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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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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袖沉默不语,练晴摇摇头说,“我自认为这些都是为了能报夺母之恨,但不是。这些,只不过是那些为国为民,为权为势之人手中的棋子,他们眼中的笑话。袖儿,我不想再做个戏子。人生在世,为什么不能好好活一次,没有欺骗,没有阴谋,没有算计?”

  绿袖颓然地坐在地上,有些气馁地喃喃,“难道就非游子意不可吗?袖儿对小姐,也从未有过欺骗和阴谋啊……”

  练晴没有听清楚绿袖的低语,直觉却告诉她这不是好兆头。锁起双眉,练晴轻声问,“袖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绿袖一激灵,挣扎良久,才道,“袖儿今天多嘴了……”

  这才是自己的绿袖,那个倔强却不是温婉的绿袖。

  练晴释然一笑,“我知道,袖儿这都是为了我好,快起来。”

  “谢小姐,”绿袖站起身来,“袖儿有一计,小姐想不想听?”

  练晴抬眸不语,示意她说下去。

  绿袖回身将门窗关好,还仔细留心有没有人靠近,才说,“小姐,袖儿明白小姐既不愿意阻扰皇上,也不愿意伤了游公子的性命。”她见练晴默然,接着又道,“皇上最紧张的还是那把赤炼剑,小姐为何不自荐去拿回来呢?”

  练晴眼前一亮,“这样我们至少可以离开诛天阁。”

  绿袖压低声音道,“只要离开这里,凭我们经营十年的实力,要走个干净不是难事。”

  “好主意,可是个个不是傻子,我们想到的他难道想不到,会这么容易答应下来吗?何况,”练晴说到这儿顿了顿,“何况,还有个诸葛之称的昏鸦。”

  闻言,绿袖也陷入沉默。

  此时,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袖儿,练晴,开门。”

  两女不由眉心舒展,齐声道,“紫洋。”

  紫洋进门后,不满地往椅子上一躺,“你们在干什么勾当,连们都要反锁。”

  “紫洋,正好我有事要问你。”练晴看惯了紫洋的没大没小,直接切入正题。

  “什么事?”

  “我要离开诛天阁。”

  练晴的话说来平静,紫洋却分明看到她眸子中的亮光。

  紫洋安静地听完两女的意思,沉默良久,才抬头说话。

  “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人质。”两个字掷地有声,练晴心里却不是滋味。人质,难道让紫洋和绿袖继续待在这里?

  同样,绿袖的脸上也是复杂。她从未离开练晴这么久,就算曾经去南疆拜师学艺,练晴也会每个月去见他。而这次小姐如果出去,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绿袖紧张又无奈地看着紫洋,“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紫洋默默地观察两人神色,听绿袖问来,想了想,笑道,“有啊,让皇上派些人保护我们。”

  “什么保护,不就是监视吗?”绿袖不屑,转念想又觉得有道理,“不过,这或许能试试。”

  ……

  主仆三人讨论了各种细枝末节,商量完之后才发现已近黄昏。

  绿袖和紫洋一前一后地出了房,往各自屋子走去。拐弯处,紫洋停了下来。

  “袖儿,有些感情和希冀是不应该有的。”

  紫洋的声音很轻,却偏偏一字不漏地钻进了绿袖的耳朵。“紫洋,你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袖儿。”紫洋脸现失望,眼神却极其坚定。“你为什么离不开练晴,又为什么反感游子意?”

  绿袖冷不丁后退两步,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有些哆嗦,“我没有!游子意对小姐不真心,我是怕小姐受委屈!”

  “袖儿你骗得了任何人,却是骗不了我的。”紫洋不依不饶,“游子意救练晴不只一两次,我是男人,明白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的话,是不会为之拼命的。同样,袖儿你是女人,你也应该明白,一个女人如果不喜欢一个男人的话,也不会为之烦恼的。”

  绿袖僵硬地撇过脸,恨声道,“但是游子意脚踏两船!”

