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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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哥。泰比奥。巴波萨的桌子旁边,用响亮清脆的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带有阿根廷
的口音,商人是这么说的,电视台的小伙子们则发誓那一定是哥伦比亚西南部卡利
市人的口音):“你是罗德里哥。泰比奥。巴波萨上尉吗?”
泰比奥还是用刚才擤鼻子的那块脏手帕,擦了擦了他胡须上和胖胖的脸颊上的
啤酒。
“是我。”他边回答,眼睛边打量着陌生人戴着深色太阳眼镜的脸。
“你是那个曾经鸡好波哥大的婴孩和在下水道里把我们警察部队男子气概的声
望搞得见不得人的泰比奥上尉吗?你是没有父亲的儿童们的杀手吗?我需要确定我
已经找到了那个爱吸男人性器的龟孙子,也可以说,那个王八蛋。”
胖警察怒吼一声,把桌子推到一旁站了起来,用他偷偷地拔出来的手枪对准陌
生人就是砰砰两枪。不过那两声枪响,被淹没在陌生人从圣玛尔塔夹克口袋里像机
关枪一样所射出的~阵震耳欲聋的枪声之中,口袋冒出了火焰,然后从烧焦了的破
布中冒出一缕轻烟冉冉上升。当射出的十四发子弹声当中的五颗子弹,击中他那资
肉包着的骨架中负隅顽抗的骨头组织时,泰比奥往后一跌,肉墩似的身躯颤抖着倒
下来。
这个人在他摇晃地倒在已经被踏倒的椅子上头之前,就死掉了。不过这个陌生
人仍然继续开枪,直到这个心理变态警察的脸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空无一物。
在吓得目瞪口呆的一片寂静中,这个陌生人从夹克的口袋里抽出他的手枪,把
射光子弹的弹夹卸下来,放在他戴着红色手套的掌心上,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
他又将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塞进枪膛。那是一把西格尔P -226 型的手枪,到了这
个时候,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他的红色羊毛手套。事实上,这也是在他们的描述当中
大家都同意的唯一项目。
他从博比。森森和缪里洛身边经过,他们两人已经站了起来,紧紧地握着迷你
乌兹冲锋枪和科尔特点四五口径自动步枪,蓄势待发。
“后会有期。”他走过他们的桌子旁边时,客气地对他们说了一句,并且对他
们手中的武器不屑一顾,但是,他用简短、沉着,不过不知怎的却非常吓人的眼神
分别朝他们两人瞪了一眼。
他们后来在描述那眼神时,也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那是一种职业杀手的眼神。
这种眼神在对他们说:“兄弟,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不要跟我要什么花招。”能
让博比。森森心惊肉跳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对电视台的小伙子们来说,这可是一个大展长才的日子。
他们拍下了警察上尉被暗杀的照片,并在六点钟的晚间新闻中播出,一字一字
地描述杀手对他宣布的死刑的句子,还有他对两个姓名不详的持枪人潇洒说出的告
别话,而那两个人几乎立即悄悄地从现场消失,神色有些震惊。
“后会有期……”是他说的告别话,意思是“回头见”。
而那双红手套,每个人都知是杀手戴的红色手套。
关心这件事情的那群探员喜出望外。
戴维。贾丁看着直接由英国驻波哥大使馆的秘密情报局人员送回来的录影带。
他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和龙尼。萨波多一起观看的。龙尼。萨波多还从冰箱里拿出两
瓶多斯埃基斯啤酒,打开后递给他的上司一瓶,不过他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萤幕。
“干得漂亮,戴维。”那匈牙利人说道,贾丁休闲地点点头。
帕布罗。恩维加多气得暴跳如雷。没有一个人提到他的名字。违犯了他的命令。
接着电话铃响了,是他的保安队长杰瑟斯。加西亚打来的。恩维加多听完了整个经
过之后——某个王八蛋抢走了他的“讨回公道”计划,也就是集团组织处决杀害儿
童的凶手的计划——他的怒火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可是接着,就像世纪大楼里的心理学家所预测的那样,帕布罗。恩维加多先生
突然笑了起来。他往后一仰,倒在院子里的一张椅子里,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是
在麦德林,靠近华金。安东尼奥。乌利维植物园的一幢房子里。他在圣大非山中的
“元帅之床”牧场遭到袭击之后,被杰瑟斯。加西亚所劝告才搬到那里的。
他的笑声很真诚,使得他的贴身保缥和路易斯。雷斯特雷波都从别墅里跑出来。
“教父,怎么啦?”一名保缥问道。
帕布罗。恩维加多一边仍在大笑,一边转头对着雷斯特雷波说:“你给我听着!”
