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一统三国-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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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玲还未来得及回答,帐帘挑出,刺眼的光线中走进来一人,洪亮的笑着,大声道:“哈哈!太子殿下也醒了!这下好了!”来人正是吕布。
“吕伯伯……我。”方瑜挣扎着就要起来。
“太子请安卧!”吕布急忙制止道:“玲儿也是昨夜刚刚醒转,问她她也不知道。还是容老臣来禀告吧。”
吕布开心的拂着颔下的须髯,笑道:“真是真命之主有百神庇佑。那日夜里,我们望见远处倭寇水寨烈焰张天,便知道殿下你们已经得手,不断使人去探察。就在你们投海自尽不久,当真是海神爷爷保佑,海峡里不知怎么竟改了潮汐方向,风向也变做了东南,海下暖流便将你们和一些弟兄们的遗体送了回来。我们原来也寻不到你们,只是殿下家养的那只仙鹤实在通灵,日前突然飞入营中,拼命拽着我和仲谋往海边去。我与仲谋引着数十人到了海边,在一块礁穴下找到了你和玲儿,又在不远处寻到了子烈……这样,就将你们救了回来——真是苍天有眼哪!”
听说孙休也没事,方瑜松了大大一口气,又问道:“还有其他生还的吗?”
“有,”吕布点头道:“命大被暖流送回来的,有十八个人,都已经教医者调治了,有的还没醒。”
听到这里,方瑜终于心中一松,四肢百骸一齐散架般的松弛开来,身上的各处伤痛也开始知道疼了,腹中更是饥饿的发出雷鸣一般的声音。
“殿下,好好歇息吧。军务之事,有我和仲谋呢。”
“恐怕歇不得。”方瑜凝神道:“倭寇骤然失去了所有粮秣,一定力求速战,以期抢夺我们的粮食,占领全台,以此做跳板,为进一步窥视大陆做准备。”
吕布皱了皱眉头道:“殿下是说倭寇的志向不止于台湾?”
“是。”方瑜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叫早川的施展的是一个连环阴谋,趁我父皇脑疾沉重,占领台湾,骚扰边境沿海,进一步渗透内陆,以灭亡我国我族。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父皇生病,国中内虚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吕雯玲恍然大悟,点头道:“难怪以倭寇的实力,他们这次侵攻台湾只是不断的用磨盘战术,并不跟我们决战硬拼,原来是为了保留实力好全面侵入内陆。”
“不错,”方瑜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以最少的损失拿下台湾,可是那个早川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被我们逼到了这个份上。”说到这里,方瑜情不自禁的在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呵,”吕雯玲立即会意的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太子哥哥你智勇双全。军中兄弟的血没有白流,此时就算台湾失守,倭寇也势必要付出极大代价,他们短期内再也无力侵犯内陆了。”
“不过,”吕布忧虑的沉吟道:“这帮畜生恼羞成怒的奋力一击,必然雷霆万钧,十分凌厉,也不知这小小的土城能撑得住几天。”
“一定要撑住!”方瑜的眼中寒芒闪动:“撑到大陆的援军到来,我们就胜了!”
“敌袭!敌袭!倭奴杀来了!”帐外突然传来惊恐的呼声,登时乱做一团。
吕布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出帐大喝道:“何人营中喧哗,乱我军心,再有妄言者斩!”那个军士刚从望哨上下来,显然是紧张过头了,忘了营中报事必须在首官许可下低声禀报的规矩,被吕布这一吓更是舌头打结:
“倭……倭奴……好多……成千上万……来……来了,敌袭……敌……敌敌袭!”
吕布还剑入鞘,高呼道:“内卫保护太子寝帐,其余各归各位。传令兵!传令紧闭寨门!你——随我来!”最后向那个吓傻了士兵一指,往寨口望哨楼奔去。
上得高处,吕布不由倒抽一股凉气。难怪那个哨兵失惊,果然不出方瑜所料,早川显然是把所有的家当全部押上来了!极目望去在台军军寨之外三箭之地,倭寇正在列阵,远远的满山遍野全是倭寇,密密麻麻如蜂团蚁聚,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坦胸露乳,最离奇得是这帮倭寇似乎正在吃饭。每个人都在埋头不知吞咽着什么,口涎肆流,吧唧有声——吕布在高处看的分明,突然有强烈的呕吐欲望,如果说几万人在一个露天吃饭是一件可怕的不雅的事情,那么几万倭寇一起进食简直就是所有神经正常者的噩梦,那一片呼哧呼哧的声音就象是一大大大大群憨猪在啃泥,凡是看过这个场面的人一定三月不知肉味,也不知饭味。
一杆从未见过的旗帜高高挑了起来,那是一面白的象女子月经布一样的白旗,可上面偏偏绘着一个血红欲滴的太阳,在日光的照耀下,衬着倭寇们神经而张狂的嘴脸显的格外丑陋。
高擎着这杆旗帜的正是早川。
早川举着膏药旗,一脸变态的狂热,声嘶力竭的喊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大和民族的英雄们!这,就是将来我们帝国的旗帜!象征这太阳从我们日本升起,象征着世界是属于我们的,太阳,也是属于我们的!”
