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抵良田+番外 作者:方塘(晋江2013-08-30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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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赵与被阿虎这一“请”才回了神,微皱着眉,赵与千虑,都未曾想到有这个结果,只因他漏算了那日明因已是将他当成了登徒浪子,心中不禁大骂自己失算。赵与是个商贾,做事总会衡量着是否有利可图,但只失算了一点,这次他的对手,不是商场对手,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姑娘。又看了眼明因气愤而去的门,才转身走了。身后的家奴不知所措地看着失魂落魄走了的公子,嘴里念叨着,“这东西怎么办?”后来有人喊,“抬回去罢!”这才抬着东西匆匆跟上赵与。
……
一整个早上,明因躲在房内,不出门,也没人进去。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自己夫君,明因从未假设多少,但在她的认知中,夫妻,便应该如自家爹爹娘亲一般相亲相爱,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真诚相对。但不管是如何的,都不可能会是赵与这般的!比起头先见着那赵与是的恼怒,明因觉得现在心中更多是郁气难当,无想这无耻之徒竟以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倒了水猛灌了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方才听得赵与对陆原说的话,明因倒是听明白了些,大约是陆原那日救得的便是他的娘子。但是再是愧疚难当,也无用这种方式来报答弥补的吧!何况这本就算不到他头上来的,只他自己偏生往身上揽,这可不就看出来他的不轨之心!
只是,为何?
明因自觉无何让他可贪图的。家产?比不上他们家的九牛一毛;美貌?明因觉得自己即使是算到了顶,自己也就是得个清秀之名,世上美貌之人千千万,实在排不到自己身上来。那究竟是什么?除了羞辱自己,明因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可是一面之缘,难道真是因为自己那两句话便如此回报么?明因想,若真是如此,那赵与可算是够心胸狭窄,真真是假君子真小人了!
思至此,明因却是释然了些,真不必为了这样的人伤肝动神,心中的郁恼自然也散了些。
外面日头正好,莺啼鸟叫的,抬眼望出去,见窗口的竹架上晒着金银花,伸手取了一点,放进了杯子才发现屋里的水不够热,明因起身开门,想去厨房取点热水,却看到坐在门口的小台阶上的芽儿。
“小姐!”芽儿见明因出来,赶紧站了起来,关切着问要些什么。陆原跟她说,让明因单独待会儿,她便也不敢进门,怕扰了小姐。
明因见她关心,心中不觉软下来,眼落在芽儿的粉色的裙上,方才坐着的地方,留下了个白色的印子。伸手帮她拍了拍,道:“往后别老坐地上,地上凉。”
芽儿有些呆愣,自小便被四处转手贩卖,不是毒打便是恶骂,前几年入了谢府,也算得了个安逸的去处,却也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鲜少有人注意到她,这时听了明因的叮嘱,一下热了眼眶,只点着头。
明因无话,只笑笑,便往厨房去了,芽儿用袖口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快步跟了上去。
日近中午,就着厨房里的东西,明因手脚麻利的,便做了小锅馄饨。半透明的皮儿映出了红嫩的肉,青翠的葱末,一点点透出的白色大约是脆爽的马蹄,一个个在沸水中上下翻腾,才放下一会儿,香味便阵阵地飘散开来。
“芽儿,你可知道,方才…那赵公子是何人?”等着馄炖煮熟还有段时间,明因站在灶边上,看似很随意地问了句。
芽儿不料明因会向她问及这事,一怔,便又随即道:“是城北赵家,兴隆布坊的大少爷,名赵与。”
明因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问道:“可知那人,人品如何?”手里的勺子轻轻地在锅里划着,以防止馄炖皮儿粘了锅。
“赵大少爷…不确切的知道,可那赵家大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他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芽儿的语气,明因有些失笑地转过头来,问道:“怎的这般恼?莫不是他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只是打趣儿的问着,却半晌听不到动静,回头才发现芽儿低着头,盯着脚尖看,手里绞着衣角,许久不发声。