  “哈哈……”紫洋忍不住大笑,“两船?袖儿,这事情我们再清楚不过。你已经连这种理由都搬出来了,袖儿,其实你也知道,你根本无法阻止他们两个人的事。”

  “……”绿袖没有反驳,只是失神地往前方走去。那踏在地上的每一步轻飘飘,却似极重地踏在紫洋心上,踏得血肉模糊。

  “你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甘心!”紫洋朝着背影吼道。

  前方的人儿没有停下,只余下极轻的一句话,“不是不甘心,也不是不放手,只是情不自禁……”

  

  第七十九章 何日君再来

  子夜,腾黄阁。

  春晓暖帐,肢体**,无低语呢喃,却有四射、激、情。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轻纱罗帐被一只大手拉开,一个精壮的男人就此出现在昏黄的烛光下。

  男子除了脸上那银白色的面具,身上不着寸缕。而门外的侍女将时间掐得极准,几乎是在男子开开床面的那一刻便推开了大门。

  四个高瘦相似的半面侍女鱼贯而入,她们手托金盘,上放清水、痰盂、衣物等各物。男子闭着眼,安逸地享受众女的服侍。不消片刻,男子已然穿着妥当。高冠锦衣,宽袖窄靴,分明是个俏佳郎!

  待到四女整理干净退出,一个黑衣的中年男子轻轻走了进来。“微臣……”

  “行风,朕说过多少遍,皇宫是皇宫,诛天阁是诛天阁,你还没有适应过来么?”此人正是诛杀阁阁主穆念远,也正是万翌皇朝的天子池穆。

  “左行风愚钝,望阁主降罪。”

  左行风被称为大内宗师,却因为对战通天晓失算落了个人后。自那以后,新帝虽对自己仍是敬重,却再也敌不过曾经的无限风光了。

  “免了,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行风。”池穆摆摆手,又做了个平身的手势,和颜悦色道,“本座将这一路安全交与你负责,可是将身家性命的都给了你。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左行风闻言精神猛振百倍,连声音都宏亮几分。只见他急忙单膝跪地,喜道,“行风定不负所望!”

  “恩,”池穆满意地点头,转头又问,“起来吧,不知道行风你这个时辰来,所谓何事?”

  “阁主,是雀鸠巢昏鸦差人来请。”

  “哦?你可知道先生寻我何事?”

  左行风知无不言,“听闻来传信之人所说,先生有了秋首座的下落。”

  “当真?”池穆“当真”两个字中溢满喜悦,“好消息,本座这就去雀鸠巢。”

  正在这时,轻纱垂地的床上传来轻响,夹杂着微乎极微的叹息。

  左行风对此似乎司空见惯,完全充耳不闻。池穆稍作犹豫,最后还是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吩咐道,“行风,你先去外边候着。”

  “是。”左行风直板地领命,极轻又极快地退了出去。

  关门声落下之后,房内又陷入了静谧。

  直至床帐内传来一声低语,柔魅娇柔,却又包含道不尽的委屈与幽怨,“阁主,枯藤……”

  面具下池穆的表情无人知晓,仅从他的声音,枯藤判断不出任何别样的情绪。

  “恩,这次命你跟着晴儿去鬼门关,你要记住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枯藤定然护晴姑娘周全,也必当带回赤炼剑。”

  枯藤想,这个男人的声音和他的手指一样冰冷。就算是他们一起跃上无上喜欢的顶端,那种骨子里的冰冷也丝毫不退。枯藤偷偷把自己比作火,把这个男人比作冰,自己告诉自己,只有火才能驱走冰的寒冷。

  然而一次又一次,枯藤发现自己并没有多特别。阁主不再任何女子房内留宿,也不会为任何人揭下面具,更不会对任何人敞露心扉。但是,不死心的枯藤总以为自己是特别的。至少他需要自己,每次来诛天阁都不忘来慰藉一下自己这个干枯的灵魂。

  池穆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是满意,他难得温柔地坐回床边。“还是你最得本座心意。枯藤,这次如果你凯旋归来,本座便许你右护法的位置,如何。”

  纱帐内的女子闻言惊愕不已。

  右护法,多少人想往的位置。

  诛天阁在阁主之下设了首座,以及左右二护法共三人。首座有代阁主之权,左护法纳财兼打理内阁大小事务,而右护法则有统领半面人的军权。

  就阁主对下属而言,枯藤是喜悦的;就男人对女人而言,枯藤是悲哀的。

  但是,又能说什么呢……

  “自田与楼儿新婚燕尔,本座就把重任交到你手上了。”池穆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枯藤却是清楚的:阁主放权太多,做右护法与首座秋容尽又已融成一片,长久如此,这有千年之久的诛天阁恐怕要换一批主人了。

