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起点vip2012.04.03完结)-冲喜姐妹篇-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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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是男人就来打吧!拳头底下见真章。
不过在打之前,潘云豹却先让了祝心远三招,“你刚跟老大打了一场,他的功夫不弱,要是我对上他,都不一定能取胜,想必你也是花了大力气了。所以让你三招再往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话说得众人无不心服,不愧是元帅府上的二公子,瞧着气质,看得人就舒服。
连太子李忠都很是赞赏,“对敌是对敌,但是队友之间的相互竟争就该有这样的气度。”
可是小豹子哪里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实事求是的想到话面上的意思了,便坦率说了出来,也就这么做了。
祝心远可不是旁人,那也是他的发小,虽然当年出了胡惜容那桩子事很是遗憾,但却并不影响小豹子对祝心远的友情。更有一层,祝心远方才把那个常衡打下去了,他们几兄弟嘴上虽说不帮郎世明报仇,可心里却都对那小子憋着气的,有人帮忙出了气,自然会对祝心远另眼相看。
要是今儿换个旁人,小豹子上前去占这个便宜还来不及,怎么肯无端端的放过?他这也是有的放矢。只是无形之中,就让自己形象莫名其妙的光辉起来。
三招过后,动起手来,他们这一番精彩又是与众不同。
因为都已经经过多场搏击两个人的体力都有极大程度的消耗,所以在出拳的速度与力度上,自然不能与精力旺咸之时相提并论。比赛的节奏也就慢了下来,可是相应的,其紧张程度就更加明显了。谁都不想倒在最后的时刻,出招发力,步步都留了小心。
祝心远的功夫是家传的,潘云豹的功夫也可以说是家传的。
祝家拳有迹可寻,但潘云豹的拳法却是东拼西凑而成的。他初学拳法是师从他哥潘云龙,潘云龙的功夫是谢家请了多位名师指导,学了不少的套路。潘云龙学了之后,去芜存精,把一些好的挑出来教给弟弟,适当的,还加以改进,这就没有个准确的说法了。
而潘茂广的拳路更杂,他是揉合各家所长,自学成材。不求好看,只求能赢。而且从不教人,只管揍人。
所以潘家两兄弟在被老爹教训的同时,也就从他身上“艰难”的吸收了一些东西。再加上潘云豹自小不服管束,跟街头混混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于是拳法里又带了些无赖习气。
这样跟祝心远交起手来,他就显得比胡浩然要精细些。潘云豹生平不怕别人,就怕他家老爹和哥哥,跟他们打天生心里就犯怵,可是跟别人打架,那心理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知道祝家拳法厉害,于是就耐心的寻找机会,也是得亏有那么个总是耐心教导他的哥哥,潘云龙不光是教弟弟功夫,还时常跟他讲许多武学上的道理,分析各人的套路,然后从中寻找弱点,攻其不备。
而潘云龙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一个人的长处下面,往往就隐藏着他的致命弱点,所以面对别人的长处不要害怕,一定要认真的看,仔细的看,寻找他的弱点。”
可是祝家拳的弱点在哪里呢?小豹子大眼睛寻找。他家拳法的特点是拳中带指,攻人穴道,可是正因为如此,对于出指和点穴的要求就非常高。如果你打不准,反而老这么变来变去的,其实于已来说,是非常消耗心力和体力的。
在祝心远的一指擦着他颈边的穴道堪堪而过时,潘云豹忽地明白,他的弱点在哪里了。忽地发力,拳风一变,迎头就冲着他的剑指而去,却是以拳作锤,迎头痛击。
祝心远急忙收手,再度从他的身侧发招,可是潘云豹不依不饶,跟着他的招式旋转,不管你从哪里出指,他全部就以重拳相迎,摆明就是要硬碰硬。
祝心远被他纠缠得没有办法,实在是找不到时机,反而因为不停的寻找时机,反而把自己累得汗如雨下,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主动跳出战圈,“我认输。”
围观士兵不明所以,眼见还得再打下去,怎么就认输了呢?
