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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绝无禁忌-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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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关系。还有人说我应该等他出来,还跟他过。当然
大多数人觉得我还是不应该等他,他判了6 年,是惯偷。6 年以后,我多大了?
我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耽误了自己。再说,谁知道他出来以后是什么情况呢。我不
想用青春赌明天,没那么酷。“说完这些话,她低下头,专心地把剩下的最后一
牙蛋糕吃完。

    李然头顶上的墨镜还是那样对着我,像一双空空洞洞的眼睛。

    忽然,她抬起头来,眼神闪烁着,卖关子一般地说:“今天我就跟你说这么
多,后面还有一个故事,要换一个时间、地点才能告诉你。下次,我想请你到我
家里来,在我家里给你讲后来的事情,让你大吃一惊。你信不信?”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一定要这样,我有我的理由。是你采访我,你要听我的安排。”说完,她
用力把剩下的半杯饮料一口气喝完,站起身,“咱们走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有好信息,也会发给你。”

    李然站在马路边打车,她说:“我得到店里去看看,刚刚进了一批靴子,很
酷,小女孩儿都喜欢。哪天我也给你弄一双,让你也精神精神。”

    一辆“夏利”停在我们面前,她拍拍我的肩膀:“‘走了啊。”

    看着她弯腰钻进车后座,我才发现,她的线衣真短,一弯腰,就露出一大段
象牙色的皮肤。

    第一次采访李然之后,我去了三亚。有一天晚上,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李然
用短信息跟我联系。

    “亲爱的老老人类,哪儿呢?”

    “三亚。”

    “出差?”

    “旅行。”

    “一个人?”

    “不。”

    “和老公?”

    “不。”

    “呵呵,情人。”

    “乱讲。没大没小。”

    “别不好意思,偷情啊,当心得病。回来见?”

    “好。”

    第二章我就是要把这个家拆掉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感觉到称心如意,不能相濡
以沫,只是为了让一个也许是一不小心诞生的孩子能拥有一个所谓正常的家庭,
并且因此去压抑自己追求美满婚姻的欲望。有必要吗?这个孩子长大了,懂得了
生活和人真正的内心需要之后,一定会因此感激父母吗?我反正不会。

    我希望自己能幸福成长,但是有一点非常明确,那就是我更希望父母拥有他
们想要的幸福。如果为了我,他们没能得到这,我也不会感到幸福。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折一个家。可是,当我亲自把家庭折掉时,最深的
感触却是:建筑一座庙远远比建设一个家要简单得多。走进庙里的人往往只有祈
求和膜拜,而走进家庭的人要的却是实在幸福与和谐。

    和以往采访的那些装束“另类”的“新生代”女孩子相比,用晓燕给了我耳
目一新的感觉。她穿着样式中性的黑色短风衣和直脚牛仔裤,一双黑的Nike帆布
球鞋有些旧了,但一尘不染,清爽的直发用一根细细的黑色丝带老老实实绑成一
长马尾巴坠在背上。她很像早些年的台电影中刻意闻那种不解风情的纯洁女孩儿,
脸上没有化妆,大帆布包里隐约能看出有方方正正的课本,说话和微笔都有些腼
腆,偶尔还会脸红得半低下头周晓燕很安静地看着中英文对照的酒单,偶尔抬起
头看看吧台里面那些五颜六色、贴着外国商标的酒和饮料,踌躇着不知道应该要
什么。我一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为难的样子。那是一种非常可爱的样子——第一
次被大人领进花花世界的女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又充满了好奇的样子,兴奋而又略
微有些惊恐。

    我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孩子的一封短信而起了大早,从北京赶到天津。在电
话里,我问她想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跟我天儿。她握着电话发出“嗯——嗯—
—”的声音,“嗯”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找一个可喝很多水的地方,我说
话的时候总是口渴。”我就挑了顺德酒店的大堂酒吧,她说:“不好吧?好里她
像很贵呢。”她越是这样广州,我就越是有一种想“宠爱”她的愿望。我告诉也
“你会喜欢的。那里有很多种又好看又好喝的水,我想请你的客,给我机会,好
不好?”

