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不知热-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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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起因是悟空与悟能的言行让悟净认定,唐僧若是死了那么悟空将痛苦余生。故事经过是悟净发誓守护唐僧与悟空的羁绊,后来悟能疲极回高老庄休养生息,悟空悟净远望唐僧继续西行。故事结果是悟空得到了唐僧的短暂安全与一个回眸,失去了一路走在他背后任劳任怨叫他大师兄的悟净。
这个故事是为了教导后人当心得不偿失。
那是后话了,可事当此时降妖伏魔护卫唐僧之路还是要走。
上一代窥觑眼珠或身体的妖怪早已作古,这一代依旧层出不穷但整体水准有所下滑。或许不是妖怪太砸碎而是悟空变强了,又或许是九尾外挂开得更廉价更凶猛了。
从第一次失控开始,查克拉爆发频繁。
不同于当年九尾控制住精神的感觉,这些时候精神是弥散开的,他在火海里成为火海,有时略微清醒还能感受到外界。他倒是宁愿九尾查克拉把他的世界烧个滴水不剩,眼里的一切都被火色渲染,他可以想不出什么念不出什么,可以感受净罪之火将噬骨燎心的悔恨烧掉那么一片两片。
不需要该死的清醒。
这种该死的悔恨灼热。
欸。
现在别靠近我。
佐助,你不知道热吗?
总觉得有火在烧,手上的血全被烧掉了,血腥味现在闻不到了,以前听到的惨叫声也听不到了。
这样其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极高的体温让他觉得眼前的世界在焚烧,气流波动扭曲幻化如海市蜃楼。
隐约感觉到空间在转换,可四肢只有灼烫的知觉。
然后有沁凉钻透皮肤渗入血管,缓慢地消退眼前的红色火光。
他的手心下能抚摸到岸上柔软的苔藓,脚底感觉到圆滑的卵石,背后靠着温度比自己稍低的胸膛。
渐渐地感觉到游鱼亲吻自己的脚背和小腿,冰凉而纤柔。
脚回来了。手也在这。眼睛在看着。水声——很微弱。气味——完全没了。
我知道。
淡淡沙哑的熟悉音色触着他的耳廓,每个吐字都很清晰像是知道他现在听力不济。
我知道。很热。
有火在烧。
空中漂浮着花木的孢子,琥珀一样晶莹闪烁着。鸣人的视觉在此刻异常灵敏,他可以看到空气里骤然吹过或霎时暂停的尘埃,就像时间被无限拉长。
握着他的小臂以支撑他身体的手移到面前的池岸边,整个把他困住了。
我有在梦里见过你各种各样的死法。最可怕的一次……
烧死的。
鸣人身体猛地一僵,回过头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
被九尾的查克拉烧死的。
不知热…19
为了避免标题效应于是写在里面OTZ。
此章有佐鸣废柴H请慎入,虽然措辞隐晦(承认了吧其实是作者H文无能)但雷H剧情的还是请点红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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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醍醐灌顶。
绝望般吞噬一切的吻夹杂着苦涩腥咸。
鸣人奋力挣脱对方的手臂时肘部重重击到螺旋丸留下的伤口,浸了水的绷带疏散不堪,露出其下已经愈合完好的皮肤。他抽了口气。
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不知道。和你的最后一战时明明受了致命伤却没死,伤口癒合得也很快。佐助解下绷带扔到一边,伸手过来扣住了他的下颌,极重的力道让他窒息。
别说是因为我需要你的保护,你那么尽心尽力地对付敌人不是仅仅为了我。怎么,我说错了?
呃——放手!佐——
粗暴的吻堵住了他的声音。似乎持续了浮游从生到死那么久,水鸟的嘹亮鸣叫仿佛安宁世界的圣歌,不知炎热一般欢畅流连,可在他喉咙里充塞的是地狱的火。
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保护吗?