  “枯藤多谢阁主。”

  池穆安慰地拍了拍枯藤露在外侧的手臂,接着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穆!”这次从外回阁,枯藤心境不得平静,常常深夜难眠。她这一声呼唤,就如同饿慌了的婴儿在寻求母亲的保护。

  春风一度,女子缠绵哀怨,男子却能一身气爽地坐在床边谈论所谓的国家大事。枯藤不止一次地想,自己对于这个男人就是算是什么……

  不管枯藤是什么,池穆的脚步都未能停下。

  除了被拂进暖帐的夜风,枯藤只得一句:“记住自己是什么,对不该妄想的东西痴心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本座从来都不喜欢笨人……”

  窗外繁星不再,风中的身影早已远去。

  欲问何日君再来?

  枯藤脑海里却蓦然浮现了一句:郎君从未至,徒伤心,空白头……

  ……………………双飞云崖岭…………………

  池穆进得雀鸠巢的时候,昏鸦正在作画。

  清香的墨汁点滴洒在了纸上,由一只瘦弱的男人手牵连在一起。一拖一挞之间,一只精神抖擞的乌鸦悄然跃于纸上。

  这是只睁着一只眼的乌鸦,然后那唯一睁着的眼睛里却因为留白显得异常诡异。

  “画,凡佳者,静显动,动托静。一动一静之间,思忖万千。”池穆闲闲而立,却字字真言。

  昏鸦哈哈一笑,方说道,“阁主以为,昏鸦这只鸟画得如何?”

  “先生这鸟画得像鸭。”

  昏鸦闻言更是开怀,欣然道,“阁主总是能一语中的,哈哈哈……”

  池穆无奈地摇头,“先生可是经常一针见血啊。”

  “哈哈哈……”昏鸦难得如此开怀地大笑。“恩,我也不知道这是鸟还是鸭,况且就算是一只被叫做鸭的鸟吧。”

  “来人,表起来。”昏鸦兴致高昂地拿起画,差人表起来好挂到书房去。

  刘备三顾茅庐,池穆对昏鸦这些小兴致也从无怨言。

  所谓求财容易,求贤难。池穆捧着小茶杯安静坐着,一直到昏鸦忙完了画坐到身边才开口。

  “容尽有消息了?”

  昏鸦眼里闪过一丝激赏,不骄不躁,却也不容人轻视。池穆对自己故意地刁难不予追究,却也告诉自己要适可而止。

  “被我猜中了,没死,日子倒是过得很逍遥。”

  池穆极快地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阁主,”昏鸦抿了口茶,问道,“你可知道秋容尽秋首座为何不愿回诛天阁吗?”

  “还不是为了女人。”池穆显然不赞同,甚至很是不屑。秋容尽,自己唯一的伙伴,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抛开了一切。女人也就罢了,还是这么个丑到极致的女人……

  昏鸦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错!”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直视对坐的池穆,“伴君如伴虎,他是怕自己会带着所有家底走向不归路。”

  池穆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些,却仍忍不住相驳,“先生此话怎讲?”

  “你怕他夺权,是也不是?”

  昏鸦问得爽快,池穆也答得痛快,“是。”

  “既然你防着他,因为一些极小的误会就开始怀疑他,甚至开始从他手中收回权利,你又想让秋容尽以何种身份待下来?”

  一语中的,或者这才叫做一语中的。

  池穆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展开一抹自信,“朕从来不缺棋子,却缺了下棋的手。先生是朕的右手,而容尽就是朕的左手,左右手缺一不可。”

  “阁主若是动作慢了,这左右就可能变成杀手了。”

  “……”池穆明显一愣,疑惑地用眼神询问昏鸦。

  “当日观音阁一战,我虽摸清了鬼门关的底牌,却输掉了一个游子意。”他看了眼池穆,“游子意也不是输不起,毕竟阁主有个好妹妹在。而秋容尽则不同,身边那个修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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