倒是李志看出了端倪,“确实是心远输了,潘云豹已经找到他的弱点,招招克制,要是不认输,一会儿输得更难看。”
可是潘云豹却在台上高声宣布,“也不算你输,今儿这场比试本来就不公平,是我占了你力气不济的便宜。要是改天再遇上,还说不好谁赢呢!以后机会多得是,二回再来比过吧!”
“好!”李忠站起来带头鼓掌,“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就要有这样的气度!”
如此坦然大度,自然也很得不少士兵的真心赞服,小豹子这回,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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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一喜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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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的军营比试,可让伙头营出了名。哪怕在最后的实战对抗中,他们因为绝对人数上的原因,败下阵来,但已经以良好的作风,在新兵营里赢得了头彩。
尤其是在个人搏击中项目,潘云豹虽然很谦虚的表示自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有些侥幸,但是士兵们可不这么看。
再怎么侥幸,那也是得真刀实枪一场一场比赛去打出来的。为什么别人没这个幸运,偏他有这个幸运呢?还是元帅家的二公子,这可不是吹的!你看从前潘家大公子在军中,在他们那一拨新人当中,可也是勇冠三军的。无论是文韬武略,就没有拉下的。所以潘家二公子能差得到哪里去?肯定还留着后手呢!
潘云豹不是不喜欢给人尊重,可他也受不了大家这种过分热情的希翼。他不过就是偶然取得了一场胜利,为什么大家看他的眼神明显都高大起来?好象自己真成了什么人物一般,就连在他面前来打个饭,那态度明显也谦和下去。
在第一百零一次被前来打饭的士兵点头哈腰的感谢过后,小豹子受不了了,不过是给他们打了碗饭,又不是送了个金元宝,要这么感激涕零的双手棒碗而去么?把锅勺往旁边的同袍一递,小豹子站不住了,“我到后边涮锅去!”
饭都没吃,你涮的什么锅?潘云豹不管,他就是要离开这里,到后面厨房,实在无事可做,帮忙扫地擦桌总可以吧?
今儿分在这里干活的蒋孝才很是稀奇,“你怎么过来了?”
轮到去分饭分菜,相对来说,算是伙头营里比较轻松的活了,象他们在这儿收拾善后,反而辛苦。
潘云豹不答,“你到前面去顶我的缺,我替你干!”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孝才乐呵呵把油腻腻的脏抹布甩他面前,“那我可去了,记得,擦干净点啊!”
小豹子嫌弃的把抹布扔灶台上,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拿小铲子从灶膛里铲了些草木灰出来,用力将抹布搓洗干净,这才开始擦拭没有收拾干净的地方。
男人做卫生,总是不如女人干净,但忙活了一时,还是基本上象个样子了。负责的队长检查过后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放大伙儿去吃饭了。
伙头营的兄弟们真的很不容易,伺候完全军的饭,才轮到他们自己。不过唯一好处是在伙头营,或者说在天下的厨房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做厨子的永远会留一手,抠点好东西慰劳慰劳自己。
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太好东西,不过是多留几块鱼肉,米饭压得更加紧实,如此而已。可就是这样,也让在份例里较少能捞到油花的士兵们欣喜不已。所以每天吃饭,也是伙头营最开心最热闹的时候。
只是今天,有个人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
宁幼佳撞一下郎世明,瞟了潘云豹一眼。“他怎么了?”
郎世明撇撇嘴摇了摇头,在他耳边取笑,“兴许是明儿要回家见媳妇,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声音不轻不重的,正好就他们这边几个兄弟听到。蒋孝才咽下口中饭粒,也开了腔,“老二今天真有些不对头,特意上厨房跟我换活。嗳,你是不是要弄个全军楷模出来浸染?”
郎世明一口饭差点没笑喷了出去!使劲憋着,那小肚子一耸一耸的,笑得胃都直抽抽。就他?绝不可能!
