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明白-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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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清芳的生日
李韩为了在清芳面前故作英雄状,早把他对着绑匪磕头求饶,被警方救出时已吓得腿脚发软,不能行走的这些事遗忘到了月球上,得意地说:“那天晚上,我正在开车时,突然前面出现几个歹人,他们把我车子拦下,一上来就要劫持我。我是奋力反抗,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经过我的顽强自卫,其中两个绑匪被我当场打成重伤,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哦?没看出来李先生还身手不凡,轻轻松松就把两个绑匪打成重伤了。我想,嗯———那两个是女绑匪吧?”宇宏微笑着看着李韩。
李韩极不满意地回答:“不是,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宇宏故作深思状,说道:“李先生,不对呀,我看报纸上说,那几个绑匪身高在1米62到1米69之间,哪来五大三粗的汉子?莫非……莫非这些歹徒人虽不高,体型全是横向发展?”
“对对对。”李韩无可奈何地应着。
“李先生,那被你打成重伤的两个歹徒现在还在医院被警察看着?”
“不是,他们伤好了。”
“那就奇怪了,既然已被你打成重伤,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伤居然好得这么快。难道做歹徒的天生免疫力高人一等?还是他们找到了金庸小说里的那本《九阴真经》,用里面的内功心法疗伤?还是他们不知从哪搞来了黑玉断续膏,或者是九转还魂丹这类仙丹妙药,一吃就好了?呵呵……”
李韩气得不做声,平整的脸上像是放起了屏幕电影,红一块青一块,闪来闪去。清芳替李韩解围:“宇宏,你不要问这么些无聊透顶的题外话嘛。李大哥,你继续讲下去,你把那两个歹徒打成重伤后发生了什么?”
李韩重新调整好屏幕颜色,接着说:“那两个歹徒被我打伤后,其他人看着我不敢靠近。正在此时,一把银晃晃的刀向我面前飞来———”李韩尖竖起小眼睛,用他恐怖的五官做出更恐怖的表情,相信凭他资质,完全可以成为电影史上拍鬼片不用化妆第一人。清芳惊恐地闭上眼睛。宇宏嬉皮笑脸地打岔说:“李先生,那把不会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吧?”
李韩不理会宇宏,对清芳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我把拿刀那个人的手握住了。”清芳刚睁开眼睛松了口气,李韩马上接着说:“可正在这时,又一把银晃晃的刀向我飞来———”重复刚才的镜头:李韩表情又可以拍鬼片,清芳又吓得闭了眼。这回宇宏替李韩把后话说下去了:“可另一个拿刀人的手呢,又被李先生你握住了,对吧?”
李韩气恼宇宏抢他台词,勉强说:“是的,是的。”清芳又睁开眼,松了口气。李韩紧接着说:“可正在这时———”清芳又准备闭眼了,宇宏这次干脆替李韩把后话全部说完:“可正在这时呢,又一把刀向你飞来。那把刀呢,是如此锋利,如此吓人,而且速度又是如此之快。在月光下,只看见一道银色的弧线,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正当你还在诧异时,发现刀已架在了脖子上。最后李先生你纵有一身绝世武功,终究两手难敌三刀,被歹徒绑架走了。李先生,这大致情景是不是这样啊?呵呵……”
李韩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地瞪着宇宏。李韩平日里写过好多小说,对于他书中的人物,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迫害糟蹋。可恨夏宇宏是现实里的人,李韩拿他没办法。对于宇宏的话,他只好极不情愿地回答:“是,大致情景差不多了。”
清芳接着问:“那李大哥,下面的事又是怎么发展的?”李韩刚要开口,宇宏抢着说:“下面的事嘛———”宇宏眼睛扫了一圈,李韩正愤怒地盯着他,清芳做了个不要插话的嘴形,宇宏笑着说:“下面的事嘛———,我也不知道,还是让李先生自己说吧。”清芳轻微责怪一下宇宏:“你不知道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宇宏快乐地一笑了之。
李韩清了清嗓子,重拾回话语权,说道:“我被那几个歹徒绑架后,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他们用刀架着我的脖子,逼我要钱,说是不给钱就杀了我。哼,这群人渣,以为这样就能吓得住我李韩吗?”他手像旗帜一样用力一扬,做了个决不妥协的姿态,“不,决不可能吓倒我!别人面对生死关头可能会怕,可我,我是一点儿也不怕的!”
