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抵良田+番外 作者:方塘(晋江2013-08-30完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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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谢如儿打好了鸡蛋,想问明因接下该干些什么,见谢禾人高马大的,还堵在灶台前,当下就觉得自家哥哥很是障碍,二话不说就把谢禾往厨房外面推。谢禾倒是一向来疼着妹妹,怕自己一个使劲反倒伤了她,饶是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但还是出了厨房,把正霸着窗台正中央的马青往窗边一挤,依然看着那俩姑娘作炊。
只见明因把那锅粥搬下炉子,又往灶台上放了个干净的锅,挖了点油润了润锅底,将之前调了粉和盐,又让谢如儿搅拌均匀的蛋液薄薄地摊了一层在锅上,微热的油一见了面,兹拉兹拉地响。拿着铲子往底部轻轻地铲了几下,俩手抓着锅把,用了巧劲儿,一晃,一颠,成了形的蛋皮就翻了身,往上的这一面已经是微微有些脆皮翻了起来,带起了一阵香。
窗边的观看者闻着这味道,不觉咽了咽口水,早上干了活儿的也都觉得饿了,心猿意马的。更甚的,无需多说,自然是谢禾这个饿了一夜的,趁着明因和谢如儿正忙着,偷偷的拈了块刚刚起锅的绿色糕点,忙慌急乱的就往嘴里塞。不知饿久了会不会也是这碧翠的糕点好吃的原因,谢禾只觉得入口温润软黏,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正伸出手,准备再偷拿上一块,却见明因转身拿东西时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手,低了头,舔了舔嘴角还剩的一点渣渣。
明因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好笑,便回了头继续未完的事。刚刚煎的几张蛋皮,平铺在砧板上,将刚刚拌好的肉馅儿端端正正的码在蛋皮上,巧手一卷,沾了些水淀粉封了口,嫩黄嫩黄的小卷便成了。谢如儿也学着明因的样子卷着,只是一卷就漏了馅儿,最后完成的也是歪七扭八汁水横流,窗边众人不禁感叹嘘声,谢如儿杏眼一瞪,才都住了嘴。下锅炸前,明因又用筷子在已经完成的嫩黄小卷一边按压了几下,便在边缘处出现了清晰的云纹。像极了老爷书房里摆着的玉如意,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那嫩黄小卷一放入那温的半热的油锅中便沉了下去,兹拉兹拉的起着油泡。嫩黄的小卷,金色的油,和裹着小卷的油泡,上演着一出风雨满楼的戏。不消多时,小卷慢慢的浮上表面,便是可以起锅了。经了油,那嫩黄小卷呈了一种金黄金黄的颜色,油油亮亮的,明因趁着温度未退,往上撒了些花椒盐,空气中还萦绕着蛋香和肉香,让这花椒盐的味道一搅,绝对有让人垂涎三尺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早膳
……
等谢叔恒夫妇俩坐下用餐时,瞪着一桌子香飘四溢的早点,有种还没睡醒的感觉。厨子老李头是前几年进的府,一开始饭做的还可以,只是眼见年老体弱,做饭什么的越发的没了主意,不是太淡就是太咸,想给他些银两好回乡下去,他也不肯,陆黎心善,便也不管了,谢叔恒见夫人也无甚表示,也就放任着去了。现在一见这早膳做的,谢叔恒心下想着,是时候让老李头好好回家颐养天年了。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桌,陆黎心中酸一阵甜一阵地揪着,酸的是明因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能做出这么一桌子菜,而谢如儿到现在也只会撒娇挑食,可想而知的对比了;甜的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吃到这孩子亲手做的菜,要不是弟媳过早去世,大概她再怎么求陆原也没办法把明因带到自己身边吧!思至此,拿起手中的丝绢侧身悄悄拭去眼角的眼泪。要是能让明因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陆原倒是淡然,接过明因盛好的一碗粥,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
谢禾早已忍不住,在厨房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软磨硬泡的蹭着谢如儿,愣是没捞着一块尝尝鲜,现在可好了,一上桌便扑向那盘金黄色的小卷,狼吞虎咽了起来,还不忘含糊不清的对着他爹娘道:“真是色金黄、皮酥香、肉松软,人间上品啊!”好容易咽下口中的美食,才想起问明因:“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明因笑笑道:“如意卷。”
“哦…这名字好!”说着又开始忙着吃了。
谢叔恒夹起一个,微笑着点点头,道:“嗯…形似且又有好寓意,不错。”又转头对着陆原道:“你这闺女是怎么教的?这么就能如此乖巧!”