底下的倭寇大声鼓噪,一边继续啃着裹了海菜的饭团子:“呼哧呼哧,吧唧吧唧……”
“无耻的支那人,烧掉了我们的粮食,逼得我们现在不得不跟他们打硬战了,逼得我们不得不杀光他们,这样,我们才有粮食继续为帝国奋战!现在……我把所有剩下的粮食,全部发给你们,在以后的五天里,你们每顿可以吃五个饭团,还有肉,还有酒……但是,五天以后,我们就没有粮食了,全没有了,你们要吃饭,就要自己去向支那人抢,要吃肉,也要去抢!要喝酒,去抢,要女人,去抢!你们……是要饿死在回日本的海上,还是要吃的、要酒要肉、要女人!”
“胡胡胡……要吃的要酒要女人……呼哧呼哧呼哧……吧唧吧唧吧唧……”更多的倭寇啃完了手里的饭团,恋恋不舍的舔着比脚指头还脏的手指,大声呼号起来。
就这样,安平山血战,在一片饲猪般的进食声后,拉开了帷幕。
第二十五章 安平血战
黄帝十七年八月二十。晴转多云。凶神在东,大事不宜。
倭寇主力六万与守台军民在安平土城下展开决战。
完成誓师的倭寇大队狂潮般卷向安平台军军寨。漫天尘土遮漫之下,无数飞钩阑杆搭上木制的寨门奋力向外攀扯;排头的敢死兵搬开了鹿角涌进寨去。空无一人的营寨深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擂鼓声,倭寇们红着眼,鼓噪的杀奔过去,忽听“哗查查”一声巨响,平地陷下数丈,陷坑下的无数蒺藜和利刃迅速夺去了上百人的性命。后面的人潮迅速的填平前面的坑洞,踏着前面同袍的尸体高一脚低一脚的倭寇杀入了营盘的中心,看见眼前的情形,忍不住大声鼓噪起来。
在军寨的后方,七零八落的绑着五七只老羊,淌着泪被倒吊着,伸直着前蹄不住敲着身下的一面大鼓,将倭寇诱入陷阱。前列的倭寇急忙分出人去后军报告:支那人逃跑了,这是个空营!
早川狰狞的笑着,举起月经旗高喊道:“红日武威!支那人被吓跑了!大日本的勇士们,他们躲进了土城!杀进去,杀光他们!”
数万倭寇在安平土城下声嚣尘上的整列,只待整饬完毕,即刻攻城。面临大敌的吕布和孙权全副戎装,引着两万多民兵和三千子弟台军排列在土城城头,严阵以待。
冲锋了。
以步兵为主的倭寇摆开了一字大阵,挥舞着手中武器,扛抬着云梯,黑压压的向矮城城头冲来。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放!”吕布妖戟向下猛挥,城头上一齐声的竹弓木弩的弓弦发出凌厉的嘶吼,飞蝗般的飞下城头,飞进密集的倭寇阵营,无数的血花在前排倭寇们的惨号中欢乐的绽放。后排的倭寇血红着眼,无声的抬起云梯,继续前进。
眼看靠近城下,孙权率领的民兵大声发喊,大石、滚木、灰瓶、熟粪汁雨点般的落下;成桶的火油泼到了城下,抛下一个火把,转眼将一群群的倭寇烧成火人。
喊杀声、惨叫声、弓弦声……各种厮杀声汇成一片,上千倭寇在尚未接近城头便倒在了城下,在付出了惨痛代价之后,在督战队的利刃监视之下,倭寇的云梯终于搭上了城头。
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开始了!
早川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六万训练多年的倭寇精锐近距离对上一群装备不全的民兵,结果岂有悬念?
