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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佐鸣]不知热-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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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勒索来只不过是好奇暗部装备,并没想到有用上的一天。
  那几具尸体迅速腐烂的样子就像是时间疯狂跑过数百年,最后连骨渣都风化干净。
  我常常想,干多了这种事后说不定哪天我也是被别人用融尸酸腐蚀掉的。佐井曾弯着眼睛用聊天气聊女人一样的语气说道。
  那时鸣人枕着胳膊接着开玩笑说不错啊,至少能给木叶省下块坟地。
  你背上……
  鸣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手指抖了抖,正在擦着的苦无咣当一声落到地板上。
  佐助你什么时候醒的?
  佐助侧过来的脸有一半被枕头遮着,看向他的左眼犀利地微微眯起。你不知道自己背上有伤吗?明明是很深的一道。
  鸣人感觉到一种医院消毒水味所带来的恐慌感瞬间从胃部扩散开。
  他完全不知道。
  完全没有感觉到。
  有伤口。
  他捡起苦无后不动声色地将拇指抵上刀刃。
  慢慢按下去,血顺着刀刃滑了下来。没有丝毫痛感。又换食指、中指,结果不变。
  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我叫了你很多遍。
  佐助问道,语气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鸣人急忙回过头去。
  啊啊?有什么事吗?
  我说你好歹把背上的伤包扎一下。
  我可和某些病秧子不同,什么伤都能好得很快。鸣人得意地嘿嘿一笑,盘起腿合起手掌。你看好了。
  他引导着体内的查克拉聚往后背,很快就感觉到火烧一样的热在那里加倍。
  伤口迅速愈合产生的水汽往屋顶飘去,渐渐少了起来,直到消失。鸣人扭过头去看某个卧床不起的重伤员,怎样怎样,全好了吧?!
  后者不屑地冷哼一声,闭目养神。
  免费看未来火影表演奇人绝技你还不捧场,嫉妒就直说。
  鸣人说着说着自觉没趣,转回来继续擦拭地上那堆沾满了血的忍具。
  一时沉默,屋里静得只能听到轻微的刀器碰撞声。
  有什么可嫉妒的,这种……
  背后的声音顿了顿,鸣人的脊椎也跟着僵了僵。
  这种……损耗寿命换来的痊愈力。

  不知热…12

  12。
  佐助的语气有些像在嘲讽什么。
  鸣人用高昂的语调哼了一声,我可是姓漩涡,天生命大,折那么点也没关系。你有资格嘲笑我吗?你的小命被咒印和瞳术消耗得还剩多少了?
  我说过吧,只要能达到目的,这条命怎样都无所谓。
  是是是,你无所谓。
  像当年无数次被这句话打败时一样,鸣人恨不得把这个常常发狂不要命的家伙揍一顿,但又无可奈何地知道就算揍死他也没用,文明教育更更没用,人类和未进化的原始人语言不通。
  他想起小樱曾叹息过他和佐助两人都是疯子。其实他们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所有超乎常理的力量都会有其弊端,但有时不得不用。尝了一次甜头就会想尝第二次,像螺旋手里剑,像天照月读,像九尾的彪悍查克拉,像须佐。
  鸣人注视着清晨微蓝的光线下泛着晶莹光泽的刀锋,忽然就懂得了佐井当年其实是何等认真地说出那句话——伤人必自伤,利器必嗜主。
  但生在动荡时期的忍者根本没有收刀入鞘归田颐养的可能。
  不过既然如今二十有四,忍界太平,没有宇智波斑从棺材里爬出来为祸人间,没有宇智波佐助站在木叶之外散播怨恨,他是否也该考虑怎么善待余下的几十年寿命?
  用个把月时间守在佐助身边等他养好伤,帮他档过趁机偷袭的血轮眼窥觑者或意图灭亡宇智波者,然后回木叶当个老老实实的火影,头像比四代目还帅,活得比三代目还老,对宇智波的态度比一代目还冷静坚决。
  那么佐助呢。归处会是哪里,会永远这么独自一人生活下去直到老死吗。
  鸣人回头看向佐助在微弱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的侧脸,揉了揉鼻子。
  屋前的木桩上坐着个没头的老猎人,屋顶上蹲着三只猴子。门前空地死过一支暗杀部队,说不定很快又会有另一批找来。
  这日子还怎么过。
  鸣人前半夜收拾战场后半夜擦染血的忍具,根本合不上眼,早就在考虑着要往哪儿迁移。
  一个人的话倒是无所谓,但关键是还有个重伤员。考虑到对方的伤是自己稀里糊涂造成的,鸣人难得保持低声下气的良好态度。
  去峡谷就去峡谷,行动缓慢就行动缓慢,被讽刺就被讽刺,自己被当拐杖搭着就当拐杖,本来就够热了被个火属性查克拉的人贴着更热那就热死去吧。没关系,权当赔罪。
  为什么今天这么温顺?
