黑的昏鸦缓缓踱至中间爱你。他先是扫了眼练晴和舒韵儿,接着便笑道,“猫,哦,或者应该叫你一生何非凡何大将军更妙。我们神交许久,却是第一次碰面,昏鸦小辈,在这里有礼了。”昏鸦说得高兴,猫却已经是脸色铁青。
昏鸦可是不管别人的死活的,只见他不甚在意地哈哈一笑,又道,“将军至今未动,是在等人吗?”他见猫双眉一拧,面露凶光,笑得更为猖狂,“让我猜猜将军是在等谁?哦,是双佛还是双煞?或者是那个叫舒儿的天才小女娃?哎呀呀,好可惜。”昏鸦抚额长叹,似乎真的是有无比可惜的事情发生了。
“双佛和我们诛天阁的鬼姬结了梁子,女人报复心理都很强,不过你放心,我们鬼姬虽然贪玩了点,多少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她很喜欢男人,更何况是从来没吃的和尚男人。相信此刻,您的两位得力助手正在逍遥呢。哈哈哈······”
“不要小看双佛,柚子是‘双煞!’”猫尽力地大声,似乎这样就会更有气势和威严。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泰然自若的猫了,因为什么?或许真的是因为那个叫舒韵儿的女人吧······
“恩,的确是几个不可多得的高手,”昏鸦低低一笑,“所以鬼姬招待‘双佛’的时候,秋容尽去招待‘双煞’了。”
“哼,就算是诛天阁的首座秋容尽也休想在‘双煞’身上占多少便宜。”猫不屑道。
“恩,确实占不到多少便宜。那么,何非凡何大将军,加上练心和刺,还有我们左右护法如何?”
猫不说话了,一张脸阴沉地更加可怕。“练子荣,没想到你竟然会低劣到投奔自己的敌人。”
练子荣丝毫不介意,眼中只有舒韵儿。对于猫的讽刺只是随口接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你,泽西国护国将军的后裔,将永远是我的敌人。 ”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带走主公吗?”猫一字一句地说,“她永远也走不了,就算她要走,所有的泽西国旧民都不会饶了她!”
“有我在,不需要任何人的饶恕!”练子荣仍然注视着舒韵儿,连头也不回地回答。
“你?!”一再被刺激的猫怒不可遏,“呛”的一声长剑出鞘,斜刺练子荣而去。
练子荣全身心都放在对面那个伤心的女人身上,还在计量着怎么开口劝她归隐。他太投入,这个他痴恋一生的女人,一定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没料到如此困境之中,猫竟然敢突然犯难,等他发现剑气袭来时,一切已经来不及。
“噗”利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那么那么的熟悉。
然而,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痛?
detective
第100章 双飞云崖岭
其实天已经不冷,但是此时的猫冷的慌,慌得他连呼吸都要在瞬间冻结。
怒意无边,刚才一剑,猫用了全身力气刺去。
然而,世事总是无常。
池宣想不到舒韵儿的利用,舒韵儿想不到练子荣的背叛,而自己,则永远无法想到舒韵儿最后一看的想法。
整个世界仿佛顿时无声,连颜色也只剩黑白。
猫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却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他突然明白过来,他就算拥有了江山,夺得了天下,没有了舒韵儿的陪伴便再也没有意义。
“什么天下,什么家国,什么责任!”猫痛极反笑,小声悲怆苍凉。
而一边的练子荣早已崩溃,舒韵儿的脖间受了一剑,痛苦挣扎了弹指般的时间后便再也没有动。
练子荣又摇又晃,推开靠近自己的练晴和池穆,开心道,“韵儿,你这下总算乖了。以后都要乖,让子荣陪着你,可好?”
