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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双飞云崖岭 作者:陌未央(连城vip二星手打完结)-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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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练晴还是笑不出来,地上的那半截完美的残肢让她愧疚,她终究是亏欠了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练尘眼里闪过一抹伤怀。微调了下气血,他缓缓开口,“晴儿,把我的剑递来。”沉浸在自我意识中的练晴有些纳闷,却还是把剑递给了练尘。

  接过长剑的练尘退开练晴几许,勉力靠在墙上。“练心的蛇毒无解,你的药治本却不治根。”喘了口气,他看着微急的练晴继续道,“但有一种方法能救我的命。”

  “什么方法?”练晴有些迫不及待。

  寒光一闪,练尘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毒蛇咬中的是练尘的右臂,毒性虽烈,却还未蔓延到全身。再加上练晴已帮他点了穴,毒素基本都徘徊在右臂。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将整条臂膀斩去!

  又半条臂膀坠落,耀眼的鲜红飞喷而出,竟渲红了练尘那张绝尘的脸。练晴匆忙撕下袖口包扎,并着急地想用手抹去他满脸的血污。可惜不知是手在抖还是练尘在动,刺眼的血色越擦越多,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就算不救你,这条手臂也必须得砍了。”练尘轻轻地说着,这是在提醒她无需自责。练晴抬头,独臂的他似乎有些失衡,无力地靠在阴暗的墙边,脸上却尽是坦然。

  他练尘身不由己,处处受制于人,但却不喜嗟来之食。练尘是骄傲的,似乎只有固执地守着这唯一能自主的骄傲,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他练尘不接受所谓的感激,不接受所谓的施舍,他要的是她不愿给也是他受不起的爱!

  “哟~~~您在这啊少主?真是让奴家好找啊。。。。。。”不辨雌雄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激流,在这夜里的甬道扬起一阵阴寒。

  练晴回转身子看去。

  无尽的黑,何时才能从梦里醒来呢?

  如果这不是梦,那么为何她都快找不到自己?

  她应该是那个把握全局,掌控自我的练晴!

  第三十九章  乾坤日夜浮

  “你,总算是出来了?”

  狸猫几个字有藏不住的挑衅和得意,双眼毫不避讳地直视一丈之外的暗道尽头,那里坐了一个人。

  一个熟人,熟得能道出他身上有多少颗痣。同时却也是一个生人,生得从未见过面。但是狸猫认识他,他是自己的起点,也可能会是自己的终点。如同日月不同天,他们不可能也不应当相见。四目相对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他狸猫的太子爷生活彻底结束。

  窄袖高领毛坎肩,紧裤白衫软底靴。他浑身是沉静的黑,散发着内敛雄厚的力和鄙睨天下的气。几条金线勾勒成的龙腾飞在他领口及袖口,增添几许亮色。炫眼的金黄色宽带裹腰,召显着主人的尊贵。玉冠束起黑发,露出那高傲的额和坚毅的耳。他似乎没有听见,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托着酒坛,靠近唇边。“咕噜…咕噜…”幽暗的地道里只有烈酒入喉的微响。一个黑沉沉的少年倚坐于墙角却丝毫不见颓废,黑衣下的每个动作似乎都恣意而随然。

  “过来坐。”

  平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黄晕的光下他抬起了头懒懒开口。尽管有完全的准备,狸猫还是恍惚了很久。眼前:一样的杏眼,一样的薄唇,一样的硬朗的脸庞,连眉间那颗红痣也是一样的绚烂。他们确实是一样的,就如同镜里镜外的同一个人。尽管有不同的衣装,不同的神色,却拥有相同的身形与容颜。然而他们显然是不太一样的,就如同人与影子终究有区别。尽管外形相貌完全一致,包裹的却是两个独一无二的魂。

  狸猫由于适才的突发状况未及整装。现今是宽袖开领,腰带松垮,胸膛半露,却丝毫不见寒冷。一身的慵懒和着嘴角桀骜不驯的叛逆,犹如神鬼难御的邪魔。而那男子却充盈着浑然天成的霸气,犹如掌控万灵的天皇。同是一双有神的杏眼,一双邪魅,一双沉稳。狸猫泰然自若地靠着墙坐在男子的对面,黑眉一挑,“万翌皇朝的当朝太子,该叫你池煦还是池穆?”