因无名的愤怒而腥红的眼睛渐渐晦暗深邃,最后归于静亡。佐助将脸埋到他的颈后,呼吸渐渐绵长。
白痴。
我是……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鸣人抬起脸来睁大眼睛,仿佛这样就能不漏过一丝声响。
……想要你留下来。
他觉得喉咙生涩,眼眶要烧起来一样灼烫。无云的天空蓝得几乎要渗出泪水,比火色还要刺眼。
是的是的好吧没错,他承认宇智波佐助不是什么纤细倾城娇弱病态的美人,一切都是他自尊心作祟。这只是个蛮横残酷自私自利维持不了优雅形象以慰亡族的男人,这是只被人打断全身骨头扔进泥坑都能鬼一样爬上来的蟑螂,每个细胞都完备祖传的野性,不需要他以保护者自居。
他其实早有这么点自知之明,但怎么也想不到佐助会说出这么个之所以忍受他的自以为是的答案。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漆黑幽邃的眼睛垂下来,清冷高挺的鼻梁骨触着他的鼻尖,唇间至下巴传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啮咬,亲昵如动物的嬉闹却无比专注。
他品尝着他的咽喉仿佛那里燃烧着火焰美酒。
本能的抗拒被压下,本能脱口而出的话被无数次驳回。
可佐助,我肯定是要走的。
你这总是查克拉爆发的麻烦家伙还敢去哪?
但是木叶——
可笑。
对方压沉了声音,明显不悦。
这个世界里现在还敢留你的人只有我……
他恍然睁大迷蒙的眼,注视着面前这个人锋利单薄的唇线、冰冷干燥仿佛没有丝毫温度的眼角。刚被亿万引爆符轰炸又被汹涌洪水冲刷,记忆揉碎成沙尘暴铺天盖地袭来。他隐隐知道有什么不祥预感要无法遏止地成真了,他就要失去的东西就是他自己本身,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不要说啊不要说那句话啊我求求你——
……敢占有你的人只有我。你还能去哪?
佐助在他耳边低低说着,手掌托起他的腰。
他的后背前一刻抵着苔藓横生的湿滑堤岸,后一刻似乎突然悬空般无知无觉。
该死,还是说出来了。
让宇宙解体的关键词不小心被道出,于是沙墙瞬间分崩离析,掩藏其后的古老景致铺开如洪流。
珍珠白的灵魂张开吞噬星光的口,拼命地伸出手向天空抓扯着。
那首用无数音色唱着的歌他此时终于听清楚了。
奈落火,
奈落火。
彼方人,
不知热。
千万年烦扰世间迫害苍生的妖兽投映于天顶。
火海如滂沱大雨浇灌而来,万物沐浴其中。
复兴。复生。复活。
他知道原来自己的时间早已凝滞,缓缓睁开眼帘。
躯体被侵占可是全无知觉,一滴汗水从乌黑发梢坠下落上他的胸口可是毫无温度。
他忍不住带着淡淡得意泄愤兼挑衅地说,佐助啊原来你才是沙丁鱼,害我刚刚还提心吊胆的。
佐助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显出丝毫恼火,目光深邃地聚着某些此时绝不该存在的意味,比如哑然或了然比如某种近乎悲哀或悲悯的意味。于是他的视线不禁移下去探究真相,而后他惊惶地转回来看进神色复杂的眼里。
水里扩散开来的是自己的血,眼里扩散开来的是别人忧愁。
他愣了几秒然后干笑起来。
啊哈、哈、哈,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你。佐助迟疑着仿佛在考虑怎么措辞,抿紧薄唇。
我说了我是在开玩笑的开玩笑!!
你……
佐助蹙起眉头闭了闭眼。
……果然是,没有知觉了吗。
不知热…20
同上章OTZ。
依然涉及佐鸣废柴H请慎入,虽然措辞隐晦但雷H剧情的请点红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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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木叶忍歌的哪章哪句,我们伫立战壕,在刀锋血雨里坚毅无惧。
谁站在木叶门前大吼,受了伤还能面无表情那才是真男人,那才是有毅力的青春啊,李!