多么高明的偷梁换柱!
“某个混蛋,他妈的,把我们精心策划的计划给抢走了:这个可恶的家伙,把
那个心理变态的警察给干掉了……多么荒唐!”
他的意思是说,这整件事真的变成乱七八糟。
“帕布罗先生,你要我怎么处理?”雷斯特雷波问道。否定不是森森和缪里洛
把整件事情闹砸了?“
这位非常开心的帕布罗。恩维加多摇摇头,端了口气,满脸笑容。“懊,不,
他们是好兄弟。我告诉你,我要你干什么,路易斯,我的朋友……把这个家伙找出
来。我喜欢这个混蛋的格调,老弟。”
他捻着手指,发出了几声“劈啪劈啪”的声音,就像他在点沙拉当小菜的一样。
“找到他,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要请他吃晚餐。或许以后……和他共进早餐?”
他的双眼滴溜溜地转动着,其他人都放声大笑。他们记得杰曼。桑托斯。卡斯
泰尼达——他的兄弟里卡多在纽约市把那个爱尔兰女孩子西奥班。皮尔逊弄丢了—
—的下场。和帕布罗共进早餐很可能就一命呜呼。
第十八章 斗牛士
细雨茫茫,绵绵不断,在微风中飘洒,整个拉贝塞到处都是。
这种雨,英国人称为毛毛雨。雨滴“啪略啪略”洒落在浅水坑里,形成涓涓细
水,沿着古斯——弗尔金酒吧外面的阴沟往下流。
这里是波罗海街,离圣乔治广场和那幢低矮的玻璃盒子似的房子不远。就是在
这幢房子里,各种情报分析员、行动指挥官、密码行家、部门的主管、科学家、军
械师、保安分队和计划员,都在为他们国家的秘密工作日夜操劳。
戴维。贾丁的大脚,穿着一双几年前他在秘鲁叫人替他用手工制作的软皮靴子,
在雨中踩着潮湿的人行道行走时,弄得水花四溅,他正专心地在和龙尼。萨波多谈
话。龙尼撑着一把高尔夫伞,上面印着“卫队马球俱乐部”的字样。贾丁穿一件破
旧的防油拉链射击夹克,衣服已经起毛,还有一、二个地方缝上了比较薄一点的布
料的补丁。他们走近酒吧时,贾丁看了一眼上头写着的“欢迎”字眼。他早就想要
一份火腿沙拉面包,再加上吃了叫人眼泪直流的辣味科尔曼英国芥茉调料。
“维戈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萨波多说道。他指的是那则来自都柏林的情报。
这是有人主动提供的。它相当正确地提供有关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中到目前为止无
人所知的洛加小组的情况,以及它和哥伦比亚古柯硷进入欧洲的关系。
“有间接的证据……?”贾丁问道。他注意到,如果其他的情报来源能证实这
则来自都柏林的情报的话,那么不管提供消息的人耍什么花招,这种局级情报对他
的部门毫无损害。对他自己的名声也无损害,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个人声望只是
第二位,因为在分析和评估情报时的主观成见,就像太阳的热度会把希腊神话中伊
卡罗斯用腊和羽毛做的翅膀融化,因而坠海而死。
“西班牙站,”萨波多回点说。“他们仔细地调查了罗蒂尔斯——索维特奇公
司。董事们和主管们的名字都查清楚了。他们偷了一、二张那女孩和那年纪较大的
男人的照片。反恐怖份子部门证实他们可能是罗西批斯和伊蒙。格雷格森神父。”
“可能……?”
“你认识丹尼斯,”萨波多回答说。丹尼斯。韦斯顿是局里反恐怖份子部门知
识渊博的情报协调员。“从他那里传来的消息,可能是可靠的。法医那里有好消息
吗……?”
