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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隔墙有眼-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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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师是从东京被绑架来的。登上中央阿尔卑斯山脉的一角,恐怕不是出于他本人的意志吧。肯定是被暴徒押上山来的。
  警司请院长将解剖所见详细记录下来,送交警视厅。随后,在福岛警署协助下,去现场附近搜寻线索。
  现场附近,不外乎是从大平街到山里的路上,沿途星星点点地散落着少数人家。因为离现场较远,估计不会像预期那样得到什么线索。
  倒是从另一侧面得到了情报。三留野至饭田之间有一趟公共汽车。它的女售票员前来福岛警署检举。
  在刮暴风雨的前四天,从名古屋开来的列车,上午十一点钟到达三留野车站,开往饭田的第二辆公共汽车,正好轮到她这一辆。女售票员说,车上的乘客中有一位很像是查找中的做沼律师。问她怎么知道的,她答说,记得那人穿一件暗绿色衬衣。
  “是这个人不是?”并手曾司拿出源泪的照片给她看。售票员说,脸相记不清了。
  “他不是一个人。”女售票员说,“有五六个人同他在一起。”
  “哦?他还有同伴?那些人有多大年纪?”
  “都是年轻人。不到三十岁吧。他们的长相我记不太清了。”
  “他们在车上是怎么个光景呢?”
  “尽在谈天说地。主要讲山里的事,具体讲什么,我没注意。”
  “穿绿衣服的人也和他们一起说话吗?”
  “不,只有他一个人不开口,对了,他离开别人单坐着,显得孤零零的。”
  “嗜。那么他们在哪一站下的车呢?”
  “在木曾岭隧道那里。五六个人一起下车。穿绿衣服的人夹在当中。”
  “后来呢?”
  “他们朝山里走去。排成一行纵队,因为山路很窄。”
  “我问一下,穿绿衣服的人,当时走在前面呢,还是在后面?”
  “嗯——好像在中间。”
  警司寻思,如果夹在中间,前后都有人,我沼律师还是被这伙绑架犯强行押进山里的。
  当时有辆运木材的卡车,迎着公共汽车从对面开来。后来那位卡车司机,他的证词同售票员的话相符。综合这些线索,便了解到下面一些情况。
  3
  中央线上,在名古屋和盐员两站之间,有个名叫三留野的小站。除了车站后面有条木曾谷腕过以外,没有什么特别风光,是个普通的山村小站。车站前面,沿着旧中仙过向前走去,不远处有一家马笼旅店,是岛崎藤村的小说《黎明之前》的舞台。只有爱好文学的人,才会对这个站名稍加留意。
  上午十一点的火车到站后,等在站前的公共汽车将下车的旅客载完,便立即开走。公共汽车的起迄站是“三留野——饭田”。这条线是班车,从木曾谷开到伊那谷的饭田市,要越过验越山山脊,全程共四十四公里的山路,每天只开三越。
  售票员记得那天是八月二十一日。当时车上有十四五个乘客。穿登山服的有五人。车票买到大平,所以售票员以为他们是去露营的。他们中间有年轻人,也有上年纪的。在车上闹闹哄哄,大谈山里的事。
  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慢腾腾地爬上陡坡。在中途一个村落,有三人下车,一人上车。再走十公里,山坡上有人家的便是太平。其余的路程都是盘山路,一面是压在头上的森林,一面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的河水在山下流过。对面的云山变幻无穷。
  汽车开了一小时左右,停车五分钟。峡谷对面有一家茶馆。
  “木曾见茶馆到了。”
  乘客几乎全下车了。车上只留很少几位。司机伸了伸懒腰,下了车,售票员跳到地上。
  从这里望去,木曾谷便在脚下,尽收眼底。连绵林海郁郁苍苍。森林的另一端,与权会相连。阳光洒满溪谷,朵朵白云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白色的山路细如羊肠,回族曲折。只有这条山路,显得豁然明亮。随着山势峰岭变化,不时速上阴影,刹那间使人产生一种立体感。衡岳和德高山层峦叠蟑,色彩斑斓,将天空涂抹成一块一块的。