宇宏笑中插嘴:“当然,李先生当然不会怕死,大哲学家对待生死一定看得极其透彻。这从历史上可以得到证明,历史上的哲学家往往是最欢喜自杀的人群。我想未来战争时,一个国家武器可以不必太先进,但哲学家一定要多。打仗时,找帮哲学家组成个敢死队,看哪个国家还敢过来?呵呵……”
李韩火冒三丈:“夏先生,我不知你这话是在攻击我呢,还是在嘲笑哲学?”清芳连忙化身润滑油:“李大哥,宇宏向来都是这么没正经,喜欢乱开玩笑的,你别在意,你别在意啊。”李韩胸襟开阔地说:“不在意,不在意的。”眼睛仍时刻狠盯着宇宏。
清芳又要李韩把被绑架到救出之间的事说一说,李韩边构思,边把整个“事实”告诉清芳:“我被歹徒关押时,反复告诉他们,做人一定要厚道,一定要脚踏实地,赚钱的方法很多,要用智慧来赚钱,而不是靠偷抢来暴富。偷抢来的钱,你们用着也不会心安的。我还跟他们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终究是逃脱不了法律制裁的,早一点停手,少一点惩罚,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家人考虑吧。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你们猜怎么着了?”李韩露出欣喜神色,“他们呀,各个被我说得痛苦流涕,翻然悔悟。等到警方一来,他们都主动认罪了。经历了这件事后啊,我隐约之中感觉有股神秘的力量在保佑着我,使我免受伤害———”
宇宏又插一句:“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李韩恼火了,神色严肃地看着宇宏:“夏先生,今天是清芳生日,你怎么能讲这么不吉利的话,还不快———呸,呸,呸。”宇宏歪嘴笑一下,对着旁边“呸,呸,呸”,算作把话吐掉。———其实他更想把话吐到李韩脸上。
过了会儿,宇宏又对清芳说:“清芳,你前几天说过的伯父伯母要见见我,时间定在哪天?”说完,宇宏就微笑地对着李韩,他想见识一下丑人吃起醋来该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清芳说是这个星期天。
可李韩非但没吃醋,反而笑了起来:“夏先生,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还没见过清芳父母啊?我倒是比你幸运多了,去过了几次。伯母烧的家常菜可真好吃,比起这里饭店里的厨师还要出色得多。我以后有空还想再去尝尝,清芳,你不会不欢迎吧?”
“既然李大哥喜欢吃我妈做的菜,那以后有空尽管来好了。”
“好的,既然清芳你这么说,那我以后就不客气咯,呵呵……”
宇宏看着心痛,没想到自己还没见过未来“岳父岳母”庐山真面目,反被李韩捷足先登了。他气得一个劲喝酒,来掩饰脸上的气愤。
吃完饭后,拿出蛋糕点上蜡烛。宇宏和李韩这两个大仇家此时不得不合作共唱生日歌。李韩本来就五音不全,唱得难听,却又偏偏使出敲锣打鼓的力度,慷慨激昂,生日歌唱得颇有丧曲风味。唱完了,清芳许愿,许愿过后大家一起吹蜡烛。还没等宇宏、清芳吸足气,李韩的嘴早鼓成一个风袋,袋口一张,一股龙卷风横扫整只蛋糕,中间还混杂着唾沫星子,所有蜡烛顷刻间灰飞湮灭。———奇怪的是,蛋糕居然没被他吹变了形,蜡烛没被他吹得连根拔出,宇宏和清芳也没被他吹走。
李韩拍起大手,笑道:“清芳,生日快乐!”说完掏出一只盒子交给清芳。清芳笑着问:“李大哥,怎么你还有生日礼物送我?里面是什么,我现在可以打开看看吗?”李韩点头应允。清芳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纯金边的小相框,清芳惊喜地说:“哇,真是太精美了,太贵重了,谢谢李大哥!”
