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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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维京大海盗安置名人英灵的庙堂,或者埃米莉。波斯特心目中的波特小姐一样的
高不可攀。
“哈里。福特是一个特种航空队的军官,龙尼。他不是那种把皮鞋擦得发亮的
土兵。他对战斗处之泰然,当子弹横飞时还能乐在其中。我必须承认这种场面我总
是很害怕。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个受过充分训练的情报员了。我才不会因为他心理测
验的某个稍微不利的侧面因素而小题大做,庸人自扰。那些人懂个屁?”
“我不喜欢动刀动枪。”萨波多回答后,戴维。贾丁笑了笑。
因为他知道,他的伙伴在一九五六年九月那场大量悬殊的布达佩斯战役中,曾
将汽油手榴弹塞在俄国T -54型坦克车的长长的炮管之内。这位矮胖匈牙利人在左
前臂上有两个子弹洞,还有一块勒靶空降兵在他身上留下的刺刀伤。这个人将龙尼
的左大腿用刺刀扎在木地板上,后来他被一位英国报社的年轻人射中八颗子弹。这
个年轻人为布达佩斯的自由战士供应医疗布块、吗啡、血浆、武器和弹药。那年轻
人现在已经六十二岁,贾丁沉思道,已经从秘密情报局退休了。事实上,他正和一
个漂亮绝顶的女人在西班牙南部经营一家游艇包租公司。这个女人是他在圣詹姆斯
大街的一个高级绅士俱乐部里认识的,那时她在俱乐部里当女招待。
戴维。贾丁将视线移开拱门墙上似真似幻摇曳不停的阴影。
转过来端详了一会儿龙尼。萨波多。似乎不相干的回忆刚才提醒了他:如果他
需要提醒的话,又何必要在乎萨波多的深思熟虑过的意见。
“如果你对哈里有疑虑……”他说道。
萨波多看上去一副痛苦的样子。当火焰升高,开始时呼呼作响时,他闭起眼睛。
“我认为他缺乏……斯特朗那种沉隐。”
过了好长一会儿,贾丁抓了抓前额。“我是这么想的。就是说……一方面我们
有稳重、谨慎又充满进取心的马尔科姆斯特朗。另一方面,由于哈里。福特的背景,
如果万一有有什么闪失的话,他更能保护自己,因此也更能保护我们良好的声望。
他在后敌区域设法生存和脱险方面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很有经验。
另外,在心理上,他以前曾经历过类似这样危险的工作。因此,他实际上已经
证明了自己。“贾丁耸耸肩。”是个魔鬼的辩护律师…。“
“戴维,我的意见已经说过了。当然由你来下决定。”
两个流浪汉为了争夺一个牛奶瓶,静静地扭作一团,两个人都用双手抓住瓶子。
其中一个戴着没有手指的羊毛手套。另外一个戴着一顶破旧的毛毡帽,帽子的顶端
特别高。这个情景使贾丁想起了英格马。褒曼在六十年代所主演的一部电影,或是
西班牙超现实主义派的路易斯。布纽尔所主演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好吧,龙尼,”贾丁听见自己这么说道。“那就选这位军官。”他脑海里出
现了一个极其生动,令人心慌意乱的回忆,他想
起伊丽莎白。福特光滑柔润的大腿,和她在极乐中往后垂下的脑袋。
真该死,贾丁,他自我安慰道,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从专业观点所下的
裁决。与个人因素完全无关。和那女孩子的疯狂行径已经结束了。不可能死灰复燃
了。
“叫斯特朗离开巴兰基亚去霍尔丁。”霍尔丁是委内瑞拉加拉加斯的一个谍报
人员安全藏身处。委内瑞拉与哥伦比亚间有着一条漫长的,防守不严的边界。两位
候选人中落榜的那位可以在那里仍然以他的掩护身份待命,直到被选中的情报员成
功地投入“科里达行动”。
“很好。”萨波多扭头看了看那辆黑色的计程车,它正在滑铁卢车站下满目疮
痍的高墙等着他们。他点点头,计程车的引擎发动了,车子朝他们开过来,停在他
们两个人的附近。
“你从国防部楼顶搭乘直升机去诺索尔特皇家空军基地,再从那里搭乘一架比
较大一点、快一点的直升机去布里土诺顿,然后搭皇家空军的喷射机,去北大西洋
公约组织设在马德里郊外的机场。从马德里飞到波哥大,到那里还来得及吃早餐。
万事俱备,就等你派遣我们的人去走马上任了。所以,戴维……”
戴维。贾丁叹了口气。有时候,这位马扎尔人,急躁得就像一位犹太母亲似的。
“怎么啦,龙尼?”