“怎么了?”看她头低得愈是低了,明因手扶着她的肩道:“我只随口问问,你若不说便不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良久才听得芽儿开口,道:“我本是被卖到了赵家当丫鬟,那赵家人真的不厚道,总是又打又骂的,克扣月钱也就算了,还常常没饭吃,赵老爷是樊城出了名的铁公鸡,便也没的说。只是那赵家二少爷,直是不拿人当人看的,每回不顺心就拿下人出气…”明因取了绢子,给芽儿擦了擦满脸的泪,芽儿接过绢子,接着道:“因为年纪小,我便是常常被打的。那次被打得晕死了过去,他们以为打死了人,便把我丢到城外的野林子里,好在被甄管家遇到,才捡了条命回来…”说道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明因听得心酸,边安慰她边跟着她一起掉眼泪,直到锅里的沸汤滚出锅来,烫得锅外灶上“呲啦呲啦”地发出响动,两人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端起馄炖,处理灶台。
简单处理了沸开的汤水,两人也算恢复情绪,才将一锅馄炖放回灶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谈话
明因听得心酸,边安慰她边跟着她一起掉眼泪,直到锅里的沸汤滚出锅来,烫到“呲啦呲啦”地发出响动,两人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端起馄炖,处理灶台。
简单处理了沸开的汤水,两人也算恢复情绪,才将一锅馄炖放回灶上。
“都是我不好,好端端的说这些事!”芽儿抹干眼泪,在一旁自责着。
明因笑着说她傻,又道:“你愿对我说,便当我是可贴心的人,我又怎么能怪你呢!往后你有事不说,我才怪你呢!”
芽儿抽抽噎噎地笑,又严肃道:“小姐,那赵家的,怕真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自觉越矩了,芽儿的声音淡了下去。
明因点点头,道:“我心中有数。”
见明因的反应,芽儿也不再说什么,只暗自下了决心,即使拼尽全力,自己也不会让明因受到伤害。
“小姐,要不让我来做吧,你坐着歇歇。”在一旁站着,平时做饭,芽儿除了给明因打打下手,便也无事可做。
“无妨,”好在炉火不大,一锅馄炖还不至于煮坏。明因示意,让芽儿把切了丝儿的煎蛋拿来。自小家中的生活便是简单至极,无人帮衬无人伺候的。明因随着娘亲,一手的好厨艺,向来陆原嘴刁也是这么养成的,现在就算来了个芽儿,做的饭菜陆原也吃得不可口,明因也勤得做,便总是亲自动手。芽儿知道这些,只是主子下厨,自己却在旁看着,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每回做饭芽儿都会问个几遍用不用帮忙。
抓了把切了段的韭黄段扔进锅里,等到被沸腾的汤水卷没了,将蛋丝和葱花撒了进去,便起了锅。
盛了一海碗端到陆原房里时,他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医书。
早上的事沸沸扬扬,陆原怕人来人往的,万一说这些什么让明因听着了,岂不更是心烦,便索性关了门。
“爹,吃饭了!”
陆原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前面的桌旁坐了下去,示意明因坐下。
再糟心的事不解决依然在那里糟着心,陆原紧紧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早上的事,是爹不好,若知道那个什么赵公子是这样的,即是如何都不会让他说出那话的…”
“爹,”还未说完,便被明因打断,“这事全是那人不知羞耻的,竟还有脸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竟生得这样没羞没臊的厚脸皮,还说是什么大户人家,却是一点教养也没有的,我看就是个纨绔子弟!真真是坏了肠子的!”明因听陆原有些自责的意味在,便是越发的恼了,憋着的一口气倒豆子似的便对着陆原说了出来。
陆原睁大圆眼,听着明因说出来的话,这丫头,这次必是气急了,气得小脸发红还骂人,陆原摇了摇头,又问:“你与那赵公子是相识的?”早上听得明因的话,想必这两人该不是第一次见面的了,只是他们才来樊城不久,怎么会认识他这样的人呢?不过听得明因的口气,陆原想着,大约也不会是什么好相识。
明因一气儿说完那话便觉口干舌燥,倒了杯水正气吼吼地喝着,才听了陆原的问话,一口水呛了喉咙,猛地便咳了起来。陆原赶忙起来给她拍拍后背顺顺气,道:“怎的这么不小心!”心中暗叹,这明因,真是越长大越像她娘亲,对外头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在自己跟前却也是个小炸炉子,这么想着,怕也是这些年漂泊出来的吧!