终于要结束了!早川兴奋的想着。可惜,事实的情况并不支持他的乐观想法。当一个善良而伟大的民族面临危亡续绝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那些城头的民兵,那些未成年的孩子、已过花甲的老人、手挺渔叉的渔民、壮健的妇女……全成了无畏的勇士。他们搀扶着受伤的同伴、枕籍着前人的尸体,忘情的奋战着。
在城头,一片片的倭寇倒了下去,尸体在城下被熊熊大火焚烧着,更多的守城用具被后方的民众搬上了城头。巨石咆哮着冲进倭寇的阵营;滚木嘶喊着爆发着一个民族灵魂深处的愤怒;窝弓、竹弩……还有中华儿女的血肉之躯,这是用生命和热血堆砌的长城,保卫日月潭、保卫阿里山、保卫台湾、保卫大中华!
吕布,如同转世的雷神一般战斗着。他飞奔的身影和银色的巨戟化做了倭寇的噩梦,在城头每一个最危急的缺口出现;所有的倭寇,只要正面对上了他,一定是开膛破腹的结局,在他凌厉的眼神瞪视下,许多倭寇干脆直接从城头自己跳了下去;连环吞头兽铠上,沾满了倭寇的鲜血,百战袍上猩红一片,吕布斜倚战戟,散开了满头的白发,乱军中仰天长啸——貂禅,你在天上看护着我,且让我,为你尽情一战吧!
从中午到黄昏,倭寇抛下八千多具尸体,一无所获。早川的原本白皙文雅的面目因心痛而扭曲的狰狞了起来——这些都是他辛苦积累起来实践野心的资本啊!
“收兵!收兵整列!”早川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铁青着脸吩咐石山道:“所有的尸体都不要埋葬,命令清扫战场的士兵,把尸体堆到城下去!”石山支吾的应着,心里油然伸起一阵阵寒意,不敬死者,这不是大和民族的大忌吗?
一夜沉寂。沉默的星空下隐隐传来沉痛的哀哭,那是失去了亲人的家庭在哭牺牲了的人们。这天,两千台军战士牺牲、五千台民倒在了土城城头,没有俘虏、没有逃兵。
天,终于还是亮了。
结阵完毕的倭寇发动了比昨天更凶狠的攻势。
矮矮的土城再也挡不住他们。前一天遗留下的万多具尸体成了倭寇最好的踏脚石,禽兽们踏着死者的躯体,高一脚低一脚的,发出非人的鼓噪,挺着凶器杀上城来。
回答他们的是更坚决的抵抗。多日来积存的石头、滚木、弩箭之类的器具早已用完,可是中华儿女还有满是热血的不屈的胸膛!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补上;父亲倒下了,孩子跟上;男人倒下了,妇女们冲了上去。若说昨天还有几分攻守战争的模样,今天就完全是一场肉搏战!
犁耙、锄头、渔叉、门闩……还有人们的牙齿、指甲、拳脚甚至头颅,全成了致命的武器!在城头的方寸之地,这些平时敦厚淳朴的百姓们寸土不让。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射出了他昨晚熬了一夜赶削的五支竹箭,三个倭寇倒在了城下。他的眼中刚刚发出兴奋喜悦的光芒,正要将最后一支箭搭上弓弦……突然一个冲上城头的倭寇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温热的血液迅速涌了出来——孩子笑了,他终于解脱,终于可以和前一天战死的哥哥和父母在天堂相见。那个倭寇还没来得回味杀戮血腥的乐趣,就看见了这孩子的笑容,忍不住发出了头皮开裂般恐惧的喊叫,为什么一个濒死的小孩居然还会笑?他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了,孩子飞身扑上,任凭插入小腹的刀拉开了肚肠,手中的弓弦死死绞住了他的脖子,最后那支竹箭捅穿了他的喉结。
一个渔家女人,昨天才埋葬了自己的丈夫,今天又挑着食水和城防用的石灰瓶、火油罐上了城头。她刚刚放下担子,立刻看见随着几个战士的倒下,三五个倭寇爬上了城头,打开了一个缺口。她不假思索,抡起扁担就冲了过去。一个好容易爬上城头的倭寇被她一扁担,从城上挥了下去,她刚刚咧开嘴要笑,背后一个倭寇的长枪便捅穿了她的身子,紧接着刀枪齐下,转眼间她的身上多出了十几道伤痕,在倒下的那一刻,她飞身抱住了一个最近的倭寇,滚落城下。
接连两日的奋战令吕布铁打般的身躯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