  乘客有的走进茶馆吃杂烩,有的坐着春风景。也有人去爬竖着“御岳遥挥所”牌子的悬崖。休息时间才五分钟,很短促。司机蹲下来逗小狗玩,女售票员则同茶馆的老婆婆闲聊。
  穿登山服的一伙人在吃杂偿。他们一进去就问有没有激条,看样子肚子饿了。五个人里只有一个人穿暗绿色衬衣,戴绿色的登山相。只有他不吃东西,也不同这伙人说话,恍如一个孤独的人。因为戴着一到墨镜,所以司机和售票员对他的印象十分模糊,事后完全不记得他的长相。在这个季节,跑山上这条线的公共汽车,遇到这样的乘客是司空见惯的。
  五分钟以后,四散的客人重新上车,汽车便又出发了,依然像喘息的病人似的,爬上盘旋的山路,穿过茂密的森林,几乎看不到单独的行人。仍然在转弯处,会突然出现装运木材的卡车。除此以外,人们的视野只有山峰和森林,久而久之令人感到单调乏味。只有司机神经很紧张。
  夜晚这条山路上常有野猪出没。有个乘客说起路上曾出现过狗熊,另一个接着说逮住过羚羊。据说大白天,猴子也敢大摇大摆地跑出来。
  五个穿登山服的人坐在汽车后面的座位上,说说笑笑。只有戴绿色登山帽的人独自沉默不语,望着窗外。
  这条山路自古就有,叫大平衡,连接中仙道和伊那街。改成公路,只不过把旧道稍微加宽而已。地质松软,许多地方有损方现象。泥土崩落的地方,可以垂直看见下面的溪水。溪水旁边是一片茂密的山白竹。汽车开到饭田盆地,要三个多小时。
  女售票员无所事事坐在司机旁边。一大半乘客在打瞰。只右颠簸得太厉害时,才睁一下眼睛。除却群山,没有别的,刚睁开的眼睛便又合上了。穿登山服的人们依然在说笑。只有司机不停地转动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
  这座山脉西临木曾溪谷,东有伊那谷,两谷之间发生断层塌落。只有中间隆起,形成了这座山。自北而南,有径岳、驹岳、南驹岳、念文岳、折古木山、惠那山诸峰。汽车沿着折古山南侧行驶。一千四百米高的木曾峰是这条山路的最高点。到了十一月,交通常被大雪阻塞。
  云层在上面浮动。两个修理塌方的工人蹲在路旁吸烟。一路上就看到这两个人。从三留野站出发,足足行驶了一个半小时,汽车吃力地向山上爬行。
  在单调的视野里,总算有了些变化。前面的隧道映入眼帘。司机松了口气,总算到达顶峰了。
  “喂,停车!售票员!”后面有人喊。
  女售票员始了拍屁股回过头来问:
  “在这里下车吗?”
  五个穿登山服的人叽叽喳喳站了起来。
  “嗯,下车。”
  司机正要踩闸门,不巧,从黑洞洞的隧道口开出一辆大卡车。
  “请等一下,要倒一下车。”女售票员拦住乘客说。
  这是运木材的卡车,看起来像个庞然大物。车上坐着两个人。公共汽车一面抖着车身,一面向道旁让路。路旁的树枝不断地敲打着汽车顶。
  不等卡车开过,五个登山客便跳下车来。只有那个戴绿帽子的特别扎眼。汽车里的乘客和卡车上的人都看得很清楚。
  后来,警察查问他们时,众口一词地证明说:“记得很清楚。”
  五个人散开各走各的。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戴绿帽子的人夹在中间,身旁跟着一个人。
  有一个人抬头看隧道上面刻着“木曾峰”三个字,好像一块巨额。
  另一个人指着进山的小路,仿佛说:“是这条路。”一会儿,五个人排成一列纵队,向山上爬去。绿帽子走在中间,他们几个人终于消失在山白付、松树和丝柏丛生的森林里。走在最后的一个人,还回过头来向公共汽车招招手。可是汽车上没有人理他。
  司机下车解完手后,又握着方向盘。女售票员说口渴。
  “方才的客人背着水壶,你怎么不要几口喝?”司机一面说,一激踩着加速器。
  除了这两句话,再也没有提到那五个人。汽车穿过隧道,又继续走了一个半小时单调的山路。
  警司暗自思忖,律师被一伙人裹挟进山,一路上乘了火车,又坐了公共汽车。律师为什么不大声呼救呢?只要一喊,别人便会知道。然而,他不出一声,想必出一声便有性命之虞。
  然而,他们为什么偏要把浙沼技进山里呢?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懒沼最后一个人饿死在山沟里,那一伙人一定把他留下,然后全部撤走。
