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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贵妃难为 作者:凤子君(晋江vip2015-04-29正文完结)-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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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个婆子一阵冷笑:“魏侧妃还是老实些好,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吃不得什么皮肉苦。”
    娇娘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威胁,便是在侯府时,嫡母亦不曾对动过手脚,当下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奴才秧子,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让我受皮肉之苦。”说罢,便用力挣脱,一头朝那红木圆柱上撞去。
    娇娘这寻死的姿态倒是唬住了那二个婆子,其中一个按着娇娘,另一个忙回去禀明豫王妃,却不想正巧遇上了刚醒了酒的豫王。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还有没有个规矩了。”戚望之冷声喝道,一双阴冷的眸子却是盯在了豫王妃的身上。
    豫王妃心里一跳,呼吸急促了几分,她本是趁着王爷去沐浴醒酒的时候处置的魏侧妃,却不想到了还是阴错阳差的让他碰上,忙道:“不过是些小事,我妾身这就处置了去,爷还是早些歇着吧!”
    戚望之嘴角勾了勾,他这王妃怕是没有注意过,平时里她与自己说话甚少如此自谦,只有心里发虚的时候才会一口一个妾身。
    “你说,何事让你竟闹到王妃跟前。”
    那婆子虽是豫王妃院子里的伺候婆子,可这满府的下人又有哪个敢在王爷面前扯谎,只低着头,颤颤惊惊的回道:“回……回…回王爷…的…话,是……是魏…侧妃她…出了事。”
    戚望之一惊,看向豫王妃道:“到底怎么回事?”
    豫王妃见豫王神色中当真有几分焦急,心里不免一寒,面上却更加平静道:“魏侧妃在康亲王府与人起了争执,妾身不过让她回院子好好学学规矩罢了。”
    戚望之眉头一皱,沉声道:“学规矩,学规矩也能学出事来。”戚望之并不在意娇娘是否与人起了争执,在他看来便是起了争执又能如何,难不成他戚望之的女人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戚望之自然是有这份底气的,再这祁国之中除了皇上又有谁能让他弯腰,便是太子亦是要让他三分。
    戚望之迈大步出了院子,瞧见娇娘被一个粗使婆子按在地上,玉额红肿了一块,当即大怒,一脚便狠狠的踢向了那婆子,朝追出来的豫王妃道:“这就是你管的家,一个下人竟敢冒犯主子。”
    娇娘瞧见戚望之来,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泪盈于睫的哽咽道:“爷。”
    仅一个字,却让娇娘唤的哀哀戚戚,娇嫩的嗓音透着依赖与哀婉。
    戚望之一把抱起娇娘,压下心里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把这二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拖下去,杖毙。”
    娇娘窝在戚望之怀里,娇声道:“爷,妾疼。”一边说着,一边用水雾环绕的眼睛望向戚望之的眼睛。
    戚望之心里有那么一分痛意,一边大步抱着娇娘回自己的太极院,一边吩咐下人去唤太医,至于被他呵斥得失了心神的豫王妃,却不曾在得了他一个眼神。

  ☆、第35章

太医走后,戚望之指着斜身躺在大叶黄花梨架子床上的娇娘,气的在房内不停的度步,最终一甩袖子,便要转身离去。
    娇娘见状忙探出身子扯住戚望之的袖摆,泪珠子如泉水般顺着秀长的下眼睑往外冒,娇声啜泣着。
    戚望之见她此时一副衣散云鬓斜,妩媚的凤目含着一泡泪珠哀哀戚戚的小模样,倒是有些心软,可一想到刚才太医说的话,恼意又顿生,一个用力甩开小心翼翼扯着他袖摆的娇娘,厉声呵斥:“好一个只用了三分力,你如今越发出息了,竟也学了那市井妇人的手段来个寻死腻活了,是不是日后还要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来。”
    娇娘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垂着眼眸,一边抽泣一边又拉扯着戚望之的袖子,小模样当真是可怜之极。
    戚望之皱着眉头,又是一声高喝:“你还有脸哭,看来真是爷纵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等手段也敢使出来,你当爷是什么,当王妃是什么。”
    娇娘身子颤了颤,抬起白嫩的小手抹了抹眼泪,楚楚可怜的望向戚望之,用又叫娇又糯的嗓音:“妾是怕再也见不到爷才吓一吓王妃,妾知道错了,爷别生妾的气了好不好。”
    戚望之见娇娘明媚的大眼睛里水雾环绕,晶莹的泪花隐隐闪烁,气也不是怜也不是,只能冷着脸说道:“胡闹,当真胡闹,原王妃说你没有个规矩我只当你被养娇了性子,不想你竟这般不知规矩,是不是那天爷不如你的意了,你也要这般吓一吓爷?”这般说着,可戚望之到底缓下了态度,没有甩开娇娘又伸过来的手。
    娇娘埋着头小声啜泣着,听了这话又慌忙的摇着头,呜呜咽咽道:“妾那时是怕被王妃关起来,王妃也没有说要关妾多久,真若是关了三五个月的,爷到时候怕是早就忘了妾,妾也是害怕,害怕以后看不见爷了。”说着,哭声渐大,很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
    戚望之一愣,他哪里见过这等哭法,那哭声说是大,可在他听来却跟个小猫似的,呜呜咽咽,又哀哀戚戚,既委屈又惊慌,便是湘姐儿闹了脾气也不曾这般孩子气的哭过,一时倒让他有些无可奈何,只叹了叹,犹豫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娇娘的后背,敛了一身冷意,沉声道:“别哭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让下人听见了岂不是成了笑话,这性子也太娇了些。”
    娇娘轻咬下唇,一把抱住戚望之的腰身,把小脸埋在了他的腰腹中,哭道:“本来就成了笑话,今儿妾被那等粗使婆子拖了出去,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了,现在府里指不定如何编排妾呢!”