    瑞,她给了我机会,这些“水”却让她发了愁。酒单一页页翻来翻去,终于,
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抬起脸来经我笑了:“我要橘子水。”接着,民的脸微微
发红,马上纠正自己,“不是不是,我要橙汁。”

    采访了那么多她的同龄人,我已经很少在那些人身上见到这样的质朴,她让
我感到从心底里缓慢升起来,的澄静。在没有交谈之前,就喜欢上一个陌生的受
访者,对我来说,这样的经验并不多。

    “你还要什么零食吗?”

    她声速地摇头,甚至有些惊慌地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她摇着手说:“不
要。你来天津找我破费了,我不想让你花那么多钱。我吃过早饭了。我爸给我做
的早饭,很好吃。他以为我去上学,只要我是从家里回就我的肚子填得什么也装
不下。我真的水吃零食。真的不吃。”橙汁端上来,她很开心,伸出食指试控性
地碰碰夹在吸管上的那颗饭馆满的红樱桃,咬着嘴唇对我做了一处微笑的表情。

    “你下午是不是有课?”

    她咬着嘴唇点头,眼光还在樱桃上。

    “几点?”

    “两点。”她把橙汁挪到离嘴很近的位置,看着。

    “那么咱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讲。你可以吗?”

    “好啊。我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了,昨天一夜,我都在练习跟你说话。”

    周晓燕摆正了坐姿。松软的大沙发对她来说可能太宽阔了,她只能坐在靠前
的边沿,身子向前倾,这样,才可以距离我很近。这时候,在酒店故意调到很暗
的灯光下,我能看清楚她鼻子周围长着星星点的小色斑,很像我多年以前有过的
一个布娃娃——背着冰激凌圆筒、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本来,我想给你写出来的,可是内容太多了,我写了这儿,忘了那儿,总怕
你看不明白。后来,我就想给你打电话,在电话里跟你说,可是,又觉得那样你
永远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你能不能来天津,就是想问问试试,没想
到你真的会来。我特别高兴。

    我是我们家的“罪人”知道一些情况的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我做的事情是很对的,而且,这也是只朋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促成了我
爸和我妈的离婚。实际上,应该说是在我的动员和劝说之下,他们俩终于决定离
婚了。这件事发生在我高考之前。高考一结束,史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陪着爸爸、
妈妈到街道办事处办离婚手续。

    我慢慢给你讲。我可能有点儿紧张,说乱了。

    周晓燕很抱歉地笑笑,小心翼翼地把红樱桃摘下来放进嘴里。她闭着嘴咀嚼,
动作很也很慢——她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我家跟很多人家不一样。我的父母都是知青、他们是晚回城的一批。在他们
之后,就没有什么人插队了,我妈妈是上海人,爸爸是天津人,他们是在插队的
时候认识的,也是在那个时候好上的。我跟妈妈讨论过这个问题。我问她当初为
什么会跟爸爸在一起,既然并不是从心里特别喜欢这个人。,妈妈说,那是一个
特别的时期,他们都还是孩子就离开了家,在遥远的东北,又冷又艰苦又寂寞,
纯朴之间爱情的感觉少,相依为命的感觉多。谁都没有依靠,只又总是想找一个
依靠,所以,很多知青都是在那个时候定下终身大事的可以说是一种为生活所迫。

    妈妈是上海女人,不知道你对上海女人有没有了解。

    周晓燕把双手交叉成一个小小乱子,像筑起一面围墙一样支在桌子上,仿佛
在呵护着什么。她的眼睛很清澈,这样的眼睛总是让人容易把她当成一个需要的
孩子,能够勾起女人的慈爱和温柔,不得不对也的哪怕一个幼稚的问题也格外重
视并且甘心情愿地作出连篇累牍的解释。

    “我不能说很了解上海女人。我接触过她们当中的些人,多大年纪的都有,
但是没有深交。不过,我觉得你是不是要说上海女人一般比较现实,有时候可能
个别人有点儿势力?是这样吗?”我想起看过得奶多关于上海女性生活的小说和
电影,想起生活中有限的几个来自上海的女朋友——和她们和电影,想起生活中
有限的几个来自上海的女朋友——和她们交往的确不太容易,以至最终变成了真
正的“淡如水”。