他漩涡鸣人最终承载先辈光辉与前辈教导发扬了坚毅无惧与所谓面无表情真男人精神,轰轰烈烈活至二十四岁盛夏时却有个人告诉他宁愿见他哭爹骂娘地喊疼或干脆一个螺旋丸砸来报复。
当然原话不可能这般喜感不分场合。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斩了脑袋般悲哀无助,掺着不知到底该找谁算账的阴沉怒气。
那种难得一见的表情把他感染了,胸口窒闷起来。
他可以理解。自来也的小说里教导过,是个男人都会想看自己的恋人在身下意乱情迷的样子,那成就感等同于占领一个国家。可他漩涡鸣人永远没可能意乱情迷除非是装出来,甚至他根本感觉不出对方到底是在逼他高|潮还是在谋杀他抑或二者兼有,反正怎样都无所谓了他作为蟑螂般的最强人柱力早已死猪不怕开水烫。
抱歉啊,他满脑子纠结得只能捡出一句抱歉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这句抱歉,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
不是眼珠中的深黑区域因愤怒失控或理智地凝聚查克拉而变红,变红的是白色|区域,那里原本白得泛着刚蓝如今却像溢出炎流的雪山,冰与火交战着。
然后炎流蔓延到了眼睑,最终扩散至眼眶成了即将溃败死去般的绝望颜色。
他被这色泽刺穿瞳孔深深抽了一口气,但绝望之色只是瞬间闪了一下那里便被阴鸷和狂妄所侵占了——唉唉,谁让这是宇智波佐助的常用人格。
佐助很快就迅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如同在复仇之路上或在与他对决的日子里无数次凭借九尾都汗颜无语的顽强斗志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眼角嘴角甚至压着嗜战的兴奋,诉说着以武力征服强敌的渴望。
多年来他们的战场从木叶任何一块空地到医院天台到终结之谷到蛇窟到木叶任何一道警卫线之外,时隔多年后延伸直纱森的峡谷林海,此刻延伸至他自己的身体。
无数次的对决里,佐助说,再来。至今如此。
那就再来。
再来?
去你妈的再来。漩涡鸣人怒红了眼睛,没错他是感觉不到但他看得到他的脑子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置于什么可耻位置,仿佛不战而败了的懦夫。可最让他愤怒的是,即使他败了,此时真正的敌人不会败。
那个敌人是宿命才对。宁次曾经唠唠叨叨念着只能服从的所谓宿命,鸣人曾风风火火吼着要改变的所谓宿命。如今佐助反反复复以行动证实其影响力的所谓宿命。
总有很多东西不是凭借武力就可以征服,总有很多东西任何力量都征服不了。
这不是依据少年漫画少女漫画英雄传奇神话故事来运行的世界,这里是更为荒诞而理智的现实。
这里好人总是不幸坏人生生不息,复仇者会有释怀之时博爱者会有冷感之时,最炽烈的感情也会变淡最后以曾经二字封缄,最冷酷自私的男人也会某天为加诸于他人身上的命运而悲哀。一切都无从把握却又有迹可循。
鸣人怒红了眼睛却又觉得如此这般其实也罢。
他终归是热爱生命热爱生活,一碗泡面都可换他一句足矣足矣甚好甚好。在荒诞又理智无从把握又有迹可循的世界里晃悠数圈,失去的东西可以用左手数清,但得到的毕竟需要双手加双脚来数。
你又想什么去了?
是不够深,还是你早就对我麻木?
佐助淡淡问着模棱两可的问题,抬起头来眼睛却已红成撕心裂肺的火烧云。
身体察觉不到任何触感但无觉不代表不存在,他以为自己感觉不到后就可以无视所有加诸肉体的天灾人祸,可事实上他想自行站立时才发觉自己的腿已经无法起到支撑作用。
去你妈的宇智波混蛋早知道有今天当初绝不该对你——他刚骂出开头几个字就扛着坚毅无惧与所谓面无表情真男人精神光荣阵亡——此乃比喻。否则他的死亡报告书就要写下木叶上忍漩涡鸣人死于二十四岁夏,死因……验尸官春野樱颤抖捂脸躲避闪光灯中,算了吧,我不承认这是我某位同伴的尸体也不承认这是我某位同伴造的孽。
他想他是在发烧吧,这么热,还漂浮在半空看到樱发女人一记铁拳毁掉手术台而后捂脸哭泣的模样。
灼人的火、净罪的火、剥开真相的火烧着周身。
他慢慢记起了很多被自己模糊掉的事。
比如九尾的前几任人柱力到底是怎么死的,比如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有非人类的恢复力。
比如漩涡鸣人其实早已死于十九岁盛夏。
不知热…21
21。
他们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见识了大海。
波之国正在搭建的桥像是被斩断半截躯干的初生婴儿,挣扎着用残破身躯搭建通往梦想的道路。
他的眼睛看见那里的人们数不尽的、辨不清的梦想,明明那么剧烈却用麻木冷漠不信赖的表情掩盖住,仿佛这样就可以自以为生活还算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