潘云豹拉下脸,瞪他们一眼,快速扒完了碗里的饭,自顾自的进屋了。
他这是怎么了?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等着吃过饭都回了房,就见潘云豹正趴床上的案几上,安安静静的写功课。
原本房间简陋,并没有桌椅,去找营长申请时,军中也没这项开支。可是风九如挺支持他们学习,便去找了些军中坏掉的旧桌椅,拼拼凑凑,做了几个床几,要读书写字,往床上一搬就行。
至于灯油,伙头营可能最不会缺的就是这个了。只是没有家里的好,烟熏很大,而且影响别人休息,所以他们几个还算自觉,多半都会抢在就寝之前完成功课。
可是潘云豹今天的表现着实诡异,应该说,他这几天的表现都有些诡异,让兄弟几个很是好奇,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蒋孝才找了个话茬,“老二,这是我的功课,你帮忙带去给你舅舅看看,也给我指导指导。”
“还有我的。”胡浩然也把他的功课交了出来。
虽然谢尚贽只布置了潘云豹一人功课,但自那日见了他做功课开始,他们两个也开始跟着做了。郎世明跟着做了两天,觉得有些累,便有些懈怠,后来受了伤,更是索性丢开手了。这几日有所触动,想捡起来,又觉得胳膊疼,没那个毅力。此刻见他们二人都交出了功课,感觉自己有些丢脸。小声嘟囔着,“我二回补!”
兄弟们也没多说什么,潘云豹无声的把他们二人的功课接了,一同收进包袱里。见他还是不太想说话,蒋孝才耸耸肩,随他去了。
只是宁幼佳瞅他们都会读书识字,很是羡慕,他这些天,也跟几人混熟了不少,尤其是郎世明,年纪最小,叽叽喳喳最爱说话,便悄声问他,“你们可真有本事,读那么厉害的书。唔……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么?”
郎世明存心卖弄,故作不屑的道,“也没什么啦!不过那些兵法韬略,要熟读熟用还是挺不容易的。”
宁幼佳试探着问,“那你能跟我讲讲么?我虽是粗识几个字,但可没你们读得深,那些书也全没瞧过。我也知道我笨,你就给我讲讲最浅显的,好么?”
那……好吧。郎世明无所谓的翻开本书,开始跟他讲解。
可是不知何时,房间里悄悄竖起了不少耳朵。
他们一间房,住二十人。除了他们几个,其他大半都是贫家子弟,识字的少,有机会读过兵书的人就更少了。
有些在郎世明他们看来很简单的话,比如太子那天在校场上所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就让很多人听得一知半解,还是郎世明这么一解释,才让他们明白过来。
“啊!原来我们当兵的,还这么重要啊!”有士兵听了,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郎世明再一抬头,却见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目光殷殷的望着他,一张张淳朴的脸上满是敬佩,“你讲得可真好,再多讲些吧,要不要给你倒杯茶?”
呃,小狼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哪里当得起众人如此的厚望?
“其实我吧,懂得也不多,反而他们……”他刚想要推辞,可转头一看,却不知胡浩然和蒋孝才他们都躲到哪儿去了。
“不!你已经讲得很好了。”战友们鼓励着他,对知识的渴望让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恳求着郎世明,“我们都是粗人,也不懂那些,听你讲得就很好。你要不嫌弃,就讲给我们听听,我们都爱听这个。”
小狼这回是赶驴子上架,不想当这老师也不成了。四下巴望了半天,也没个救星出现,只能硬着头皮,竭尽所能的讲下去。
院外,天虽然黑了但二月下旬的春风已经明显温柔了许多,如果仔细瞧看地上的树影,就可以分辨得出,那看似光秃秃的杨树枝条上,已经萌出了不少新芽。
在营房后头堆着的高大柴垛旁,寻个劈柴的老木墩子坐下,潘云豹两手托腮,紧皱着眉头,也不知眼神飘忽到了何方。
“觉得心烦吗?”胡浩然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拖了个对于他这身板来说过于窄小的小马扎坐下,因为相比起来,一旁的老树墩子太沉重了。
潘云豹以一声长长的,犹如泄气般的叹息回答了他的话。
“你有什么可叹气的?毕竟你这次回去,还有点东西可以吹嘘。”蒋孝才也冒了出来,随手就拖一个待劈的圆木当板凳坐下,苦着脸在稀薄的月光下摊开双手,“哪象我,要是回去了,还不知我娘怎么掉眼泪呢!”
可惜他这一番感慨却是表错情了,身旁的两个人没一个同情的,反而异口同声道,“你自找的!”
蒋孝才郁闷了,“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