一阵猛咳过后,明因抬着咳红的小脸摆了摆手,对陆原道:“那种人,我才不屑与他认识!”缓缓顺了一口水,渐渐平复下来,抬手擦擦因为咳嗽挤出的泪花。见桌上的馄炖不再热气腾腾,对陆原道:“赶紧趁热吃了,馄炖放不得,凉了不好吃!”说罢便将那一海碗红黄绿满场齐全的馄炖推到陆原面前。
陆原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大概是不愿多说,便也就不再问了,坐回去拿起筷子,先吸溜了口汤。
肉汤鲜香,韭黄嫩脆,咬一口馄炖,肉嫩马蹄脆,顿时甜香满口。
陆原正吃得享受,突地却又想到一件事,“丫头,”唤了一声还端着水顺气儿的明因道:“你同禾儿处得可还好?”
“呃?”明因没想到陆原一下话题便转到这里,“嗯,挺好,阿禾他…啊不,表哥…他为人真诚,待我便如同待如儿般好,照顾得很。”明因到现在都没怎么适应,从一认识便是叫着“阿禾”的,怎么都改不了自己作为姐姐的心态。
陆原听得明因有些混乱的称呼,“呵呵”地笑起来,心中也安慰这两个孩子倒也相互照应相互爱惜。而明因却是心中疑虑,平白问起这些是要做什么?
“那外头的流言,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免得惹得自己忧心伤神。”陆原笑过,似是安慰地说着。
明因心道,原是怕自己想太多,拐着弯儿安慰着呢!摇摇头,道:“流言不可信,我才不会为了那些嚼舌根子的说的那些,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陆原微微颌首,笑得颇有深意,道:“流言这东西,确实不可信。”陆黎的话的确没错的,谢如儿确实是个好媒人呢!反正他对谢如儿说的,也是没错的,明因与谢禾的情谊,兄妹之情也是情嘛!陆黎深感欣慰,孩子们相亲相爱不吵不闹,大人们总是欣慰的嘛!但是谢如儿是怎么理解的便又不是他的事了,怎么跟其他人说便更不是他的事了。
放下筷子,陆原伸手轻拍了拍明因的头,道:“我的明因若要嫁人,不求学富五车,不求人人赞扬,却一定要嫁个懂得疼惜爱护你的人。”
明因听得臊红了脸,心道,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看着陆原吃着,明因也觉得饿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都怪那个糟了心的姓赵的,惹得这一场混乱的,说着便去吃东西了。
才走出陆原的房间,便听得一阵咳嗽,心想着,之前咳嗽是因了抽着旱烟,现在都没有旱烟抽了,怎的还咳嗽?本来折了头想走回去的,却又听得无声了,才又带着些疑虑往厨房去了。
……
“什么?”听到环翠的回话,陆黎整个坐不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从进了谢府,环翠还从未见陆黎这么失态过,被她吓了一跳。见她激动着,走上前来,倒了杯茶,安慰道:“只是求亲,况且无媒无聘礼的,舅老爷只说与夫人说一声罢了,夫人这样着急,可别伤了身子。”说着便扶着她坐下来。
陆黎慢慢坐下,摇着头道:“纳妾之名,何须媒聘?只要给了身价银,那便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伸手推了推环翠端过来的茶,示意她放下。
“夫人多想了,”环翠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再如何的家世,也是做人家的妾室,舅老爷是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何况那赵家的名声…怕在这樊城,也是…”
“阿原我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明因…”陆黎柳眉紧蹙,“赵家大公子我见过,确实也是一表人才,虽说禾儿长相不比他差,可每日间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怕明因她…”
陆黎的心思,始终是有担忧的,总怕委屈了明因,环翠看得出来,却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时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安慰,反在一旁低着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见陆黎不解地看着她,反问道:“夫人可知道,外头是怎么传昨日的事的?”环翠也不卖关子,解释道:“都说表小姐拒绝得干脆,赵家少爷这回可算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了!还有人说表小姐这是…”说了一半,环翠却住了口。
“还说什么?”陆黎听得眉眼尽开,正在兴头上,环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