陆原只笑不答,也算默认。谢叔恒瞧着明因,又看了看谢如儿,谢如儿心里暗叫不好,只怕谢叔恒又开始说教。
可谢叔恒还没开口,吃的正欢的谢禾似乎猛地又似想起些什么,夹起刚刚在厨房偷吃过的绿色糕点问道:“那这个是什么?颜色好看,味道也很稀奇。”
见谢叔恒张了张嘴,收了嘴里的话,低头喝粥,谢如儿松了口气。
“哦,这个,”明因夹起一个,道:“这叫碧翠糕,早上见了园里的艾草鲜嫩无比,便掺了些竹叶做了。”
“艾草?竹叶?怪不得如此清香。”谢禾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谢如儿忍着烫,猛地吞下一口粥,伸出舌头晾了晾,道:“这糕点可是花了我和姐姐大功夫了!打糕打得手都酸了!”
明因掩了嘴笑:“你也好意思说,打糕这功夫可都是兴儿代劳的,哪有我俩什么份?”
谢如儿咬着明因耳根子小声道:“姐姐!我们不得让哥哥知道做的不容易吗!下回要他带我们去戏园子才有的把柄抓他嘛!”
“哦,原是这样!”明因恍然。
谢叔恒夹起一个热腾腾白胖胖的包子,咬了一口,便觉有汤汁从里溢了出来,一吸,果然鲜美无比,不住点头称赞。谢如儿骄傲的抬着头,对着她爹说:“今日的早膳,我可是有帮着姐姐一道做的!”
“哦?”谢叔恒明显很意外,问道:“那,哪个是你做的?”
还未等谢如儿开口,谢禾便嚼着一口包子,发字不清的抢着说道:“那些个不能见人的就是她做的,努,像那个不像如意的如意卷,还有这个漏了汤的小汤包便都是如儿的大作了。”
一句话引得满堂哄笑,谢如儿恨恨的在桌下踩了他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的,顾忌着谢叔恒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得苦苦忍着。明因见了,也咯咯地笑得欢喜。
陆黎见状,心里一暖,骤的有了个主意。
……
来到樊城已经好几日了,除了来的第二日被陆黎拉着到街上买了些东西,明因一直留在谢府并未出门。倒是她爹,见天儿的往外跑,忙得不得了。
谢如儿告诉她,她来的那日,谢禾为了一戏子在荟萃楼和城北赵家的少爷打了一架,他自己倒没伤着,只是把那赵家少爷和俩家仆打得走都走不动,最后还是戏班的人给抬到他家门口的。为了这事,谢禾被谢叔恒在祖宗祠堂罚着跪了一夜,这几天还不给出门,谢如儿本来也没犯什么事,就是她爹也不给她出门了。谢如儿哪里肯,反抗呗,又没那胆,只得忍着下来。她哥说了,这叫连坐。
明因听了只点头笑着,没说什么。想起那日和陆黎出门,两人正在看些佩戴的小玩意,身后有几个女人便在身后不远处窃窃私语。
“这不是谢夫人么?”
“哦,对啊!哎呀,我听说前几日那谢家大少又在荟萃楼闹事了,打得还是城北那赵铁公鸡家的宝贝儿子!”
“真的?那就闹事咯!不过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后来怎么样了?”
“咳,还能怎么样,忍呗!这樊城谁敢得罪谢家?谢员外可是咱樊城的大善人,有权有财的,那赵家的染坊还得仰仗谢员外呢!不过谢员外倒是严厉,只是那谢少爷百教不改,又能怎样?”
“也是啊!要不是看着谢员外的面子,樊城哪里容下那恶霸!”
“都说那谢夫人宠溺,你们说,又不是亲娘,会不会是不想那谢少爷成器,故意的?”
“不是吧!那谢夫人看着面慈心善的,年年斋食节都在金光寺捐斋食,好事也做的不少啊!况且那她生的那小姐,不也混的很么?日日往戏园子跑,哪有热闹都见得着她,哪是个大户人家小姐做得来的事哟!”
“说的也是,只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怎么想的…”
“嘘…她们出来了…”
陆黎挑东西挑得入神,并没注意到旁人说些什么。从旁边经过时,明因回头望了一眼,那几个女人作鸟兽散,一会便跑的没了影。
等她俩走远,从巷口探出脑袋,道:“那姑娘是谁啊?”