“清芳,我们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呵呵,你喜欢就好。”
第六部分:李韩回海蜃市恨之入骨
宇宏看着李韩出手如此豪气,自己口袋里才几百块价钱的玉佩就显得格外寒碜了。宇宏打算不拿出来了,明天再送清芳好了。可李韩似乎装了透视眼,看到了宇宏的小礼物,就说:“夏先生,今天还没见你送清芳礼物吧,你准备了什么,现在能拿出来吗?”宇宏不好意思地拿出那块薄薄的玉佩,交给清芳。李韩仅用半个眼球瞟了一眼玉佩,语气轻薄得比这块玉佩还薄:“夏先生,清芳生日你怎么这么随便啊,这样的玉佩你信手一挑就送给清芳了?这也似乎太随便了吧。”宇宏知道在金钱方面,李韩绝对占上风,自己根本没有跟他比的资格。他就以沉默方式对待。清芳替宇宏说情:“李大哥,礼轻情义重的,只要代表一片心意就够了。你和宇宏送我的礼物我都很喜欢。”说着,就把宇宏的玉佩戴到脖子上。现在宇宏对清芳除了爱以外,还包含了感激。
经过这顿饭后,宇宏、李韩两人更是把对方恨之入骨了。宇宏恨李韩的怒气无处发泄,网站上皮里阳秋地骂李韩显然行不通。宇宏想了想,李韩是个有钱人,对于他这类“仗富歧贫”的心态倒可以好好消遣一番,释放怒火。于是他就去网上搜索来了各种讽刺“仗富歧贫”的经典骂章,把有钱人的这种作风着实调侃了一番。他还把上次怒打刘顶天的故事,以第三人称多角度的手法,改写成一部中篇小说,放到网上欣赏。心里快活了好一阵子。
到了这个星期天,宇宏为了去见他未来的“岳父岳母”,忙了一个早上,在街上买了一大堆东西,当作见面礼。宇宏先前从清芳口中了解到,她爸爸是高中生物老师,一切人在他眼里仅是没毛的猴子,看人只看重人品;她妈妈是大众型的细致妇人,看人最为透彻,一切人在她眼里,都赤裸裸得只剩个钱包。宇宏格外细心地给她爸买了书籍,给她妈买了一大堆那个年纪女人喜欢的玩意儿。
下午宇宏整理好一切,开着车,满怀喜悦地奔向清芳家。到了她家楼下,由于不知道住哪间,宇宏电话打给清芳,让她下来。过了会儿,清芳和她妈一起下楼来,宇宏欢喜地走出车外,有礼貌地向林母问好。林母没理宇宏,直接跑到他车子前,左摸右看了好久,拍了拍车盖,问道:“夏先生,你这车子什么牌子呀?上次清芳她的那位李大哥来时,开的是一辆奔驰车,又大又豪华,比你这辆好看多了,听说要几百万呢。你的这辆车子多少钱呀?我看怎么有点像玩具车,大概不值钱吧?”宇宏窘红了脸,他不敢说这辆玩具车的价格仅是奔驰车的零头的零头。
清芳看出了宇宏的窘况,拉过林母说:“妈,车子就是车子,还不都是差不多的,你就别问这么多啦。”
林母似乎很内行的样子,纠正道:“清芳,你这话就错了。车子和车子间,哪有都差不多的道理?就像人跟人一样,有富人和穷鬼,有漂亮和丑的差别,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追求你的男人都可以排好几条街了呢,你呀,选择时一定要擦亮眼睛,仔细地挑,选择最有实力的,千万不要让某些看上去蛮体面的,实际上一点实力也没有的人白捡了块天鹅肉。”她眼睛瞟了下宇宏,意思是宇宏就是那类没实力的人,又对宇宏说,“夏先生,我想你也是个明白人,你说我这做母亲的话有没有道理?”问完,林母对宇宏的车似乎还是很感兴趣,又说,“对了,夏先生,你这辆车子多少钱?”
宇宏窘迫极了,心里在骂她“势利小人”,但转念一想,不管林母多么势利,以后终究是自己丈母娘,于是又改骂她“势利老人”。林母见他沉默,又问了一遍车子价格。清芳看着宇宏红红的脸,真替他紧张。宇宏嘴角游离一下,含糊地说了句“十几万”。林母一听价格仅是李韩的奔驰车的几十分之一,腰和嘴同时扭了一下,发出个“哼”,又转过头自言自语说:“我就说嘛,李韩的车那么豪华,都可以换好几套大房子了,这辆小车怎么比呀。”
清芳走过来握着宇宏的手,轻声说:“宇宏,你可别怪我妈,她就是这么个人,我和我爸也拿她没办法。”宇宏有了清芳的安慰,心情好受多了,拍拍清芳的手,说:“不介意,没事的。”可他心里真想踹丈母娘一脚。
宇宏从车子里提出几大袋礼物,他们三个上了楼。宇宏把礼物交给林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