    戚望之眉头紧锁,说道:“得寸进尺,爷还是给你好脸了,还敢给王妃上眼药。”
    娇娘红唇一抿,猛的抬头看着戚望之,恼道:“爷就这般看妾不成?妾再不济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哪里敢给王妃上眼药。”说着,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就不该痴心妄想,还不如被王妃关起来的好,免得让爷这般猜忌于妾,倒惹得一番伤心。”话音一落,便离了戚望之的怀抱,扑在床上又是一阵哀泣。
    “爷不过说了你几句,又这般使了脸子,当真是个宠不得的性子。”戚望之脸色有些发黑,一边恼娇娘的任性,一边又因她最后一番话心里生出几分暗喜。
    “那爷别宠妾,就让妾自生自灭好了,就让王妃把妾关起来,左右都是妾的不是,讨不了爷和王妃的喜欢。”娇娘蹬鼻子就上脸,哪里还有刚刚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下又是娇又是作的使着性子。
    偏生戚望之吃她这一套,就喜欢她这痴缠娇蛮的俏模样,一把捞她在怀里,一改刚刚发难的语气,温声道:“别哭了,这眼睛有红又肿的,让爷瞧了心疼。”
    娇娘抓着戚望之前襟,软声糯语:“爷是不是不生妾的气了?”一边询问着,一边用被泪珠浸的波光粼粼的明眸瞧着戚望之。
    戚望之叹了一声:“你这性子,也太娇了,若没有爷护着你可怎生是好。”语音一顿,又道:“好好养着吧!虽是用了三分力,可到底伤了前额,别落下病根才好。”
    娇娘软声软语的应着,撒娇道:“爷,妾头疼。”
    “知道疼就好了,也能让你张长记性,有什么事不能等爷做主,倒是拿自己身子开玩笑。”戚望之沉声训道:“你这性子也该板板,关你个把月的也不冤。”如此,便禁了娇娘一个月的足,既让她安心养伤,也全了豫王妃的脸面。
    在戚望之看来,不管豫王妃得不得他的欢心,该给的体面与尊重总是要给的。
    娇娘嘟了嘟红唇,窝在戚望之怀里,抓着他腰间一枚玉佩把玩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娇滴滴的说道:“爷也不心疼妾,当真是狠心。”
    戚望之哪里会不心疼呢!因娇娘生的白嫩,那一块鼓起红肿在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更显得极为刺目惊心。
    “真若狠心,今儿就不该管你。”戚望之轻哼一声,拿起一旁太医留下的软膏药,挖出一小块涂在娇娘的前额伤处,轻轻的化开,动作轻柔的好似在抚摸什么真品美玉。
    娇娘哎呦一声,身子不自觉的朝后躲了躲,嘶嘶着抽着冷气,疼的泪眼汪汪。
    戚望之手力在轻也是个舞刀弄枪的男人,见娇娘疼的小脸皱成一团,眉头又锁在了一起,让人去坠玉阁唤来同喜和同贵过来伺候。
    坠玉阁那边早得了信儿,莫说是同喜和同贵,在娇娘身边伺候的哪个不着急上火,也不知主子是怎么得罪了王妃,竟让她下了禁足令,后又听说主子出了事,连太医都请了来,更是急红眼睛,等太极院来人传唤,同喜和同贵忙跟了去,一进正房瞧见娇娘便心疼的哭了起来。
    同贵窥了窥一旁豫王的脸色,接过了软膏药,小心翼翼的柔着娇娘前额上的伤处,眼泪劈哩啪啦的往下落,哽咽道:“主子,可要奴婢在轻些?”