“你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做的吗?”
“没有,谢谢。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两人坐上那辆黑色计程车,开走了。司机知道去哪里,因为他也是被雇用贾丁
和萨波多的那个人所雇用的。
计程车朝克特开过去的时候,两个流浪汉争夺的那个牛奶瓶从他们手中掉到了
地上,在肮脏的圆石头上摔得粉碎。黄火的火焰,呼呼地窜得更高,因为玻璃碎片
上的酒精溅到火上燃着了。
第十七章 巧去百灵鸟
玛丽。康纳利将身子从穆德。伯克沉重的大腿和手臂下轻轻地抽了出来,穆德
睡得正酣,还轻轻地打呼着,她们的做爱通常就是这样结束的。玛丽拍拍她的情人
的臀部,心里牢牢记住要及时把她叫醒,然后开车送她到阿比戏院去看最后一幕戏。
这样,穆德可以混在观众中从戏院走出来,由她丈夫德克兰。伯克把她接回家。德
克兰既是一家屠宰连锁店的秘书,又是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军事委员会的主席。
玛丽挪动着她矮胖的身躯,穿过卧室兼客厅走到了厨房,点着了瓦斯炉,然后
用一个破旧的水壶在水槽的龙头上装满了水。
她点燃了一根万宝路香烟,然后静悄悄地沿着短短狭窄的走道走到了浴室,她
用塞子堵住一个巨大的灰白色旧浴缸,将热水和冷水的龙头同时打开,洒了一些柳
橙和胡桃油在水中,一团团令人最满意的蒸气已经在冉冉上升。
她方便了一下,然后放水冲马桶。接着,她放松一下身子,对这个夜晚到目前
为止都相当满意,浴缸上面的镜子很快地被蒸气给弄模糊了,玛丽在镜中看了看自
己的身影,来回地拨弄着她乱蓬蓬的黑发。
“唉,天哪,玛丽”她暗忖道。“以前你是最漂亮的女孩子,现在看看你变成
什么样子!”花费了那么多的夜晚为组织加班工作,撰写计划书,为现役单位写简
报文件;详细记载保密指令。
还要去三位一体学院上班,为论文打分数和准备讲课。
她这张可怜的脸,只需要多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就会变得满好看;矮胖的身
体,只需要多运动一点,也会苗条起来。她抽烟过多。吃了太多的垃圾食物,但是
她从来没有时间为自己做顿象样的饭菜。再加上喝酒,唉,那就更不用说了。
她刚刚想放一卷西尼德。奥康纳的新录音带和倒上一小杯贾米森上等的威士忌
酒,再准备叫醒穆德和她同盆共泪洗个热水澡,这时大门上的敲门声令她大吃一惊。
我的天呀,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砰砰砰”。“砰砰砰”。
难道是学生来补交论文?当然不是。他们都在喝得不省人事或在埋头攻读辛格
和卜卜唐利维的作品,这是他们这个月的家庭作业。
德克兰。伯克?也不可能。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的人,绝对不会冒着被人发现
的危险来到这种地方,一个屠宰连锁店的职员跑到大学校园去,太离谱了,绝不可
能。
“砰砰砰”。
“行了。行了,看在独脚的圣菲洛米娜的份上,我来了,真该死。”
她朝房间里看了一眼穆德,她还在轻轻地打呼着,玛丽笑了笑将房门拉上。几
乎关紧了,因为那儿有一堆帕内尔的书籍挡住了门道。
玛丽。康纳利穿上一件旧雨衣——她系里的同事们和她开玩笑,将这件雨衣叫
做是她在复活节所穿的复活雨衣,从来不知道他们猜得有多准——朝大门走去。
“谁?”她叫了一声。
“芬巴。麦克默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回答道。当玛丽。
康纳利小心翼翼把门打开时,她面前站着浑身湿滴滴的尤金。皮尔逊法官。他
的雨衣湿透了,雨水从褐色毡帽上往下滴。手里提了个公文包。
当然,芬巴。麦克默罗是这个小个子男人的化名。她差点就笑出来。
“嗯,芬巴,我本来应该请你进来,不过我正要去洗澡。当然除非你不想跟我
一块儿洗?”