练子荣温柔至极的笑灼伤了练晴的眼,她还来不及叫声娘亲,舒韵儿便和池宣一样含恨而去。
也罢,这一世她苦了太久。来世,希望她能幸福。
“知道你最爱桃花,我种了一园子的桃花,走,我们一起去看。走,呵呵呵。。。。。。”练子荣话音刚落,便如旋风般飞了出去。
“别走!还我韵儿!”猫撤下腰间赤炼剑往地上一砸,大声叫嚷着追了出去。
两人眼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手上,练子荣崩溃,抢走了舒韵儿的尸体,猫抛弃了曾经的宏图伟志,匆匆追随舒韵儿的脚步而去。
天涯海角,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何时才能停止追逐。
猫和舒韵儿一走,整个鬼门关变成了空门。就连柳姑婆也将舒韵儿托付给练晴之后,便退隐山林。
鬼门关一散,树倒猢狲散,就连皇宫中假扮池穆的狸猫也突然消失。
一切的一切结束以后,崆峒印、赤炼剑都落入了池穆手中,抱愧那张指明地点的藏宝图。他纠集了所有力量,因着昏鸦的指示,终于在半年之后找到了星宿鞘。
练晴为了了解娘亲与父皇最后的心愿,依然接受了池穆的要求——携这些东西寻找所谓的家国天下计。
秋高气爽的某一天,练晴与游子意总算登上了一座崖顶的绝峰。正在两人四下徘徊,一无所获之时。浑身火红的练心一声长啸,疯一般的将练晴往崖下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游子意来不及惊呼,一个闪身牢牢抓了直线下降的练晴,之时这样一来,他也只能随着练晴一起坠落。
“你和傻人!”
失去知觉前,游子意只听到耳边练晴的笑骂,和跟随他们下坠的破空之声。
。。。。。。。。。。。。。。。。。。。。。。。。。。。。。。双飞云崖岭。。。。。。。。。。。。。。。。。。。。。。。。。。。。。。。。。
“咩咩。。。。。。。。。咩咩。。。。。。。。。。。。。”
耳边隐约传来丝丝声响,练晴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只觉得全身都是软软的,疲惫不堪,无一丝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上有些黏湿,却挡不住身后那软绵之物带来的舒爽,有些凉,又有些暖,仿佛被呵护在一个怀抱之中。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的觉得心安,哪怕就是这样静静的睡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正想着,身上有些微痒,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身上蹭,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映在了她的发间。练晴下意识地一闪,终于睁开了眼。
“咩咩。。。。。。。。。咩咩。。。。。。。。。。”
练晴这才发现,刚刚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居然是一只小绵羊,她着恼地瞪了那小绵羊一眼,可那小绵羊却没有被她的“目露凶光”所吓退,反而前爪又朝她迈了一步,那一身白绒绒的羊毛就向她身上蹭去。
想躲,可偏偏在水中消耗了太多的气力,练晴无奈,只能任由那只小绵羊为所欲为。她不由望了望天,低声感叹道:“虎落平阳被羊欺!还居然是只小绵羊!”
“咩咩。。。。。。。。咩咩。。。。。。。。。。”
听着那小绵羊的叫声,练晴本是恼的,可那“咩咩”声中似乎还夹着几声轻笑从她的身后传来。练晴立刻转怒为喜,挣扎着坐了起来,回头一看,正对上游子意那双含笑的眼睛,她心中一暖,眸中的喜悦便化作流光溢出了双目,使得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多了一份温暖的圆晕。
游子意也撑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西方只淡淡地染着一抹红霞,阳光还是黄金色的,天色已将近黄昏了。原来他们已在水中漂了大半日了,怪不得会感觉这么累。
练晴同样在看着四周的环境,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不远处的河水上,映照着金光闪闪,仿佛仲夏夜的星芒,可这四周遍地的菊花却无比清晰的提醒着她此时的季节。
身处的虽是一片碧草青青,可是不远处却有千千万万朵桃花绽放。粉色的花瓣汇拢成一片,远远看去,如同落入人间的粉色长绢,也如腾于半空的薄雾。春日的阳下,它们给人一种艳丽夺目的,近乎耀眼、不容逼视的感觉。
桃花,本来不应该是低调隐逸的吗?