戴维。贾丁那天去米莫餐馆吃午饭——难免和伊丽莎白去她母亲在基纳顿大街
的公寓混了一个下午——傍晚他回到自己在泰特街的住宅时,在门铃旁边的垫子上,
发现除了一张电费通知单,一张停车收费单和美国运通信用卡公司的特别优惠卡之
外,还有一封盖有都柏林邮戳厚厚的信封。他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从都柏林寄来的信封内的四张薄纸,被一大堆乱七八糟毫无意思的字母把
原意隐藏起来。是遵照寄到威尔特郡庄园住宅的信所忠告将企鹅诗集图书馆里W。B。
叶慈的几行诗译成密码,能提供破解谜题的一封信。
这种特殊的密码学,其历史与间谍活动一样悠久。它在十字军东征,古希腊和
法老王朝统治的土地上都曾经被使用过。
重点是,如果传递情报的人记住(最理想的是在他的记忆中)几行文字,诗当
然是比较容易记住的,而世界上另一个唯一知道这几行文字是构成密码的主要基础
的人,就是那个讯息的收受者,各种秘密的密码情报都可以传递。它的基本原则就
是从某行文
字里任意选择一个字母,再从那里开始向前或向后,向上或向下,如同这封信
的开头部分所指示的那样。
由于搭飞机的时差和体力的消耗,戴维。贾丁这时已筋疲力尽,不愿再增加脑
子的负担。他打电话给世纪大楼的夜班职员,他派来了一个留着马尾辫,戴耳环,
瘦瘦的年轻人,骑着一辆BMW 摩托车来拿那封信。第一封信和那本诗集早已送到了
三楼的密码专家那里了。
第二天早晨九点钟,当这位区域总监到达办公室时,布朗洛夫人递给了他一杯
热腾腾的黑咖啡,涂上奶油的土司,和一个里面装着把泰特街那封信译成普通文字
的塑胶夹子。这是根据叶慈那首名为“塔”的诗里的几行诗文,所提供的答案解译
出来的。
是我自己创造了汉拉恩使他从清晨开始不是清醒就是醉醺醺从邻近的茅舍里突
然冒出来被一个老人的魔法逮到了他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只剩下破碎的骨架准备当临
时雇工和那骇人听闻的雄心壮志这一切我二十年前便想通了这几行诗里包含着和他
非常一致性的成份,贾丁决心查清楚这位秘密通讯者的身份。因此,除了从洛加小
组和哥伦比亚古柯硷这个方向追踪之外,他还要他的保安干事托尼。路易斯,请秘
密情报局技术处将信封和信纸一并交给法医详细化验。另外还请书法专家和心理学
家对信的内容提出看法,以便查出寄信者的身份。
“法医,”贾丁现在回答萨波多说,“告诉我,这种纸张是在汉普郡制造,并
且销售到全国各地,包括爱尔兰共和国在内。”
“嗨,戴维,这可是‘另一个’国家。”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战争一天到晚打个不停。”
“战争一直在打,龙尼。笔仗也一样,是用彭特R50 细钢珠笔写的,日本制造
的,蓝紫色。第一号信封,就是寄到我庄园住宅的那个信封,是在你喜欢的老字号
巴希尔顿邦德出品的。第二号信封是只米黄色的长信封,是爱尔兰内务部司法局购
买的一批信封中的一个。”
“这一切加在一起还满像真的。”
“这一切加起来,是个兄弟会计划人员中,自己送上门来的一个消息来源。”
所谓兄弟会,戴维。贾丁指的是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
“一位受过教育的人。”
“他们都受过相当良好的教育。他们有比我们更好的教育制度。不过你说得对,
这首诗选得很有灵感。它告诉我许多有关选这首诗的那个人的一些事情。”
‘滁非,’龙尼。萨波多很理智地说道,“是他随便选的。”“关于人脑随便
选择的问题,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随意性有时候是流露内心感情的。凯特对于人类
选择的随意商数还有一些理论。”
他们来到酒店的门口,萨波多花了一番功夫才把伞收起来。
在他为贡丁开门时,雨滴不停地落在他的肩膀上。这时,他停住脚步说道,
“如果我们这位自己送上门来的都柏林朋友的情报正确的话,洛加小组可是粒金沙。”
“不错”贾丁回答说。“这件事很有意思……可想而知他的意思是不想再讨论
下去。
这位匈牙利人耸耸肩。他们到了酒店的门口。这里顾客盈
门,熙熙攘攘,都是些学生、当地的办公人员和眼科医院的医务人员。一位穿
着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