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枕边处男(冷静)-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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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缄无声的笑了,原本垂在身旁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上我的腰,将我往他怀中更加用力的拥紧。“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只好接受了。”
呜!我又上当了,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作戏,他根本就是挖好陷阱等我往下跳,而我在半信半疑中居然还是上当了!
“你……放开我!”被困在他怀中的我,双手使劲的抵着他的胸膛拼命挣扎,奈何力气不如人,根本无法挣脱他那似铁钳般箍着我的双臂。
“别动,今晚我只想这样好好的抱着你而已,但你若再这样动下去,我可就不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事!”
恶劣的他居然还威胁我!偏偏他那威胁又是我最害怕的。
商缄是言出必行的人,我若想保有我的“清白”,除了乖乖听从他的话以外,别无他策。
他的失算纪录又新添一笔,面对花样日渐增多的商缄,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学乖,不再上当?
枕着商缄软硬适中的臂膀,窝在连寒流来袭也不觉得冷的温暖胸膛内,我体内的瞌睡虫完全不顾身为主人的我的意愿,带着我直接投奔周公的怀抱,一夜安睡至天明。
05
事隔我不知死活的“引狼入室”后已经一个多月,而商缄还是商缄,仍旧是一名教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的魔头。
照理说来,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商缄找到新住所并将一切安顿好,只是事情并未如是进行,那个大魔头仍旧住在我家,睡在我床上,与我朝夕相处。
他的私人用品一日比一日多,所占领的区域一日比一日大,而“我的”小公寓在他大力整顿下变得“面目全非”,已完全没有昔日的模样。
还记得那次与我的小公寓“相逢却不相识”是发生在商缄搬进来后的第三天。
那天,是商缄至今唯一一次不到学校接我,电话中他只是淡淡的说临时有急事不来接我。
回到家中,我的小公寓外观上并没有变化,只是大门后的一切全变了样。客厅内的家具全部焕然一新,让原本显得不太有生活感的空旷客厅顿时活了起来……
我的书桌、电脑、庞大书柜……众多原来应该在卧室内的东西全都“跑”到客厅那新置的隔间屏风。
客厅内更新添了不少的物品,也移动了很多旧有的东西,更丢掉不少原有的。
是谁做的?我想除了商缄,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如果连客厅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卧室呢?
我赶紧奔向卧室,推开房门一看,果然!卧室的变动只能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改变后的卧室相较于以前的拥挤及狭小,空间单纯许多,却也高贵典雅不少;总之就是更舒适也更好睡的意思,却也更教我全身发寒……
商缄大力整顿我的小公寓有什么用意?他只不过是暂时借住,为什么改变我公寓内的设施?除非……除非他根本就没有再搬出去的打算!
“回来啦!”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商缄突然开口说道。
听见他的声音,我迅速的转过身来,双手叉腰凶恶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哇!他贴这么近做什么?只是商缄快速的前进二步,贴近到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所呼出的气息吹拂在肌肤上的感觉。发现状况不对,我赶紧退后两步,没想到他也跟着前进,且一只贼手更是偷偷的伸到我的背后环住我的腰。
“有什么不对吗?筑慕。”商缄低下头来,额对额的低声问道。
呜!他绝对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我根本受不住他这么贴近的气息,才会刻意靠在我身上这么问。
只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得屈服在他的计谋之下!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每回我为求自保的委曲求全只会成为商缄下次再度进逼的基石;虽然明知状况是这样,我却也无力改变。
“你……你离开一点好不好?这样……我没办法说话啦!”双手轻抵着商缄的胸膛推拒。在与他交手的这段日子以来,我自失败教训中得到一项结论,那就是绝对不能与他硬碰硬,否则,死得很难看的人一定是我。
论脸皮厚度、论计谋奸诈、论言词锋利……不论比什么我都不及商缄,唯一能胜过他的方法就是——以柔克刚。
虽说这个方法不是每次都灵,但比起其他方式,却是成功率最高的了,十次当中大概有三次可以达到目的。我知道这种成功率很低,但他是大魔头耶,而我只是小小的姬筑慕!若有人可以和他斗,且能斗赢,我姬筑慕愿意免费让贤。
“嗯!为什么将‘我的’书桌和书柜搬到客厅?为什么‘我的’床和衣橱都不见了?”软软的语气和再三强调“我的”二个字,只希望能唤醒商缄那可以自动选择的记忆,让他想起谁才是这间公寓的所有者。
“哦!”商缄低吟了一声不语,靠他人高马大体格壮,将我连拥带拖的拉至床边,安置在他怀中坐下来,不容我有任何推拒。
老实说,这种姿势实在是有点暧昧,但目前屋内只有我和商缄两个人,不会有丢人丢到外面去的顾虑,为了达成目的,我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好了。
“我还在等你的答案哦!”恶!我居然能说出这么违背心意的温柔话训!和商缄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我真是越来越懂得什么叫作“计谋”了。
“这几天你睡得还好吧?”商缄答非所问的丢给我一个问题。
这叫我怎么回答呢?这三天睡到闹钟响了还起不来,全靠商缄以他那“独特”的方法唤醒的人能说不好吗?
可是,要说好,不就得承认我在他的怀中睡得十分舒服?虽然这是事实,但我可没脸说出口呀!
见我面有难色,商缄给了我一个“我明白”的“色色”笑容,然后继续说:
“这两天我可是睡得十分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床太硬了。追求更舒适的生活品质是每个人的权利吧!所以我自作主张的换了一张我认为比较好的床,这有什么不对吗?”