    我想说的正是这个。我不喜欢上海女人,就是因为这个。我觉得她们特别会
在各种环境下找依靠了,都是为了自己的能舒服,能省事。可是环境一旦改变了,
她们需要新的依靠了,原来被依靠的那个人马上就会被淘汰,不淘汰也会被打入
冷宫,或者天天被指责,一直到那个人待不下去了,自己主动离开,她们就又可
以自由选择了,我妈妈身上其实也有这种特征。她自己也承认,我告诉她,如果
不肯改变这种做事方法,她就永远也找不到幸福。

    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当时的妈妈就是为能找到一个男人保护她、陪伴她、替
她跑前跑后干重活。其实,她并没有真心爱上爸爸,即使有一点儿爱,也是因为
爸爸能满足她这些要求,别人不吃她那一套。这么说起来,他们的婚姻基础并不
好,有一种相互利用的色彩。

    爸爸爱妈妈可能比妈妈爱他要多一些,但也是经过了现实的分析的。爸爸出
身于工人家庭,兄弟姐妹多,都没受过太好的教育,不能说没文化,但实在太平
常了,。到现在,姑姑、大伯和叔叔们还在为了孩子们的住房紧张着急。妈妈家
可不一样。我的外公、外婆都是医学院的教授,惟的一个舅经现在在日本,也很
有钱。外公、外婆都被舅舅接到东京去养老了。后来,外公、外婆不再是什么反
动学术权威了,国家把当年没收的房子还给了他们。据说,那房子也很值钱,现
在租给了一对在上海开公司的日本夫妻,一个朋好多钱,都归妈妈所有。用妈妈
的话说,她那时候是“凤凰脱毛不如鸡:”所以,跟了爸爸是纯粹的公主下嫁,
以爸爸的条件,能娶到个上海高级 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大小姐,也就是在那个
时代,要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戏。

    爸爸和妈妈的生活方式不同,我从就有感觉。爸爸是那种生活上特别俭朴,
能凑合就凑合、怎么着都不挑剔的人,妈妈不是。妈妈很讲究小资情调儿。只要
有条件她就会尽可能地恢复原来在上海时的那种风花雪月的生活。用爸爸的话说,
虽然凤凰是凤凰、鸡是鸡“。

    周晓燕瞪大了眼睛,顽皮地看着我:“你觉得奇怪吗?

    我一个孩子,分别把父母叫到我的房间里来,跟他们谈关于他们的感情和离
婚的事。“我想说”你这么可爱,谁能拒绝你呢“,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觉得不
合时宜。我也端正了坐姿,说:”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你的父母,他们怎么会
真的来跟你谈,而且把心里话告诉你。

    大人对孩子,特别是对自己的孩子,很少说自己的过去和感情的“要是你有
孩子了,有一天,她问你这些,你会告诉她吗?”

    她一边吸吮着被搅拌得有些稠乎乎的橙汁一边握手着眉毛问我。

    “也许会吧,没到那天我不知道。”

    面对这些年轻的受访者提出的这种带有假投性的问题,我深深会说这句话。
一方面,这是一个事实,对人任何假设的回答在我看来都是不具有确定性和可信
性的,因为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改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提出的许多问题
在我看来都不是能够脱口而出就回答的,我不愿意为了采访而迎合着某个人去选
择一个令他感到满意的答案。

    “你会有所保留吗?”周晓燕饶有兴趣地“研究”我。

    “应该会吧。我不认为一个孩子能理解大人所做的选择,时代不同,具体善
也不同。”

    “哈,就像我们觉得大人不能理解我们一样,他们根本已经不适应这个时代
了。”她开心地拍了一下手,“我爸爸妈妈就这样,他们俩觉得我特别奇怪,到
现在还说,从来没听说过住家的孩子 我这样的,夺去自己的父母离婚,还鼓励
你你、妈妈找对象。发顿,你听说过有这样的孩子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周晓燕显然对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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