皮尔逊几乎后退一步掉到楼梯下去。玛丽微微一笑。她想这位好心的法官一定
非常尴尬。
“玛丽,只是几个很简短的问题,我能进来吗……?”他从她的身边看过去,
看见卧室兼客厅的过道隙缝里有亮光。“重要事情。”
玛丽咬住嘴唇。她最不愿意让尤金。皮尔逊法官看到的,就是那军事委员会主
席的妻子仰卧在她的床上,除了那条养殖珍珠项链之外身无寸缕,一边还因为肉欲
得到充分的满足后安睡得打呼起来。
她把嗓门压低到似乎在密谋什么事情,几乎听不清楚声音。
“进来吧,不过直接走到浴室去。等你进到浴室之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整间浴室都是蒸气,湿滴滴的。尤金。皮尔逊眨了眨眼,摘下了他的湿毡帽。
玛丽悄悄地踉了进浴室,把门关上。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开始说话,脸上的汗珠已经
一直往下滴。
“尤金,快点说,我那儿还有个人。我最不愿意让他见到的人就是你……搞什
么鬼,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玛丽。康纳利并不是傻瓜。她知道攻击往往是最好的
防御。
“有个人?哦。我懂了。”他吸着他的嘴唇,皱起眉头。他的白衬衫领子在柳
橙和胡桃味的蒸气中垂下来。他压低了声音说了点什么,不过自来水流入冒着蒸气
的浴缸里的隆隆声,使他的
话听不清楚。
“我听不清。”玛丽说道。
他把脸贴近她的耳朵。“我需要知道那个英国官员的详细情形。那个去忏悔的
人。”
“为什么?”
“桑乔。播扎不是傻瓜。”桑乔。潘扎是帕布罗。恩维加多目前的化名。“如
果要让他相信我们,我需要一些事实。这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好处……”
玛丽叹了口气。这是个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泄漏消息来源绝非好事,即使是
对“运动”的政策顾问。
“我不知道,尤金……”
“请记住我已经被允许加入了核心组织。我需要知道他的情况。”
天哪,穆德随时都可能会闯进来,毫无疑问地会摇晃着那条巨大的粉红人造阴
茎。唉,上帝,这可不是进行武装斗争的方式。
玛丽。康纳利花了整整一秒钟才想清楚哪一个是最大的危险。权衡轻重缓急,
即使她错了也不能怪她。
“他的名字叫戴维。贾丁。他在秘密情报局负责南美的情报活动。他住在切尔
西的泰特街川号,和威尔特郡莫尔伯勒附近的福瑟林翰庄园里。他不定期地去法姆
街教堂仟悔。他似乎正想设法派一个人渗透到桑乔。潘扎的组织内。一个比较年轻
的人,有一个非常漂亮又淫荡的妻子。尤金,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一块洗个澡?跟
我们两个人……我的男朋友非常怪僻……”
当尤金。皮尔逊匆匆远去的脚步声逐渐模糊时,玛丽笑出声来,楼下的门“砰”
的一声关上了。
她那卧室兼客厅的门打开了,穆德。伯克站在那里,身上除了那条养殖珍珠项
链之外一丝不挂。
玛丽盯着她的眼睛,仍在咯咯直笑,然后轻轻地把前门关紧。
帕布罗。恩维加多正在奔跑,双脚用力地跑,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他的肩膀碰
撞着隧道里的泥土和岩石。鼻孔里全是潮湿陈腐的泥土味,肾上腺素一直增高。他
的错误在于“元帅之床”
牧场的生活太舒适:清新的空气,绝佳的景色,从山谷眺望圣大非的屋顶和教
堂的尖塔。以往在那里他可以思考问题,重建他对他们集团组织的控制权。在过去
的两年当中,由于他不停地到处奔波,这个控制权已经从他的手中溜掉了。
真正的错误当然是向哥伦比亚政府和行政部门宣战,判决前任的总统巴尔可死
刑。他并不晓得主权政府可以找你报仇。
而且他们拥有更多的士兵。
通常帮主每几天移居一次,即使这样,他有八次差一点就被抓到了。有好几次
他已经被捉到了。然后按照雷斯特雷波在纽约指示的方针,进行谨慎小心的谈判。
好几个装满了数百万美金的手提箱取代了犯人的羁押,而帕布罗。思维加多因此死
里逃生,继续掌控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