  “池煦亦是池穆。”同样的嗓音有自问自答的错觉。男子剑眉一竖,单手轻推,酒坛腾空朝狸猫飞去。

  狸猫长臂一伸一缩,右手一抬,辛辣却香甜的美酒汩汩下肚。“好酒。”叹完,右腕一用力,朱红色的酒坛瞬间原路返回。

  男子大手一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酒坛就自动落回。“不怕毒?”男子刀刻般的脸上扬起激赏。

  狸猫闻言一笑。“世间最毒是妇人,我连女人都不怕,怕你这几滴水何来?”

  “女子可如蛇蝎,男子尤胜虎豹。蛇蝎甚狠毒,虎豹亦凶残。人既是万物之一,终是难逃残杀的本性。”男子说完猛灌一口,便微一运力将酒坛再次推出。

  狸猫怀抱朱坛,一脸笑意地狂饮数口。“此非残杀,乃自保也。殿下乃人中之龙,狸猫却也不甘为池中之物。并非贪念,实乃水火难相融,道义难两全,贱命难相继而已。”话落,酒坛咻的一声迅然旋回男子手中。

  男子脸色一黯,却忍不住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什么道义命途?狸兄恐只是寻些乐子,消遣而已!莫怪本宫没有提醒,戏子终究只是戏子,台上唱完他人的生死,台下就当回归自己的宿命。”他薄唇紧抿,眼露微光,不怒自威。“狸兄既非池中之物,自然懂得忍让分寸,夜寻欢之举有辱你的智慧。”接着一仰头,坛底朝天。他晃了晃空坛,自信地扬起必胜的笑脸,酒坛再次飞出。这是他的酒,可以和他分享一部分,却终究要结束在自己手中。就如江山,是他的就不容任何人窥视,这是一种权利,也是一份责任!

  “戏子唱戏自然是由于本人已故。既然已然没有真实的存在,戏子当可取代原本的角色,生旦净末丑,每一个都应当好好享受。”狸猫咧嘴一笑,右手却将手中的空坛狠狠砸向地面——“砰”,粉身碎骨!“池煦为你池穆而死,你最终却要顶着池煦的名字守卫这片黄土,可是我狸猫为何要顶着池煦的名字来承担本应是你的危险?”他激动地回忆这二十年非人的折磨,笑着站起来指着满地的碎裂,“我们都是替代品,下场都该一样!”

  池穆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紧不慢道,“那我们来看一场戏。”他讥讽地睨了眼狸猫,“这场戏你是在戏内,还是戏外?”转身踏步而去,再不多话。

  狸猫紧了紧眉,也狐疑地跟了上去。笑话,我自己的地盘,让我看戏?我倒要看看你唱的是哪一出!

  只见池穆走至右手边第三个灯前,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最后用力往上一推。“轰隆隆”,身后一块巨石缓缓上移,另一边的世界流水潺潺,鸡啼鸟鸣。狸猫诧异于这地宫隐藏极好的出口尽被人轻易探知,心中恼火却不动声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罢了。池穆确实了得,或者可以说池宣确实了得。那个正缠绵病榻的老皇帝,把握了天下人的生死,也把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连这些本事也没有,或许他早被练子荣赶下台去。

  正沉思间,两人转身进入石门。此地完全不是什么地宫,花草树木齐全,鸟兽活动自如,简直是世外桃源。他们此时正立于一棵参天古树下,脚踩着即将苏醒的青草,十丈开外是一条小河,水从山上流下,往山下流去。山并不算高,约莫仅能过百米而已。狸猫在左边第三块石上轻重有致地敲了七下,巨石再次缓缓放下。回头瞥见池穆未及敛去的嘲讽,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正待问池穆所谓的好戏在哪,山上猛然传来一阵悲痛欲绝的惨叫之声。

  “啊~~~~~”绝望悲恸的呼喊不是发泄,而是响彻天地的控诉与不甘!男子的啸叫维持不长,却由于回音在山间重叠反复地刺激了狸猫的耳膜。

  “练尘?”狸猫心中一沉,翩然跃起,极速朝山上奔去。

  池穆却是不急,似乎早已操控局盘,胜券在握。他抬脸望向狸猫的方向,坚硬的嘴角浮上释然:

  “父皇,希望一切结束在今天。”

  第四十章  手足自相残

  初春的晨,寒意逼人。

  单薄的几缕阳光挤过云层白雾,落在霜冻的嫩枝上,也落在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曾经风华绝代的脸上没有温润如玉的淡笑,没有苦思冥想的纠结,只有矛盾!只有绝望!只有愤恨!