床太硬?我是不觉得啦!不过,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习惯睡不加床垫的木板床,所以商缄的话倒有几分的可信度。况且换个角度来想,床变大了,不就代表着我不必再缩在他的怀中吗?这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项坏消息。
只是,为什么心底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太舒服?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商缄未征得我的同意,就任意丢掉旧床铺改换新床而生气吧!但既然这个变动对我来说没有坏处,我决定还是放过这个问题,改问其他的。
“那衣橱呢?这你又怎么说?”
“衣橱?原来的衣橱太小,我换个大一点的,有问题吗?”
“唔!那我的……”
“筑慕,你是要问书桌及书柜吧!你也不想想,卧室只有这么一丁点大,若不将它们移到客厅,又怎么放得下一张双人床?至于客厅那些新添的家电用品全是我工作上的必需品,一样也少不了,这样解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什么时候要开始找房子呀?”看来是我多心,原来商缄只是因应工作及生活上的需要,才会替我的小公寓稍作变动。不过,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
“怎么?你不欢迎我?”商缄脸色一沉,神色不善的问我。
我连忙辩白:“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关心一下下而已……”
“哦!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最近很忙,要处理的杂事又很多,可能暂时没有时间找。”
“很忙?那你还会去学校接我吗?”一想到他不去学校,刚刚那怪怪的感觉又再度浮现,我到底是怎么了?
而我就这么问似乎是很希望商缄去似的,生怕引起他的误会,我赶紧解释:
“呃……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很忙就不必理我,我懂得自己回家啦!”
“没关系,这两者不相冲突。”
商缄轻轻的将我的头压到他的胸前,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而另一只手则来回顺着我的发丝。真不知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在我那贫乏的辞典内唯一找得到与这种感觉相似的词似乎是——爱怜。
“可是屋子的事……”顺着商缄的举动,我将脸埋在他胸前小声咕哝着。
我又窝在商缄的怀中了。这是近来商缄半强迫性的逼我染上的恶习。
老实说,冬天窝在他怀里实在是很温暖、很舒服的行为。
不过,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仍不能适应。我只听过晚安吻,什么时候有“早安吻”这回事了?若有,至少也得等我刷完牙后再来吧!
每天早上被吻得头昏眼花的起床,实在是十分不健康的行为。不行!若商缄短时间内要住在这儿,我至少得跟他沟通沟通他叫人起床的方式。
好不容下定决心,将神游四方的魂魄抓了回来,自商缄的怀中抬起头准备进行“沟通计划”时,才发现商缄居然趁我刚才神游天外之际,将他的头埋入我的肩窝中,啃咬我的颈子。
“商缄……”我轻轻的推了推这不知何时患有“食人欲”的魔头,生怕一不小心引得他凶性大发,自此国家就少了一名英明有为的青年。
努力的转动着不太有力的笨脑袋,却还是想不出该用什么借口好逃离他的魔掌。在我苦思不得其解时,门铃适时的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我……我去开门。”如获大赦似的,我赶紧跳下商缄的腿,准备在他未开口阻止前先逃离现场,然而魔头还是魔头,凡人是永远也摸不清恶魔的心意。
商缄并没有阻止我逃离他的怀抱,只是笑了笑的走出卧室,离去前对我丢下一句:“我去开就成了,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低头审视自己的穿着……哇!扣子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这太过分了!冬天!会冷呢!他怎么可以随便解开我的衣服?
我连忙将一整排不知何时被解开的扣子扣好,三步并作二步的冲出去想找“嫌犯”理论。
客厅里,身着黑色整齐西装的侍者领班,领着两名服务生正在布置餐桌;在一切都布置好之后,领班招呼两名服务先生先行离开,然后转身向商缄道:“商先生,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可能是突然发现客厅多出一个人吧,察觉到我的存在的领班突然愣住了,仿佛暂停播放的影片般停格了三秒后才又恢复正常。
“我们就此离开,餐具将依您的要求于明天约定时间前来收取,再次谢谢您的光顾,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离去时的步伐简直可以用“逃亡”来形容,商缄的名声有坏到这种地步吗?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除了对我不太正常以外,商缄对外的形象向来是伪装得很完美,所得到的评价也都是优等或从挑剔等评语呀!还是在我方才未出来前,商缄做了些什么令侍者想逃之夭夭的行为?
可是,侍者有异样行为是在发现我的存在之后,莫非让专业人员失态的原因是我?但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呀?
“别再胡思乱想了,筑慕,你若想知道答案,只需进浴室一趟就明白了。”
宛如看穿我内心想法般,商缄一脸恶质的说着。
进浴室做什么?我虽然一头雾水,但仍呆呆的走进浴室。
我自镜子中反出的影像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实……我赶紧以双手遮住满布红斑的颈子,但一切已来不及了,刚才就被看光了啦!
我现在只能祈求那名领班会认为这红斑是皮肤传染病,而他之所以会急着想逃也是因为怕被感染,但……可能吗?就连没有一丝经验的我都能看得出这红斑是吻痕,更不用谈那经验丰富的成年人了。
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答案只有一个——商缄。
???
“商缄!”承受不住打击的我忍不住高声叫了起来,为什么连在自个儿家中都会丢人?满脖子的吻痕教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筑慕,又怎么啦?”
商缄的声音听起来仍是无关痛痒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你看!”我指着颈上的红斑逼问:“这个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吧?这教我明天如何出门?你倒是说说看呀!”
“筑慕。”商缄拖着我步出浴室,将我安置在餐桌座位上。
虽说是餐桌,事实上只是小茶几,所以我和商缄是并坐在沙发上;更精确一点的说法,我是坐在商缄的腿上。
“我方才不是叫你穿好衣服再出来吗?”见我点头,商缄继续说:“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如果你再慢个一分钟出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哼!”我扁了扁嘴,将头转向另一旁,故意无视他的存在。
搞清楚耶!不论他在出房门前交代了引起什么,趁我不注意时制造出这么多可疑的痕迹就是他不对,怎么可以怪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