  佐助紧了紧搭在他肩膀上的左臂。
  啊啊啊什么叫温顺?!宇智波佐助你脑袋烧残了?!
  鸣人终于怒不可揭,猛地瞪起眼睛回头,口中还在酝酿着的不经大脑的字句却霎时崩散了。
  因为距离太近,他的脸颊蹭过对方的鼻尖,留下的亲昵错觉还在蔓延着,佐助眼里的深渊之色无尽铺展开来。
  你不用觉得愧疚。
  鸣人在被说中心思的瞬间愣了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反驳——的时候佐助搭垂在他肩头的手转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完美诠释了令他无比胃寒的绑匪挟持人质的姿势。
  别吵。
  佐助静对着他惊诧瞪大的眼睛,淡淡开口。
  因为我对你从不会觉得愧疚。明白吗,你就算是死在我手里我也不会愧疚。我会觉得解脱了。
  或许几年前的自己听到这话会抓狂,但现在却完全不出预料。鸣人轻易就挣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废话,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那为什么还不放弃?这样纠缠下去谁都不好过。
  唉唉,少说得好像我要和你扯出什么奸|情,任务完了我立马离开这蒸炉一样的鬼地方,到时候就算你想留也留不住啊。
  鸣人边语气不善地开着玩笑边尴尬地移开视线,指了指某个方向。对了佐助,去峡谷是该往北边走吧。

  不知热…13

  13。
  这边是北?
  宇智波佐助顺着一根斜斜指向南方的手指看过去,在正午的暴烈光线下眯起眼睛。
  你方向感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又不是鸽子哪来的定位系统怎可能知道峡谷——
  鸣人猛地止住了话头,视线锁住半空中某个移动目标。
  一只照理说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白鸽穿梭在茂密树叶和蛛网般丰密的藤蔓间,白得简直像将现世景象撕裂出一道口子,透出了诸神领域的天光。
  如果仅此而已的话到不至于引起注意,但那只鸽子明显是以他的脑袋为目标以厮杀般的强劲魄力横空冲来。
  喂喂喂喂别啊——佐佐佐佐——佐——井!!!
  鸣人彻底口吃,急急抬起左臂护住门面。经验告诉他,佐井有淋人一头墨水的嗜好,虽然对于此次突袭他是一头雾水但本能的防御绝对必须。
  等待。
  然而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墨汁灌顶之灾。
  手臂上落了很轻很轻的重量,细小的爪子勾住衣袖微微陷进皮肤。
  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正对上鸽子乌黑的眼睛。
  那是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古怪鸽子。翅膀的线条干枯而不流畅,形状大失上帝造物的水准,甚至还长着乌鸦的喙。
  它偏了偏头然后张开了乌鸦嘴,却是传出佐井的声音,絮絮叨叨开始说话。
  鸣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你的,可能早在好几年前……
  目的是为了利用你而找到宇智波佐助,我截获情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动了,再加上这鸽子飞到你那里差不多需要的两天时间,不知来不来得及。
  第一拨是岩隐暗杀部队第九分队,五人,不必担心。失利或失去联系时下一拨就会出动,四人小队,很强,极其擅长遁术。
  他们已经和雾隐取得了合作协议,如果第二拨失利,第三拨会由雾隐出兵,暗杀部队,七人,队长曾是忍刀七人众之一,现在的实力胜于当年的干柿鬼鲛,武器是把用查克拉聚型的毒水长刀。
  到此就停下了。
  佐井的声音有些沙哑,鸣人不敢肯定到底是自己听力问题还是那声音主人的问题。
  手臂上的鸽子收紧了爪子,又开始说话。
  鸣人,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个是乌鸦嘴。
  这样啊,原来乌鸦嘴的鸽子不是笔误,而是有象征意义。
  「等到晚上,鸽子回到了他那里,嘴里衔着一片新鲜的橄榄叶。于是他知道洪水已经退去,希望与生机即将在地上繁衍开来。」
  多年前他们占着同间病房的两张病床,一人挂着葡萄糖一人挂着消炎药,一人念叨拉面一人倚在床头看书。
  面容苍白柔和的黑发少年读了个故事,弯起眼睛说那我以后传信还是改用鸽子好了。
  他被勾起惨痛回忆立刻开嚎,啊啊啊,上次你突发奇想画的狮鹫兽差点把我撞成脑震荡上上次你送我的画把我家整成了彗星撞地球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嘞你还想捣鼓个什么妖怪出来?!