  阵阵晨风吹过,带起那只残破血污的空袖子,拂起那汗湿的黑发,也推动了那双几乎石化的双脚。练尘的双眼里汹涌着太多的情绪,最终却无奈地化为空洞。无力地将长剑指向那不惊不怕的女子,他踏出了最后一步。

  “杀了她,否则……”尖锐的威胁声音未断,耳边再次响起那痛苦至极的闷哼。

  练尘禁不住回头,疼断肝肠!

  不远处,生他养他的娘亲颓然摊在地上,发丝凌乱,衣衫破烂,双目已挖,双手被两个彪形大汉踩在脚下。他不敢去看那血淋淋零落在地的断指,也不敢去看那丢弃几远的指甲。十指连心,那长硬的指甲生生剥离指尖该有多痛?娘亲没有求饶也没有呼喊,倔强地咬烂了唇瓣,但是他感觉得到——母子连心啊!他低估了练心,也低估那个人的冷血,他竟会迫不及待地用母亲来威胁他……

  再看剑下的练晴,气息不定地瘫软在地。除了那双眼睛闪着光辉,她已全然不是那个骄傲的练晴。用一条右臂换来的信任,难道要亲手斩断?那是自己的所爱,就在刚才还并肩作战,就在刚才她还用怀抱温暖他,用生命保护他。

  而如今……

  抉择?

  抉择!

  抉择……

  而此时的练晴伤得很重。

  血肉迷糊的下腹抽走了她每一份力气,全身各大小的伤口扯动她每一根神经,然而最糟糕的却是她浑身乱窜的真气。这是她罔顾师父嘱咐的后果——强制开启天绝心法第二层,气血逆流,重者经脉俱裂而亡,轻者武功尽废。天绝心法虽需内力催动,但却介于武术和幻术之间。此心法第一层谓之气吞山河,达此境者内力翻升十倍不说,还可清心寡欲,附有辟邪驱魔稳固心神之用。这也是师父让她修炼以避阵法的最大原因。天绝心法第二层谓之万念俱灰,此境臻至意念的无上境界。但凡脑中所念破坏摧毁的念头,都会在同一瞬间实现。详解之,人达此境,内力可由心而生,内力随时随地从全身各处泻出体外,可隔空取物,亦可意念杀人。然而第二层修之极其不易,天时地利不说,任督二脉不说,光逆行天绝心法第一层就可以要一个人的性命。这第二层是在赌命,据说至今史上有六位武林至尊赌过,五人死,一人疯。而要强行逆运气血开启,不但只能暂时达到一半的功力,更会瞬间扰乱气血流向,并在一柱香之内武功散尽。

  如今的练晴就倍受散功之苦。气血经脉混乱,四肢早已无力,现在就是想转个头也是难上加难,但是她仍不能停止思考。

  练心,刺,鬼娃娃众人,哪怕是此刻正以剑指向自己的练尘也不是最大的隐患。那个粉衣的绿瞳男子才是自己最最忌讳的人。她无法忘记那幽深迷蒙的眼睛。瞳?练晴觉得幻瞳,或者魔瞳更适合他!此人内力确实深厚,却远不及那双魔瞳的威力。那双眼,练晴相信即使是梵音寺的拂尘大师,也未必能逃过它们的诱惑。只要看进那双眼,你就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杀剐存留由他做主。要不是有练天绝心法,练晴实在不知会出现何种局面。然而即使有天绝心法可以倚仗,即使强行开启了第二层,她也仅仅逼出了瞳一小口鲜血。他现在仍旧精神抖擞,笑意连连。

  至于练心,被自己心爱的人弃如破鞋,练晴很清楚她的心境。练心是在宣泄和报复,可怜的女人……练晴想着竟然放缓了脸部的表情,而这怜悯同情的目光落在练心眼里却不一样了,像根毒刺样地刺得她浑身哆嗦。

  “看来戏码不够,瞳!”那几乎疯狂的女人再次阴狠了脸,阴毒口气是对昏倒在地的二娘,折磨是对踌躇不已的练尘,而利剑般的眼光凌迟的却是远处的练晴。几乎是下令的同时,倍受折磨的练王府二夫人又一次浑身抽搐,并未见多少血,只是微湿的泥土上再次多了一片带血的指甲。

  “够了!”练尘咆哮如失控的困兽,震得周遭叶落纷纷。

  “快!”练心满目得意,一如既往的狠绝,毒辣却比从前更甚。她惬意地欣赏着练尘痛苦的挣扎,身侧站着刺,身后是血手堂的鬼娃娃众人,再加上一个瞳,她赢定了!

  之前在地宫,刺为了她的安全仓惶逃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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