“应该是谢夫人的外甥女儿,听说昨日她弟弟带着女儿来了樊城,大约这就是了”
“哦……”
听谢如儿这么一说,明因倒是明白了些,只是这谢禾,竟是樊城的恶霸?不过那谢如儿,竟也是如此远近闻名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闲暇
明因住的厢房门口种着一小片竹子,衬得屋子清幽雅致,明因很是喜欢。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明因便坐在竹荫下看书,南方的天暖得早,这三四月的,要搁八里庄,袄子还得裹的紧紧的,现在穿个小对襟都有觉得些热。抬头靠在椅背上,轻声念道:
竹叶石膏治热淫,麦冬半夏与人参。
煎加粳米同甘草,少气虚嬴病后寻。
顿了顿,又道:
白虎辛寒解热方,膏知米草煮为汤。
阳明热汗兼烦渴,温暑伤寒用尽当。
多汗脉孔虚象见,人参加入保安康。
桂枝同用疗瘟疟,增来苍术湿家匡。
热燔气血甘寒法,玉女煎加麦地黄。
犀角元参同煮服,化斑汤可救危亡。
“没想到啊!不但菜做得好,竟还懂得医术的!”谢禾不知从哪冒出来,道:“听娘说,舅舅可是个神医,你倒是得了真传了。”
“不敢妄称是懂医之人,只是看了些书,知道些皮毛而已。”明因谦虚道。
“我听到的可不止这些,据说你五岁开始看医书,八岁便能背下几百首汤头歌,这可不简单。”谢禾前日被陆原抓着喝茶谈天,聊了很多他自己的事,也聊了很多明因小时候的事。
明因还来不及回话,后面跟上来的谢如儿便上前来,小手拧着谢禾胳膊内侧的软肉,恶狠狠道:“你什么你!都说了该叫表姐,爹说了,长幼尊卑秩序不能混!”
谢禾捂着胳膊,疼的直跳脚,“长幼有序,那你这叫什么!”
谢如儿双手抱臂,脸朝青天,“爹说了,女儿者,千金也!你说说,这不就尊贵了么?”
“凤儿还是千金呢!都不见像你这么拿架子…”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面对谢如儿的质问,谢禾一脸无辜地猛摇头。
明因瞧着这兄妹俩,既无奈又好笑,转身回屋里,出来时右手捧着一盘子绿豆糕,左手拎着青花花果回纹提梁壶。
谢如儿接过明因手里的绿豆糕放在门口的石桌上,拈了一块咬了一小口。
明因又回屋取了几个杯子,倒了一杯递给还坐在石凳上捂着胳膊忍痛的谢禾。
谢禾接过杯子可有可无的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花香充盈了整个口腔喉咙,竟一扫了饭后的困意。
“这绿豆糕怎么吃着那么像荟萃楼的小点。”谢如儿啜了一口明因倒的茶,咽下手里剩的一角绿豆糕。
“哦,这是我爹昨日带回来的,我吃着味道还不错,原是那荟萃楼做的。”明因捧起润瓷浮纹杯在手里小心的把玩着,突然想起,“那荟萃楼,不就是…”
“是了,哥哥就是在那里教训那赵元的。”谢如儿一提起便想起些什么来,“哥哥!我听马青说那日你一人打得那赵元和赵家两个小厮都走不回去了?”想起那日马青说的,谢如儿就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和小四那厮的抢那石坠子,错过了哥哥教训赵家小子这场好戏,这可比戏台上演的好看多了!
“你听那小子胡说,”谢禾摇着头,都想象得到那小子跟谢如儿他们讲他的“英雄事迹”时是个什么样子,手舞足蹈,夸张过度。他都不知道这雇的是书童还是说书人,他被冠上纨绔子弟的“称号”有大半是这马青的功劳啊!
“只是那赵元非得要强那凤儿回家做妾,我只是看不下去,谁知道他竟动手要来打我。我也就是给了他一拳,接着就是戏班子的人打的了,我也没干啥啊!”说起这个谢禾都委屈,他只是挡着不给那姓赵的小子得手,纯属自卫啊!
“赵元要凤儿给他做妾?”谢如儿觉着实在太好笑,这个笨蛋,做的事儿比凤儿演的还热闹。
明因这时倒是没注意到谢如儿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谢禾一脸的委屈无奈啊,顿时觉得好笑:“那你这不白受罚了?”
“唉…”他顶了多也就算知罪不报吧,干嘛就罚他跪祖宗祠堂反省一夜啊!谢禾心想最惨的,还是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