  不会不会,放心吧,鸽子是很温驯的动物。
  佐井的嗓音带着叹息般的笑意,和乌鸦嘴鸽子炸崩时的墨水淋漓声一起消失。
  黑色墨滴如同漫天挥洒的经文,烙印进空气分子烙印进树叶脉络,将亘古洪荒的纯粹色泽写进世界的韵律,汇成蛛网一样的亿万细爪包抄过来。
  鸣人迟滞地看着衣袖上更深的那块黑色,耳膜像被铁锤重撞,像刚听到自来也死讯时一样。蒙了。
  不对不对,干吗用那么晦气的事来比喻,妈的不就是画了只长着乌鸦嘴的鸽子传了堆语气像交代后事一样的情报又说了句古怪的话吗。鸣人抹掉脸上的墨汁,在心里又骂了句等老子回木叶绝对拿墨汁灌死你,转脸注意到被忘在一边的宇智波佐助。
  我问你峡谷往那儿走你倒是说呀。
  你那表情差不多要哭了。佐助用着并没带讽刺或挑衅的平淡语气说道,刚才的情报有什么问题吗?
  胡扯……鸣人又抹了抹刚刚被墨汁沾到的眼皮,抱歉啊,害你被他们找到了。
  我本来就没躲避追杀,但从没有人找到这里。他们来了更好,杀一个少一个。
  明明就是越杀越多。我说峡谷到底往哪走?
  鸣人懒得再费口舌回归当年的呕血话题,事实上他现在根本脑袋拧了麻花,什么都没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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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你说,如果有个人曾经说过自己有可能怎么怎么死,后来又说自己是乌鸦嘴,这是什么情况?
  临死前。
  佐助看着洞顶折射的水光,答得不假思索。洞口的瀑布声几乎掩盖了他的嗓音但仍旧字字清晰。
  不可能。
  鸣人用力擦着被瀑布淋湿的头发,空闲的那只手攥紧了盛着融尸酸的透明容器。
  还有小半瓶。淡金的液体晃动时略显粘稠地挂在瓶壁上,事实上非常美丽,就像融满金色细钻。
  说利器必嗜主……为什么往往死的总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才使用力量的人,那些真正肆意使用的人却总是长命?这根本就是没道理的事,我没法相信——
  本来就没什么道理。佐助撑起身,就像你为什么偏偏要遇上我这种人一样没道理。
  你能不能安分点好好躺着养伤!
  要是这点小伤都能卧床不起我也差不多完了吧?
  这哪是小伤你少逞强!
  鸣人不知自己胸口淤积的灼热怒气到底从哪来,无法控制地提起了嗓门,迅速站起来怒视迎面走来的人,目光掠过他除了右肩的绷带外完全赤|裸的结实上身,被一步步逼近的压迫感惹得更是火大。
  你没听到我说——
  话头被吃惊的闷哼截断,鸣人撞上石壁的脊椎发出清晰可闻的咔嚓一声。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面对这突发情况,佐助攥着他的手腕把他紧紧制压在石壁上,眼睛已经不知何时转变为血腥的颜色却仍旧平静无波,俯下头后离他很近,威胁般地持续缩短距离。
  对你、我本来早就斩断了,什么都结束了,为什么还要一再出现在我面前……
  明明对方并没有在使用瞳力但身体却被其强烈的杀意所压迫,一如十二岁时陷在再不斩的杀气领域里动弹不得。鸣人咬紧了牙关。
  ……一再地、扰乱我。说什么喜欢又说什么是在那些年里。甚至在我身边了却还惦记别人。
  语速随着距离缩短而越发缓慢,带着潮湿呼吸的唇微微触碰上来,因说话时的开合而若有若无地摩挲。
  我说过了,你就算是死在我手里我也不会愧疚,甚至会觉得是解脱了。我恨不得杀了这样的你,你不死,我就会抑制不住地、想得到些……复仇者不该沉溺的东西……
  鸣人僵硬着无法应对,刚刚刻意放慢的语速仿佛是在给予警告,而直至话语尾音消散的瞬间便是正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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