  可是,那座山难道是人迹罕见、能饿死人的深山幽谷吗?警司提出自己的疑问,一个熟悉那一带地形的刑警回答说:
  “那座山几乎没有一条像样的山路,而且雾霭沉沉,天气多变。刚才还天气晴朗,刹那间乌云翻滚。甚至登山的行家也会迷路。何况又是没有一点登山经验的人,一个人迷失了方向,离开人烟愈来愈远。再说,那里是一片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
  4
  等并手警司一回到东京,专案组立即召开会议。
  并手警司逐一汇报了情况。侦缉一科里村科长和负责此案的矢口警部边听边记下要点。
  他们仔细地研究了医生的解剖报告。
  “四五天就能饿死吗?”主任抬起头来问。对于饿死一节,有些怀疑。
  对此,并手警司将木曾福岛医院院长在解剖时,关于短期饿死的条件复述了一遍。
  主任一声不响地离开座位,像是去打电话,请教经常给这类死于非命的尸体做解剖的小岛博士,过了好一阵,主任才回来坐下,现出沉思的模样。
  “我将有关徽沼律师的情况整理成这样几点。”主任边说便逐条写了下来。
  (l)浙沼在东京站乘的火车,沿东海道线一路南下,目的地姑且定为名古屋。
  (2) 濒泪在中央线的三留车站换乘公共汽车,这是他第一次露面,距离他在东京站销声匿迹已陷了相当长时间。估计这期间他被绑匪监禁起来。但地点在哪里呢?
  (3) 最初乘车去名古屋,而后在三留野换乘公共汽车。据此推测,他被监禁的地方应在中央线上名古屋至木曾之间。
  (4) 案犯出于什么原因,把徽沼技进折古木山?其最终目的是否为了将他饿死?
  (5) 他们将律师一人遗弃在山里始于何时?如目的为了饿死他,那么,他在山里迷失方向,彷徨数目是必不可少的条件。随行的一伙人也必须在山里监视若干时日,直至他饿死为止。否则,做沼从山里逃走,对他们来说,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6) 最后一点,为什么要采取进入深山,把他饿死这种手段?要杀死他,本可以用更简单而普通的办法。这究竟缘于什么理由?
  侦查会议围绕上述几个问题,各自发表看法。
  主任吸着烟,听取大家的发言,但对饿死这一点,总觉得不以为然。不知怎的,他认为其中似乎隐藏着某些不合理的因素。
  然而,事实上做语律师确是饿死在那座山里。在公共汽车上有目击者;尸体的肠子中检出了野草萄和通草籽。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可是有个刑警提出一个奇妙的问题。
  “根据解剖所见,尿量甚少,全部器官都缺少水分。做沼律师高饿死之前,为什么不喝水呢?”
  5
  东京的报纸,连续两天大肆报道“新宿杀人案”。
  其一,侦查当局查出担架和手枪的来历,以及凶手的真实姓名。
  据悉,凶手供职于红月亮酒吧,职司酒保,改名山本。现已查明,其原籍为长野县南佐久区春野村横尾里,名黑池健吉(三十二岁)。该犯曾于一九四七年,在当地春野中学任代课教员,一九四八年退职进京,以后便香无音讯。原籍已无亲属。案发至今已届四个,侦查当局现正作好万全准备,逮捕凶手归案,指日可待。
  翌日,各报就徽治律师之死,继续报道如下。
  濑沼律师饿死于折古木山,究竟属何原因,实为难解之谜。当局确认,一周前曾有五六名登山装束的人,于中央城三留野站下车,换乘开往饭田之公共汽车,后在大平衡靠近木曾峰一地下车,其中一人当为浙招律师。不仅日期相符,并有汽车售票员等人予以证实。一行人中,有四五人为绑架律师离开东京站立案犯,当局正在搜查之中。另悉,做沼律师案同新宿杀人案有连带关系,故逮捕凶手黑池健吉,实为当务之急云云。
  秋崎龙雄在寓所看到这两则消息,距他乘中央线去歧阜县瑞浪镇,徒劳往返,回到东京已经三个月了。在这期间,他虽然不是无所事事,但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一星期前,他打电话到报社找田村,想问他有什么收获。电话员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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