思忖间,身后传来一声嘤咛,练晴与游子意后头看来。一身月白的锦衣依然湿透,牢牢贴紧皮肤后勾勒出娇俏玲珑的曲线。这月白的缀宝长衣,谁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不错,正是一语千金“说不得”。
她怎么会跟着自己跳下来,难道也是被人陷害不成?
只见,“说不得”原先的斗笠和黑纱早已不知所踪,一张清丽的小脸就此暴漏在空气之中。练晴一愣,原谅她对“说不得”实在是没什么好感,心里自然而然将其定位于丑女。
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说不得的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唇部红齿不白,但是这些极其普通的五官放在她的脸上就是好看。
此时的“说不得”已经睁开了双眼,她起先有些怔愣,回神之后便是鱼跃而起。
“尘!尘!尘。。。。。。。。。。”
惊慌不已的呼唤里尽是颤抖,却但是这颤抖却比不上练晴的震惊。
她在叫谁?
尘?练尘?
练晴猛然站了起来,和说不得一样四下巡视。难道练尘并没有死?
练晴脑中拼命徘徊着三个字:他没死!他没死!
“咩咩。。。。。咩咩。。。。。”
忽然远处的一堆小绵羊处有些骚动,几只小羊撒开蹄子四散开来。当绵羊退尽,绿油油的草坪上现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白袍人?”练晴这才想起落崖那瞬间,身后有痛呼传来,竟是有人紧追着落下。可惜当时游子意将她的脸按近怀里,浑然不知是谁跟了下来。
“是他?”
练晴暗自纳闷,这就是两次救了自己的白袍人。他很奇怪,帽檐盖住了整张脸,而长袍掩住了身形。若不是真正靠近过他的胸口,练晴几乎辩不出此人是男是女。
练晴思索纳闷的同时,说不得满脸释然与惊喜,边跑边兴冲冲叫着,“尘!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尘?!
练晴如被点穴般站立不动,白袍人,他就是练尘?
白袍人衣帽已落,可惜因为长发垂腮,又低着头,实在是看不清神貌。练晴僵硬地移动着双脚,不知不觉便已行至白袍人身前。
夕阳西斜,将练晴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最后轻轻投在那熟悉的人身上。
那人缓缓抬起头。。。。。。。。
一眼,万年。。。。。。。。。。。
“晴儿。。。。。。。你好吗?”那人举目良久,最终借着说不得的扶持站了起来。
练晴眼眶一热,极缓极缓地点头,“尘。。。。。。。。你好吗?”
“他很好!”温和的气氛因为这突兀冷硬的一句破坏殆尽。练尘双眉一紧,练晴则是侧目而视。
这个叫做“说不得”的小女人,很有趣呢。
短暂的疑惑过后,练晴释然一笑。是啊,他是练尘——宛城第一公子啊!如此完美的人,怎么可以孑然一身呢?他,和该拥有珍惜自己和自己珍惜的人的。
“说不得”就是见不得练晴这番嘴脸,一方拖着别人的情,一方又欠着别人的义,背负了债的她,竟然还能牵着爱人的手红尘逍遥。
“他很好!只要没有你,他就会更好!”“说不得”脑中一热,这句话便如演练了千万遍般出了口。她急忙捂紧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练尘。
练尘被人诩为莲,那是佳公子的典范。相处至今,“说不得”很少见他恼火和师太,出了有关练晴的事。
练尘果然怒了,还未等“说不得”看清他的表情便是扬手一掌。掌心拍在“说不得”的左肩,却更像是拍在了“说不得”的心口。她一不留神坐倒在地,便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眼见两人因为自己闹了这么一出,练晴心感惭愧。她好心地弯腰伸手,轻声说,“你没事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