    娇娘咬着下唇,轻点着头,又被同贵招来了眼泪,主仆三人顿时哭成了一团,让戚望之头痛不已,寻了个借口便去了偏厅。
    这厢娇娘与二个丫鬟哭成了一团,颐和轩内豫王妃亦在默默垂泪。
    李嬷嬷亲自绞了帕子给豫王妃擦脸,心又酸又痛,却只能安慰道:“主子莫要伤心,太极院那边传来了信,魏侧妃被王爷禁了一个月的足,可见王爷心里还是看重您的。”
    豫王妃苦笑一声:“看重?但凡他有一分看重我,也不会这么打我的脸面,什么禁足,不过是怕我找那贱人的麻烦了,他对那贱人才是真正的上了心。”
    豫王妃把帕子盖在脸上,缓了一口气,她到底是大家出身,失态也不过是一时的。
    “这月父亲便进宫贺寿了,玉娘势必是要被父亲留下的,提早准备着吧!有些事躲也躲不开。”
    李嬷嬷眉头紧皱,低声道:“王氏一族便不曾有过女子为妾的先例,主子也莫要乱了心绪,说不得事情还有转机,六娘子也未必愿意进府,眼下府里位分已全,难不成她愿意做一侍妾?”
    豫王妃冷笑一声:“那也要看是做谁的侍妾,她的意见又有哪个在意,父亲可指着那泼天富贵让王氏更上一层楼呢!况且我多年无孕,父亲早已经等不起了,与其被逼着接纳无可改变的局面,倒不如趁早打算的好。”
    “主子的意思是?”
    豫王妃压低了阴冷嗓音,美目闪过一抹怨愤与无奈:“她来倒也好,若能分了魏氏的宠,我倒愿意抬举她几分,若她福大有了哥儿,与我倒是得益了。”
    在豫王妃看来,将来抱养自己妹妹的孩子总比抱养旁人的强上几分,至于玉娘,不管安分与否,却是留她不得,若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命苦,生在王氏,又要被作为棋子送到豫亲王府。

  ☆、第36章

豫亲王府的下人惯是会见风使舵,在娇娘被禁足,而戚望之足足七天未踏入坠玉阁后,府里传开了魏侧妃失宠的消息,与此同时,大厨房给坠玉阁小厨房的供应也发生了变化。
    银宝刚在小厨房听了一通抱怨,又瞧见几个小丫鬟围在一起闲闲的磕着葵花籽,原整洁干净的地面上满是葵花籽壳,当即脸色一沉,骂道:“一个个眼里没有活了是不是,有时间在这吃瓜子还不赶紧把地面扫干净。”
    那几个小丫鬟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葵花籽往身后一藏,有的拍了拍手,一个个赔笑道:“银宝别恼,我们这就打扫干净。”一边说着,一边便要去寻扫把。
    银宝掐着腰,冷冷的瞧着她们,冷笑道:“不愿意在这坠玉阁伺候趁早说了去,我们主子可留不得无用之人,一个个惯会见风使舵,踩低捧高,真当你们那点子心思我不知道不成?今儿告诉你们,哪个不愿意在这院里呆着了,尽管拣那高枝去,没人拦着你们。”
    其中一个穿着青衫的俏丫鬟撇了撇嘴角,不咸不淡的说道:“银宝姐姐今儿气性也太大了,我们不过吃几个瓜子罢了,又没有耽误什么事,便是颐和轩伺候的,闲时吃几颗瓜子也没有管事妈妈拿出来说嘴。”
    银宝眼睛一瞪,冷声道:“颐和轩是颐和轩,你若不愿意在坠玉阁伺候,尽管托人把你要去颐和轩。”说完,又扬声训斥道:“我告诉你们这些小蹄子,别仗着主子这几日不舒坦,便疲懒了去,若不然仔细你们皮,主子性子好,我们眼里可不揉不得沙子。”说罢,转身进了正房。
    银宝一进屋,同贵便训道:“吵吵嚷嚷个什么劲,主子原就头疼,你还这般闹腾,没得给主子找不愉快。”
    银宝气哼哼,一跺脚道:“那些小蹄子见王爷几日没来瞧主子,就越发的不像个样子,一个个倒成了闲人,坐在长廊上磕着瓜子,弄的满地都是,也不知道收拾,不给她们点教训,岂不是反了天了。”
    同贵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道:“让你去小厨房吩咐做碗花椰鲜菌粥,怎么这会子才回来?”
    一说到这银宝又来了气,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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